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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似乎找到了活跃的机会,他像是看笑话一样地露出笑容,“老赵,你这个比方……”
不等老吴说完,赵智光连忙说:“是是是,我仅仅就是一个比方,可能不大恰当,也就是一个思路而已,抛砖引玉嘛。”
赵智光所说的比方,实际就是一个投降书,发表这样的东西,必然是要遭世人唾骂的,包括伪政府里的大小官员,怕也是看不起这种主动献媚之人。沈砚白心想:真要那么做了,一是太不要脸了,更是愚蠢之极,以这样的方式博取日伪的信任,这种手法太拙劣了。
沈砚白也明白,这应该只是赵智光顺嘴一说,相信他也没什么恶意。
沈砚白说:“我明白赵处长的意思,但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上山当土匪还要纳投名状呢,区区一篇文章证明不了什么,再说了,我一个教员,也接触不到什么机密,投名状啊,我真是拿不出啊!”
老吴说:“哎呀呀,沈教官你言重了,还没到那个地步,再说南京不是梁山,我们不也都没当过林冲嘛。”
见沈砚白面色仍然有些凝重,赵智光也宽慰道:“老吴说的意思对,但有点复杂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小的一点困难,没什么的,来来来,喝酒。”
赵智光端起酒杯,老吴也跟着端起酒杯,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沈砚白说:“酒,我真的不不能喝了,再喝路就走不动了。”
见沈砚白不肯端起酒杯,老吴也放下酒杯,“沈教官不是不能喝了,这是心情不好啊。”
“不不不,我是真不能喝了,平时我滴酒不沾的。”
老吴转而对赵智光说:“我们沈教官还是心事重啊,换了你我,这酒也确实没法喝了。”
赵智光点点头,老吴又说:“你别光点头啊,沈教官的工作能力不用怀疑吧,要是到你们警察厅的话,破个案子、预审什么的,那肯定没问题,老赵你看,能不能引荐一下?”
显然老吴看重的不只是赵智光的处长地位,更看重的是赵智光的姐夫何举堂,虽然话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然清楚,什么叫引荐!指的就是警察厅长:何举堂。
“嗯,这个……可以啊。”
见赵智光说的很平淡,似乎还很勉强,老吴又对沈砚白说:“老赵在警察厅的根基很深啊,沈教官你的事情,交给老赵,你就放心吧。”
沈砚白说:“这不大好吧,我怕给赵处长添麻烦。”
赵智光再不接过话来,颜面上似乎过不去,他说:“不麻烦,我试试看,好吧。”
“不不不,我想啊,还是先办签证,先看看能不能去台湾,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来麻烦赵处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赵智光点了点头,“嗯,那也行。”
“不管怎么样,你们的情我是领的,”沈砚白说着端起酒杯,“来,我敬你们一杯。”
……
酒宴中,事情基本敲定,老吴负责与新政府外交部打招呼,次日老吴会给出确切消息。
酒宴结束,老吴叫伙计算账,小伙计说已经结过账了,这才知道沈砚白已经预先付了钱。一通埋怨之后,老吴、赵智光心里都觉得沈砚白办事风度不输男子。
赵智光和老吴都提出解决沈砚白的住宿问题,起码换一个好一些的旅店,沈砚白婉言谢绝,“一个临时住所,不必那么讲究。”见沈砚白如此坚持,两人也就不再勉强了。
回到小旅馆,沈砚白评估了当天的进展,显然比预期的动作还要快。下面就要看老吴跟外交部那边沟通的情况,如果这条路达不到效果,退而求其次,也可以考虑从警察厅的这个角度去引起伊藤宏介的关注。
按照约定,第二天下午沈砚白给老吴打了电话,电话里老吴说,已经打过招呼了。
老吴确实挺有面子的,他跟外交部的官员说,沈砚白不方便直接与日本人打交道,外交部的官员居然也同意了老吴的意思,让沈砚白先过来,把申请签证的材料填写好,之后他会去日本人那里去沟通办签证的事情。
第50章 递交材料()
放下电话,看看离下午下班还有一些时间,沈砚白稍作准备,便去了外交部。很顺利地见到了老吴介绍的那位官员,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简单寒暄几句后,官员就拿出一张表格,按照格式,沈砚白一一填写,所填信息自然也是基本属实。
不长的时间,沈砚白就填写好了,还检查了一遍。将表格交给那官员,看到这份材料,这官员才知道沈砚白居然还有军统身份,这之前老吴并没有交待清楚,显然官员有些吃惊。
“哦,沈小姐之前在军统任职?”
“是,我就是一个教员,我已经辞职了。”
表格上沈砚白已经注明了“辞职”,官员点了点头,说:“什么原因辞职的?”
“嗯…这个…怎么说呢,应该是看不到什么前景,所以辞职了。”
见沈砚白说的有些含糊,官员解释说:“沈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一些信息,特别是比较敏感的信息,你要提前准备好,很可能日本人会要面签的,准备的充分还是很有必要的,老吴托我办的事情,我是想争取一次性给办好,你说是不是啊。”
“是,”沈砚白连连点头,“这事给你添麻烦了。”
按照这个官员的意思,他来模拟日方的外交官,对沈砚白进行提问,其间的问话是比较直接的,沈砚白也有备而来,答的也基本干脆。
这一模拟程序结束后,官员说:“我实话实讲,因为你之前的军统身份,我也没有把握一定把你这事办成,日本人究竟什么态度,现在还很难评估,而且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日本人会不会查你的背景,这个还真不好说,所以,沈小姐心里要有个准备,查背景这事,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沈小姐是军统出身,这个你肯定比我要懂,所以,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是不是一定要办这个签证?”
沈砚白回答道:“我明白,我都考虑好了,调查这事吧,我有准备,这个没问题,我经得起查。”
见沈砚白有这样的态度,官员也就不再劝说了,“材料你先留下,等有消息,我通知你,哦,我怎么跟你联系,你有电话吗?”
沈砚白说:“我现在住旅店,电话我不确定能不能接的到。”
“这样啊,没关系,到时候我跟老吴联系也行。”
官僚作风沈砚白是有了解的,她不能保证面前的这位官员一定会把自己的材料递到日本人的手里,毕竟自己的身份太过扎眼。沈砚白想:人家官员会不会担心引火烧身呢,也或是解释为出于对我的保护,故意把材料扣下,然后说日本人拒签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沈砚白说:“我也考虑了,我这个事吧,确实挺麻烦的,你能不能先跟日方打个招呼,我自己去办这个事情,因为给你添太多麻烦,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之前,老吴跟这个官员说的是让他去与日本人打交道,这个官员也不好驳了老吴的面子,现在沈砚白提出自己去办这事,那真是求之不得,也就是跟日本人打个招呼,如果出了问题,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牵连。
官员表现出关切,问道:“你自己行吗?”
“可以的,我试试吧。”
那官员真怕沈砚白说不行,“好,你等一下。”官员说着就拿起电话拨号,对方是日本外交官。当着沈砚白的面,官员在电话里说,请日本外交官一定多多关照。放下电话,官员说现在就可以去找日本外交官。
表达了感谢后,沈砚白拿着填写好的材料离开了这里,按照提供的地址,沈砚白直接就去找了那个日本外交官。接触的很正式,没什么波折,外交官大致看了申请材料,“军统”的敏感信息,外交官似乎并不是太在意,点了点头,说三天后来这里拿结果,还说别人至少是一周后才能出结果,因为沈砚白是老朋友介绍来的,所以有特别的照顾。
在重庆的时候,沈砚白就与绍处长反复商讨过计划,最终他们一致认为在未打入伊藤的特高课之前,暂不与军统南京区发生联系,老金也不例外。
现在沈砚白想来,这还是绍处长对自己不大放心,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在军统看来,对于特工这个职业来说,自己毕竟还是一个新手,或许绍处长认为自己成功打入特高课,才能算是一个基本合格的特工,那时再与老金接头,看起来也就稳妥一些了。
沈砚白心想:我做特工已经很多年了,只是你们军统不知道而已,从这个角度看,显然自己是一个很合格的情工人员,起码保护自己没什么问题。三天的等待时间,沈砚白觉得有些乏味,不与老金接头,这已是早就规划好的,沈砚白不可能一开始就变更计划,但是,她又觉得这个时间还是值得利用一下的。
沈砚白思量很久,她认为,自己的材料不出意外会被送到特高课,此后大概率日特会找上门来,或明或暗。这三天的时间里,第一天相对会是最宽松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并不十分稳妥,于是决定当晚就与中共南京地下组织取得联系。
沈砚白要去见的这个人叫彭瑞东,联络地址及相关资料沈砚白的脑海里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沈砚白知道,这是潜意识里的盼望,盼望着与组织早日取得联系。
彭瑞东在一家汽修厂里任采购经理,这家汽修厂也是大有来头,老板是一个白俄罗斯人,名叫“克拉洛夫”,曾是“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的委员,在南京沦陷日军疯狂屠城时期,克拉洛夫曾与约翰•拉贝、明妮•魏特琳、马吉等人一起为保护南京难民作出过卓越贡献。然而造化弄人,现在的克拉洛夫则成为了一个情报贩子,主要的服务对象就是日特。
彭瑞东也正是看重这一点,从而潜伏在克拉洛夫的汽修厂里,一是可以借助这个白俄的关系网,形成无形的保护,同时从克拉洛夫这里获取情报。
第51章 顺利接头()
天色暗淡下来,吃过晚饭,沈砚白直接就去了彭瑞东的住处,到了他家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钟。这一路上,包括现在,沈砚白都留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她确信没有异常,这才敲响彭瑞东家的门。
敲了两声,没人回应,门虽然是关着的,但门缝是亮的,屋内显然有灯光,沈砚白又敲了两声。
“哪个?”屋内传来问话声。
“我。”
一个“我”字,显然不能证明究竟是谁,沈砚白只是告诉屋内的人,我是一个女的。
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彭瑞东,沈砚白见过他的照片。在重庆的时候,沈砚白的上线老戚所做工作可谓非常周全,所以现在沈砚白就省去了鉴别的过程。
彭瑞东显然不认识沈砚白,他堵着门,问道:“你找谁?”
“不好意思,我想打听一下,这有房子出租吗?附近的也行。”
彭瑞东说:“你要租民房,还是仓库?”
沈砚白说:“一个挡风避雨的地方,价格合适就行。”
彭瑞东已经露出平和的微笑,“我可以帮你问问,你要多大的房子?”
沈砚白伸出四个手指,说:“我可以出三块大洋,房子大小不在乎。”
暗语完全正确,彭瑞东闪身,让进沈砚白,随后还留意了一下门外的情况,显然并无任何异常。关好门,彭瑞东伸出手,“欢迎你,铁匠同志。”
紧紧的握手,沈砚白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像是异乡漂泊见到家人一样,沈砚白明白这种感觉正是归属感使然。
彭瑞东说:“什么时候到的南京?”
“前天。”
“这一路不容易吧,”彭瑞东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前天?从上海过来的?也是坐的火车吧?”
沈砚白向来比较敏感,彭瑞东问的这么仔细,想来应该也是对前天发生的列车刺杀案了解到一些信息。沈砚白点点头,答道:“是,是坐火车来的。”
彭瑞东没有追问下去,也是点点头。
沈砚白又说:“来的时候,我在火车上看到一起刺杀案,手法上很专业,但判断不出是什么人干的。”
关于列车刺杀案,彭瑞东已经听过行动执行人谭五的汇报,巧合的是沈砚白居然也同在这一列火车上,还目睹了行动,正好借着个机会,彭瑞东很想听一听当时的一个局外人是如何观察到的。
谭五汇报时说,行动很完美。现在问题来了,既然很完美,那么沈砚白如果是日伪特务,那么她观察到了什么?行动是否还叫完美呢?另外,此时的沈砚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