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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多日来抑郁的心情,得到缓解。
总算还可以调动真元,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以后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九天玄功已经成了他的倚仗。
也是他敢于挑战一切的底气。
今日小雨,军训不得不暂时停止。
正好闲着无事,他决定出去走走。
路上小雨连绵,街道上并无太多过往行人。
两旁的店铺也没什么人气,老板、服务员们围坐在一处,玩着手机唠着嗑,也有望着屋外雨景,思绪飘飞。
顾然行走其中,享受难得的安逸。
如此走着,一面白旗忽然闯入视线,引起了他的兴趣。
“麻衣神相,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能碰到电视剧里的桥段。”
哂然一笑,顾然摇了摇头。
在他面前不远处,正是一副算命的摊铺,一张桌一张椅,一位老者端坐其中,道骨仙风,颇有些世外高人的神韵。
“麻衣神相”四个字,笔走龙蛇,书于白色布条之中,透出大家之气。
顾然好奇的看了两眼后,淡然走过。
却被老者开口拦下。
“年轻人,老夫看你命不久矣。”
老者抚着长须,侃侃而谈。
顾然止住脚步,好奇的回过头,看着老者,问道:
“何以见得?”
老者招了招手,道:
“坐下说。”
顾然依言走近摊铺前坐下,静等老者后话。
老者也没有令他失望,一番话下来,惊得他差点说不出话。
“你身具特殊体质,修炼传奇功法,照这情况下去,活不过两年。”
顾然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老者,道:
“怎么说?”
老者轻抚长须,悠然说道:
“你幼年命途多舛,少年前路坎坷,如今成年身体有恙,命不久矣,皆因你的特殊体质所致。”
“可看出我这是什么体质?”
“仙凡同体。”
“仙凡同体?”
“半仙半凡,亦仙亦凡,得大道可成仙,得小道可超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龙。小友,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既然你我有缘,老夫送你一句话。去长白山,寻万年不冻泉,食九幽奇异果,便可化去此劫。”
老者说完,闭上双目不再理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顾然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去浪,看向老者的眼神犹疑不定。
等了半天见老者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从怀里取出一百元,放在桌上,随后悄然离去。
直到顾然离开,老者才睁开双目,收起一百元,神色复杂,良久才化为一声长叹。
“可惜了。”
另一边,顾然全然失了逛下去的心情,径直往学院方向而行。
心中不断思索着老人的言语。
前有医院科学的诊断结果,后有江湖相师一语中的。
让他不得不信。
原本放下的心,此刻又吊了起来。
如果不是还可以穿梭玄界,他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他才十八岁,却只有两年的活头。
换作任何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他此时已然有些抑郁。
就如这天色,阴霾不断。
回到宿舍,谁也没理,顾然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日醒来,才稍有好转。
军训依然继续,训练已从军姿变成了正步。
火辣辣的阳光炙烤大地,更多的学生中暑住进校医务室。
也有些佯装生病,逃掉军训。
顾然却沉浸其中,虽然不再能锻炼意志,却能锻炼精气神。
阴郁的心情,被一缕光芒破开,整个人豁然开朗。
军训的日子过得也快。
很快就到了9月25日。
农历,十五,正是月圆之日。
一天的军训结束,按照教官的要求,顾然回到宿舍将被子和其他杂物摆放整齐,便告知舍友今夜不会,可能会请几天假,让其代为转达。
随后便独自一人前往湖边的废弃工厂。
自从上次踩点之后,他就再也没再来过。
如今重新踏入此地,却也颇有些感慨。
那日的突然晕厥让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眼下天色未晚,正好前去再探一番。
径直行至事发地,一切依然如故,只是多了一层灰尘。
诡异的鬼脸静静的印在墙上,满眼的血色让人心中不耐。
那股诡异的气息此刻也感知不到,似乎从未出现。
围着厂区寻觅了一圈,他也没有再发现。
回到原地,继续打量着鬼脸。
他想起了当日郭乐的问话,看样子应该知晓一些。
他打算等玄界之行返回后,再找个时间打探一番。
时间如流水,静静流淌而过。
一轮圆月破开云层,出现在夜空中。
月明而星稀,正是穿越的好时机。
走出厂区,来到一处露天的空地,顾然取出玄使令,运转九天玄功。
真元从丹田内溢出,流向玄使令中。
然而,玄使令毫无变化。
“嗯?”
顾然一愣,随后流出更多真元,却依然未能唤动玄使令分毫。
脸色现出一抹阴沉,他放回玄使令,取出奇怪玉佩,用相同的方式流出真元,涌入玉佩中。
月色皎洁如霜,厂外蛙叫蝉鸣。
第17章 雨唤苍龙()
第十七章雨唤苍龙
顾然此刻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中却透着疯狂。
周身真元不要命的从丹田内涌出,不断流向奇怪玉佩中。
但奇怪玉佩没有丝毫的反应,大有一股人气风吹雨打我自不动如山的气势。
天色已晚,月悬当空,一片蛙鸣此起彼伏。
丹田内的真元已然耗尽,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
顾然惨叫一声,便晕厥过去。
夜凉如水,明月渐沉。
一抹曙光破开黑暗,东方跳出一轮红日。
顾然从昏睡中挣扎欲醒,强烈的疼痛感让他大抽冷气。
清晨的冷风透人心凉。
缓缓从地上站起,顾然抚着脑门,看着四周,面色猛然大变,嘴里喃喃自语:
“又失败了。为什么!”
顾然瞬间失神,目光有些涣散。
心中的坚持,此时看起来有些可笑。
去不了玄界,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反正也只有两年的活头。
浑浑噩噩的从厂区里走出,顾然沿着湖边向着更远的方向前行。
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目的在何方,就这么一路走罢,远离一切,远离一切。
满载希望的晨光洒在湖面,在微风下吹起阵阵涟漪。
湖面波光粼粼,初醒的鱼儿游出水面,欢呼雀跃,透着勃勃生机。
顾然越走越慢。
心里越来越凉。
直到湖岸尽头,数亩农田进入视野。
顾然停了下来,立在原地,宛如木桩。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旭日变成了烈日,晨光变成了烈芒。
如火炉炙烤,似皓日临城。
空气都有些扭曲,顾然的心却毫无波动。
睁开眼,露出一丝精光。
他终于动了。
“长白山……”
语气淡然,他已经有了决断。
他想通了。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不会放弃。
死过一次,他不想再死一次。
行在岸边,他再次恢复了平静。
“叮!叮!叮!”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止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还是按了接听键,便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喂,是顾然吗?是我,我是萧灵若。”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然的内心有了一丝波动,良久吐出两字。
“是我。”
“你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萧灵若听到顾然语气不对,心头虽疑惑,语气却十分轻柔。
察觉到对方的善意,他深吸了口气,再次恢复平静:
“哦,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嗯,是这样,国庆你有空吗,想邀请你一起去长白山。”
顾然心中一动,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
“为什么?”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如实相告:
“嗯,我们宿舍准备去长白山度假,担心路上不安全,然后我就想到了你。一路上的花销,由我们来出。另外,还有报酬。”
“保镖么?”
“嗯。”萧灵若听到对方语气不对,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结果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最终轻声应道。
“好。怎么过去,什么时间到哪里碰头,你发我短信。我准时到。”
“嗯。谢谢!”
“不客气,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嗯。”
挂掉电话,萧灵若有些怅然若失,她察觉到了顾然的语气变化。
另一头,顾然哂然一笑,有些自嘲。
“果然是想多了。”
收起手机,朝着街道的方向行进。
既然决定了去长白山,那么就要做足准备。
他需要去跟那位老人——麻衣神相道个别,另外再向他打听更具体些的信息,以免粗心办坏事。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不到一会儿,他再次来到了老人的摊位。
但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地方还在,老人和摊子却已经不再了。
向周围的店铺人家打听,才得知是因为城管执法,老人的摊子被强行拆除,老人已经好几天没出摊。
失望之余,他又继续向店家打听老人的住处,却一无所获。
只知道,老人似乎是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
而且,老人摆摊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几个客人,生意非常不好,但老人却怡然自乐。
谢过了店家,顾然走在路上,失望之中难免有些后悔。
那日他如果多问几句,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玄界不能去,长白山信息又不足。
他甚至有种感觉,老人这几日是在等他,给他一个机会。
但他却毫不在乎,任其从眼皮底下溜走。
久违的苦涩从心田生出,顾然的眼皮越发低垂。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中,连天上落下的雨水都不自知。
雨水越落越大,从雨滴落成了雨珠,从丝丝细雨变成了滂沱大雨。
稀里哗啦砸在地上,如万千玉珠散落在地。
江城的喧嚣被雨声掩盖,大自然的气息再一次降临钢铁浇筑的城市,用无声的善意和纯净来洗涤每一处肮脏和死寂。
雨珠敲打在他的身上,那颗沉寂的心,忽然有了声音。
滴哒——滴哒——滴哒——
突然,沉寂的心房破出一丝裂缝,其中润出水流,淙淙的流水声浇灌心田,一道灵光从心底生出。
顾然突然止住脚步,抬起头,握紧了拳头。
“我不能放弃!我不会放弃,也没理由放弃!我顾然的命,我顾然说了算,谁也不能拿走,谁也不能!”
起初声音低沉,说到最后,越说越大,向着老天咆哮起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赶紧远离。
良久低下头,他的眼中多了坚毅,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在觉醒,灌入全身,豁然开朗,整个人一改颓废,久违的自信和从容再次回到身上。
他顾然又回来了。
不,他从未离去。
“今朝蛰户初开,一声雷唤苍龙起。
吾宗仙猛,当年乘此,遨游人世。
玉颊银须,胡麻饭饱,九霞觞醉。
爱青青门外,万丝杨柳,都捻作,长生缕。
七十三年闲眼,阅人间几多兴废。
酸碱嚼破,如今翻觉,淡中有味。
总把余年,载松长竹,种兰培桂。
待与翁同看,上元甲子,太平春霁。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哈哈哈哈——”
声音朗朗,兴致开怀,笑声渐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雨之中……
第18章 出发前夕()
第十八章出发前夕
9月30日,下午。
收到萧灵若的短信后,顾然马不停蹄,收拾好行李,直奔荣昌火车站而去。
荣昌火车站,江城市乃至江北省最大的火车站。
这里人流庞大,车站繁华,人群摩肩接踵,车辆来往不息。
站在荣昌火车站东广场,顾然极目远眺,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来到萧灵若停供的集合地点,才发现他们还是太年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