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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坎顾然在玄界就已经完成,于是回到地球后也能水到渠成。
而第二道坎,化丹铸形却迟迟不见动静。
这一是因为地球条件不比玄界,灵气异常稀薄,修炼起来也是进展缓慢。
二来,是因为他心中还有顾虑。
在玄界时,李道潜曾说起过,炼气入门是关键,炼气期的形境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修者存于天地就如万物存于世间,修者万千万物千万,每名修者都不同,万事万物也各色各异。
而形境的化丹铸形就注定了万千变化。
因为化去真元丹,铸造成形这个步骤十分重要,特别是铸形这一步,关系到了修者的未来发展,甚至影响整体修为实力。
在玄界,主要铸形的方向分为两种,一为兵器,二为器物。
兵器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器物如鼎、钟、镜、瓶、笔、印、令、碑等。
其中刀、枪、剑和鼎、钟、印六形最广,前者容易修炼后者威力颇高。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种形境,但历史的经验却证明了唯有兵器形与器物形最为合适。
而李道潜最为推崇鼎形和钟形,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大器晚成,成则必惊天下,可镇世间一切。
但顾然却倾向于兵器形,其中对枪和剑情有独钟。
因为华夏有句古话,“王剑、霸刀、无敌枪”,王者用剑、霸者用刀、勇者用枪。
且剑有两刃,处处锋芒,一剑斩不平,一剑斩妖佞。
而枪乃百兵之胆,心怀无畏,气冲霄汉者用之,能铸就一身胆无敌心。
因此,他在这两者间举棋不定。
而李道潜的话又不无道理,况且华夏自古便有九鼎镇神州的说法,鼎乃国之重器,更是华夏之魂。
作为炎黄子孙,他对鼎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那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精神,更是融在骨髓里的印记。
但鼎形最为难炼,有人铸鼎十年不成,有人铸鼎修为俱失,也有人铸鼎费尽心神却无一用。
铸鼎需要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心性。
顾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时间和心性,因此,他只能放弃铸鼎,转而铸剑或枪。
刚成丹境时,他考虑过这个问题,那时离形境尚早,因此也未深入思考,每每想起便是一阵头疼,难以取舍。
然而眼下,他必须做出选择了。
外有强敌窥伺,内有亲朋要保,他只有不断的进步和成长,才能在这片存在无限危险的江湖之中谋得生机,夺得一席之地。
思虑良久。
月上梢头,星光暗淡。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铸剑。
剑形最多,不仅容易铸造,而且威力还非常高。
自古以来以剑证道者不胜枚举。
有前人的经验,再加上他急于提高整体实力,铸剑是眼下最好的一个选择。
因此他决定化丹铸剑,迈入形境。
九天玄功默默念起,体内真元逐渐向丹田汇聚。
在真元即将占满丹田之时,顾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只见他携着整个丹田之内的真元,强行逼向红雾,如鲸吞蚕食一般将红雾逼至角落,让其退无可退。
更在最终时刻,一鼓作气将其一举吞噬。
然而,意外发生了。
红雾虽多灵气,却也十分诡异,在被真元吞噬之时,竟暴起红芒,照耀丹田,甚至透出身子照出体外,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种强烈的嗜杀、狂躁、暴怒的念头如洪水猛兽,顿时冲进脑海,占满心田。
顾然大惊,但紧咬住牙关,竭力保持清明,同时不断引导丹田内的时红时青的真元流向四肢百骸,以九天玄功独有的线路不断运转。
与此同时,他又分出心神尝试融合凝练那红情交杂的真元,试图将其彻底融为一体。
但没想到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周身真元突然失控,如脱了缰到了野马,不断蹿向周身经络,一路横冲直撞,流遍四肢百骸。
“热,好热!”
他突然感觉自己要燃烧起来,强烈的灼烧感从全身涌起,仿佛焚尽气血真元。
“不行!再这么下去,可能会焚尽自身,被烧成灰灰。必须想办法!”
顾然大为着急,强忍着疼痛和灼烧,试图将那乱窜的真元引回正轨。
然而,却始终不得要领,真元之力蹿得更凶,而那种暴躁欲狂的感觉也更加的强烈。
眼见着他的心神将要被那种疯狂的念头吞噬,他突然紧咬舌尖,顿觉浑身一疼,心神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趁着这数息的功夫,他再次沉浸心神查看体内真元,却发现体内竟形成了两道青红交替的真元流,此刻正从两个相对的方向冲向丹田。
真元流凶猛疾速,更仿佛带起了火,连血液都在蒸发。
如果在两股真元流冲至丹田之前,他还不能找出办法,就以目前的威势,很有可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
轻则丹田尽毁,重则丢掉性命。
顾然此刻十分后悔刚才的冲动,更没想到会带来这般后果。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然而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刻,眼看真元流就要冲至了。
顾然趁着最后的清明,紧咬牙关强行分出心神引导两股真元流,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两道真元流在他的引导下,在冲进丹田的那一瞬间,竟同时冲向了丹田内的那颗真元丹!
“就是现在,铸形!”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股真元竟将他修炼许久的真元丹硬生生从圆形冲压成了怪状。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真元丹不仅没有因此破碎,反而将这两股真元一一吞噬进丹内。
随着真元涌入丹内,他脑海中的疼痛和杀念也顿时一轻。
迅速分析一番,他发现眼下正是铸形成剑的好机会。
紧咬牙关,他在心中怒吼,“铸形,成剑!给我成!”
真元流在他有意识的引导下,不断冲压着真元丹。
他此刻就如一位正在打铁的打铁匠,不断锻打变形的铁块。
真元丹在千百道捶打下,终于朝着他心中的形状转变。
剑形初成,仿若剑胚。
一股强大的气和势,在剑胚形成的瞬间充斥丹田,一种全身心的舒畅感顿时涌向心头,让他想放声舒啸,一吐胸中浊气。
形境,初成!
第57章 郭家兄弟(求收藏,求推荐)()
第五十七章郭家兄弟
10月26日,周五。
周五的下午一直都是莘莘学子最欢乐的时间,因为过了下午,就开始放假。
顾然因课选的好,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
于是上完便回了宿舍,将课本书包放下,稍作一番收拾,便出了门去。
当他来到校门口时,已经车满为患。
道路两旁停满了私家车,大多是本地或者隔壁县市的父母来接子女回家,也有一些是亲朋好友顺路探望。
当然,这些都跟顾然没什么干系,他只身站在校门口,目光打量着来往的车辆行人,兴致却并不高。
昨晚的又一次失败,让他几乎死了心。
玄界不能去,他心中的一些疑惑无法问人,修炼的不明之处也无法判断对错。
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他的体质问题。
本以为长白山一行,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好转。
跨至形境时,也并没有感觉到不妥。
但没想到,却在昨晚的再一次穿越之时却又出了异常。
那种针刺刀扎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在玄使令亮起的那一刻,真元竟再次出现了停滞。
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但足够引起他的重视。
那种生机逐渐消亡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而且,他还没活够,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他都要继续且坚定的活下去。
“九幽奇异果,也许真的需要。”
顾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回想起姜道初的话语,以及这些天的种种,他觉得姜道初似乎还有一些话并没有说出来。
“顾然。”
郭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顾然回过头,见后者已经走了过来,顿时笑道,“下课了?”
“嗯,下了。走吧。”郭乐应道,随后率先走出了校门。
顾然应了一声,跟在身后。
不一会儿,路边驶来一辆公交车,两人乘车而去。
上周答应了郭乐去他们家,所以顾然早早的就等在校门口。
郭乐老家在邻省湘南高官河市。
要去长河市,最方便快捷的方式便是火车,因此两人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往荣昌火车站。
荣昌火车站作为华中交通枢纽站,而江城更有九省通衢之美誉。
眼下虽没到长假,此刻却也人满为患。
然而离发车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必须要赶在十五分钟之内生车。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便挤进了人群。
当前往长河市的列车到站广播响起时,他们终于挤上了车。
从江城到长河,并不需要跨省,因此时间也不长,差不多四个小时就能到。
当顾然和郭乐从长河火车站下车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两人刚一出车站,郭乐的电话就已经响起。
“是我家里打来的,说是已经在路边等着呢,让我们赶紧过去。”郭乐挂掉电话说道。
顾然点了点头,“那快去吧,挺晚了。”
十月底的长河,已经彻底入了秋,晚风吹起,竟觉得有些凉意。
郭乐作为本地人,当仁不让走在最前,顾然紧随其后。
两人刚进停车场没多远,便见一个年纪与之差不多的年轻人站在路口,望着这边。
年轻人长得与郭乐有些像,但穿着打扮却比郭乐洋气不少,一头金黄的头发刚过眉边,神情桀骜张扬。
“这里,你们快点儿!”那年轻人语气不屑,颇不耐烦。
郭乐眉头一皱,并没有说什么,领着顾然朝着年轻人走去。
“你就是郭乐的救命恩人吧,谢谢啊,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你。”年轻人看着顾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郭乐没等顾然回应,立即开口训斥道,“郭杰,你好好说话!”
“哟,在外人面前耍起威风啦,不错啊郭乐,这才出去几天,就大变样了,有出息啊,大伯看了一定非常高兴。”
年轻人郭杰不依不饶,言语里尽是嘲讽和不屑。
郭乐却没再接话,而是向顾然粗略介绍道,“这是郭杰,我二叔的儿子。你上车吧。”
顾然点了点头,看了眼郭杰,见后者目光早就看向了一边,也就懒得跟他打招呼,径直上了车。
看起来,郭乐和郭杰不和。
而且以他的猜测,就郭杰那耀武扬威的性子,两人估计从小就不对眼。
就以郭乐那闷葫芦的性子,两人争斗,估计输多赢少。
车已经驶至公路,顾然却已然没有了来时的那般轻松。
本以为只是一件拜访吃饭的小事,眼下看来并不会那么简单。
姜道初之前说过,郭乐是家中嫡长子。
按照正常情况,特别是老传统思想,未来继承郭家家主之位的,十有八九会是郭乐。
然而郭杰属于他二叔的儿子,却这么耀武扬威,从郭乐的反应来看,甚至习以为常。
那么可想而知,平日里郭杰在家人面前是更加的张扬,不把郭乐放在眼里。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种,一是老家主对郭杰或者郭杰的父亲十分看好,所以郭杰才能这般持宠而娇。
另外一种,便是郭杰的父亲,与郭乐的父亲不和,所以导致两位年轻人也跟着不睦。
顾然更倾向于后者。
在他看来,如果只是前者恃宠而骄,不一定会导致两人不睦,只有被家长灌输着某种观念,才会形成这种理所当然的不屑。
“看来这一趟拜访,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顾然心中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
郭乐的家离火车站还有点远,郭杰开着车,一路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下了车,便见一间很古典十分传统的四合院形式的老屋立在眼前。
老屋大门开着,门上数盏灯笼挂灯,屋内更是灯光堂皇。
郭杰下了车,见顾然驻足打量,嘴角一扬,不屑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走吧。”
“郭杰,你走你的路,我的朋友我自己来招待。”郭乐语气不快道。
“行,好心当作驴肝肺。喂,小子,我劝你离他远点,他脑子不好。”郭杰临走前还不忘恶语相向,甚至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