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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汉末军枭)-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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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议停当,刘璋单独召见了庞羲,当一切都恢复安静之后,刘璋吩咐所有人都出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用脚轻轻踏了踏地板,看是否有空层,检查完后之后,刘璋回到主位上,对庞羲道:“没有异状,可以放心说话了!”

    经过孟达之乱,刘璋算是草木皆兵,每天都疑神疑鬼的,好像看所有人都是吕布的奸细一样,比如用今天的事情来说,他之所以如此小心,就是怕有人在刺史府内打下暗道,偷听他们说话。

    “主公,你最近身体如何?”庞羲有些担心地说,从开战之处都现在为止,刘璋的精神一直像是一根绷到极限的弓弦,及时是铁打铜铸的将军,也撑不住如此小号,更何况一个养尊处优的州牧。

    刘璋微微摇了摇头,只是用手指捏了一下太阳穴,明净的眼睛已有遮掩不住的鱼尾纹:“我还好,庞公肯定比我更累,不知那刘表是否答应出兵了?”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如今从各个方面来看,局势都对成都颇为不利,如果不出意外,吕布的西凉军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就会兵临成都城下,到时候纵然是孙武在世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如今刘表成了他唯一的希望,虽然知道刘表有名无实,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臣王累,求见主公!”

    “王累?”刘璋顿了一下。随后看了庞羲一样,见庞羲点头后便叫他进来,这王累也算是益州的老臣了,刘焉在的时候做起事来还算尽心尽力。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为刘焉做事呢还算另外他图。

    王累推开门,以下属特有的恭顺步伐趋步向前,他已经年过五十,快六十了,因此动作不怎么灵活。但却十分认真,一丝不苟,刘璋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不是寻常服色,而是一套暗黄色装束,腰间还悬着一派细碎的穗子,这种服饰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被任职的官员穿在身上,比如一年一度的祭祖,祭祖之所以这么穿。那是想要向先祖展示子孙如今的地位、官职、是否封侯等,当然也在朝会的时候也这么穿。

    王累一进屋,便施以全礼,整个人匍匐在地板上,斑白的头发在烛光下格外醒目。

    庞羲板着脸问道:“王累,这么晚了,主公又没传你,这么自己进来了?”

    非传擅入,这可以算是刺客行为,在州牧府里是个眼中的罪名。王累趴在地上,头垂得非常低,声音却很坚定:“我有一事不明,恳请主公解答!”

    “讲!”庞羲有点不耐烦。他催促王累快点说。

    岂料庞羲压根没有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刘璋:“敢问主公,你是不是要投降吕布?”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屋子内顿时被一层看不见的寒霜盖满,庞羲和刘璋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有一些慌张。庞羲眼睛一立:“王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主公岂会投降吕布?”

    “卑职只想知道,主公是否想投降吕布?”王累倔强的追问着。

    从一切的事情来看,刘璋已经有了投降吕布的征兆,如果刘璋投降,那他们东州士林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雍凉一派的覆灭,都是他们荆州一派作为推手,如果吕布打进成都,他们是第一个遭殃的人,毕竟他们为了阻止吕布入蜀,无所不用其极,处处和吕布作对,暗地里把吕布安插在成都的眼线一根根拔出,他们已经彻底的得罪了他,所以王累不希望看到刘璋投降吕布。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奉劝你不要太过放肆!”庞羲豁然起身,声音有些恼怒:“你也算先主的老臣了,怎么还在为家族着想,如今风云际会,你我都应该为保护主公为己任!”

    面对庞羲的威压,王累双臂撑地,双肩高耸,如同一只苍老倔强的卧虎:“我已侍奉二主,家族与我早已是空中阁楼,自先主入蜀以来,自刎尽心竭力,从无疏失,从汉中到巴蜀,从巴蜀到成都,一路颠沛,从未半点离心……”

    徒然间,王累猛地抬起头来,双目泛着血丝,目光入电的直直射向庞羲:“你也不想想,主公投降吕布会有什么好下场,吕布从汉阳开始,一直到汉中,投降他的郡守除了韦康,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吕布每占领一州一郡,都会用各种手段将以前的州郡长官除掉,如果你是吕布,在打得益州后是否会饶恕主公性命?野火不尽,春风又生,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王累的话仿佛一声炸雷在屋中爆裂,庞羲身躯一晃,脸上霎时惨白,细细咀嚼王累的话,想想还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韩遂、张鲁、梁双都是没有好下场,好么战死,要么被吕布暗地里害死。

    刘璋畏怯地偏过头去,忽然间看到庞羲的右手慢慢伸向腰间,他的腰里藏着一般短刀,看来庞羲已经动了杀心,这个王累已经触摸到了事情的真想,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控制他,他只消放声那么一嚷嚷,就会使得成都人心惶惶,到时候就没有和吕布谈判的筹码,一切都完了。

    原来,庞羲早在来到成都,只是一直没有出现而已,他一直都躲在刘璋的府邸,这几天他一直在和刘璋商议投降吕布的事,刘璋之所以要投降,因为刘焉在临死的时候已经吩咐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刘璋今日之所以在朝议那么说,就是希望士卒和百姓能死守成都,赢得他和吕布谈判的时间,想不到还是被王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刘璋自忖,以自己的身手加上庞羲配合,这个王累绝不是对手,到手治他一个妄图弑主的罪名,也能勉强遮掩过去,不过只有会引起王家的怀疑和愤怒,到时候处境就会更加的不妙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你们究竟想要害死多少将士”他用细微的声音喃喃自语,双眼凝视着王累那张丘壑纵横的老脸,这是一个忠心耿耿为他刘家付出了自己一生的人,现在却要像狗一样把他杀了。

    “主公,你不要太过温仁,千万不要妇人之仁,杀了王累,在坚持半个月大事将成!”庞羲已经把短刀抄在手里,身体不知不觉的走到王累的身旁,见到刘璋迟迟不可令下,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王累咧嘴一笑:“果然是要投降!”

    “先主谋划的事,岂是你能知道的,你死了也怨不得我,只怨你你太聪明,知道得太多,你嘴上说忠心主公,但心里还是为你的家族着想,表里不一的恶贼!”庞羲目眦尽裂的说。

    “为家族也有”王累摇摇头:“为主公也有!”

    庞羲微笑道:“就是说,你打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咯?”

    “不错!”

    “你很好,很好,那我就告诉你,先主早有遗训”他忽然高声道:“王累,先主有令”,王累一怔,习惯性地垂下头去,庞羲猛然扬起手中的短刀,咬碎槽牙,朝着王累的脖颈刺去。

    “庞公不可!”

    就在短刀即将刺入王累身体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腕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中抓住,刀锋堪堪刺破王累的皮肤,庞羲定眼一看,看到阻止自己的,居然是刘璋,一时间僵在了原地,王累惊讶地抬起头来,也对这个局面产生了困惑,他身在宦海沉浮数十年,目睹了太多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这一次来见刘璋,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无论结果如何都难逃一死他想不到刘璋居然会阻止庞羲,同时也在暗叹,刘璋还是太过温仁,要是刘焉,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你主公?”庞羲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璋,浑浊的眼睛里此时却掺杂了几丝疯狂,刘焉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安排,如今让王累窥探了秘密,他必须要让王累死。

    在一旁的王累看着这一幕,迟疑地询问:“主公为何不杀我!”

    “你是父亲的托孤重臣,岂能杀你,不过不杀你并不代表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刘璋说。

    “我明白了,主公是想要囚禁我是吗?”王累反问。

    刘璋点点头。

    王累听完,整个人瞬间衰老了十几岁,精气神从这具躯体里一丝丝被抽空,他缓缓的跪在地上,三跪九叩,用沙哑的声音说:“主公,如果你投降吕布,一定难以保全,不要期望吕布会给你什么,也不要期望吕布会放过你,更不要期望和吕布谈判,卑职话已至此,还望主公细细斟酌!”

    说完便匍匐在地,等待刘璋的处置。(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绵竹风云() 
连绵的祁山山脉起于广汉郡,横贯南北,连通东西,绵延数百里,最后在进入广汉郡境内后,就算走到了尽头,这里就是后世所谓的四川盆地,绵竹,就在处在这块平原的中心地带,处于绵河、沱江之间的绵城无疑是个好地方,这里四季分明,雨水充沛,土地肥沃,又有依山傍水之利,是当之无愧的鱼米之乡,往常到了春天,城外田野上的阡陌之中,一定会有无数忙碌的身影在劳作着,连城东那座山,因为前段时刻的一场大战而闻名天下的马阁山上,也会有着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      。

    但在今年开春之后,田野中却显得很萧条,在田间耕作的农夫比从前少了许多,硕果仅存的那些,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就会抬头向四周张望几眼,若是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更是会象受惊的小兽一般,一下子躲到草木深处躲藏起来,这就是乱世中生灵的无奈,绵竹这个鱼米之乡,除了土地富饶之外,还是连通南北的战略要地。中平元年以来的天下大乱虽然没有对益州造成太大影响,可随着局势的剧烈变化,益州终究还是无法独善其身。

    自去年开始,一直燃烧在全国各地的战火终于烧到了这个世外桃源,益州百姓虽然没经历过太多的战乱之苦,南来北往的逃难者却带来了大量的信息,使得他们不得不紧张,其实普通百姓并不太清楚敌人是谁,从何而来,目前益州的局势极其混乱,多方势力犬牙交错的交织在一起,就算是主持军政的官员们,也无法准确判断敌友关系的变化,何况普通的小民?比如前任刺史就是被那个叫刘焉的人打败,后来刘焉又和州内的士林交战,只是这一次比以往不同,他们都知道这次打益州的叫吕布。那个去年才把张鲁打败的诸侯,而他们之所以会紧张,只是因为城中的守军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架势。

    “屯长,咱们是不是真的要败了?听说张任将军兵败剑阁,刘璝将军战死,还有冷苞将军也在飞仙关兵败,邓贤将军也跟着战死。西川四将已经死了一半,更别说那些中上层的将领了。比如黄权将军和杨怀将军!”摆出戒备阵势的守军听着涪陵的方向传来的喊杀声,一名长得颇为俊秀的小兵正向自己的主官询问,冷苞率领大军一退在退,终于赶在西凉军之前赶到了重镇涪陵,涪陵之后就是绵竹,绵竹之后就是成都,也就是说,只要冷苞守不住涪陵,绵竹就将兵临城下。他们是郡国兵,比不得那些常备军士,平常欺负欺负百姓,清剿清剿山贼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和吕布的西凉军大帐,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简直是自寻死路。

    “君有命,做臣子的就得听着,有什么好说三道四的?老实站岗去,少在这里鼓噪,乱我军心!”被称作屯长的人形象颇为可怖,半张脸坑坑洼洼的。若是半夜里撞见。准会被人当成恶鬼,这样一张脸,再严词厉色起来,自然是很吓人的,其实他也很担心这个问题,毕竟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嗷嗷待哺的儿子,若是他战死了。家中老母将无人奉养。

    那多嘴的小兵被吓得一缩脖,溜到一边去了,眼见军官走开,那小兵低低冷哼了一声,又和其他人交头接耳起来:“不就是一个屯长吗?有什么好神气的?就这芝麻绿豆大的小破官,还得用脸去换,换了我啊,给我,我都不要,还君啊,臣啊的,哪位君上会搭理他这么不起眼的臣子?”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屯长就是这脾气。要不是他这脾气,就凭他这些年立的功劳。怎么还不得弄个都尉当当啊?你没见连张都尉那种山匪都……”

    “说的也是呢,张都尉除了投效之功外,好像也没干过什么,怎么就升得这么快呢?屯长虽然脾气不好,立的功劳可是实打实的,那张脸不就是当年追随先主征讨东州士林攻打即武阳城时被贼寇的热油烫的吗?那可是先登之功啊!这么多年,居然只是个屯长,这赏罚实在是……”

    另一人紧张起来,低喝道:“好了,李二蛋,这话你也敢乱说?不知道当朝就是这规矩吗?杀人放火金腰带!讨不平那些贼寇,就只能招安呗,不然还能如何?”

    李二蛋不以为然道:“要我说,大汉朝的事,都是被这些名士给坏了的。”不等对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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