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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块天元瑰宝,燃烧结束。
威天海瞳孔猛地睁开,他心脏剧烈跳动着,宛如一个发现了金山的探险者。
出现了!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果然从黄沙的掩埋下,轮框越来越清晰。
天择!
威天海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厉害。
没错!
这行宫之内,渗透出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他威天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天择!
就是天择,是和天择传承之器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天择气息。
道心?
还是阴阳天择丹?
威天海紧张到浑身虚汗,他手掌里的神通之光,再次快了一倍。
随着黄沙不断分离,那巍峨高耸的太仓行宫,越来越清晰。
屋顶,屋檐,窗户,门厅。
这简直就是埋藏在沙海之下的一座绝世瑰宝。
噗!
终于,当最后一块天元瑰宝燃烧殆尽的时候这座巨大的行宫,完整的呈现在威天海眼前。
此刻!
从天空俯瞰下去,覆盖了50万里疆域的荒漠中央,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深坑,而太仓行宫,就如深坑里的一粒黄金,闪烁着着足可以与日月争辉的光泽。
“哈哈,两大圣地的人,你们想不到吧,在这荒无人烟的苦地,还有如此机缘。”
“天赐宗的狗贼,你们也想不到吧,我威天海的气运,才刚刚燃烧起来,沉府升你虽然败了我,现在还不是囚徒一个。”
“聂尘熙,你算计了寡人几百年岁月,最终还是一场空。”
威天海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如今的北界域,所有人眼睛全部注意在天元瑰宝矿脉,谁能想到,他却剑走偏锋。
这座行宫位置隐秘,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觉。
其实太仓思的小扎,也是他彻底换血之后,才察觉的端倪。
如果不是血髓被抢走,威天海也懒得去注意这小扎。
……
行宫并不大,甚至只有一座大殿,但却很是精致,犹如天工巧匠一生呕心沥血的绝世之作。
屋梁上,有几个大字苍劲有力,乍一眼看去,如气吞山河的龙,如翱翔九天的鹰,如踏碎星辰的虎,令人肝胆俱裂,哪怕威天海这样的元婴,也窒息了很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这些字,很神秘,也很浩瀚。
但以威天海的境界,根本什么都看不懂。
他更加焦急行宫之内,到底存在着什么。
虽然刚才燃烧20快天元瑰宝,令威天海气血虚浮,浑身虚弱,但曙光就在眼前,他哪里还能再等一分钟。
咬牙切齿。
一道又一道无比繁复的道术打出去,一条接着一条的光线,附着在行宫的大门之上。
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门上纹路越来越多。
随着威天海打出的法诀越来越快,封印着大门的禁制,也越来越稀薄。
嗡!
一道低沉的蜂鸣之后,行宫之上,似乎传出了一声气泡破裂的声音。
开了!
威天海顿时眉开眼笑。
他颤抖着手掌,一阵金光闪烁,大门被一把推开。
……
“我曾经在苦地苦修了600年,却根本没有察觉,在荒漠的底层,还有一处宝藏。”
“威天海,你杀了苦叶、苦辰、苦林,此仇,我从来没有忘记!”
“当初少宗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了龙脉,可以饶恕你的罪孽,但我苦一书,今日不会饶了你!”
“天赐宗已经解散,斩你,也不算违背赵楚的诺言。”
威天海的身影没入行宫内。
可他却没有察觉到,在远处的残垣废墟中,有一处斑驳腐朽的高楼,还没有被黄沙彻底淹没。
高楼的楼顶,隐约有一座堆满了沙尘的雕塑。
这雕塑,是苦一书。
他宛如沙漠中普通的一粒沙尘,一群沙蝎路过,也根本没有察觉苦一书的气息。
这苦地,原本远就是苦一书闭关苦修的地方。
天赐宗解散,他治国能力原本就不行,之后拒绝了井青苏他们的挽留,独自回归苦地,埋葬那三个徒弟。
苦辰、苦林,苦叶!
当年,苦一书就是在这片残垣内,指导着三人修炼,最终出世,去辅佐三代人皇。
苦一书相信,三代人皇不会消沉下去。
他等了几个月,得到了井青苏的消息,也得到了海量的上品天元瑰宝,也得到了重新淬炼元器的机会。
他没有惊喜,他认为理所应当!
苦一书盲目的信奉着赵楚,是最虔诚的信徒。
这几个月,苦一书一直在安静的闭关,一直在苦心淬炼着他的元器。
冥冥之中,苦一书似乎在天际的尽头看到了一线曙光。
或许少宗重新出世的时候,就是北界域彻底脱离放逐界域的时候。
降临计划,也已经开启。
而今日,苦一书竟然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遇到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大机缘。
……
“阴阳天择丹,果然是阴阳天择丹!”
“哈哈……天不亡我威天海,天不亡我威天海啊!”
“哈哈哈哈!”
行宫内部,空空荡荡,并没有多少家具。
只有一处矮桌,一蒲团。
而矮桌之上,有一只青花瓷碗,碗中放着两颗不知名的果子。
一颗呈殷红之色,晶莹剔透。
另一颗,却是翡翠一般的青绿颜色,给人一种森森的阴寒之感。
拿!
二话不说,威天海上前一步,就要拿走碗里的果子。
可惜!
他刚刚走了几步,便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一行字,悬空出现。
“天择果,天择器,赐有缘人!”
“此碑,有道心铭文一篇,如果你能领悟,就算你我有缘,造化赠你。”
两行字闪烁了几息,便直接消散。
楞!
沉府升彻底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心跳!
沉府升的心脏,前所未有的跳动着,甚至在激动之下,差点要跳出嗓子外。
机缘!
什么叫大机缘。
这就叫天大的机缘。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否极泰来。
威天海苦闷吗!
当然苦闷,苦心经营几百年,却被一个赵楚和沉府升,将整个皇庭摧毁。
他郁郁不得志,甚至有过轻生寻死的念头。
但威天海坚信,人定胜天,会过去的,一切苦厄都会过去的。
所以他不辞辛苦,找到了太仓行宫。
原本他计划弄到阴阳天择丹,便心满意足。
可谁知道一箭双雕,不对,是一箭三雕。
这里不光有阴阳天择丹,甚至还有领悟道心的铭文石碑一篇,最重要的,还有一件元器。
威天海看了眼那蒲团。
没错!
看上去平淡无奇的蒲团,因为道心铭文碑的出现,也闪烁出了不可思议的霞光。
全了!
威天海张开双臂,双目甚至有泪花闪烁。
否极泰来。
他威天海距离天择……一步之遥!
“天赐宗!”
“赵楚!”
“沉府升!”
“聂尘熙!”
“青天易!”
“等我突破天择之后,你们这些人的血债,寡人会一笔一笔清算。”
“还有两大圣地,等我积蓄足够的力量,必然将你们也一起驱逐。”
威天海像是一个捡了钱的孩子,歇斯底里的笑着,笑的眼泪横飞,笑的身躯挛痉。
“沉府升,赵楚……当日,你们二人掠夺我的血髓,是那样不可一世。如果下一次见面,我却以天择的神威之尊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又将是一副什么恐慌的神色。”
威天海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睛里似乎有无数毒蛇在乱窜。
……
“威天海,或许,你的机缘,止步于此了。”<;/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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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我是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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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一句话。
打断了威天海所有的喜悦。
他的心脏猛地一滞,浑身衣袍飞扬间,一层细密的汗珠,从脊髓贯穿头顶,布满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眼看着天择机缘,近在眼前,此时出现横枝末节,绝对不是好兆头。
况且。
这个人还能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且那一句话中,还蕴藏着弱不可闻,却又不容置疑的杀气。
是聂尘熙?
天赐宗的人全部被压制,似乎也只有聂尘熙对自己感兴趣。
跟踪?
这一个瞬间,威天海的脑海里,闪烁出成千上万个念头。
只有聂尘熙一个人?
还是聂尘熙带着圣地的人,一起前来。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要杀聂尘熙,成功率根本就是零。
不甘!
威天海狠狠捏着拳头,他迟迟没有回过头去。
不想面对!
威天海害怕,如果真的是聂尘熙,他该如何面对。
是聂尘熙吗?
威天海闭目,如一个赌到最后一把,已经押上了自己脑袋的囚徒,虔诚的祈祷着。
那声音低沉。
他还确认不了,到底是不是聂尘熙。
如果是聂尘熙,他将面对整个临鹿圣地,这太仓行宫,将白白便宜了别人。
该死的沉府升。
这时候,威天海又憎恨起了赵楚和沉府升。
如果不是他们夺走了自己的天择传承之器,区区一个聂尘熙,他反掌便可以震杀。
“来了!”
威天海耳朵微微一动,门外的黄沙,传出沙沙的响声。
那是来人的脚步声。
平静,沉稳,不急不缓,似乎一个老辣的猎人,在欣赏着囚笼里的猛兽。
“不可能,我来的路上,三番五次探查,用尽各种方式折转,隐匿……不可能有人跟踪,除了天择,也没人能跟踪我这么久。”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漆黑世界里一支更加漆黑的箭,使得威天海心脏都要窒息。
几息之后,威天海终于忍不住了。
是生是死,终究要面对。
大袖一甩,威天海面目可憎,如一匹走投无路的狼,直接回头。
“嗯?”
“是你?”
“苦一书?”
下一息,威天海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一袭破烂的长袍,就如民夫装粮食的破烂口袋,已经破到不能再破。
苦一书蓬头垢面,胡须头发之上,还落着一层砂砾,虽然穿着破烂的裤子,但两个膝盖,却在太阳下明晃晃,如两颗油光蹭两的光头。
再三确认之后,威天海终于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长袍,竟然是早已被冷汗沾湿。
大幸。
只是天赐宗一个普通元婴,根本就不堪一击。
苦一书距离行宫还有十丈左右距离,他如一个落魄乞丐,还是保持着恒定的步调,其脚下刚出现一个脚印,便会被狂风吹散。
“神威大帝,幸会!”
苦一书抬头,平静的说道。
可笑!
随后,威天海嘴角轻蔑一笑。
被这种货色吓了一跳,简直是他威天海这辈子最大的笑柄。
“神威大帝已经没有了,在不久的将来,北界域会出现一个天择人皇,那时候我的称呼会改变。”
放松了心情的威天海,满脸的嘲笑。
“不可能的,我说过,你的机缘,就止步于此了!”
目光对视。
苦一书脸庞虽然苍老丑陋,但那一双瞳孔,却宛如婴儿一样纯净。
他的眼里,有一种执念。
虔诚,这或者说是偏执。
“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
“苦一书,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沉府升?你是赵楚?”
“在天赐宗,你的实力甚至不如井青苏,不如李九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寡人面前大放厥词?”
威天海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那样轻蔑。
平静!
在门外,苦一书面色如常,似乎根本听不到对方的嘲讽。
“还以为你是一路跟踪我,如今看来,你似乎和那些走狗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是在这里苦修,意外遇见了我吧!”
随后,威天海反应了过来。
他有信心,不可能是聂尘熙跟随,当苦一书出现之后,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天赐宗的元婴们分散在各国,总有一些人不愿意称皇。
苦一书这种命格,天生吃苦的命。
“没有机缘,这是命,威天海,你得学会认命!”
苦一书脚步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