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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吗?”日军中尉威胁道。
游击队员怒目圆睁,“有种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日军中尉说着,抽回军刀,转而将刀尖用力戳进了游击队员的大腿。
游击队员咬紧牙关,并没有发出疼痛的嘶吼,日军中尉很不满足,他的军刀又在大腿中来回搅动,游击队员吼道:“你个怂货,杀了我,不敢吗!”
那军刀又猛地侧向划出大腿,鲜血顺着腿快速染红了地面。海伦早已不敢直视,她扭过头,深深地藏在齐联春的身后。
“我数到三,家属再不出来,我砍掉他的腿,再砍掉他的胳膊,”日军中尉的军刀在空中举起,作挥砍状,“1……2……”
一个五十来岁的村民再也承受不住,旁边的村民拽也拽不住,他冲了出来,“这是我儿子,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杀他,杀了我、杀了我,我给他抵命。”
那男子说着就冲到游击队员的面前,他抱紧儿子,用身体挡住了日军中尉的屠刀。只见这鬼子将举着的军刀抽回,然后又猛地直刺村民的后背,一刀刺穿了村民的后胸,也刺到了游击队员,日军中尉狰狞地叫喊着,又将军刀用力向前刺,父子两人紧紧相拥,军刀抽回,两人相拥倒在了血泊中。
打谷场上的村民立刻发出了惊呼声,人群中又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她哭喊着冲到丈夫和儿子身旁,那日军中尉又挥了挥手,一个鬼子兵就用刺刀一下刺穿了中年妇女的后背,一家三口就这样惨死在鬼子的屠刀之下。
人群中又发出一阵骚动,卡车上的机关枪平射出一串子弹,“哒哒哒”地震慑着人群,见村民又安静下来,日军中尉又走到另一个游击队员的身旁,“怎么,这家人呢,还不站出来吗?”
“是我,”伴着说话声,又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没有乞求,也没有哭喊,走到了日军中尉面前,“那是我儿子。”中年村民显得很高大,他瞪着日军中尉。
“你的,不怕死?”日军中尉把军刀架在中年村民的脖子上。
五花大绑的游击队员一边挣脱鬼子兵的束缚,一边吼道,“小鬼子!”他终于挣脱了两个鬼子兵,一头撞向日军中尉,那中尉回头一刀正刺在游击队员的胸口。
中年村民见儿子被刺中,就拼了命地冲向日军中尉,另一个鬼子兵的刺刀此时也刺进了中年村民的胸膛。
第44章 墓地实情()
伪军上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无奈地摇着头,回头又看了看血泊中遇害的村民,伪军上尉说:“我早说了,早点站出来嘛,看看,这死的,多冤枉。”
日军中尉的军刀正在游击队员的身上来回蹭着血迹,收好军刀,见伪军上尉如此说,他很不满,质问道:“你说什么!”
“不不,我的意思是告诉这些人,让他们下次好好的配合皇军。”
听伪军上尉这么说,日军中尉命令道:“你的,继续。”
伪军上尉哈着腰,点点头,转而对村民说:“好了,这次大家要吸取教训,不要再跟皇军作对了,更不能参加什么游击队,看看,这不是害人吗,害了自己,害了自己一家啊,还可能害得一村人跟着倒霉。”
伪军上尉说了几句,便回头看了看日军中尉,只见鬼子的脸没什么表情,上尉没办法,只得继续说:“看看,这次看到了吧,本来最多也就是枪毙这两个游击队,现在好了,死了两家子人,我早说过,早一点站出来嘛,那也就不至于这样了,今天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教训,以后啊,千万别再跟皇军作对了,你们要相互监督,相互阻止,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皇军说了,下次再发现你们村有抗匪,那一村人的命都怕是保不住啊,这次,皇军不为难你们,皇军走了以后,你们就可以给他们收尸了,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万一全村的人都死了,谁还来给你们收尸呢。”
伪军上尉说的觉得口渴,回头又看了看日军中尉,那鬼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招手,“他们的,带走。”日军中尉示意鬼子兵把齐联春、海伦带上卡车。
日本兵和伪军纷纷爬上卡车,虽是午后,天却黑压压的,阴沉的更厉害了,雨又飘落下来。军用卡车在乡间道路上颠簸着,那雨水虽很细小,砸在齐联春的脸上,却疼到了他的心底里,他在想,这就是所谓的和平运动、曲线救国。
卡车开进了高淳县城,不多一会儿便停在了一个大院里。齐联春、海伦被带进一间会议室里,那日军中尉还算客气,之前回来的路上,伪军上尉已经将齐联春的情况告诉了他。
日军中尉只是问齐联春、海伦的姓名、国籍,再就是问有没有身份证件,齐联春说没有。那中尉说:“你们出门应该带上证件,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就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更因为是海伦的缘故,日本人很不理解一个外国人怎么会跑到这乡野之地。日军中尉电话打给了他的上级,又几经辗转,电话打到了“中日友好促进协会”。
伊藤宏介接到了电话,记录下齐联春、海伦的名字。挂了电话后,利用特高课的情报网,伊藤很快就查到了齐联春、海伦进入中国国境的资料,也查到了齐联春的家庭背景。
基本掌握了齐联春的情况后,伊藤打电话给警察厅长何举堂,通告了齐联春的情况。胖厅长又打电话把齐联杵叫到了办公室,简单问了几句,便说:“你要辛苦跑一趟的,日本人说必须要你当面确认,他们才会放人,说是为你弟弟的安全考虑。”
胖厅长还开玩笑说,“你弟弟可以啊,给你找了个洋弟媳妇。”
齐联杵也以为这只是何举堂的玩笑话,“厅座,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你弟弟,你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亲兄弟啊!”
见胖厅长一副认真的样子,齐联杵问:“什么意思啊,我真不明白。”
胖厅长说:“你弟弟,齐联春,不是结婚了吗?那个叫……海伦的,跟你弟弟一起回国的,伊藤说的,海伦是你弟弟的夫人,你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啊?有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弟弟昨天刚回来,他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
对于的海伦的到来,本来齐联杵就感到不解,本打算齐联春上坟回来好好问一问,再者,齐联杵也想过去政府部门打听一下海伦的身份情况,没想到,会从胖厅长的口中得知这样的消息,还是伊藤最先知道的,齐联杵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弟弟为什么都不告诉家里。
齐联杵看了看时间,还好,来回一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南京。匆匆忙忙的叫上了两个警察,驱车就赶往了高淳。
会议室里的齐联春、海伦并不孤单,那伪军上尉和保长也都在这里陪着,伪军上尉一直说着好话,一副巴结的样子,还说,日后多多关照。
这保长看的面熟,齐联春问保长是否也是这个村的,保长说:“对啊,二少爷,你不认得我了?你小时候,有一年回乡下,到我家地里,我还摘了一个西瓜给你,记得不,我还告诉你,我家是咱们村第一家种西瓜的,记得吗?”
齐联春大致能够想得起来,于是就聊了村里的一些事情,绕了不多一会儿,齐联春便问到了母亲的墓地。
保长说:“这事可跟我没一点关系,都是那些个乡民不开窍,老是要闹事,还有族长,岁数这么大了,还那么不开眼,非要跟你家作对,我想是句公道话吧,差点没跟他们打死。”
齐联春问:“嗯?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坟是族长他们不要进祖坟的?”
“这个怎么说呢,族里的村民都不让,族长也不劝他们,反正最后就没进祖坟了,唉……”保长叹息道:“我也搞不懂了,你爸、还有你家老大,也太好说话了吧,换了别人,也就是一句话是事,怎么可能让几个村民瞎胡闹呢,不给进祖坟,拆了你家房子,看你有几个胆子……”
听保长这么说,齐联春这才想明白,所谓风水之说也就是一个托辞,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不进祖坟呢?原来在乡亲们的眼里,自己一家人都是汉奸、大汉奸!否则又怎么可能阻止一个无辜母亲去世后,不能进祖宗之地呢!
齐联春想到这里,心里百感交集,那种悲愤却又无法释放出来,这能怪谁呢,是村民?还是老族长?再看看日本人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村民、族长有错吗,对待汉奸,如果是自己,想来也是这样的。
自己的父亲、大哥,却为什么做了汉奸,原本齐联春从心底里不愿这样想,但今天他看到了血淋淋的屠杀现场,那些无辜的家人,日本人都不放过啊……
看到齐联春难受的掉下泪来,保长安慰道:“二少爷,你也别担心,你家三叔不是在那守坟了嘛,没人敢动你母亲的坟,再说,还有我呢,我也会帮着看着的,我还问过老族长,他也说了,只要不进祖坟,你母亲的坟,不会有人来破坏的。”
“我家三叔?他是在这守坟?”
保长说:“是啊,你母亲下葬那天,你三叔就搬过来了,那时候还没有那间大瓦房呢,就搭了一个小竹篷子,晚上就在那睡觉,不是守坟,是什么呢,过了好几天,才盖成了大瓦房。”
第45章 高淳领人()
齐联杵带着两个警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高淳县城。在宪兵队大院门口,齐联杵的轿车被拦了下来,日本宪兵检查了齐联杵的证件后放行。下了车,锁上车门,正往办公楼里走,大楼里就有两个人迎了出来,“齐主任啊,哎呀呀,辛苦辛苦。”来者老远就伸出手相迎。
“哦,汪县长,你怎么在这里?”齐联杵认识此人,见汪县长笑脸相迎,也就伸出手来,握手寒暄齐联杵没什么心情,汪县长也能感觉到,他说:“哎,我听说了,令弟被日本人请到了这里,你齐主任的事情,我当然是要来跑一趟看看的。”
“哎,这小事还麻烦汪县长亲自跑一趟,不好意思了,改日到南京,一定来找我,我做东,好吧。”
“好好好,这好说,”汪县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边走边说。”
汪县长的出现,并不是他的消息有多么灵通,这是胖厅长打来的电话,意思是让汪县长关照一下。如何关照?这不汪县长自己就跑到了宪兵队大院里,为的就是等待齐联杵的到来。
齐联杵走后,胖厅长有点不放心,他担心齐联杵在高淳会遇到什么麻烦。胖厅长心想:日本人骄横无礼,齐联杵又是情急之下,到了人家的地盘,真不敢保证事情会非常顺利,想到这,他就给汪县长打去了电话,没事最好,万一有事,汪县长自然可以说得上话。
汪县长、齐联杵一行进了办公大楼,上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里,由汪县长作介绍,日方是一个中佐,还有之前的中尉。汪县长的介入,日本人倒也就没有查看齐联杵的证件,一众人便直接去了会议室。
保长和那个伪军上尉见到齐联杵、汪县长还有日本人,连忙起身,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齐联春倒是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冷淡。
“没错,这是我弟弟。”齐联杵回头对汪县长说,汪县长转脸看向日军中佐,中佐点了点头,转而对齐联杵说:“齐主任,给您添麻烦了。”
“嗯,那行,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中佐回答道:“可以。”
齐联杵又看了看齐联春和海伦,齐联春还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想什么呢,走吧。”齐联杵说着便转身离去,日本人也一并离开。齐联春却仍坐在那里,一旁的保长轻声说:“二少爷,走吧。”
那伪军上尉看得出齐联春心情很不好,他猜不出齐联春在想什么,只觉得是不是富家公子都是这样的爱耍脾气,上尉也劝道:“二公子,有什么说的,回去再说吧。”
海伦率先站起身来,她拉了拉齐联春的衣袖,齐联春这才跟着起身。
走在前面的汪县长见日本人也跟着下楼,便对日军中佐说:“山本队长,你们公务繁忙,就不用远送了,这有我呢。”
中佐则说:“这个不忙,再忙,我们也是要送的。”
齐联杵觉得汪县长这是说客气话,那中佐一直都还算客气,齐联杵也就跟着说:“不用送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再送,我不好意思了。”
“哎,不好意思的是我们,主要是我们不认识您弟弟,不然也不会麻烦您跑一趟了。”
见日本人执意跟着下楼,汪县长也没办法,实际他真不是假客气,汪县长的确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