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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是个女子。”
“唉?”
“叫盈掬过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女子奔入屋内,扶起跪在堂前的载玉,引她到一个隔间中。
“你自己脱下衣裳吧!”
载玉看左右无人,再看面前叫盈掬的女子一张鹅蛋脸俊眼修眉,温和地看着自己,心底放宽了许多。载玉双手合十对她点了几下,意求她放自己走。
盈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声道:“你还是乖乖地梳洗完毕跟我走吧。如果你没有犯事,应该很快就会被释放的。”
载玉见她说毕就忙着调水备衣,不再多话,只好认命依言梳洗起来。
洗好之后,盈掬以白巾一边给她擦着不长不短的头发,一边叹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当起乞丐来了?姑娘,你的家人呢?”
'家人?我没有家人,早就很久以前……'酸涩从心头涌起,载玉咬咬下唇,抬头看向盈掬担忧的眼,勉力一笑,摇摇头。现在没有伤春悲秋的时间了!
“你……不能说话?”盈掬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为载玉拉好衣服。
载玉点点头,任由她帮自己系上繁复的衣服,到现在,她还是弄不清这古代人的衣饰。
盈掬也不再说什么,拉着载玉的手,慢慢地走向屋外。一同被捉来的人都梳洗并换上清一色的素衣,赤脚站在特制的车上。车子有点像现在那种大运货车,四边栏杆,中间铺上了干净的垫给众人站立。载玉登车后,便由八匹马拉动向东边驶去。车旁都是装甲齐备的军兵,众人都禁了声,不敢造次。
'真奇怪,提供衣服了,就是不给鞋子。'载玉纳闷地看看自己光秃秃的脚丫子。
“好了,把他们三人为一组领到殿内,其余人等在此轮候。”叶嬷嬷神色颇为紧张,一边吩咐着一边不住往殿内瞄,本来趾高气扬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尖声也压了下来,仿若有什么令她惧怕。
载玉迟来,排在后面,看着大家一组一组地进了殿中,却没有再出来了。凉气从脚底渐渐渗到心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千百个念头在她脑海混乱翻转。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攀上她的肩头,她全身一震,用力推向来人。来人居然被她毫无征兆的挣扎推得“噔噔噔”倒退三步。那人是军兵之一,平日训练有素,却不料这个较弱女子居然把他推后,让他颜面全无,立时怒了起来,扬手就打。
载玉只觉左脸被一道猛力击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禁往一边歪过去。
那个军兵还不解恨,准备追加一掌,右手手腕被一道千钧之力握住。“呦……疼……”他猛地转头要看谁这么大胆敢拦住他,一转头,全身似坠入冰窖,两脚不听使唤地一软跪了下来。
“相爷……我……”
“够了,你此等行为,平日是如何欺凌百姓?杖打二十,罚饷半年。”
“谢……相爷……”
载玉本应看清那个救她的相爷,只是在方才一击,她眼前金星乱舞,等她要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被人反绑双手拉进殿内。
不一会儿,她就被推进一个漆黑的隔间里面,她以肩头探索了几下,就知道这个隔间只有半平米大小,基本上只能容纳两个人而已。'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怎的拿我来测试生化武器吧?救命啊……'她以肩头不住地撞向两边,企图撞出门去。只是外面锁了门,还守了两个军兵,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就在她沮丧之际,突地听到唰一声,她迅速望向下方,只见脚边居然拉开了个小窗,就像监狱送饭的那种。只是,伸进来的不是一份晚餐,而是一只手,迅速地捉向她的脚踝。
'妈呀,这是什么怪事……'诸多毛骨悚然的恐怖剧情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没有办法尖叫出声,只好用另外一只脚向那只魔掌踢去。
那只手的主人料事如神,在她提脚的一刹那用力一拉,载玉便被拉倒在地,头脸撞在墙上,疼得泪花四迸,苦不堪言。
对方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手上一颤,再力图确认一次地用力握了握她光洁的脚踝。载玉感觉脚上的伤口刺痛,用力往后拉。对方没有再勉强她,松了手。
“好了,放她出来。”
是他?载玉认得是方才从那个暴力狂军兵手上救下自己的相爷的声音。'难道就是他安排这么莫名其妙的行动?想不到他是个bt狂。'载玉所处的隔间被打开,猛然投入的光晃了她的眼。
“出来吧,姑娘。”
她闻声看去,眼前慢慢清晰起来,就看见门前立了一个男子。他,肩膀很宽,四肢修长,穿了件月白的长衣。往上再看他的脸,拔卓挺立的鼻梁,细长剑眉下,是闪着明亮的光芒的眼。
'就是他救了我吗?'载玉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的脸看起来是多么愚笨。
“起来吧!”那身穿月白长衣的相爷看载玉呆在地上,伸手拉她。
他的手掌温暖柔软,载玉被他的巧劲一把拉起立在地上,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自他身上传来。当她想嗅清楚的时候,他已经退后了几步,一双琉璃般的眼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是她!嘲风,引她入内。”
载玉隐约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一边传来,她这才看到她刚才的隔间是在殿内一角,而几重绣了金龙的布幔后面,就是声音的来源。
那相爷点头,向载玉示意一步一步走向内间。
几个穿得极其暴露的婢女站在幔后待命。一道道布幔拉开后,载玉看见史上最奢华的龙床。对,是龙床,她一眼就能在布置华丽的内间里面看到这张令人张口结舌、手工繁复的龙床。并不是因为这个艺术品多么耀目,而是床上躺了个人,气势凌人得让人难以呼吸。
'床上躺着的那个……应该是皇帝……不,应该是虚都新称帝的莫炼邪吧?'
他没有穿龙袍,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简单的月白长衣,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与相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棱角分明的脸也是黝黑的,凌厉的眼透着王者的霸气与骄傲,嘴角却不小心透出了半丝的虚弱。黑色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他的肩膀上,在晃动的烛光下映着道道光晕,甚似猛狮上的皮毛威风不可一世。
“你叫什么名字?”他斜眼看着面前这个小不点,悠悠地问。
载玉低头不敢望向他,作不得声。
“你可知在你面前的是谁?”
载玉稍微抬头偷喵了盛气凌人的他一眼。
“皇上在问你呢,快回答!”嘲风站在一旁,轻轻提醒道。
'他真的是莫炼邪呢!'
载玉还没有反应过来,莫炼邪已经哼笑道:“她可能是哑巴,朕重重咬了她也不啃一声。方才那般试探也没有像其他人般尖叫着喊救命。”
'咬?'载玉忽地想起昨晚在温泉一幕,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斜靠在床上的莫炼邪。'难道昨天晚上在温泉里面拉着说我下毒的人就是他?'很快她又想起在那个漆黑的环境里面她似乎对他上下其手了,她眼光掠过他结实的胸部,脸上唰地红了一片。
莫炼邪把她醒悟、惊慌甚至害羞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轻轻抿着不动声色。
“你可认得朕?”
载玉摇摇头,忽地又点点头,之后又是摇头。这个“认得”很多重含义,她确实不认识他就是虚都城主,不过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这里的霸主,不过她实在猜不到昨晚偶遇的那个“鬼”就是他呀!
“皇上,那么要如何处置这位姑娘?”
“嘲风,我也很想有个答案啊!她可能就是温泉内下毒的细作……”
载玉猛地摇头,眼中闪过焦虑,看向嘲风。这个时候,她似乎只能依靠救过她的相爷大人了。
莫炼邪似乎有丝不耐,皱眉道:“朕要亲自审问她,这些日子就把她留在宫中吧!”
“皇上,这样不妥,潋城的……”
“好了,朕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偏不信她能害我半分!”
嘲风无奈地作揖退下了。
'不要走啊!救救我!'载玉央求的眼神投向嘲风的背影,无助地跪在地面。
“你似乎很依赖他嘛!”莫炼邪伸出手指对载玉勾勾,“过来,让朕好好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载玉僵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
莫炼邪不耐,扬扬手。两个婢女领命上前把载玉扶起,牵到龙床前。载玉一步一步靠近,渐渐被他的霸气所压,气也不敢用力,心跳却越来越重在耳边响了起来。
“就是你……”莫炼邪捉住载玉的脚,来回地抚摸着她脚上的齿印,“你可知道朕为了寻你,昨晚翻遍了整个虚都,想不到你居然是个乞丐,还是个俏乞丐。”
载玉被摸得浑身鸡皮疙瘩,偏生被两个婢女架着逃不了,急得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你是哑巴吗?”莫炼邪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横生蛮气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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