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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涛顿时一惊，接着一喜，有戏！
立马改口道，“废了他也行。”
“嗯。让我想想。”顾然点了点头，露出思索状。
张劲涛以为他不满意这个价格，心中虽有些不快，脸上却不动分毫，价格抬得更高了：
“二十万。只要你废了他，我给你二十万。”
顾然没回应，抬起步子，走向了吴东。
吴东虽然做好了准备，此时见到顾然走来，心中仍忍不住紧张。
但是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二十万，他拿不出来。
看着顾然，吴东恢复了平静，“动手吧，我不怪你。”
“嗯。我到楼梯口等你，赶紧办完回去。”
顾然淡淡的说完这句，便走到了走廊尽头，隐匿在大楼中。
吴东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张劲涛。
后者面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吴东，声音都变形了，“别过来，你别过来！”
二十分钟后。
吴东来到了楼梯口。
“多谢了。”
“没什么，这样的人，不用怜悯。”顾然道。
“嗯，记住了。”吴东的语气十分恭敬。
“走吧。”
顾然率先迈开步子，吴东略后一步，跟在身后。
两人很快出了工厂，上了车。
还未驶出多远，顾然突然有些难受，身体不由自主起了痉挛。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吴东察觉到了顾然的异样，紧张的问道。
“刚才对拼的时候受了几招，不碍事。”
“什么？这可不是小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眯一会儿就好。”
顾然摇了摇头，便闭起了双目，不再理会后者。
“到了我叫你。”吴东说完，也不再多说。
这时，出租车上突然发出一阵广播。
“插播一条消息，根据国家天文台预测，今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将有一颗小行星靠近地球。届时会出现短暂的信号受干扰或中断，请广大市民待在家中，不要惊慌。”
广播发完，车内再次恢复平静。
两个小时后。
车子驶入了鸿水区，到了来时的地点。
顾然拒绝了吴东的相送，自己一个人朝着鸿水公园的方向而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却不知道为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并不是他跟吴东说的那样，受了那个李先生的几招而造成。
李先生的水平，只比秦虎强出一截，还做不到让他受伤。
强忍着难受，顾然走进了民宿。
他要好好检查一番。
九天玄功运起，身体的不适感更严重了。
强烈的疼痛感充斥脑海，顾然快要咬碎了牙。
再一次运转九天玄功，不适感更加强烈。
轰——
眼前一黑，顾然昏了过去。
……
悠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顾然再次尝试运转九天玄功，不适感再次出现，但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他却不敢再做尝试。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盼着前往玄界找李道潜解惑。
接下来几日。
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动用真元之力，那种不适感就会有所减轻。
而一旦动用真元，或者运转九天玄功，不适感就会强烈。
动用真元的时间越长，不适感就会越严重，反之，就会越轻。
8月27日，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
顾然终于等到了这天。
揣着满肚子的疑问，他寻了处鲜有人迹的荒地。
取出玄使令，高举过头，迎着月光，真元缓缓涌动，流入令中。
只见玄使令泛起微微青光，在银色月光下，如绿波粼粼。
随着真元涌入增多，青光越发明亮，直至夺目耀眼时，青光戛然而止。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顾然措手不及。
再次按照秘法运转真元流入令中，任他如何催动，玄使令却再无反应。
怀着狐疑和不安，顾然将奇怪玉佩取了出来，按照刚才的方法，将其举过头顶，流入真元。
玉佩瞬间激起光亮，耀眼夺目，比之刚才更显璀璨，宛如黑夜里的明灯，熠熠生辉。
光亮越来越足，真元越涌越多，顾然的不适感也越发强烈。
为了不使仪式中断，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疯狂涌出真元。
终于，玉佩的光亮达到顶点，爆出一股强大的光芒。
光芒瞬间将顾然包裹，一股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
“就是现在！”
顾然再次疯狂催动体内真元，涌入玉佩。
轰——
宛如一道雷击，顾然的脑袋一阵剧痛，无尽黑暗没入眼前，意识逐渐消散……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病房中。
身着病服，顾然脑袋一阵剧痛。
“这是……医院？”
忍着头痛，仔细打量四周，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越成功。
丹田内，真元丹稳如磐石，任他如何催动，也无法调动分毫。
“你醒啦？”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抬起头，便见到面前站着一名漂亮的年轻女护士，语气惊讶的问道。
“嗯。”顾然点了点头，问道，“请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稍等，我去叫主治医生。具体的，等会儿他会告诉你。”
女护士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很快，护士领着一名中年白卦医生走了进来。
中年医生看了看顾然，神色有些古怪。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顾然问道。
医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以前的犯病频率怎么样？”
“犯病频率？以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然疑惑的看着医生。
医生眉头微皱，耐着性子说道：
“我们正在开会讨论你的病情，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好早日找到应对的方法。”
顾然更不明白了，摇了摇头：
“我没病。”
医生眉头皱的更深了，但语气依然十分温和：
“你的家人呢，他们在哪？”
“在乡下。”
“方便请他们过来一趟吗？”
“不方便。医生，我到底有什么病，请你如实告诉我。老实说，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连感冒都很少，你突然告诉我有病，我不能接受。”
顾然不愿与他纠缠下去，直接开门见山道。
医生见他一脸正色，犹豫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你的病很特殊，国内目前没有这方面的病例。国外的情况，我们还在咨询。但情况不容乐观，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研究，争取早日康复。”
“到底是什么病？”
“我们研究发现，你体内的细胞新陈代谢过快，新生细胞的数量远低于普通人，死亡的细胞数量却远高于普通人。”
“这是绝症？”
“目前没有类似的病例，我们无法保证能不能治好。”
“我能活多久？”
“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年。”
医生说到这里，沉默了。
顾然也跟着沉默，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顾然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医生：
“如果让你们治疗，大概能活多久？”
医生闻言如实答道：
“依据目前我院的研究方案，如果你能坚持保守治疗的话，这个时间可以延长到五年。”
“五年？”
顾然沉思了片刻，道：
“多少钱？需要住院吗？”
“保守估计，一百万。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还是住院，以便我们随时观察。”
顾然再次沉默。
当日头高悬头顶，江城一片炙热时。
顾然走出了医院，在街头乱逛。
一百万，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
然而，却只换来五年的时间。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只答应医院，以学术研究的方式配合他们，完善国内病例库。
此外，他也并不完全相信医生给出的理由。
站在科学的角度，他们说的也许没错。
但他的经历，却不是科学能解释得清楚的。
他甚至隐隐觉得，他的病，跟玄界有关。
只是玄界之门，不知为何不能打开。
眼下的情况，他只能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
如此想着，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抬起头，发现鸿水客运站近在眼前。
略犹豫了一会儿，顾然走进了客运站。
既然此间事了，不如回家一趟，把就读江城学院和学费的事一并告诉父母，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很快，一辆中型大巴驶出客运站，缓缓驶出江城，驶向永宁市。
在山里呆了几天，陪着父母办了场宴席，宴请了全村乡亲。
余下的日子便是陪着父母干农活，心里的那股抑郁也逐渐消散开来。
第12章 废弃工厂（）
第十二章废弃工厂
9月11日。
离开父母和乡亲，顾然再次前往江城。
从荣昌火车站坐公交到江城学院，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
当他下车时，已经是正午。
走到江城学院大门口，已经人满为患，各种豪车横于路前，各色家长同学立于门口，神色各异，姿态万千。
唯独顾然孑身一人。
摸了摸鼻子，他走进校门，在同学家长的异样眼光中，穿过人群，直往校内而去。
学校虽然只是三本，却比一些二本院校还大，顾然找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报名处。
无奈站在原地，趁着四下没什么人，他决定动用真元，尝试感知一番。
“同学，你好！”
当悦耳的声音传到顾然耳边，一道靓丽的身影挡在身前。
睁开眼，漂亮的女孩正微笑的看着他。
女孩面容精致，皮肤白皙，身着白色T恤，牛仔小短裤，高挑的身材无一丝多余，身形性感又不觉妩媚，更有一种让人心头火热的朝气。
女孩的微笑更是让他刹那失神，好一会儿才略显木讷的开口回道：
“你好。”
女孩笑了笑，问道：
“同学，你是不是迷路啦？”
“啊？是。”
顾然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回道。
“见你带着行李转悠半天，就猜到你是迷路了。走，跟我来吧。”
女孩笑着解释道，随后转过身向前走去。
顾然尴尬的跟在后头，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索性沉默下去。
倒是女孩主动开了口，声音悦耳动听，像是在唱歌：
“我叫沈蓉，同学你叫什么？”
“我叫顾然。”
“哦。顾然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经济管理。”
“啊，真的吗？我也是经管系呢。”
女孩子回过头，惊讶的看着顾然，开心道。
“是吗？好巧。”
顾然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外。
“是呢，真的好巧啊。”
女孩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认同。
两人一路说着，便到了经管系的报名点。
沈蓉陪着顾然报完了名，又热心的领着他去了宿舍楼，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才分开。
在沈蓉同学的帮助下，顾然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寝室，530室。
寝室位于五楼，采光条件不错，而且是传说中的四人铺，还带独立卫生间。
比他高中的大通铺十几个床位好太多，他很满意。
根据安排，他是左一铺。
铺好床铺，摆放好行李，他等了片刻也不见来人，便锁上了宿舍门，准备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交了学费和住宿费，在临行前给父母悄悄留了五千块后，他还剩下四千五百块。
以他的生活水准，坚持一个学期基本没什么问题。
很快，当他买完生活用品回来，宿舍其他三人也都到齐了。
各自介绍了一番，便相约晚上一起聚餐。
初次相见，彼此都还印象不错，顾然对未来的宿舍生活也充满了期待。
见舍友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他当下闲着无事，便走出宿舍，决定逛逛校园。
顺道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隐蔽或者人少的场所。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来往的行人不绝，多是家长拎着大包小包陪同子女。
只有少数可能是本校高年级的学生，他们神情淡定，气质成熟，似乎对这些新人习以为常。
“你听说了吗？学校附近有个废弃的工厂。”
“没听说，怎么啦？”
“听说那个工厂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