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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只见一片寒光闪过,数名提刀疯狂砍杀袍泽的韩遂军瞬间就被他挑杀在血泊中。
直到这个时候,余下的韩遂军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扭头看着已经呈现疯狂状态的袍泽,他们怒吼一声,森林一样的枪矛乱搠,雪花一样的刀剑乱砍,立即将那些作乱的韩遂军赶出了营寨。
阎行一连挑杀数十人,举目看到已经逼近的并州军,急忙将长枪一招:“撤,速撤”
随着阎行一声令下,除却部分死士留下来阻挡追兵,余下的韩遂军纷纷翻身上马,打开了营寨的另一扇寨门,立即朝着允吾的方向撤退,魏延率领大军赶至韩遂军营寨前,看着楼洞内互相砍杀的韩遂军,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刀一招:“杀光,一个不留”
并州士卒闻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是一拥而上,不管敌军投不投降,都是乱刀砍死,顷刻间边让楼洞里填满了尸体,清理完残军后,并州士卒蜂拥而上,将那些担任阻挡任务的死士围杀在营寨内。
并州军顺利攻破大河防线,夺得敌军的营寨,这本是大功一件,但魏延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的样子,反而冷冷地下令:“传来,大军搜山,清剿周围的残存之敌,免得他们入山为寇,祸害一方百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骑兵对决()
魏延初战告捷,战报很快就传到吕布手中,阅览完战报后,吕布立即派人将贾诩、李儒、黄忠、徐晃等众唤到主帐,在商议了一番后,吕布决定兵分两路,强渡大河,直取南岸的西邯和东邯。
在贾诩和李儒的谋划下,并州军采取“围三阙一”的战略,不到半日就攻破了两邯,在吕布的率领下,数万大军长驱直入,直达金城郡西部防线安夷城。
安夷城,位于河湟谷地带,自古以来都是传递春秋、音信、平安的军事重镇,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开拓丝绸之路,可是由于匈奴不时南下入侵河西走廊,促使丝绸之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阻塞,而安夷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担负了这个特殊的使命,只要河西走廊一旦因故阻塞,安夷就会成为丝绸南路青海道中原通往西域的咽喉,成了安边抚夷的要塞。
湟水奔流,昼夜不舍。河岸古道,安夷这个古老的驿站守望在岁月深处。
鼙鼓烽火,羌笛胡笳,炊烟牧歌,社燕秋鸿,演绎了一阕宏大的时空交响,城墙上清晰可见的伤口,见证了它悲壮雄浑、苍凉峻厉的沧桑岁月。
晨曦初露,东方渐晓。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由吕布亲自率领的三万多人马顺利的穿过了西邯至安夷的一条六十里的狭长山谷,在向前走二十里,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而安夷,就坐落在平原十里处的湟水边上。
“仲武,加派斥候盯紧安夷城方面的动向,随时把军情报来!”大军出了山谷,举目远眺以一望无际的平原,吕布立即对着身旁的魏越高声下令。
魏越立即高声允诺,策马驰骋到斥候营,安排数十骑斥候分散在平原各处。
贾诩催马走到吕布身边,举目向北眺望。霞光漫天,那里将会有一场大战即将上演,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大雁引吭高歌向南而去。一阵朔风袭来,让人徒生寒意。
吕布扭头看着贾诩,正色道:“军师,你说韩遂在安夷布防了多少兵马?”
“加上两邯退回来的人马,人数比我们只多不少。安夷虽然是一个小县,但它却是整个金城郡的咽喉之处!”贾诩眯了眯眼睛,依旧不疾不许的揣测。
李儒也上来接着补充:“如果我是韩遂,必会派重兵驻守安夷,如果不小心战败,还可以借此道逃往西羌,但安夷只是一个驿城,城墙多以湟水的河沙堆砌,稍微一堆就会倒塌,因此。守在这里的韩遂军必定是集结在城外,但凡有敌人入侵,他们就会以优势的骑兵在平原上与敌军展开野战!”
李儒说到这里,扭头注视着吕布,正色道:“温侯,我们要准备一场恶战。”
“嗯”吕布点点头,表示同意李儒的看法,恶战他不怕,这一路走来,他与帐下的将士不知经历了多少。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至于野战,并州军从来就没有输过,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三人举目望去,只见魏越正马不停蹄地向这边驰骋而来。 “启禀主公,前方二十里处发现敌军骑兵!”策马来到吕布跟前,魏越立即拱手禀报。
“多少人马!”李儒一挥羽扇,指着魏越问道。
魏越不敢怠慢。在粗略地算了一番后,立即说道:“骑兵两万,步兵一万!”
吕布沉静如水,立即让大军做好准备,他自己与黄忠、徐晃、魏越压在阵前,李儒和贾诩被重兵保护在阵后。
阴风怒号,尘霾蔽日。
虽然两军之间的距离还有十余里,但轰轰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脚下的大地明显的开始震颤起来,俨如地震来临之前的轰鸣。
吕布于阵前立马横戟,目光平静的看向西方,脸上并没有显示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一阵朔风拂过,扯得他身后的赤袍猎猎作响,紫金冠上的两束大红翎羽随风起伏飘荡,在他的身后,五千弓弩手全部弯弓搭箭,一个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弓弩手的身后才吕布的两万并州狼骑,此时他们俱都刀枪在手,怒视北方。
吕布摸了摸赤兔马的鬃毛,俯身在它的耳旁低声沉吟:“老伙计,你是不是也等不及了?”
“哼哧!”赤兔马打了一个喷嚏,不停用如火的前蹄踏在草地上,好似在回应吕布的回答。
另一边,韩遂军的骑兵统帅窦寇一边拍马前行,一边向左右的部将下达军令:“传我军令,徐勋率步卒押后扎营!郭铭督率五千骑兵接应,韩雉率五千骑兵居左,吕横率五万骑兵在右,本帅亲率一万骑兵居中!三路人马听我号令,先试探一下并州军的战力如何。”
“末将领命!”
窦寇的部将齐齐领命,旋即像“品”字行一样两旁分开,韩雉提大刀,吕横提长枪,齐齐吹响尖锐的呼哨,各自引领了五千骑紧随窦寇的中军左右,三顾骑兵保持着“锥”字阵型,以席卷之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满遍野的青草白露,旋即变成了荒芜的山坡。
听得韩遂大军已经逼近,黄忠提了三亭砍山刀,率领着五千最精锐的并州部卒居中接应,在为吕布掠阵的同时,一边密切关注准备迎战敌军左翼的徐晃所部。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并州军弓弩手方阵已经只剩下数百丈。
吕布面色依旧巍然不动,多年的征战,已经让他摸索到该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如果他的敌人是骑兵,至少要等骑兵冲锋到两百多丈的距离之时,射出的雕翎箭才能给予敌军最大的伤害。
“全军冲锋,斩杀吕布!”
窦寇一身黑色甲胄,头戴虎头盔,身披墨黑色披风,挥舞着铁槊风驰电掣一般冲锋在前,在他的身后,一万名最精锐的西凉重甲骑席卷而来,山河震颤,声势骇人。
作为韩遂军骑兵统帅,窦寇虽然不闻名于世,但是在这民风彪悍的西凉地界,他也算是一名响当当的悍将,无论是羌族豪帅还是啸聚山林的草莽,都会给窦寇一分薄面,其中最让他骄傲是当年的湟水一战,那时他还年轻,但是凭着一腔热血,单骑从千军从中斩白虎羌豪帅于马下,就是因为那一战,他被西羌北宫伯玉所赏识,可是随着北宫伯玉身亡,他也自然而然的投靠到韩遂帐下,经过十年的打拼,在最终坐上了骑兵统帅的宝座。
“轰隆隆”
铁蹄轰鸣,两军距离只剩下四百丈。
徐晃的副将有些紧张了,焦急的询问:“将军,下令放箭吧!”
“在等!”徐晃攥紧了手里的大斧,扭头看向吕布的方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轰隆隆”
骑兵前锋距离并州军弓弩兵阵营已经只剩下三百丈的距离,马蹄声已经震颤得并州士卒握弓的手微微颤抖,敌军主将的面目已经越来越清晰。
吕布感觉距离差不多够了,旋即将手中的长戟一招:“放箭”
矗立在吕布左右两侧的黄忠和徐晃见后,纷纷大声喝令:“弓箭手放箭!”
随着主将一声令下,在吕布、黄忠、徐晃身后的数千长弓兵一个个仰面朝天,发出了一轮仰射,箭矢瞬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落入韩遂军骑兵中。
“噼里啪啦叮叮咚咚”
顿时,箭矢撞击在甲胄上的金属脆响声如同冰雹敲打着锅瓦瓢盆一样,在旷野上此起彼伏的响起,如同春日里骤然下了一场冰雹一般,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平原上响起,数以百计的骑兵倒在了铁骑洪流之中,被射翻倒地的骑兵死了的还好,没死的脑中都闪过两个字“完了”,随后迎接他们的便是如暴雨一般的马蹄。
连续三波仰射过去,数万支雕翎箭从天而降,落在西凉军的甲胄兵器上,发出一阵急促的金属撞击声,在悠扬的号角,以及雄壮的鼓声伴奏之下,俨如一曲沙场破阵哀歌。
“换弩兵!”
吕布手中长戟一挥,高声喝令。
随着他一声令下,长弓兵和弓弩兵阵型交错,长弓兵整齐退后,翻身上马,数千强弩兵快速跑到阵列的最前方。
不等吕布下令,弩手们自觉地扣动了弓弩的扳机,巨大的射击力道带着“嗖嗖”的呼啸声,迎面扑向韩遂军,如同惊涛骇浪拍击着海岸一般,瞬间便射到了数百骑,纵然这支骑兵身披鱼鳞铠甲,但在强弩的射击下,仍然损失惨重,许多甲胄都被强弩的力道洞穿,深入肌肤,鲜血顿时如同冒水的喷泉般喷了出来,马上的韩遂军不自觉一头坠落下马,随即被后面赶来的铁骑踩踏成肉饼、肉泥、肉渣。
面对密密麻麻犹如滂沱大雨的箭镞,韩遂军骑兵不停的挥刀遮挡,前进的步伐顿时迟钝,吕布一提马绺,赤兔马高高跃起四蹄,马上的吕布长戟一招:“并州铁骑,虽某冲锋”,吼完之后,赤兔马的双蹄也随之落地,载着吕布就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魏越眯着眼,脸上的刀疤就像一条白色蜈蚣在蠕动,是那么的狰狞,是那么的可怕,看到吕布像火车一样风驰电掣,随即将手中的铁矛一舞:“还在看什么?跟随主公杀上去!”
一时间,在魏越、黄忠、徐晃的率领下,两万并州狼骑动如雷霆,驰骋如潮涌,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韩遂西凉军,一场对决,只在咫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尘埃落定()
咚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呜!
安夷三十里外平原的上空,充斥着战鼓声的轰鸣,号角的尖锐,两种声音与士卒的呐喊在平原的上空碰撞,演绎了一场战场哀歌。
趁着韩遂军被弓箭手阻挡脚步的机会,吕布立即率领并州铁骑迎了上去,一支是身经百战的西凉铁骑,一支是久经沙场的并州狼骑,双方都是百战之兵,熊罴之士,四万匹战马,十六万条马腿,它们一起驰骋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上,顿时卷起漫天的泥土飞溅,那如同狂风暴雨的马蹄齐踏,就好像一场十级大地震即将爆发,震得整片土地都跟着在颤抖着。
旌旗招飏,猎猎作响,武器森然,折射寒光
从高空俯瞰下去,两支数万人的铁骑一支从北,一支从南。在两军中间位置的平原上,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促使得两方人马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方,其中一人一骑,一金一红最为耀眼,他的速度似乎比别人都快,就好像流窜在山林中的猛虎,游荡在深海里的狂鲨,驰骋在荒漠的雄狮。面对即将与他接触的铁骑洪流,毫不畏惧,一往无前。
吕布提戟纵马,驰骋在大军的最前沿,赤兔马浑身如火,一秒间马蹄足足了无数次,那速度过快,使人看得不禁眼花缭乱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赤兔马在飞一样,顷刻间便载着吕布反冲杀入敌阵。赤马金羁,在数万黑甲洪流中一枝独秀,鹤立鸡群,显得分外夺目。
吕布一首提绺,一手提戟,双肩持平成一条直线,待与韩遂军相接,口中爆发出猛虎般的咆哮,挥戟犹如镰刀收割春麦一样向前抡去,“噗嗤”连续几声脆响。那些与吕布对冲过来的骑兵一下就被他挥戟扫落下马,被后面赶来的骑兵践踏成齑粉,吕布面色沉静如水,提戟窜入敌军阵中。
砰砰砰砰
须臾。震耳欲聋的沉闷撞击响成一片,两股铁甲洪流终于重重的撞在一起,两支大军前排的骑兵顿时一陷,瞬间就被撞得人仰马翻,双方骑兵踏着袍泽尸身。提刀攥枪,从入敌阵之中,刀枪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