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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犯我疆土,今日便叫尔等有来无回!”
怒骂完毕,陈奇心中一阵舒畅,扭头大喊一声:“那位将军愿意去斩杀此獠!”
“末将愿望!”
随着一声雄壮的允诺,韩遂军旌旗开出,一名手持大刀的战将从旌旗处催马冲出,此人是陈奇手下大将呼延庭,原是边章的部将,韩遂杀了边章后,他便成为了陈奇的部将,他使一把朴刀,在韩遂军中武艺列为三品。
不过呼延庭有一技绝招,善于打飞镖,总是令敌将防不胜防,正是因为有这个绝技傍身,他才获得韩遂赏识,不然以一个区区三品武夫,如何能做的了校尉偏将。
陈奇知道呼延庭善于暗算,或许他真能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当下嘉奖其勇烈,高声喝令:“擂鼓助威!”
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士兵人人振奋,大汉帝国武风盛行,极其重视个人勇烈,因此每逢两军对垒,就会有大将出阵挑战,主将对主将,偏将对偏将,如果一方获胜,士气大震,一方战败,士气大跌,从而也会直接影响到最后战争的胜负。
并州军的旌旗下,见对方驰出一将,正在耀武扬威的挥枪挑衅,徐晃大怒,一手放缰,一手提斧,飞纵骅骝马,直取呼延庭。
呼延庭见并州军旌旗开处,一员手提战斧的大将纵马而出,立即将朴刀一指,厉声大吼:“扶风呼延庭在此,敌将通名”
“病体樵夫,安配知某姓名?看斧”
声到斧至,徐晃兜头一斧向呼延庭砍来,那呼延庭奋力挥动朴刀迎战,两员大将战成一团,双方士卒拼命鼓噪呐喊,摇旗助战。
双方交战十回合,呼延庭渐渐体力不支,他卖个破绽,拨马便逃。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不迟”徐晃扬斧怒骂一声,立即拍马追赶,奔跑不足二十步,呼延庭忽然一甩手,两支闪着寒光的飞镖无声打来。
“雕虫小技,也敢在某面前卖弄”抽刀打掉呼延庭的飞镖。还没等呼延庭再次发射,徐晃拍马赶上,手起刀落,一刀将呼延庭砍落马下。
原来徐晃一边逐敌。一边在观察敌将的动作,见到呼延庭将朴刀挂在鞍上,瞬间就知道呼延庭留有后手,自古以来,在战场上使用淫计奇巧的战将不少。想必这呼延庭也会流星锤、飞刀、飞箭之类的绝技,当下不由得将大斧挂在得胜勾上,抽出腰间的佩刀,准备迎接呼延庭的后手。
果不其然,在距离呼延庭不足二十步的时候,他果然发射出飞镖,徐晃一刀将飞镖劈飞在地,随后飞纵战马,将呼延庭赶到阵前一刀砍于马下,枭下呼延庭的首级后。徐晃将其头颅悬挂于马鞍上,扬起而去。
陈奇暗道一声可惜,想不到敌军如此骁勇,居然躲过了呼延庭的绝技,当下不由得提枪戳马,截住徐晃大骂:“敌将哪里走,斩杀我大将就向一走了之?”
徐晃清癯的脸上虎纹横竖,大笑:“既然你讨死,某就成全你,吃我一斧头”
没有过多的话语。既然敌将要战,徐晃不介意在收一颗人头,他一催骅骝,挥斧向陈奇横劈而去。寒光一闪,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至,这一斧无论是力量、速度和气势都不是平常用斧的战将所能比拟。
陈奇感受到了徐晃这一斧子的威力,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和令人滞涩的气势,这都不是一般将领能敌的。
“来得好”陈奇大吼一声,挥枪迎斧而上。“铛”的一声巨响,两股千斤之力相撞,火光迸射,巨大的反弹力使得陈奇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晞溜溜的爆叫,哒哒向后退了五六步。
徐晃虽然没有后退,但是双臂却被震得发麻,胸中气血翻腾,微微有点难受,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咂舌,想不到韩遂军中竟然隐藏着一员汉将,自己一定要将其生擒,献于主公帐下。
陈奇晃了晃脑袋,脑中被震得头昏眼花,虎口被震开,隐隐看见血痕,几乎拿捏不住铁枪的枪杆子。
陈奇心中异常震惊,都说吕布帐下猛将云集,今日见后果然不假,在这样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但徐晃已不容他想下去,只听一声爆喝:“敌将,再吃我一斧!”
只见漫天的斧影扑面劈来,陈奇暗暗吃惊,看来徐晃已经使了全力,这速度竟然比先前还要快,他只感觉四周到处都是徐晃的斧头,他无暇细想,避实就虚,枪影绰绰,长枪舞得火树银花迎刃而上,两人斧来枪往,战马滴溜溜转灯儿般直转,恶战在一处。
黄忠催马走到吕布面前,大刀指着战场上厮杀的两人道:“主公,敌将颇为骁勇,某看公明留有后手,想必是想生擒敌将!”
黄忠说了一会,不禁脸色一红,吕布的武艺与自己相比,只高不低,自己都能看得出的问题,更何况是吕布
,想到此处,黄忠不由得看了看天空,低声轻咳。
而那边,两将已经在战场上打得天昏地暗,看得两边战士如痴如醉,喊叫得声音都嘶哑了,两人交战四十余个回合,陈奇逐渐体力不支,挥枪速度也开始变慢。
徐晃愈战愈勇,将武艺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陈奇后劲不断,左支右拙,败象渐显,又战了五六个回合,陈奇明显不敌,险象环生。
陈奇暗暗心惊,不敢再战下去,当两马交错,他奋力大吼一声,长枪旋刮着一股劲风朝徐晃扑面而去,这是围魏救赵之计,趁着徐晃遮挡之际,拨马便逃。
徐晃早已准备妥当,一把丢下战斧,取下鞍上宝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两支雕翎箭搭上,手微微一抖,弓弦发出一声脆响,两支羽箭应弦而出。、
陈奇奔跑正急,忽然感觉恶风来袭,身体立即往右一偏,轻巧躲过第一支羽箭,可是万万没想到,徐晃竟然射出的连珠箭,陈奇躲过第一支箭,却被第二只箭射中肋下,顿时坠落下马。
徐晃朗声一笑,催马上前,猿臂舒缓,将陈奇一把提到阵前:“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阎行撤军()
主将被生擒,副将战死,一万五千名韩遂军顿时退潮一般向破羌城方向发狂奔去,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惊恐万分,只恨不得多生两条腿。(.in.)
吕布见韩遂军败逃,他长戟指向前方,这是进攻的命令,并州军进攻的战鼓声顿时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吕布一马当先,挥舞战戟疾速追赶,在他身后,三万并州军呐喊着,挥舞战刀长矛,奋勇追杀,片刻间便越过河沟,冲进了破城城,跑得慢的韩遂军或被并州军所杀,或纷纷跪地投降,磕头就好像老妪捣蒜一样。
韩遂军大营便位于破羌城中部向西官道约三百步的地方,陈奇的部将利用一夜的时间积极备战,占领险要之处扼守,将四周的民房悉数夷为平地,一片树林也砍伐一空,使来犯之敌无依仗之所,不仅如此,他们还沿着大营挖了一条丈许宽的壕沟,并埋下鹿角铁蒺藜。
此时从两旁看去,一千弓弩手已经排成双塔式箭阵,中间两侧,各有五百之众,手持弓弩,前面半跪在地上,后排却站着,显得十分训练有素。
一员校尉模样的战将长枪一挥,放进了溃退而至的韩遂军,随后目光霍地盯住了尾随随来的并州军,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手臂向上一扬,冷冷喝令道:“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千把弓弩一起对准了尾随而至的并州军,此时吕布也看见了前方有数排韩遂军弩兵拦道,足有千人,森然的弓弩对准他们,他一摆手:“将敌将压上来!“
随着吕布一声喝令,并州军旌旗开出,徐晃提斧纵马,赶着一员五花大绑的战将走到大军阵前,那员战将表现得颇为狼狈,没有头盔。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污垢,正是破羌守将陈奇。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看看周围情况吧。再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我大军压境,韩遂已经不管你们的死活,何须在为他卖命?而我家主公珍惜将士性命,不想再妄动刀兵。你部下将士的性命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徐晃面色冷峻,眼睛直直地盯着陈奇,大斧已然握在手中,只要陈奇敢胡言乱语,他将毫不犹豫的一斧头劈下去,结果陈奇的性命。
陈奇没有回答,散落的发鬓遮挡住他大部分面部,唯独露出一双不屈的眼睛,他的内心很挣扎。并州军强横的实力他已经领教,眼前的将士根本挡不住并州军的铁骑,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陈奇扭头注视着徐晃道:“是不是投降他们就不用死?”
徐晃道:“当然,我主又不是嗜杀之徒,他们不仅不会死,如果想要加入并州军的我们欢迎,如果不想加入的我们将收缴他的器械,让他解甲归田”
陈奇得到徐晃的回答,放心的点点头。向前迈了几步:“所有人听我号令,放下兵刃,投降!”
陈奇的话音刚落,立即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将士们不可思地看着他们的将军,确定陈奇不是在开玩笑后,那些韩遂军将士各个将手中的刀枪弓弩放在地上,然后徐徐走出阵地,走到了离陈奇不足十步的地方停下,随后他的部将们立即簇拥前围住陈奇。一口一个的喊着“将军将军”的。
恰这个时候,成千上万的并州军一拥上前,将投降的一万多韩遂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在其中,森然的刀枪已然在手,而那些投降的韩遂军顿时犹如受惊的羔羊,惊恐地看着四周面色不善的并州军,有个把胆肥的捡起地上的石头,龇牙咧嘴的看着并州军,俨然一副誓要拼命的模样。
突逢变故,已经被部将解下绳索的陈奇拨开人群,指着吕布破口大骂:“吕布,你敢诳我?”
吕布没有搭话,策马来到陈奇跟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奇上下打量了会,笑道:“就算我诳你如何?”
“无信无义的奸贼,你不得好死!”陈奇听着吕布不要脸的话,顿时气急,咬牙切齿地盯着吕布,看样子似乎想要吃吕布的肉,寝吕布的皮。
吕布剑眉突然一样,不悦地看了陈奇一眼,手臂微微扬起:“三军听我号令,大军开进破羌城,记住,不准扰民,至于这些个降卒,要走的走,要留的留,公明,这件事就由你来办!”
吕布说完,瞥了陈奇一眼,随后率领大军出了韩遂军英寨,浩浩荡荡地开进破羌城。
看着吕布的背影,陈奇一脸尴尬地矗立在那里,上一秒他还破口大骂吕布无信无义,下一秒吕布就用行动来反击他,让他败得体无完肤。
“怎么样?陈将军,你是走是留?”徐晃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陈奇跟前询问,见陈奇没有说话,徐晃又接着劝说:“自从某跟随主公以来,经历大小战役不下五十场,其中有胜有负,但是却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不缺少激情,如果你想要封侯拜将,名垂青史,某希望你能加入到并州军来,如果你只想偏安一隅,虚度一生,路在那里,你可自行离去,某绝不阻拦!”
陈奇扭头注视着徐晃,看了半响才道:“希望如你所言!”
金城,
天渐渐亮了,允吾城内依旧死气沉沉,大街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行人,允吾城经过数次逃亡,城内的人口剩下不到三层。
店铺关门,商议凋敝,家家关门闭户,人们都不再出门,连官府也因为官吏的大量逃亡而停止运作,整座城池都被军队接管着。
目前城内有两万五千驻军,分布驻扎在城内的四座军营内,并州军每天都在城下耀武扬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军心稳定,阴霾的天空压得韩遂军将士几乎喘不过气来。
韩遂军驻扎的四座军营,除了阎行和何靖各掌管五千人外,另外两座军营分别由大将周懿和周超率领,因为韩遂军经过几次大战,韩遂帐下的将领死的死逃的逃,阎行认为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并没有斩杀周懿,而是将他留在帐下听用。
此时周懿正在喝着闷酒,心中非常的踌躇不安,他知道,虽然现在他侥幸不死,可是等韩遂一回来,他一样得死。
摇头叹息,周懿仰头又灌了一口烈酒,那种辛辣的感觉顿时燃烧着他的胸腔,使得周懿知道他还是个活人,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奔到帐前:“启禀将军,阎大将军出城了,周超将军请你前去商议!”
周懿一愣,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碗,大步冲出了营寨,阎行此刻出城,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们?这情况似乎对自己不利啊。
阎行一早就收到了两封战报,一封是韩遂派人送来的,让他带兵退到枝阳与韩遂回合,然后合兵一处从榆中突围;一封是从破羌方向传来的,上面说吕布已经攻克安夷、破羌两城,窦寇、韩雉等将战死,陈奇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