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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种恶心地黑东西里出现,立刻就能凝出身躯这样的黑臣,和之前你遇到的不同吧?”魏渊海拔起了赤云,挪到云树身边,打量了一眼后,又低声骂道:“他娘的,这小鬼还把刀扣给弄断了”
老人四处瞅瞅,伸出手拽脱了云树的一只袖子,唰唰唰撕出几条,接出一段长布后,把他身子左掀右掀几次,将赤云绑到了云树的腰后。
“看来这种东西,形体上还有着区别。”秦临川两沉手臂,鹰营,与天玑营的大旗被他重又立起。
“不管是什么样,都是小喽啰而已只要别遇上像你说的那般,可将人完全以幻术锁死身体的家伙,我们就可自在很久。”魏渊海背起了云树,拄着剑站到秦临川的身边。
“嘿,终于来到了这一刻,梦寐所求”
“是,该做的,和想要做的,都已做完了。”秦临川道。
两人的面前,十几,几十,上百个黑臣陆续露头,下了山坡,向这里飞快行来。
魏渊海笑道:“我真应早些看到,王上的陨落,不是我等的终结”
“有一息尚存,就从来没有终结一说。”秦临川断然道。
“从东海撤军后,白山恒当着我们六个掌旗将的面,在营帐了袭杀了谭信言老将军,听从了贺重的调遣在天启皇城里,我看到王上的骨头从身体里露出来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魏渊海轻声道。
秦临川不语片刻,再开口道:“真他娘恶心。”
“是恶心,恶心了我这么多年”魏渊海缓缓点头,复又转过头来,说道:“我不该走那段路啊何必呢?早一点儿来望北,多好?”
“来了就行了。”秦临川不耐说道。
“哎,对了!咱似乎还漏下一件事儿”魏渊海眉毛一挑说道。
秦临川看过来,问道:“何事?”
“咱应该跟秋熠嘱咐下的,抽空找个好日子,把晏离和甄陶的喜事办了”魏渊海皱眉道。
秦临川忽地笑了声,“瞎操什么心?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自己办!一旦时候到了,就算晏离再没胆子,也该知道开口。”
“唉看不到喽。”魏渊海有些遗憾地道。
“别太贪心,够了。”秦临川摆一摆手。
“哪有不贪心的人向来只有贱骨头一说,有贵的么?”
“王上的贵。”
“能不能愉快地说话?”
“老子说你大爷,开战。”
“哎,我这话匣子多久没跟你倒过了?”
“憋着。”
“真憋到死啊?!”
“哈哈哈”秦临川昂头大笑,川剑之上气刃生出延展。“把那些屁话,都放在你的漩涡里吧。想说的再多,又能如何?我等神武,做什么气举动,只该以战诉衷肠。”
“嘿,也好该到了山海皆行之时!”魏渊海猛地托了背上的云树一把,撑剑举步。
涛声鼓舞,黑雾逆流,二人身后朱红氅在黑暗下去的山坡间翻腾卷舞,如同火焰。
(建设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狐身龙影()
望北城外。
在无数焦急目光地注视下,和纷乱嘈杂的呐喊中,一名鬼狐再次越过了墨墙。
落地之时,他侧身放下了背上的孩童。随后便剧烈喘息着跪在地上,一时没了站起的力气。
孩子哭着跑开,周围的人围上去,催促着他继续救人,那名鬼狐的年岁也不大,身体看上去还显得有点单薄。在一阵七手八脚地拉扯推搡中,鬼狐回身冲向城里,可这一次却出了差错,似乎是突然脱力,他在空中坠了下去,栽进升腾着的雾气中,一瞬没了身影。
城外顿时响起了一片惊慌喊叫,中间还夹着几道斥骂。
蓝河上的青石桥依旧堵得水泄不通,想去南边已是奢望。北侧的半数人连一片能坐卧的小地方都寻不到,处处都在争抢厮打。
“哎呀我的妈,咋乱成这样儿了”一块低凹草洼处,刘小宝稍立起腿,扬脖拿眼扫了一圈外边涩声道。
“兔崽子,管那些干啥!”正袖手蹲着的刘掌柜骂他一句,“老实儿呆在这儿,这轰轰嚷嚷地,别被卷里边儿去!”
“爹啊,城里头是干哈呢啊?那一帮帮黑玩意儿,是搁哪整出来的”小谢在旁边问。
刘掌柜一缩脖子,嘟囔道:“我去哪知道!那是神仙打架呢,咱多瞅一眼都得出事儿!奶奶的十来年搬了三回家,他娘的就捞不着个安生地方”
“哎?有人在城外头搭架子呢,这是要救里边的人啊”刘小宝还在往外看,抓着手犹豫了老长一会儿,回头试探着问道:“我也过去搭把手啊?”
“你敢出去?!你出去老娘断了你的三条腿!”小谢瞪眼吼道。
“可城里头,还憋着那老多人呢你听听那声儿,多惨啊”小宝苦着脸说。
“哎我说你个小王八犊子,啥时候胆儿变肥了?城外人更多呢!咋没人动弹?要是一齐使劲儿,十个桥都搭起来了呸!”刘掌柜吐口吐沫骂道。
随后他也挺腰四望了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豆腐干塞进嘴里,腮帮子动得比老耗子磕高粱还快。
“哎行啊老爹,你还带出吃的了?”小宝见状喜出望外。
刘掌柜猛地呛了下,忙拿手拦在嘴外,脖子眼儿跟着一鼓一缩,把嘴里的都咽了下去。
一通招手,叫小宝小谢过来,刘掌柜再往怀里掏了一把,递给俩人一人两块,悄声道:“告诉你们,吃地玩意儿,才是最紧要的事儿,啥时候都不能忘!你老子我为啥做豆腐生意?就在这儿呢!”
望北城中,十里天空如夜。
巨大的怪物被钉在了原地,他的四肢在不停地遭到重创,也在不住地复原。股股扑起的蒙蒙黑雾,此时已经扩进了城主府。
“原来,狐王是这么厉害啊”九刀不住地赞叹,说着手往前拢了把,感觉了下这种漫过来的烟气,似乎并不会造成什么异常。
“梁镇阿的瞬身之术,本就在人族的极限之外。它同样超越了速度的极限,并且无视空间与障碍。”于鑫说道,又叹息了一声,“但若无复婳女帝,他早就不能动了连续服下两颗,用额外多出来的半条至尊者的命和恢复力,才能撑到现在。”
“可他也没有跑动啊,只是闪过去,然后出剑就可以了。”九刀不解得说。
“你就没想过狐王是怎么闪过去的?瞬身,是把自己的身体,直接‘搬’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中间要做什么,是我们想象不出来的但看狐王的样子就知道,那是每一寸身体都被挤压和撞击到,才能造出的伤势。”于鑫面有悸色。
“那得多疼啊”九刀皱脸道。
“这不是关键,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错位了”于鑫声音带寒,“这片刻时间内,他就用了几百次瞬身。一旦其中有一次出了差错”
“啥差错?”九刀忙问。
于鑫一摇头,“说不准,但有种可能,就是一部分身体,会和其他的部位脱节甚至全都散架。”
“那也太惨了吧”九刀喃喃道。
于鑫的脸上尽是不甘之色,“这也不是关键战局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们却无法插手,看着他一人死斗,真是惭愧。”
城南小院内。
越过塌了一半地院墙,甄陶与游云落在后院,直向右侧靠墙的那方石碾奔去。
游云将碾子上放着的扫帚木板等零碎杂物拨到地下,“看来,就是它了?”
“先闪开!”秋熠也赶到了碾旁,立即蹲身抄手,一把将石碾抬了起来。沉重砰声下,两层圆形石盘被他掀飞出去,撞得院墙忽悠一晃。
“下面”甄陶重上前来,细眼看去后顿时愣住,“怎么什么都没有?!”
“师父记错了?”游云急声道。
“应该不会!”秋熠转过身来,“可能还在地下晏离!”
“明白。”晏离应声之时,已抬了手,漩涡在前方形成,气旋向上卷动,掘出了层层黄土,再被他卸到旁处,直至造出了一道十几丈长地土链,气旋下方,也开始逐渐空了。
“下方没有土”甄陶现出惊喜。
秋熠眯起眼,“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
话刚说到这里,自漩涡钻出的空洞中,亮起了无比刺眼地光芒!
眼中顷刻白芒一片,四人遮眼退身,同一时刻,无言语可形容地浩瀚意志,与足可以令体内的灵魂与足下大地同时震颤的威势。登时将这里淹没。
巨大的力量,自地深处喷发而出,窜出地表直上天空的一霎那,几人皆被这一股带出的浪头冲击得倒飞出去。
秋熠距离空洞最近,却直接被震退到另一侧的院墙外,躺倒在了碎砖中。晏离三人情况更是不妙,尽都昏迷了过去。
刚想撑身起来,胸中双肩就立刻遍布痛意,秋熠细一内察,发现竟有半数肋骨,和左侧肩胛都已断了。
不过,在向天睁开的双眼中,秋熠看到了刚刚从地中出来,向北飞去的东西,是一道银色的光华。
下意识地,他就忽然生出了这个想法,那是一条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中气()
少阳山上,涛声歇落。
劈落下来的剑刃,同时截断了从脚下传出来的凄厉吼叫。
秦临川提脚将这颗恶心地头颅踢到了丈外,看着它在一瞬间如沙子般散掉,再忽地化为黑烟。
“嘿真他娘的,不容易”在他后面的魏渊海弯下腰去,将背上的云树放在身侧较为平整地石头上,紧接着倚在了它旁边,看着对面同样委顿坐地,不住咳嗽的秦临川。
“我们只宰掉了在前头的那部分这样作用不大,得找到他们最开始出现的地点。”良久,秦临川才平缓了声音说道。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抓起大氅边角抹了一把。
沿着最先开战的山头下来,两人顺山谷一路拖着过百黑臣,围着这座山绕了半周后,再向少阳山深处撤退,一直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才将黑臣全部清理掉。这里,已算是深山的区域了。
“堵门?倒是个好主意,不能让他们摆开阵势这些家伙的动作虽然不算快,但行动方式过于灵活了。”魏渊海瞧了瞧四面,敲着腿说道。
“是因为你这条废腿,要是还边跑边打,过于耽误时间。”秦临川道。
魏渊海听了立马瞪眼,刚想反驳什么,却又把话都咽了下去,只摇了摇头,“若不是断了腿,到现在这年岁,怎么说也能迈进通天去你也是一样,当初和我们一块儿去西陆多好?偷着跟去了北方不说,还倒霉地遇上了霜王的本阵!损了心肺,多伤?”
“西陆我已去过一次了,和战王军并肩作战,当然是件好事但坏事也得上人,去北边的兵,加上我的鹰营才将近五千人。北荒除了六支夸父部落没南下,其余的人都跑进阳北了。我们要是不去,谁去?”秦临川说道。
“我就是气不过!”魏渊海一拍腿,“阳天宇打都不打,就把骑兵和骷髅刀卫都撤到了南边,那竖着的七百里路,就让六千神武卫去守?我要是谭老将军,干脆带人离开!他阳天宇,真该在北荒第一次南下的时候,就被王上和多颜。蔑尔骨一窝儿给端了!”
“哼,成名多少年的人物,是那么好死的?”秦临川站起身,手一点山里,“往里走着。”
魏渊海也又背起云树,边挪着脚边说道:“就当前的北荒战事,我觉得霜王占了九成赢面。暗王军的粮道后路都被截断,没多少胜机了嘿,阳天宇见风使舵的本事虽然一直都不错,但这回,贺重也救不了他。”
“北荒盯了阳北三十多年,早就在盼着这一刻了,多颜。蔑尔骨终于扒开了阳天宇的庇护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泉下的炎王,和诸位兄弟,也等了很久了!”秦临川咳嗽一阵,沉声道。
魏渊海笑了声,“嘿,暗王,暗王,栽在霜王的手里,也算不错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他能死在贺长安的刀下。”
“不论是死于谁手,死了便好。我想看到的事情,就又能加上一件。”秦临川道。
“这倒也是。”魏渊海笑了两声,瞅了眼前头的秦临川,顿了下又张口说道:“你这老家伙,心事向来都重,肺就算都快没了,也有一口气憋着没吐出来一直这样儿,死的多快?”
秦临川不停脚,隔了挺久才应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哈哈哈说得好!对不对啊云树?”魏渊海一阵大笑,颠了颠背上的云树,“嗯,没说话,他应该也表示同意。”
“人不为一口气活着,还不如死了。”秦临川接了句。
魏渊海安静了一会儿,又忽地嘿笑了声,讲道:“其实啊,也就是因为这样儿,我才觉得,你哪怕是生我的气,咱俩见面就来一架,也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