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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看清这兽潮面孔之时,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
行走在兽潮最前端的是九千只兽尊级别的强者,这些兽族的身体已经有了人类的形体,同样长着双腿双臂,直立行走,只有头颅还是保持原有的形态,使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个半兽人,这其中有身形高大的牛头人、象头人,身材魁梧的狮头人、熊头人,还有在兽潮上空张开巨大双翼的鹰头人、雀头人,更令人感到恶寒的,是那些蛇头人,以及那些有着蜈蚣、蝎子、蜘蛛、蚂蚁一样的头颅的半兽人,它们头上的触角和长长的容貌,不时还在抖动,让人不寒而栗,连连作呕!
中央那九百七十名洪兽级别的强者,各个都已具备人形,至少看上去有着人类的头颅,他们之中有雄性亦有雌性,只是身上有不少地方衣不蔽体,或是露出极为壮硕的胸肌、撑衣欲裂的双峰;或是兽族的男人露出极其粗壮有力的双臂,只穿一条三分短裤,或是兽族的女人露出身材火辣的小腹,修长浑圆的,颜色有些黝黑的麦色长腿。
这些兽族男人之中有的长发飘飘,看上去竟然有些书生气质,或是更像绝世美男子,有的男子却是只有光头,脸上有着十几道血脉图纹,双眸有的大如铜铃,凶猛彪悍,有的细小若无,阴险狡诈;这些兽族女人之中有的柔美动人,有的是妖媚惑众,有的泼辣矫健,有的则是冷漠无情。
除此之外,这些洪兽级别的强者之中,其身形大小也是不尽相同,有的生的人高马大,足有十余丈,大部分则是常人大小,有的则是只有八岁孩童一般矮小,有的洪兽强者却是一副老头老妪的模样,佝偻着身躯,后背高高隆起,像是快要马上腐朽一般,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能站在洪兽级别的强者队列,没有那个人族敢丝毫小瞧他们的可怕。
然而在这最后一波兽潮之中,最为可怕的当属最后一列,虽然只有三十人,却是各个修为极度强横,那便是堪比人类锻魂候级别的强者,兽王!
这三十名兽王就如同人族那些军团长,如同青阳侯秦川一般的存在,仅仅只是矗立这这片天地,极为霸道强横的气息,便是不受控制的弥漫四周,隐隐欲将这三座大城都笼罩在内。
招摇城外,一时间妖气冲天!
王屋城最高处,铁漠王朱祁镇始终负手而立,凝眸远眺,他等待的一个人,始终还没有出现,然而天穹那一面巨大的狰狞面孔,分明已经降临三城,那个人,已经距此不远!
十万大山第三波兽潮,尽数走出赤月峡谷,这一波攻击,将决定三城的存亡,守住这一波攻势,就是应天府的胜利,就能守住漠南郡,就能守住铁漠州,可保朱焱帝国南疆无恙;若无法抵挡这最后一波兽潮,三城沦陷,帝国南疆顿时门户洞开,朱焱帝国,更会被那些经常窥伺的强过乘隙攻袭,帝国,甚至会有覆灭的危机!
招摇城上,青阳侯秦川、器武侯断卢、丹鬼候程辉等一干锻魂候强者,都是屏息以待,皱眉凝视,远处大地虽然只有一万名兽族,却是要比一百万兽潮还要可怕,这些兽族,已经晋级玄境、地境,能够进化为半兽人,甚至拥有完整人类的形态,远不是之前那些妖兽、兽将能够相比,这一万名兽族强者,才是决定人族能否守住三成的真正力量。
这是吴晨第一次见过完整人类形态的兽族,之前见过的岐牛长老,也只是有着人身牛头,具备三阶炼血宗的修为而已,但眼前这些兽族,哪怕是实力最低微之人,都要胜过岐牛长老太多!
眼前的黄沙大地早已千疮百孔,不少沟壑、坑洞、裂谷、血水沼泽、骨肉高山遍布大地,一片狼藉,空气之中除了阴郁的气息与冲天的妖气之外,便是这些恶臭的味道,还有令人恐怖的灵力波动。
“这就是漆吴山兽族的真正力量吗?”吴晨失神喃喃道。
朱仙的声音旋即从灵台之中传来道:“话虽如此,不过说不上是漆吴山的全部力量,但也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漆吴大山应该有三名荒兽级别的强者,但主动侵犯人族的,恐怕只有一个,但本圣敢断定,漆吴山约有七成的兽族力量,已经全部出动,在这十万大山赤月峡谷之处集结,真正的血战,要开始了。小子,凡事要见机行事,必要时刻本圣会及时出手。”
吴晨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远方那一万名兽族强者,元基之力开始在经脉之中缓缓循行,随时准备动手。
在这一万名兽潮之中,却是有三名强者气度不凡,现在队伍的最后面,仿佛整个世界再无他人。
“姚苌大哥,看来这次十年一战,人族的守卫比以往更要坚固啊。”
开口之人是一名兽族强者,身高一丈,体型精瘦,脸上嘴边有着六条白须印记,眼中不时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尤其是声音听起来十分尖锐,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男子,分明是狸猫一类的兽族化成的人形。
被称为姚苌的中年大汉则是腰大十围,身材魁梧,高达一丈五尺,脸色颇为黝黑,倒是和墨璇的肤色不相上下,只是这大汉无论身上散发的气势还是神情,显然都不是普通的地境强者能够比拟。
第278章 章良的猜测()
姚苌闻言闷哼道:“看来这十年朱焱帝国没少在这里加强守卫,先是在这赤月峡谷尽头设置陷阱与灵阵,后是在这现场之中设置重重防线,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断加强了中坚力量,前几次攻防战中,可没有出现过二十名锻魂侯强者。”
“姚苌大哥,前两次已经出动大规模兽潮,我们兽族丧失了一百八十万的战力,却不能攻破招摇城,倘若再执迷下去,只怕还会增加无谓的牺牲,漆吴山兽族的子民,恐怕就会一蹶不振,所有人族强者乘虚而入,对我们来说将会是万劫不复的灾难。”
另一名中年男子生的俊朗不凡,气宇轩昂,英气勃发,下颔之上颇为浓密的泚须更显得中年男子的英武气质。
“哼!”
这名白须男子闻言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殷洪,你们天妖狐一族与我们九狸族一样,都是这漆吴兽族三大家族之一,如何说这种打击士气之言?这些低等兽奴的使命,本就应该为了我们完成万年来的夙愿而光荣战死,再说了,十年之后,我们兽族还能再培育出一百万这样的低等兽奴,这些兽奴,永远不会死光!”
殷洪闻言皱眉道:“姬周,你身为天虞山九狸族族长,却视自己的族人为工具,利用周围那些已经降服的兽族,为了你一己之私修炼邪功,当初我真是看错眼,才将舍妹许配给你天虞山!”
姬周闻言奸笑道:“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了定局,你不也是对我妹妹千般痴迷才会娶她为妻吗?这么说来,我们两家早已结成数百年亲家,殷兄凡事还要和本族长现在一条路上才是。”
“哼!若是你做的事情合乎道义,本族长也无话可说,若是你干出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天妖狐族将不再与九狸族有任何干系!”
姚苌听完两人的争吵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行了,你们两个都别争吵了!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永远属于兽族,这数十万年来我们和人类的仇恨,永远不是几场血战就能一笔勾销,我们要夺回百万年前属于兽族的领地,那个时候的人类,不过是我们兽族的附庸,曾经的辉煌和屈辱,现在要一并夺回来!”
姬周闻言拍手称快,恭维道:“姚苌大哥所言极是,我们要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领地,不光是漠南郡,甚至整个铁漠州,整个朱焱帝国都是我们的领地!天行山、天虞山和天台山本就亲如一家,这次我们势必要拿下应天府!”
殷洪没有理会姬周所言,而是昂首遥望着北方的王屋城,即便相隔百里,但他依然能够看清那一道负手而立的身影。
“这一代铁漠王,很不一般。”殷洪的目光与那王屋城上的男子对视,悠悠道。
姚苌闻言也是看向远处城墙上的男子,凝重道:“不管如何,一切还是要按计划行事,兄长正在尝试炼化神鸟,距离功成就在这两日,我们兽族这次虽然损失了一百八十万兽族,但人类的力量同样被严重削弱,更何况我们还有底牌不是吗?”
殷洪听到“底牌”两个字皱眉道:“姚苌大哥,那个人分明是人类强者,为何不惜背叛自己的帝国,也要与我们合作?”
姬周怪笑道:“殷洪,你连这个都不懂吗?借刀杀人,偷天换日,此人不惜背叛人族也要与我兽族合作出卖应天府,只有一种可能,此人必定是帝国的内鬼,其他帝国的强者,他的目的,就是借我兽族之手来蚕食朱焱帝国的力量,看来此人背后的强国,一直在算计覆灭朱焱帝国的计划。”
“照你说来,我们是被这名人族强者给耍了?”姚苌似笑非笑道。
姬周怪笑道:“嘿嘿,倒也不能这么说,荒兽大人英明神武,既然接受了这名人族强者的合作请求,就说明他已经考虑到了后果。我们和那个人,不过是各取所需,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瓜分朱焱帝国的土地而已。”
“既然如此,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和那名人族强者互通情报的任务,就交给他们四人了。”姚苌点头道。
殷洪听完还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或许这次让自己的儿女潜入应天府建功立业,是天妖狐一族在漆吴兽族之中提升地位的一次良机。
夜深,景物不可见,往日里漠南郡的天空总会有一轮皓月高悬天际,今夜却是被那无尽低垂的黑云遮住了所有的光芒,只有仰望天穹仔细观察,才能朦胧的看到,在那一片乌云的背后,还有一轮十分黯淡的光晕。
青阳侯秦川已然年过七旬,此刻却是正襟危坐在招摇城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城下,冷汗不住地往下流淌,和他一样,所有部队都已在日落之时回城,十几名锻魂侯强者,同秦川一样守在城上,不敢懈怠丝毫。
只因为在招摇城下,那第三波兽潮从黄昏之时就已到来,却迟迟没有攻城,这些部队之中实力最弱都有着兽尊级别的修为,若是一齐攻城,招摇城只能派遣所有不对抵死守卫,结果也是凶多吉少,但然而让所有人困惑不解的是,这一万兽族精英部队,只是在城下驻扎,摆出一副要攻城的趋势,却从不主动出击。
这样一来对应天府来说反而更加危险,若是在黄昏时刻前来攻城,那个时候士气正盛,反而能够发挥出平时两倍的战力,但随着双方对峙,时间一点一点僵持消耗,士兵们经过一天的死战都已经十分疲惫,即便是驻守也不过是勉强支撑罢了。
“看来兽族之中也有聪慧狡诈之徒啊。”秦川叹息道。
局势对应天府来说十分不利,首先那名荒兽强者,漆吴山真正的王者还没有现身,其次招摇城从正午开始向南越王催兵,索要灵器支援,大罗城到现在也没有出动一兵一卒,不给援军也就罢了,秦川担心的是南越王到底隐藏着什么野心,会不会对其他两城下黑手。
章良手持羽扇轻摇,他深吸口气,旋即向着镇南侯乔迈行礼道:“将军,在下心中有两点忧虑,很有可能会关乎应天府的生死。”
“讲。”镇南侯没有一丝犹豫,自己的军师章良跟随他多年,此人向来心思缜密,思考事情十分谨慎周全,以镇南侯嫉恶如仇的性格,能够在上级面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很多时候都多亏了章良的规劝。
章良深吸口气,忧虑道:“兽族之中不乏阴险狡诈的族群,他们为何选择按兵不动,在下看来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们在观时待变,消耗我们的士气,或是等待那名荒兽王者前来出手,带领他们攻城。第二,若是排除第一种可能,那么他们等待的,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另一种可能?”
旁边的安南侯、平南侯,包括靖南侯薛仁,甚至是在城墙闭目调息的吴晨,都忍不住神念一动,想听听这小子在卖什么关子。
章良道:“另一种可能就是兽族的阴谋了。人兽两族大战十年一次,我们的战斗经验,防御手段在进步,同样这些兽族强者一样增长了不少战斗经验,和前两波兽潮不同,这一万兽族才是他们的真正实力,这些兽族才是他们的根基和要害,有谁会愿意伤及自己的根基?我担心,他们是想从两个方向轻松攻下城池,从而减少伤亡。”
“两个方向?此话怎讲?”墨璇和竹华双眼一亮,忍不住问道。
“从城外攻城是一个方向,敌人是兽族,从城内消耗战力是另一个方向,敌人的话,你们会想到谁?”章良嗤笑道。
“朱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