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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军人,你只管服从,我也一样,不要问为什么,你达到要求了,自然就明白了,劝你一句,别把时间用在提问上。”
沈砚白又说:“凭什么我不能问,惹急了我,大不了我不干了!”
老金心想,带刺的玫瑰果然名不虚传。
“我倒看看,把你惹急了,你能怎么样?你要不干,那就趁早,回家养孩子玩,我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现在,”老金指着操场说:“就现在,给我跑圈,自己数,十圈下来再说,不跑就滚蛋。”
沈砚白怒目以对,“吓唬我!”她说着就往小楼里走。
唬不住沈砚白,老金也没想到,心里真是有些急了。刺头的兵,老金没少遇见过,这么强硬的,还是个女的,显然出乎老金的预想。又想,这个人选真的不可替代,人如果没点本事,谁还敢这么强硬,但是,真要是无力约束,那这样的下属宁愿不要。
“站住!”老金叫吼道:“你不是想要问为什么,那你看到我国土沦陷,百姓遭殃,你去问问小鬼子,他们能够给你回答吗?你和我一样,要做的是不去问,只去做,做一个军人该做的事,这是你的本分,如果你还是一个军人的话,你现在就执行命令,给我跑圈,不愿当军人,那你脱掉你身上的军服!”
沈砚白果然原地站住,她没转身,老金一番话,沈砚白静止了有几秒钟,再就是麻利地脱去身上的训练服,转过身来,那眼神像是要杀人,外衣用力掷在地上。
老金冷冷看着沈砚白,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看样子是要甩手走人了吗?这如何跟绍处长交待?心里正打着鼓,只见扔掉外衣的沈砚白居然立刻奔赴操场,刚要跑出去,她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对老金愤愤说道:“我是军人,仅此而已,跟我谈道理,十圈后,你再来!”
话音一落,沈砚白便驰骋在操场上……
第25章 杀猪训练()
十圈下来,沈砚白已经挥汗如雨,她叉着腰说:“十圈了,能喘口气吗?”
老金看得出,沈砚白的体能还是可以的,起码比想像的要好的多,原以为一个文职教官,十圈即便坚持下来,也跟个死狗差不多。
老金说,第一天的课目就是体能训练。稍作休息,又是越障碍、爬绳梯,还有泥水里匍匐前行……
午饭前,沈砚白又去冲了把澡,吃饭时只觉得筷子都拿不稳,她问老金:“练这些课目,要我上战场吗?”
看得出沈砚白是在开玩笑,老金便也很和蔼,“你上战场肯定不行的,你再怎么练也赶不上一个兵油子,这些课目啊,一定是有用的,具体的我不好说,这个你应该能理解,我只能告诉你,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认真练好这些东西,将来就有可能保你一条命。”
沈砚白面色变的有些凝重,老金又说:“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做个有准备的人,不谈有什么好处,起码没坏处。”
听了老金一番话,沈砚白心里已经有些数了,看来已经可以与教官职位说再见了。
第一天训练课非常辛苦,而且很枯燥,因为一直可以看见信仰,所以她不抱怨。
第二天的课目就好很多,先是跑了十圈操场,之后就是各种枪械的分解、装配,更刺激的是射击,这个环节也算是重点项目,步枪、机枪都练的很多,练的更多的还是手枪,勃朗宁M1935、瓦尔特PPK、毛瑟M1896、M1911,当然还有日制南部十四。
短距离射击、中近距离射击、远距离射击,老金很有耐心,沈砚白又专注好学,最终这一天的课目完成了,老金给的评价是:“非常好!”
第三天是一个另类的课目。早餐后,老金说:“怎么样,这两天很辛苦吧,还能坚持吗?”
沈砚白答道:“我想说,我不能坚持,管用吗!所以啊,不说没用的话。”
“好,你可以。”老金说着,竖起大拇指。
还是在这个公馆里,跟着老金,沈砚白去了不曾去过的一块水泥场地,看起来像个打谷场。视线未及,就听到传来猪的嚎叫,撕心裂肺的那种嚎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地上放了个大木凳,木凳下还有个大澡盆,木凳上捆了一头猪。猪恐怕也是有灵性的,它的嚎叫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四蹄捆得结实,肥胖的身体也牢牢捆在大板凳上,除了嚎叫,动弹不得。
沈砚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老邢指着大澡盆里的一把尖刀,说:“怎么样,猜到要干什么了吧。”
“杀猪?”沈砚白看了看那头无辜的猪,又看了看老邢似笑非笑的脸,问道:“我吗?”
老金说道:“肯定是你,不然我啊!”
“这是什么用意?”
“别管什么用意,你执行就可以了,前面的课目很苦很难,你都完成的很好,这个杀头猪而已,不算难吧?”老金说着,走到大板凳旁,弯腰捡起大澡盆里的尖刀,另一只手按到了猪脖子的大动脉处,说道:“看着,就这里,一刀下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多简单啊。”
沈砚白挠了挠头,还在犹豫中,老金已经走过来,将尖刀硬塞到沈砚白的手里,“去,干脆一点,给猪老弟来个痛快的。”老金说着,拽着沈砚白就往猪身边走。
“鸡,我都没杀过,这个,有必要吗?”沈砚白一边说,脚步上一边抗拒老金的拖拽。
老金似乎猜到了对白,放开沈砚白,显然老金早有准备,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旧报纸,把叠好的报纸打开,可以看到上面有两行毛笔大字。
老金用舌头添了添报纸背面,然后“啪”一下,就拍到了猪的大肚皮上。
沈砚白看得清楚,报纸上写着“我是小鬼子,有种杀了我!”
“看见了吧,意思清楚得很,这个课目还是很有意义的,就是看一看你的胆量,更要看一看你杀鬼子的决心怎么样。”
老金撂下了话,沈砚白撇了撇嘴,手上的尖刀却握紧了。
老金鼓励道:“对,脖子上,大动脉,一刀下去,解决任务。”
猪脖子处比划了老半天,自己的站位好像也需要认真考量一样,左左右右又调试了半天。
老金有些不耐烦,“你行不行啊?”
话音一落,沈砚白手里的尖刀就捅了过去,之后沈砚白就握着刀静止了,那猪反倒更加嚎叫,脑袋也晃动的更厉害。而老金的口水显然不具备胶水功能,那张报纸已经从猪的身上滑落下来。
“刀拔出来,放血!”老金吼道。
“哦。”沈砚白随之将尖刀拔出,却见血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喷涌。
老金见状,喊道:“你捅歪了,再补一刀!”
“补哪里呀?”沈砚白有些惊慌失措,脸色有些发白,汗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多捅几刀就是了,再这么磨蹭,猪老弟多疼啊,它得恨你一辈子。”
沈砚白这一会儿也顾不得老金的调侃,她也想早点结束这种场面,于是连捅数刀,她也不知道哪一刀是精准命中,总之她看到那预想中的血流喷涌。随后又看自己的手,满手都是猪血,衣服上,脸上都有,再看那猪,抽搐着便渐渐停止了挣扎。
带血的尖刀扔到老金的脚下,再就捡起那张旧报纸,擦着手上的猪血。沈砚白说;“有意思吗!搞这种名堂,真有本事,抓个小鬼子来,用猪当替死鬼,亏你想得出,不脸红啊!”
看着沈砚白气愤的样子,老金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这种不着调的课目一次就足够了,谁知道还有沈砚白更想不到的,因为她隐约听到有异响,好像有奔跑声,不像人,忽然没声了,又传来“呼呼”的喘息声,像是那头猪没有死透一样,再看那猪,死猪一头,一动不动。
“还行,干的有点拖沓,但结果还行。”老金说着,捡起地上的尖刀,示意沈砚白跟着他走。
就在不远处,水泥场地外,挖有一个深坑,深坑下立着一个竹梯,坑里面则有一头健壮的大肥猪,它喘着粗气,想来它听到了伙伴从嚎叫到沉默,此时它正努力着,尝试从这地狱一般的深坑里逃出生天。
沈砚白非常无奈,她摇了摇头,说:“还有完没完了,给我一把枪不行吗!”
老金则说:“我跟你解释一下啊,练体能只是手段,最终还是要体现在实战中,刚才那猪是捆着的,练的是胆量,下面这头猪不一样了,算是比较好的检验,给你一把刀,方式没有要求,你要愿意,用牙咬都可以,考虑你原来是个文职,所以时间上也没要求,总之,猪死了,你上来,猪不死,你就下面,给它上上课也行,你自己看着办。”
老金说着,就将手里的尖刀丢到了深坑里,吓得那头猪猛地跑到了另一侧。
“准备好了吧?”老金问,那意思是要把沈砚白推下去。
“行行行,”沈砚白示意自己来,“你就看我笑话吧,”她一边爬下竹梯,一边说:“我真觉得,你们跟这头猪一样的讨厌。”
老金爽朗笑道:“留神,别伤了自己。”
一番鏖战之后,你要不看那齐肩秀发,此时的沈砚白真就看不出是男是女。猪死了,沈砚白抬头望了一眼老金,又望了一眼死去的猪,她倒没有立刻爬出深坑,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吼了一声,“老子算是领教了!”
第26章 接受任命()
这第三天的课目看起来怎么那么不着调,当看到下午的安排,这说法似乎又有逻辑了。
看得出,与猪厮杀,对于外行人来说,也是很大的挑战,更不要说是女性文职人员了。见沈砚白体力消耗不小,可能心理上也消耗不少,作为长官的老金还是很能体恤下属的。
午餐依旧很丰富,老金说:“有条件补充体力,那就不能马虎,要多吃。”午饭后,老金让沈砚白去睡个午觉,下午两点钟一楼集合。
准时准点,看看还能有什么古怪课目呢?沙发上一个人穿着白大褂,一张报纸挡着脸,谁呢?还是老金,见沈砚白下楼,老金丢下报纸,示意茶几上的叠放整齐的白大褂,说:“穿上,马上去医院。”
也许是有心理准备,沈砚白没有提问,白大褂上还放了一个医用口罩,学着老金的模样,沈砚白也将口罩的一条腿挂在耳朵上,接着就套上了那件白大褂。
小楼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里面没有人,老金亲自驾车。路上,老金说:“上午猪杀的不错,我还真担心你应付不了,怕你受伤呢。”
沈砚白回道:“我可没那么娇气。”
“那是,”老金点点头,说:“我真是刮目相看了,想想也是,能在军统里混饭吃的,都是不简单的,我原以为,你们这些文职是靠脑子吃饭,现在再看,我的想法简单了。”
沈砚白问了一句,“这是去医院吗?”
老金点点头,“告诉你吧,上午我真挺担心的,真就准备好上午就去医院了,结果你还真可以。”
“什么意思啊?怕猪咬我啊?这不是没事了,去医院,还冒充大夫,这也是训练课目?”
“对,是训练课目,”老金若有所思顿了一下,他边开车,一边说:“我打个比方,上午的课目是杀猪,本质上应该算是模拟搏杀,既然是搏杀,肯定是有伤亡的,有伤亡就要有救护,去医院就是模拟紧急救护,放心,这比杀猪要文静多了,看上去还很有档次。”
“哦,又是模拟搏杀,又是救护,之前又练体能,练射击,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这是模拟战场呢?真的要上前线?”
老金说:“上前线是要死人的,怎么样,是不是怕了。”
沈砚白则皱起眉,说道:“不是怕了,而是发愁,连我都要上前线,可想而知,战争面前,我国力实在是……不说了。”
“你想多了,”老金轻松地笑了两声,说:“你属于智囊,你要上前线,用的肯定是你的专长,现在的训练也就是不时之需,放心吧。”
轿车开进了医院,下车前,老金、沈砚白都带上了口罩。
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绍处长已经恭候多时了,还有一个医生也在。绍处长没有多说,示意了那个医生。
医生就对沈砚白说:“这样,马上跟我去手术室,先参观一下几个外伤处理,也不复杂,主要是清创、缝合,还有一个骨折的固定处理,我先做几个,你仔细看,然后你做一个,别紧张,我会一旁指导。”
一旁的绍处长搭话道:“别紧张,你没问题的。”
实际上这些医疗处理根本不用去手术室,但为了保密,所以特意安排的闲人免入的环境。
去手术室的路上,医生问沈砚白,“你会针线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