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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死刑犯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沈砚白便停步不前了,老金吼道:“这不是射击训练,这是战场,一枪一个,打不死,你徒手弄死他!”
沈砚白点了一下头,也就快速走上前,也就剩下二三十公分的距离,举起枪对准眉心,开枪,一连做了五次,个个脑袋开花。结束任务,沈砚白皱着眉头,转身就走,手枪也做了一个抛物线,丢给了老金。
沈砚白也对自己说,心理应该更强大一些才行。只是当晚真的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可能老金早想到这一点,晚餐也就很简单了,一锅大米粥,一笼屉的花卷,几碟小咸菜,还有两个咸鸭蛋。沈砚白应付几口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老金也没多说。
一周的训练课很快就结束了,不过这只是老金说的一周训练课,沈砚白的课并没有结束。绍处长说,老金明天就动身,去南京。
算是临行道别,老金说,之前多有得罪,还希望沈砚白不要记恨,后面还有训练,希望沈砚白好好练,总没有坏处的,他还说,自己算是给沈砚白打前站,不久,还会见面的。
老金的一个标准军礼,留给了沈砚白。
绍处长送走了老金,随后就把虾子带来了。
虾子说,一周的时间太紧张了,教不了那么多,也学不了那么多,他总结了一些一招制敌的功夫,他会尽所能去教。
这一周的时间里,虾子反复强调,只要是个有准备的人,手上任何的东西就都有可能成为武器,致敌人一死的武器。
吃饭的时候,虾子拿着筷子说:“小鬼子的眼睛、咽喉,你动作快而准,筷子戳进去,鬼子就回家了……
沈砚白明白,这些东西或许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是,一旦用上,可能就是保住了一辈子。
第28章 拜访石山堂()
船长已经不再回来,他的职位,还有任务需要有人去履行,这个人就是老金,他被正式任命为军统南京区区长,代号:下山虎。
老金带着他的两个老部下“老六”和“邓子”,辗转来到了南京,他们已经做好了所谓的合法身份,按照计划,老金首先要拜访“石山堂”。这个石山堂可大有来头,在南京地界上赫赫有名,其历史渊源可追溯到明末清初,这百十年来发展的更是风生水起。
晚清的江宁府,北洋政府时期的南京府、江宁县,直至抗战前的南京政府,石山堂都与各路官员有很深的交往,这其中就包括军统的戴笠,当然这些往来都是秘密,一种利益交换的秘密。
南京沦陷前夕,石山堂的掌门人,也就是堂主“季宣龙”也恐战事不利,被迫转移到了香港。梁鸿志的南京维新政府所谓主政时期,应维新政府之邀,季宣龙于1938年底又返回了南京,他还是舍不得这片土地,更舍不得两百多年的祖宗基业。
石山堂实际就是民间帮派“洪门”的一个分支,当然它早已自立门户了,至于谁是支流,谁是主流,各有各的理。
城南的一处民宅,外面看只感觉这座庭院很大,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庭院的大门很厚实,一人来高的地方还开了一个可开关的小窗口。
老金叩打门环,一会儿工夫,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窗口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他正打量着老金,问道:“找谁啊?”
老金本就是扬州人,当兵以前一直生活在扬州,他用一口纯正的扬州话回答道:“啊,我是扬州的,老家让我捎一份信来,给龙爷的。”
老金说着就将一封书信要从小窗口递进去,可那老头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
“哦,你等着。”老头说完,就把小窗口关上了。
三四分钟后,小窗口没有打开,而是大门直接打开了。
大门走出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深灰色中山装,看门的老头则跟在他身后,老头说:“就是他。”
那中年人问道:“扬州的?”
老金点点头,答道:“是,老家让我捎封信给龙爷……”
中年人摆摆手,说道:“进来说。”
跟着中年人穿庭过院,这才来到了一间大会客厅,典型的中式古典式布局。中年人挺客气,让座给老金、老六和邓子,不过老六和邓子却也没有落座,而是站立在老金所坐的圈椅背后。
刚一落座,佣人就端上了茶水。
中年人说:“既然是老家的,那就是自己人了,不用客气,喝茶喝茶。”
老家的风土人情、田地收成、街市现状、日子又不如从前等等,聊了一小会儿,算是过门。
老金将“老家”书信呈上,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枚银戒指,老金说,这是老家的信物。
中年人一一接过,说:“哦,龙爷啊,这些天忽冷忽热的,龙爷身体抱恙,今天不方便见客,我是管家,你叫我罗五就可以,这样,你稍等,我去看看龙爷。”
拿着书信和戒指,管家罗五走出会客厅的大门,其实他并不是离开了大会客厅,而是转角再转角,来到了会客厅的内室。
此前,石山堂的掌门人季宣龙实际就与老金他们一墙之隔,罗五与老金的对话,季宣龙一清二楚,此时的季宣龙已经退至会客厅的第三进内室,这里与老金所在的大厅是完全隔音的。
罗五将书信和戒指交给季宣龙,看到这枚很平常的银戒指,季宣龙就明白的一大半。再看信,文字上的确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所言只是老家经营不好,望能收留老金他们谋个营生……信的落款是——小弟:立春。
这个“立春”是谁,季宣龙当然清楚,再回过头看信的内容,隐语显然是有的,也只有季宣龙能够明白里面的意思。
处理这件事一定是两难的,接受“立春”的请求,显然是有风险的,南京已经在日伪的牢牢掌控下,收留老金,一旦有个闪失,如何收拾?拒绝收留呢,这毕竟还是中国的土地,有一天日本人跑了,真正的主人回来,又如何面对故人呢!更何况这里面还包含着民族大义。
想一想石山堂的招牌,想一想二百多年前祖宗的英勇不屈,还能有选择吗!弃忠义而苟安,又如何立得住招牌!
季宣龙皱着眉、抽着烟,沉思良久,说道:“老五,找间铺子给他们。”
罗五咂着嘴,说道:“给他们铺子没问题啊,他们这可就立住脚了,这几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是啊,要是省油的灯,就不会来趟这浑水了,”季宣龙叹了一声,说:“你找个铺子,租给他们,以后尽量少来往也就是了。”
按季宣龙的意思,尽量少来往。罗五提出把城北的一家赌场租给他们,一来城北离这儿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二是那家赌场经营的很一般,市口位置也比较冷清一些,罗五说,这样实际上也挺好,便于他们做自己的营生。
得到了季宣龙的赞同,罗五回到了大会客厅,把戒指交还给老金。罗五说:“既然是老家的,又有书信,那就好说了,我们龙爷虽然好些年没回去过了,不过龙爷还是很重乡情的,你们出来不容易,搭把手的,也是应该的,龙爷呢,身体不大好,你们的事情,放心,我来办……”
罗五说,季宣龙有间赌场可以招租,问老金是否愿意接手。老金当然是同意的,一番千恩万谢之后,就开始了商谈赌场的租约。
租约定的一条一条还是很详细的,条件看上去还算公允,租金每三个月一结。
罗五问:“这个赌场,你做过吗?”
老金有些尴尬,说:“我偶尔玩过,但没有做过。”
罗五说:“没关系,这个不难,我看你们人手也不够,这样,赌场里原先的人手都留给你,他们都是熟手,你呢,过去以后,管好他们,也就差不多了,干个一两个月的,你也就上手了,到时,手下的伙计换不换人的,你自己定,放心,我们不干涉。”
老金表示会尽心经营,不会让季宣龙失望。
罗五说:“放心,不要有太大压力,这个租金啊,就是个约定,如果真的经营不太好,也没关系,都是老家的,我给你交个底,龙爷说了,你赚钱了,就按合约付租金,不赚钱就算了,没事,不过,赌场里的伙计也得管好了,最起码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老金说:“那是的,罗管家,你放心,这一点我要都做不好,也就不敢在这里混下去了。”
……
告别了这座深宅大院之时,老金也就算是在南京找到了落脚点,而且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很多。
第29章 接触巡抚()
合约已经在手,赌场还暂时不在眼前。
管家罗五说,赌场里的人员还得做些安置调整,这需要一点时间。两天后在赌场见面,完成交接。
交接自然是很顺利的,留了十个伙计,一个账本,上下两层楼的赌场就交给了老金。老金表示一定会给龙爷守好这间铺面。罗五则低声说:“龙爷的意思是,关起门来都是自己人,什么都好说,不过,对外讲,一切都是按合约办,这间铺子就是你的,石山堂只管收租子,其余一切不问,这个……反正呢,小心驶得万年船。”
都是老江湖,老金当然明白罗五的意思,于是立刻回道:“罗管家放心,也请龙爷放心,我走南闯北有些年头了,道义两个字从不敢忘,放心,我们不会给石山堂添麻烦的。”
落脚点安置好了,赌场的经营也大致梳理了一下,对于这十个伙计交由老六、邓子留意观察,而老金则悄悄去了齐联杵的家。
老金是掐着点去的,下午五点钟之前,老金躲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下,目光守着齐联杵家的大门。老远驶来一辆轿车,渐渐看清牌照上的数字,于是老金快步上前,在齐联杵的家门口截住了轿车。
此前齐联杵已经通过短波收音机知道近日有上司前来接头,具体的时间和人没有明确,看到老金拦车,齐联杵基本猜到了结果。
老金打了招呼,两人很快确定了彼此身份,于是老金上了齐联杵的轿车,长江南岸的江堤上,两人谈了很久。
目前整个军统南京区就仅剩下巡抚小组的一部电台,而这又属于巡抚的专用电台。重庆的决策是:宁可老金这边暴露,也要保住巡抚小组。这个道理也很简单,毕竟巡抚小组根基扎得很深,而且还拥有非常便利的渠道可以获取情报,所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巡抚小组的电台还是要保持独立性。
老金在南京落脚,同时又负责整个军统南京区的工作,电台肯定是少不了的,根据计划,老金联络上齐联杵,其中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通过巡抚小组的电台,与重庆取得联系,然后重庆通知上海的军统,他们会按照老金提供的时间、地点,把早已准备好的一部电台运抵南京。上海方面自然是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同时也会带来一些短武器及子弹。
关于胡三的案子,老金也问了。
齐联杵说,21号在查,特高课也再查,究竟谁是主导,也还不清楚,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齐联杵还说,这个锄奸计划做的很好,执行的也没问题,他叫老金放心,不会有问题。
老金则按重庆的意思,提醒齐联杵要慎之又慎,尤其针对保安处行动队长冯进晋的布局,这个还是要多考虑,以冯进晋的实力与背景,让他充当巡抚之名,恐怕勉为其难,哪怕你的局做的再完美,日特也很难会相信,这反倒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齐联杵说,他已经想好了,方案也做了调整,届时根据胡三的案子再做执行,执行的大体思路是,做的朦胧一些,模糊化处理,也就是让冯进晋暴露出疑点,然后任由日特自行挖掘。齐联杵说,我们不会画蛇添足。
老金又说:“以后如果有什么锄奸之类的行动,巡抚小组就暂时不要做了,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巡抚小组的价值非常大,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明白吗?”
齐联杵点点头,说:“我明白,我会小心,老金你也放心,既然你来了,有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关于警察厅的工作近况,老金也提了一句。齐联杵说,警察厅没什么大的变动,而自己工作调动的事情,跟21号的特务头子苏得诚也有一些接触,苏得诚的意思是调动越快越好,但上面的特务委员会显得很沉稳,估计也不会拖的太久,大概也就这几天,去21号报道反正是迟早的事情,具体职务现在还不清楚,警察厅一同过去的有三人。齐联杵又将赵智光、刘克森的情况做了简单介绍。
最后老金提到了“黑无常”,他告诉齐联杵,“黑无常已经成功被唤醒,此人身份特殊,地位也特殊,黑无常只与重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