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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球却不在了,二楼屋里的灯还亮着,非常明显,灯光在花架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花架上是空的……
齐联杵没有任何停留,他驾车驶离了万通达贸易行。齐联杵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钱一靖出事了,仙人球就是钱一靖最后给自己的预警信号。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撤离,更大的问题是撤离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除了自己和巡抚小组的方琳,钱一靖还知道老金,以及老金的赌场,显然现在齐联杵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齐联杵立刻驾车去了赌场,见到老金后,两人紧急磋商,此时此刻如果钱一靖,还有他的手下都还活着,那说明他们目前还没有投敌,如果已经投敌,显然齐联杵与老金是没有机会坐在赌场里商量对策的。
齐联杵分析:电台被端,电台负责人被捕,按惯例,各个出城口一定会严加盘查,尤其是在夜里,这个时候出城显然是非常冒险的。再根据对钱一靖的了解,齐联杵相信钱一靖会严守机密的,而且钱一靖是有过这样的先例。
当年钱一靖是中共地下党的报务员,被捕后,生死攸关时也没有供出任何机密,包括他的上下线,他都没有出卖。不过他同意脱离地下党,而且写了公开“悔过”声明。钱一靖表示愿意为军统效力,军统看中的是他的报务技术,更看中的是他的贸易能力,故此暂时接纳了他,军统查过他的资料,也确实钱一靖当时只是一名较普通的报务员,他掌握不了什么机密。
此后军统只是使用他的贸易能力,换言之,就是用他帮军统赚钱。直至抗战爆发,南京沦陷,军统在南京部署了地下组织,其中就包括齐联杵的“巡抚小组”,鉴于钱一靖是南京人,所以调他到南京任巡抚小组的电台负责人,钱一靖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贸易行的老板,这个万通达贸易行不仅仅的秘密据点,同时也肩负着军统活动经费的创收窗口,也就是说钱一靖得真正做好生意,不仅巡抚小组的活动经费他要负责解决,他还得接济军统的其他小组,这就是钱一靖的作用。
第227章 商行枪战()
钱一靖为什么会出事,似乎并无先兆。由此,齐联杵怀疑是不是他的生意出了问题,例如涉嫌违禁品的经营,从而遭到日伪的逮捕调查。
老金认同齐联杵的分析,所以决定暂时不撤离,以静制动,同时也做好撤离准备,也要做好以死相拼的准备。就在老金的赌场里,齐联杵给方琳打去电话,通知她做好同样的准备。
到了第二天下午,焦急的老金、齐联杵终于得到了消息。沈砚白给老金打去电话,证实了钱一靖确实已经被捕,他的助手于昨晚全部遇难,除钱一靖外,无人生还,而此时钱一靖却成为了伊藤的座上客。
问题来了,钱一靖的手下遇难,说明日伪的抓捕行动不是一般性质的,钱一靖被捕后,却成了伊藤的座上客,至少现在齐联杵、方琳、老金都还安然无恙,这说明钱一靖还没有出卖军统组织,这看上去绝无可能!究竟什么情况,沈砚白暂时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不出卖组织,还能活着,表面上还受到伊藤的礼遇,这太不可思议了,至于是否撤离,也暂时缓缓再说,老金要求沈砚白尽快了解钱一靖的真实状况。
钱一靖到底是什么状况呢?这起因还是那辆无线电信号定位车。沈砚白事后知道,白延之并没有撒谎,那台车在白延之的精心调试下,发挥了强大的定位功能,并且成功锁定了钱一靖的电台。
齐联杵不理解的是,自己并没有给钱一靖任何发送电报的指令,也就是说他的电台应该是处于关闭状态,那为什么会被精确定位呢?难道说钱一靖私自使用电台了?
没错,钱一靖的确私自使用了电台,不过并不涉及军统情报,他的私用行为只是为做生意,也就是说他把军统电台也当作了他的商业电台,很不幸,他的商业电报被白延之截获了,并通过那辆定位车锁定了万通达贸易行。
白延之确定大致方位后,紧急安排定位车前往疑似地点进行搜索,在即将精确定位的那一时段,恰巧钱一靖的电码发送完毕,电台被切断了电源,就此这辆定位车无法继续搜索,不过大体位置基本得到了判断。
白延之立刻向伊藤汇报,并建议切断这里的民用供电和电话线路,伊藤采纳了白延之的建议,这也是军统老金、齐联杵拨打电话,电话的提示音显示接通,却无人接听的原因所在。
白延之的定位车实际仍在这一区域,但是他却把特高课的车库大门上挂上了那把大铁锁,很显然,他担心沈砚白真的是军统特工,所以放给沈砚白消息的同时,他也做了障眼法,那台车一直都不在特高课大院的车库里,所以沈砚白放假回来后,也就从未见过那个车库的铁门被打开过,大铁锁始终是紧锁着的。
白延之这么做的目的是:他希望让沈砚白看到他的能力,也看到抗日力量的损失,从而让沈砚白来求助于自己。白延之想过,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他会给予沈砚白最大的帮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沈砚白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太吃亏了,之前的白夫人是否留在他身边,白延之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换取独立自由和空间,他已经付出了五根金条的代价,还有名誉上也受到了损失。白延之认为那笔钱原本是不必花的,想赶走白夫人的办法有的是,只是为争取时效,这才花了那五根金条,可现在鸡飞蛋打了。
那台定位车,始终保持工作状态,白延之一直在车里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神秘电波的再次出现。根据白延之的要求,这片区域的民用供电时断时续的提供服务,而电话线则一直是被切断的,对这里的居民也有相关解释,“线路故障,正在抢修。”确实有几处电线杆上有工人正在施工作业。
对于停电、电话线路故障,起初,钱一靖也曾保持高度关注和戒备,还专门外出查看过路线,确实看到了工人正在抢修,停电之类的事情也并不算是罕见,钱一靖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当晚天黑之后,也就是七点多钟,供电恢复正常,钱一靖还需要发送一份商业电报,在晚八点钟,钱一靖打开了电台,并开始发报,电台只工作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白延之的定位车就完成了精确定位,随即通知特高课抓人。
当特高课行动大队长松田浩雄带入赶到贸易行时,钱一靖已经完成了电报发送,他的电台也已经秘密隐藏了起来。因为是夜晚,贸易行的大门是紧闭着的,特高课开始砸门,钱一靖与他的三名手下当时唯一的判断是:这里已经暴露了。为了争取时间,让钱一靖及时销毁密码本及相关文件,这三名手下拼死抵抗,于是与闯进来的日本特务展开了枪战。
枪战持续了三四分钟,这三人寡不敌众,以身殉国了。而钱一靖此时已经完成了密码本及文件的销毁,这期间还把二楼花架上的大仙人球搬到了房间里来,听见楼下枪声已经停止,钱一靖知道,该轮到自己了。楼梯发出咚咚的跑步声,钱一靖抱起那盆大仙人球,砸向了冲上楼梯的日本特务,楼梯比较窄小,一名特务不走运,那盆仙人球,连盆带球再砸在他的脑袋上,花盆和脑袋都破碎了。
钱一靖举枪射击,直至子弹打完,他才发现,他没有留一颗给自己,正当他准备跳窗时,他被特务从窗台上拽了下来。
钱一靖被抓走后,松田浩雄叫人打扫了现场,之后又安排人手在此蹲守,这也是齐联杵开车经过时,看到二楼有宁静的灯光,却没有仙人球的原因。日本特务在这里一直蹲守了三天,未见任何异常,在这期间钱一靖也与伊藤达成了协议,故此日本特务最终从贸易行撤走了。
第228章 人咬了狗()
在贸易行里,松田浩雄看到了脸盆里焚毁后的灰烬,仔细搜查后,终于发现了那部电台。
钱一靖被押到了特高课的刑讯室,松田亲自上阵,拷打钱一靖。钱一靖承认自己正是电台的使用人,他辩解说,这只是商业电台,至于销毁文件,那也只是生意上的账目,涉及商业机密,以及偷逃税费的原因,情急之下,做了销毁处理。
松田问:枪支怎么解释,来源又是哪里?
钱一靖说,做黑市生意,黑吃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从黑市买来了手枪,目的是为了自保,同时也是为生意提供的一种保障手段。
松田气急败坏,“你可真能狡辩啊!”
残酷的刑具下,钱一靖始终没有松口,并一再要求见特高课的机关长伊藤宏介。
“伊藤宏介的名字,你都能叫出来,看来你还真是个人物!”松田很气恼,他认为如果自己撬不开钱一靖的嘴,他也不想给伊藤机会,用所谓智慧的方式让钱一靖活下来。
松田拉开一个布帘子,布帘子后面有一个大铁笼子,松田叫人把钱一靖塞了进去,之后又牵来了一个大狼狗,也被关进了大铁笼子里,铁笼子中间有一个可活动的隔栏,一人一狗就在这隔栏的两边。
大铁笼子的两端出口被封住,那大狼狗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它疯狂地向隔栏一侧的钱一靖吼叫,可以看见那口水顺着狗的嘴不停的向下流。而对面的钱一靖满身血污,他非常害怕,正用两脚死命的抵住隔栏,不时还踹上几脚。
松田又问钱一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说实话,我马上放你出来,如果你死不开口,我就抽掉这个隔栏,你就会活活被这条大狗给撕碎的,它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也不知道钱一靖是被大狼狗吓傻了,还是狗吠声掩盖了松田的威胁,总之钱一靖并没有理会松田。这让松田更加恼怒,他拉上了布帘子。也许是日本特务也不忍看到狗咬死人的血腥场面,布帘子拉上,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特务们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松田拉上布帘子后,又很用力地拉拽了那跟绳子,绳子另一端就拴在铁笼子中间的那块隔栏上。显然此刻狼狗与钱一靖之间没有了任何的阻隔,狼狗停止的狂吠,可以听到铁笼子非常猛烈的摇晃和撞击声。
所有在场的特务都知道,当这些声音停止时,再拉开布帘子,能够看到的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这种场面特务们见过不止一两次了,而那条大狼狗则依旧是满嘴满脸都沾染着鲜血,它会静静守在它的猎物,也是那具尸体旁。
这一次布帘子里的动静与往常似乎没什么区别,只觉得少了一种声音,不是错觉,确实没有钱一靖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稍等一会儿,仔细再听,声音不大对头了,那狼狗却好像是发出了哭泣的哀求声,这难道是错觉?
松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点燃的一支香烟,没抽几口就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拉开布帘子,狗也不叫了,人也不动了,都像是睡着了一样,狗头还挨着人头。再仔细看,并不是头挨着头,而是钱一靖咬着大狼狗的脖子,他的双手则紧紧抠在狼狗的耳目之中。
什么情况?钱一靖咬死了大狼狗!
以松田为首的一众特务都傻眼了,他们显然从未见过这样离奇的场面。再仔细看看呢,没错,钱一靖似乎还不过瘾,他仍咬着大狼狗的咽喉,见松田猛踹了一脚铁笼子,钱一靖这才反应过来,他松了口,满嘴的狗毛和狗血,钱一靖慌忙着连连吐着嘴里的狗毛和狗血。那条狗则很安静,它死了。
“混蛋!你是野兽吗?咬死了我的狗!”松田暴怒,从枪盒子里掏出手枪来,他举枪就要朝铁笼子里的钱一靖射击,就在这个时候,伊藤及时赶了过来,伊藤呵斥松田住手,“你太鲁莽了,这人到你手上不出一个小时,你就要把他弄死吗!我要一个死人有什么用!”
松田余怒未消,辩解道:“这个人大大的顽固,他没什么价值,再说,他不是也没死掉嘛。”
对于这个粗鲁的松田浩雄,伊藤实在也没什么办法。松田的舅舅是派遣军总司令部的参谋次长,依仗这个关系,松田并不怕伊藤,并且以参战军人的姿态,一直轻视伊藤这样的学院派人物。
伊藤挥挥手,示意松田退下。
松田不甘心,“我的狗被他咬死了!”
“那你现在应该给你的狗,去找一块好坟地,”伊藤吼了一声,“出去!”
松田收起枪,这才悻悻离去。
面对这个能把狼狗咬死的钱一靖,伊藤很有兴趣,他叫人把钱一靖从铁笼子里拖了出来。这一次没有再动刑,伊藤心里很清楚,松田没有撬开的嘴,那说明刑具对这样的人是没什么用的。
在伊藤的诱导下,钱一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