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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出于什么心理,这几个门卫都给楼上办公室里的齐联杵打去了电话。
齐联杵一听自己的弟弟被人打了,那还得了,跑下楼来,到了大门口,伸头一看,果然看见路边停着那辆老轿车。齐联杵先是责问几个门卫为什么不及时劝阻,门卫早就想好台词,他们说,开始时并不知道是齐联春,被人抓走时才发现。
齐联杵没法追究,问清细节,叫上了几个人便气势汹汹要往特高课里闯,特高课门卫早就看到了,看到了齐联杵头上的三昧真火,于是持枪拦住,并打电话给伊藤,请求指示。
齐联杵被准许进入特高课,但几个手下被拦了下来,齐联杵要是就是一个气势,他让手下就在门口等着,之后便一个人去了伊藤的办公室。
齐联杵一进入伊藤的办公室,就看见沈砚白、白延之和齐联春在伊藤的办公桌前站成一排,不用仔细看,就发现齐联春肿了半个脸,“是谁,是谁打的你?”
齐联春没有顾虑,手一指白延之,“就是他!”
齐联杵的气势看上去,显然是要替弟弟出头,伊藤忙劝解道:“齐处长,你先别冲动,这事我已经问过了,这是个误会,另外我正想问你呢,有一件喜事,不知道齐处长知不知道?”
“喜事?”齐联杵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喜事?”
“齐处长真的不知道?令弟与我们沈助理要喜结连理了,你做哥哥的不知道?”
“哦,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事我弟弟跟我说过,不过我是表示反对的,”齐联杵转而对沈砚白说,“不好意思,沈助理,我对你没有任何成见,主要是我弟弟家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好,海伦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没处理好之前,你们就要在一起,这不合适吧,我觉得你们的事还是缓缓再说吧。”
“哥,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给我闭嘴,回家再找你算账!”齐联杵转而又对伊藤说,“我弟弟他不大懂事,他说的不作数,伊藤将军,你不要当真,好吧,你就当看了一个笑话。”
“哥,你瞎说什么呀,我说的怎么就不作数了,我也是二十好几,快奔三十的人了,我对我做的任何事负责,怎么就叫不懂事了!”
齐联杵狠狠瞪了一眼齐联春,又拱手向伊藤表示致歉,“不好意思,伊藤将军,我就先告辞了,我这个弟弟,我得好好跟他谈谈了。”齐联杵说着就拉着齐联春离开了伊藤的办公室,伊藤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却并没有阻止兄弟俩的离开。
被哥哥拉拽的齐联春一边走,一边说:“哥,你也太霸道了,我的事你能不能不管呀!”
“你真是不知深浅,你一个拉琴的,跑这里来凑热闹,”齐联杵说,“我是你哥,不会害你的,我问你,刚才那个白延之为什么打你?”
“算了,你别问了。”
“这不能算,”齐联杵又看了一眼肿着脸的齐联春,“敢打你,我没个态度,以后还怎么混!”
齐联杵带着齐联春并没有立刻离开特高课,而是在楼梯的拐角停下了脚步。齐联春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你在这干什么?”
“别问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齐联杵说着,拿出一支烟点燃,他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想想就觉得齐联春太不让人省心了,不时又抬头看一眼弟弟肿着的脸。
第223章 报复一击()
齐联杵、齐联春走后,伊藤对白延之说,“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后心思多用在工作上,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更不应该给别人找麻烦,好了,你也先回去吧。”
白延之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只见伊藤朝他挥了挥手,白延之想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之后转身离开。
白延之哪里想到,还有更不省事的人正等着他呢。他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伊藤的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拐角处的齐联杵和齐联春。白延之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似乎他有一点不大好的预感,这次他的感觉非常准确,走过兄弟俩面前时,齐联杵猛地伸过手,一把揪住了白延之的衣领。
这个动作来势突然,就连齐联春也没想到。
“你要干什么?”白延之惊恐地看着齐联杵。
齐联杵把剩余的半根烟头丢在地上,说道:“干什么!你不明白吗,你刚才打的这个人,你不认识吗?”
白延之明显感觉到齐联杵的力量,仿佛他要把自己揪到天上去一样,“我真不知道他是弟弟,这是误会啊,刚才伊藤将军不也说了嘛,这是误会,你松开手好吗,有话好好说行吗?”
“行。”齐联杵说着,放开了白延之的衣领,转而双手摁住白延之的双肩上,双手一叫力,同时单膝向上猛一顶,这个动作更的迅猛,膝盖正顶在白延之的上腹部。
白延之闷叫了一声,显然他疼的受不了,如果不是齐联杵揪着他的双肩,白延之便会瘫坐在地上。齐联杵用力将白延之提起,使他保持站立的姿态。
“不好意思,这也是误会,误会只有一次,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延之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勉强点了点头,齐联杵这才松开手,白延之随之蹲在了地上。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齐联杵招呼齐联春离开了特高课。
兄弟俩一人开着一辆车,一前一后回到了齐联春的出租房。脸上带着一块淤肿,这一回家,小妹可就炸开了锅,“二哥哥,你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小妹的呼声引来了楼上的海伦,齐联杵说了一句,“别大呼小叫的,没事的,走路没注意,摔的,一个大男人,没什么的。”
海伦忙问齐联春,“是摔的吗,在哪摔的呀?”
齐联春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擦了一下脸,说:“走路没注意,绊了一下,不碍事的。”
吃过晚饭,齐联杵又是好一番劝解,齐联春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齐联杵这才说出所谓友好协会实际是日本人的特务机关,而沈砚白作为中国人,她却是一个日本特务。
齐联春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意思,“我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都叫伊藤将军,我又不是傻子,早看出来了。”
“你既然知道,你还跟沈砚白在一起?”
齐联春说:“沈砚白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放心,我是有数的,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有是非判断能力的。”
“齐联春,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在,沈砚白就进不了我齐家的大门。”齐联杵很无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摔门而出。
齐联春心里实际很明白,之前在伊藤的办公室里,显然齐联杵是在为自己打掩护,他不但没有揭穿自己的谎言,还帮着自己说谎。齐联春心里很纠结,齐联杵维护自己,那是百分之百的,但齐联杵是伪政府的官员,所以不能把沈砚白的秘密告诉齐联杵,半个字都不能说,因为不能说,所以自己与沈砚白的事,那就得不到家里的支持。
友好协会是日本人的特务机关,齐联春认为这恰恰说明沈砚白肯定有另一重身份,否则就无法解释她受伤却不敢去医院的原因。齐联春已然决定,他愿意和沈砚白在一起,哪怕是一起面对生与死。
伊藤的办公室里,除了伊藤,现在只剩下沈砚白,伊藤让沈砚白坐下,伊藤说:“我以老师和朋友的身份,与你聊聊。”
伊藤问沈砚白与齐联春是否真的是情侣关系。
沈砚白解释说,上次陪同齐联春去高淳上坟,之后齐联春就渐渐也有那种意思了,对于齐联春的追求,沈砚白说她一直认为这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自己也不会接受这么一个年青人,但为了演出的事情,所以一直也保持着联系,那也只是若即若离的状态。也就是白延之的突然出现,自己才很慎重的考虑这个问题,相比之下,齐联春还是很不错的,跟齐联春在一起,起码可以让白延之走开,因为白延之实在是太讨厌了。
至于海伦的问题,沈砚白解释说,齐联春正在寻找机会与海伦解除婚姻关系,海伦的情况比较复杂,她是犹太人,这个时候让她回维也纳,不现实,也不人道。在中国海伦又举目无亲,确实不容易处理这事。
沈砚白说,她和齐联春也有过多次沟通,目前状况下,也只能把海伦当作家里人一样看待,只当是一个妹妹,这也是可以接受的,有一天欧洲战事结束了,再想办法把海伦送回维也纳。
伊藤又一次提到了演出的事情。沈砚白说,齐联春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一时还很难让他改变想法,不过自己仍在努力,相信一定的时间后,齐联春会有所改变的。
尽管听了沈砚白的解释,伊藤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他又觉得白延之的出现或许真的刺激了沈砚白。伊藤又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订婚仪式?”
“这个我和齐联春的意见不一致,因为他哥哥,还有他父亲并不接受我,齐联春跟我说,他是不在乎的,但我不赞成他的想法,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总是不圆满的,所以我也劝齐联春,不要急于什么订婚仪式,不要激化与家里的矛盾,还是先好好与家里沟通好再说。”
……
第224章 订婚准备()
沈砚白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她在想要不要去找一下齐联春,显然有必要与齐联春沟通一下,以免两人的说法不一致。正在犹豫时,齐联春开着车出现在了院门外。
齐联春和沈砚白的想法显然是一致的,于是两人就订婚事宜展开讨论,齐联春主张假戏当然要演全套的,不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怀疑。
沈砚白不同意,她不愿让齐联春深陷其中,并说可以借口你家人强烈反对,故此推迟订婚的事情。
齐联春说,推迟总不能无限期推迟吧,所以订婚还是宜早不宜迟,再说只是订婚,有必要时也是可以悔婚的。
沈砚白犹豫不决,再一个问题是,海伦怎么理解这个订婚?此时如果与海伦解除婚姻关系,那么海伦能不能留在中国都是个问题。齐联春说,自己与海伦从一开始就说好的,是假结婚,如果沈砚白可以相信并理解的话,名义上或可以暂时形成一夫二妻的关系,当然这只是名义上,同样也是权宜之计。
齐联春说,如果没有这个订婚仪式,可以预见,白延之仍会纠缠不清,所以从任何角度上看,这个订婚势在必行。
沈砚白说:“你这样帮我,我实在没办法回馈于你,我不想欺骗你,我给不了你真实的婚姻,所以这样的订婚,实际对你来说,是真真切切的一种伤害,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说过,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无论任何方式。”
齐联春、沈砚白就此统一了口径,订婚的日期也确定了下来,就是之前在伊藤的办公室里,齐联春所说的下个星期天。
至于邀请谁,这有些尴尬了,沈砚白这边还好说,特高课的同事,加上21号的赵智光,监察院的老吴,以及另外两个原军统特训班的学员,这两个学员是通过监察院的老吴结识的,当时沈砚白就是他们的教员。
齐联春这边就很难了,齐联春也就几个要好的中学同学,但考虑到届时有很多日本人在场,这些同学如果来了,齐联春知道,这之后他便会失去这些同窗友谊。齐联春的家人,想来也没办法说服他们,齐联春也没打算请他们,海伦自然不好请的。想来向去,终于找到了一个,那就是德国牧师瓦格纳。一想到瓦格纳,齐联春似乎眼前一下豁亮起来,他说教堂仪式就可以,简单一个过场就结束了。
沈砚白觉得既然演戏演全套的,请来的客人总是让人家吃上一顿的,不然显得太小气。齐联春说,不用那么麻烦,既然是西式的订婚,那弄一个冷餐酒会就可以。
“好吧,这种事情你做主吧。”
齐联春带着满足的微笑,说道:“这事本来就应该由我做主,我是未婚夫嘛。”
沈砚白点了点头,没说话,只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沈砚白心里问,为什么会脸红呢!
订婚的事情,沈砚白想的很多,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所以特别提醒齐联春,沈砚白认为日本人肯定相应会有所动作的,之前就曾利用报纸去宣传齐联春的文化汉奸形象,所以订婚的消息,见报应该是不出意外的,而且不出意外,日本人又在借机描绘齐联春的文化汉奸形象。
齐联春微微点点头,“我有思想准备,同样,你不也是汉奸吗,你不怕,我也不怕,我说过,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
沈砚白提了一个醒,齐联春这才想到报纸,他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过海伦的,早早晚晚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