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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李二蛋不以为然道:“要我说,大汉朝的事,都是被这些名士给坏了的。”不等对方回答,他突然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道:“听说前段时间成都城内发生过政变,带头的人就是东州士林,嘿嘿,要我说,主公要是能把那些文士清算清算,把留在军中的士林子弟清除掉,换上那些有战功的将领,那西凉军能不能打得进来还是另一码事!”
他的话立即引起众人一片唏嘘,其中一个年长的老卒反驳道:“你说的这只是小部分而已,你看那张任和冷苞二位将军,他们不仅是士林弟子,而且功勋卓越,结果如何,还不是被西凉军打得打败,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人替他们出谋划策而且,那西凉军有一个叫贾诩的,用兵如神,未尝败绩,还有那个法正,在汉中之战的时候一把火烧死了十万大军呢!”
看着众人一脸的悚然之色,那年长老卒很满意他说的话产生的效果,当下接着说道:“咱们之所以如此打败,归根结底还是主公不会知人善任,那李严、庞山名、刘敏、周不疑哪个不是大才,可惜如今走的走,隐的隐,就算身在成都也不会得到重用!”
李二蛋却发出唏嘘声:“张老哥和我说的大同小异,都是认为主公不会知人善用,只是老哥说的是谋士,小弟说的是将领罢了!”
老卒注视着涪城的方向,喃喃自语道:“随着张任将军和冷苞将军战败,战火最终还是烧到了这里,温侯二十万大军即将兵临城下,届时这个地方将化为一片焦土!”
一名普通的军士急忙凑上前来,询问老卒:“张老哥,那你说主公是败是战还是逃?”
老卒咧嘴一笑,露出眼角的鱼尾纹:“无论是败是战或是降,咱们只不过都是棋子而已。是那些世家大族争斗的棋子,比如咱们驻守的绵竹,它属于王家的势力范围……”
低语声中,诸多的隐秘事被老卒曝光出来,众兵士只听得目瞪口呆,如坠梦中,由于受的震惊太大、太频繁。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思考,震惊过后。充斥在各人心中的是愤怒,李二蛋和张老哥说的不错,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士果然没把大火当人看,为了他们各自家族的前程,要深深的把大家往死路上退。
谁不知道西凉军的厉害啊,张鲁厉害吧,自家的两任主公不知耗费多少心血都没有收回汉中,那吕布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把汉中收入囊中,如今二十万西凉军就在攻打涪城。想要南下绵竹,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就凭着城里的四五千人,能和人家抗衡才怪呢,就这么点本钱,那些名士阴奉阳违,竟然想将温侯拒之门外。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断大家的活路啊,明明可以投降的却不投降,难道要等他们死后才投降吗?
“***,谁要和温侯打,就自己去,老子不去!”
“我也不想去。可是不想去又能如何?那孟达将军就是站在温侯那一边的,最后还不是死了,死的是那个惨呐,不仅把身体剁成肉泥,据说那头颅还挂在成都城的城头上!”
“不仅如此,而且还牵扯了他的族人,就连他在扶风的家人也都被主公派人给从……”一名瘦小精悍的士卒偷偷摸摸的说道。他把长枪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老子才不管呢,若是温侯兵临城下,我就改旗易帜!”李二蛋毫不在乎的说。
张老哥急忙捂住他的嘴,瞪着眼睛骂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可是有了煽动的,再有个挑头的,从众心理就这样展开了,当下兵卒们开始义愤填膺的叫嚷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理直气壮。
“咱们是没问题,可是屯长那边就未必了,再说了,冷苞将军战败,必然会退守绵竹,咱们还是不要想了!”嚷嚷了一阵,突然有人看到在城墙上巡视回来的屯长,颇为担忧的提出了疑虑。
一听这话,众人都皱眉头了,冷苞如果真的战败退守绵竹,有他坐镇绵竹,成事的机会将大大折扣,还有那个君啊臣啊的屯长,一看就是头迈不过弯的驴,要说服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不杀了他?”李二蛋低声低气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张老哥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低声怒骂:“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不饶你!”
屯长姓黄,单名一个业字,是行伍出身的老兵,在郡兵中极有威望。士卒们对他敬重,一方面是因为他资格老,更重要的是大伙儿平时都受过他的恩惠,张老哥在战场上被他救过性命,当年攻打武阳城时,他率先上了云梯,城上守军倾倒金汁,被他硬生生的用盾牌和身体给挡了下来,当时跟在他身后的攀城的士卒,都等于是被他救了性命,诸如此类的事例还很多,在益州的历次战役中,都有他的身影出现,此外,他还收养过不少战死者的遗孤,接济过不少因伤退役的同袍等等,这么个人。尽管官职不高,但在郡兵中的威望,比大多数的都尉还高,就算士卒们有再多不满,如果陈屯长坚持,也没人能向他举刀,进行哗变,所以张老哥一听李二蛋要杀屯长,当时就气得三尸暴跳,一巴掌狠狠的煽在了他的脑门,
“我不就说说嘛!”李二蛋见状,正了正头上的藤条盔,嘀咕了一声,同时心里也开始犯愁了,他不是普通的郡兵,而是贾诩在益州布置的密探,从前他的任务倒是很轻松,就是把日常听到、看到的,当做情报传递会西凉,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番温侯大军南下,益州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他和许多与他一样的人,开始活跃起来,为的就是保证温侯能顺利夺得益州,前段时间他很担心,听说成都的那些兄弟都被连根拔起,所以他也倍加小心,争取不露出破绽。
李二蛋负责的,就是北城门的顺利开启,一切都很顺利,就差黄业这块石头挡路了,对这块挡路石,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和众人又嘀咕了一阵子,他找个由头离开了城门,往城南而去,转过了几条小街巷,又过了几条水沟,他到了一处小院落门前,敲门,三长两短,门从里面被打开,双方对视一眼,互相确认了身份,李二蛋闪身而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现在城内风声很紧,军士那边的消息都传不出来,万一暴露了可是大麻烦。”开门者低声抱怨着。
“你当我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只能来求援了吗?”李二蛋摊摊手,无奈道。
“还是对付不了黄犟驴?”
“可不!”李二蛋撇撇嘴,郁闷道:“这人软硬不吃,又是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牵挂,完全是无隙可乘,想要开城门,偏偏还绕不过他,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搞到张威的手令,给守门的人看一眼,就肯定没问题了……”
开门者露出了深思的神情,随口答道:“要不杀了他”
“威望太高,杀了他非但不能引起哗变,反而会仇视咱们,不可取!”李二蛋断然拒绝。
“这就麻烦了……”开门者摇摇头,神情忽然一凝,下定了决心:“也罢,就冒一次险吧,如果主公到了城下,城门不开,甚至起了冲突,那麻烦就大了!”
李二蛋被吓了一跳,那张威可是山匪头者,精明的很,但凡有风吹草动,杀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如果冒险前去,会不会有很大的麻烦。
听了李二蛋的疑虑,开门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贪生怕死之辈,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兄弟救我一命()
守卫绵竹的都尉叫张弛,人送绰号“蹿山豹”,为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当年刘焉内有东州作乱,又山匪横行,着实令他头疼不已,寝食难安,最后他听从庞羲的介意,采取诏安为主,打击为辅,在辅之合纵连横,楞是将流窜在益州境内的山匪给肃清了,而这张弛便是其中被招安的一股山匪。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张弛的本部军马驻扎南门的瓮城之内,大约有两千人左右,这些人都是他从山上带下来的难兄难弟,对他还算是忠诚,虽然这些个魑魅魍魉换上了人皮,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山匪们一下子从贼人变成了正规军,但身上的匪气却像疥癣之疾一样保留了下来,在城中白吃白喝,欺压黎民,搞得绵竹城鸡飞狗跳,连县令都要畏惧他三分,县令的软弱更是让张弛的部下变得肆无忌惮,抢夺财务那是喝水放屁一样简单,强买强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生活乐趣,总之就是一句话,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简直坏透了。
张弛今日闲来无事,召集了以前的一些喽啰头目来到帐中喝酒,几个人你来我往把盏数回合,众人都微微有了一点醉意,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人一醉,那话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这话匣子也就慢慢打开了。
坐着张弛右下方首位的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只见身高六尺,八字眉,绿豆眼,鼻梁塌陷,特别是他的脸长得特别怪异,就像马路一样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他见张弛微微有了醉意,当下开口说道:“大哥,眼瞅着这吕布就要兵临城下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大哥要早做决断才是,众兄弟的性命可都在大哥手中!”
此人的话一出口,余下的大小喽啰尽皆放下手中的酒爵,目光希冀的看着张弛,纷纷开口附和:“二当家的说得对,大哥赶紧想想办法,否则吕布兵临城下就晚了!”
那张弛也是一个三十有八的莽撞汉子。只见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虬髯都已经快要长到鼻孔里了也不见其修剪,整个人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凶悍,听完众喽啰的三言两语,张弛并没有急着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反问众人:“那依众兄弟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咱们还是重新啸聚山林,喝酒吃肉玩女人,那才叫一个痛快。免得在城中受那来自成都官员的鸟气,大哥不要忘了,冷苞退守绵竹之时,就是大哥授首之时啊!”二当家豆大的眼中转了转,抬头对着张弛忠心耿耿的说。
大战开始之初,像绵竹这样的重镇都有来自成都的官员亲自坐镇,现如今坐镇绵竹的不在是以前那个软弱县令。而是变成了一个叫王甫的人,这个王甫可不简单,那可是益州的佐,是常年跟随在刘璋身边的人,因此在他来了之后,张弛的部下们都得到了有效的约束。可这山匪们自在惯了,一天不杀人放火的他们就闲得慌,因此有几个不开眼的喽啰光在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恰好被前来巡视的王甫撞见,那王甫可不是善茬,见到士卒为非作歹,当下气得是三尸暴跳。当下大手一挥,亲卫们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喽啰被绑咯,并在当日就枭首示众,顿时引得一片叫好之声。
之后王甫感觉事情有蹊跷,就叫人暗中查探一下绵竹以往的生活情况,这不查还好,一查差点没把王甫气得背过气去,原来这些士兵都是刘焉招安下来的山匪贼人,仍然在城中过着杀人放火的勾当,王甫当即就准备下令让人将张弛给绑了,以儆效尤,但随行的谋士却说:“大人,此时不能操之过急,那张弛部下有两千之众,如果大人绑了张弛,那些山匪必定会趁机作乱,大人何不等到冷苞将军退到绵竹后在与冷将军密议此事,然后将这些作乱的山匪连根拔除!”
王甫连连点头称是,只是两人的对话恰好被前来送热茶的小厮听见,那小厮是张弛留在县府里的耳目,得知自家大哥就要被人暗害,那小厮放下手中的茶水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去告诉了张弛。
长话短说,张弛见到兄弟们众说纷纭,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当下慢慢放下酒爵,目露凶光,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兄弟们安静一下,我早已为大家想好了退路,不知道大家伙愿不愿意跟大哥一块干?”
“大哥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我们唯大哥马首是瞻!”
“大哥你就说吧,你说怎干我们就怎么干!”
“……”
张弛猛地一拍桌案,睚眦必报的说:“既然王甫那厮既然要害我等的性命,咱们不如先结果了他,然后在城中劫掠一番,抢得钱粮后逃回峨眉山,重操旧业怎么样?”
峨眉山就是他们以前啸聚山林的地方,当年刘焉攻打武阳,担心后方的粮草被峨眉山的山匪劫掠,因此采取了招安政策,将张弛和他的兄弟们忽悠下山,在刘焉帐下做了一个骑都尉,当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刘焉也就处处迁就他们,待刘焉平定内部战乱后,那张弛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于是便将他放在了绵竹,看中的就是他部下那些征战善战山匪,刘璋担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