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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军统接头()
石川离开后,沈砚白对特务说,“我要求也不高,说的过去就行。”
周边转了一大圈,也问了一些人,一个比较旧的房子出现了。
独门独院,大瓦房有三个房间,边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矮一点的房子,是厨房。房子有些旧,确实很一般,特务觉得不太满意,他都担心下雨房子会漏。
可能是特务说话、做派已经养成习惯了,房东已经猜出这个特务不好惹,所以他并不急于做成这笔交易,主要就是担心遇到一个不省事的房客。
房东说:“房子呢,你们也看到了,有院子,有厨房,旧确实是有点旧了,家里不宽裕,没钱修,不然早修了。”
房东的心思,沈砚白已经看出来了。转了这一大圈,沈砚白就看中了这个独门独院,至于房子是不是漏雨,沈砚白觉得不重要,大不了找人来修一修,这些都不是问题。
沈砚白对特务说:“我看就这个吧,房子旧一点,不要紧的,关键这里上班近,再说,好房子肯定不便宜,你说对吧。”
“好是挺好的,”特务指着房顶说,“但你看,我怕漏雨啊。”
沈砚白说:“要是漏雨,也不要紧,你们21号地头熟,帮我找人来修修,费用我出。”
见沈砚白已经决定,特务也不好再多说,至于房租,特务出头与房东谈判,谈判前,特务掏出“汉奸”证件给房东看,之后的价格谈的就很顺利了,公道的价格上又打了折扣,谈好价钱,沈砚白掏出钱包,她说自己带的钱不多,先付一个月的。
看那样子,特务好像欲言又止,最后他也没说出个什么,房子就租了下来。
因为石川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21号的特务其实是想替沈砚白付房租,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仅仅就是一个跑腿的,又做不了主,犹豫半天他还是没有掏出自己的钱包。
回到21号,这个特务赶紧向上司汇报,听了整个过程后,上司骂他蠢,既然石川已经丢下话了,房租这点小钱还能省吗!再看看沈砚白是什么人?伊藤的助理,也就是伊藤身边最近的中国人,对这样的人,你不巴结没关系,但起码不能得罪。
特务说:沈砚白自己主动要付房租的,而且没看到她不高兴。
上司说:你就回家烧香祈祷吧,能做伊藤的助理,沈砚白她高兴不高兴,能让你看出来?
听上司这么说,特务有点慌张,上司又开导他说:“没关系,你马上再去,把这事给兜回来就行了。”
怎么兜?
很简单,打个报告,上司签字,到财务领钱,之后去找沈砚白,把房租还给她,再告诉她,以后房租都不用她过问了,21号已经接手负责了。这之后再去找房东,签个合同,告诉他每个月的这一天直接到21号的财务去领房租。除了这个,还得找些人手,把那房子该修的修,该打扫的打扫,就这么简单。
上司说,“就这么简单”。
小特务深刻体会到:上司动动嘴,自己就得跑断腿。
如上司说的那样,特务马上就执行,财务上领了钱,人手也找了,带着这帮人就去了沈砚白的出租房。沈砚白正在收拾房间,帮手就来了,人多力量大,而且只奉献、不索取,很快房顶修缮完成,院落、房间,包括厨房都焕然一新。
沈砚白表示感谢,把特务还来的房租又交给特务,说是让弟兄们去喝顿酒。这次这个特务学乖了,他死活不接受沈砚白的钱,还说打扫房子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什么要求,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提出来。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沈砚白只觉得很轻松,却又觉得这些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房子收拾妥当,去旅店里把行李也都搬了过来,这就算是一个家了。周围的大街小巷又去转悠了一圈,本就是南京人的沈砚白对这里算是了如指掌了。街上的小饭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晚饭就算解决了,之后沈砚白就去了老金的赌场。
沈砚白知道老金赌场的位置,这是昨天的事,昨天也正是沈砚白正式敲定落脚特高课,按照在重庆时所做的计划,沈砚白成功落脚,即可与老金接头,首次接头时间因不确定,所以约定每周五晚上七点,在原国立中央大学门口右手第五棵大树下,老金或手下在此等候十分钟的时间。
昨天正好是周五,路也不算远,沈砚白也就去了,就在这里成功接头,老金没来,来接头的是老金的手下老六,因为当晚石山堂的管家约了老金,故此,沈砚白与老六约定明天沈砚白去老金的赌场会面。
初到南京,算是落脚了,一切都比较顺利,但是,应该有的谨慎沈砚白始终是有的,确定没有尾随者,沈砚白这才踏进老金的赌场,而且是从侧门进去的。
这个侧门外人肯定进不去,老金的心腹手下老六管着这个门,老六不在的话,也是邓子,这两个人是随老金从重庆而来,算了老军统了。目前为止,加上即将到任的交通员,整个军统南京区也就这四个人知道沈砚白的军统身份。
老六领着沈砚白直接上了二楼,在老金的卧室里,沈砚白终于见到了老金,这是从重庆分别后,两人首次碰面,敌后的工作环境总让人格外珍惜同仁之间的情谊。
各方面的进展情况都相互介绍了,这次沈砚白来这里接头,完全是按事前计划进行的,重庆的绍处长交待过,沈砚白一旦成功落脚,就会给她安排专属交通员,这样就不用沈砚白辛苦外出接头,同时也降低她暴露的风险。
老金将交通员的情况做了介绍,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安排交通员到位就任。
交通员的名字叫林冬梅,职业佣人,称林嫂,是一个寡妇,仅有的一个孩子,几年前还病死了,婆家、娘家都认为林嫂不吉利,故此林嫂外出以帮佣谋生。当然这些可怜的身世都是伪造的,且有据可考,早在南京保卫战之前,林嫂的伪装身份就已经办妥,为的就是之后的潜伏。
两年前,林嫂经人介绍到了现任南京新政府宣传部次长“古英成”的家里做了一名佣人。前些日子,接到军统的最新任命后,林嫂便着手准备离开古英成的家,这一点其实很简单,随便做错一点事情,自然就会被女主人扫地出门了,不过林嫂有充裕的时间,她一直在做周全的设计。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暴露的应急准备林嫂始终是有的,这一次沈砚白的潜伏来之不易,使命也非同一般,为此林嫂更是做了相对应的准备。
与老金商量后,老金赞同林嫂的计划,现在老金就把林嫂的计划告知沈砚白,让沈砚白着手准备接收林嫂,同时让沈砚白根据情况,决定这个计划是否需要修正完善。
林嫂的照片及资料,在重庆时沈砚白已经看过了,而沈砚白的情况,老金也详细告诉了林嫂,两人虽没有见过面,但老金相信,这个计划不会有问题。
第74章 电话问询()
刘妈带小妹上街去买东西,逛了街,齐联春提到的玄武湖,刘妈也带小妹去逛过了,下午的时间相对充裕,不过刘妈也不愿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下午四点钟刘妈带着小妹就回到了家。
忙晚饭之前,刘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才意识到该去楼上看看,楼下齐联春和海伦不在,楼上呢?
齐联春的房门外,刘妈一边敲门,一边喊“小少爷、小少爷”。没有动静,又去海伦居住的客房,仍没有回应,刘妈推门进去,里面没人,行李箱也不在了。折回齐联春的房间,依然没有人,行李箱也不在,还在写字台上发现了一封信,刘妈不识字,叫来小妹,小妹看后说,小少爷这是离家出走了。
刘妈想起早上的事情,现在就能说通了,不过她不理解,既然走了,中午为什么又大包小包回来了,现在人却又不在了,行李箱也不在。刘妈想不明白,也等不及齐联杵下班回来,刘妈立刻给齐联杵打电话。
这一次齐联杵在办公室,听刘妈说了详细,齐联杵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经过上午在火车站的折腾,齐联杵认为弟弟一定会再次试图离开南京,不过他觉得上午日本人的及时拦截,应该不是偶然,所以齐联春的再次离开南京的成功性应该是没有。
挂了电话,齐联杵坐在那儿想半天,他当然希望弟弟能够尽早离开,安全抵达重庆,那么也就没了这些牵绊。
齐联杵想着默认弟弟离开那是最好,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想想特高课做事也不会虎头蛇尾,既然拦截了齐联春的去路,就应该不会让他再次离开,齐联春走不了,那么他应该回家才对,家里不在,齐联春会去哪儿呢?
齐联杵想到这必定又与特高课有关联,难道他们又扣留了齐联春,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是有必要的,齐联杵又有些担心,万一弟弟已经悄然在候车,或者已经在路上,而特高课并不知情,这样一个电话过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日本特务的线人。
齐联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太幼稚了,再看看时间,推算一下,这个时候去火车站候车的可能性很小,如果走早就走了。齐联杵终于拿起电话,他拨通了石川的电话,没有铺垫,直接就问自己的弟弟不在家,行李也没了,是不是“友好协会”仍扣留着齐联春。
齐联春暂住旅店事情,及时反馈到了特高课,当时石川还问了伊藤,这事是否需要通告齐联杵,伊藤说:不用主动通告,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们不多问,如果齐联杵寻不到他弟弟,他过来质问,那也不必隐瞒,直接告诉他就可以,如果他质疑我们为什么会对此了如指掌,理由也很充分,保护新政府高级官员及家属的安全,日方一如既往的重视。
齐联杵打来电话,电话里石川说:中午就送齐联春回家了,之后齐联春又去了火车站,为确保他的安全,防止抗匪袭击作乱,故此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劝齐联春回家,之后齐联春就离开了火车站。
石川反问:“怎么!到现在他还没回家吗?”
齐联杵说:“是啊,我就问问,是不是又被你们的人给扣留了?”
石川说:“没有,绝对没有。”
齐联杵说:“没有,那就算了。”
石川跟着说:“这样,我马上派人去查,你弟弟的事情,还有他的安全问题,我们都非常重视,如果查到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哦,如果我们查到了,可能你也下班了,我方便问一下你家里的电话吗,这样我可以及时通知你。”
其实齐联杵家里的电话特高课早就有登记,石川却非要假惺惺的多此一举,齐联杵自然很清楚,都是干特工的,谁还不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早就有登记备案。
石川并没有严格执行伊藤的意思。南京城里,无论是特高课,还是他齐联杵,想查一下齐联春的下落都不是什么难事,石川只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给齐联杵制造一点麻烦,仅此而已,稍后,石川还是会主动联系齐联杵,告诉他齐联春的具体位置,以此显示特高课的友好态度,以及积极的重视程度。
齐联杵放下电话,便想立刻动用警察厅的手段去查弟弟的下落,想想他还是没这么做,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他也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正如齐联春自己所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自己照顾自己,这是起码的能力。最终,齐联杵决定先等等看,过了今晚再说。
齐联杵下班回家,刘妈又汇报一次,上楼看了齐联春留下的书信,信的内容也是齐联杵预料之中的。
齐联春已经离开南京了?齐联杵始终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判断是错的。回归理性,正视问题,齐联杵认为应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又被日本人软禁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为对齐联春动用强制手段,日本人并没有说的过去的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齐联春不肯回家,暂住在外面,齐联春的逻辑应该是为伺机离开南京而做准备,从书信的内容看,不回家就是为扫清障碍,也就是为自己的行动不受限制,不被阻碍。
齐甫诚也下班回来,同样的,一进家门就问齐联春的情况,刘妈如实汇报,齐联杵也隐瞒不了,将事情,包括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
齐联杵说不会有问题,齐甫诚仍不放心,他让齐联杵尽快查清齐联春的消息,并要他把弟弟安全带回家,齐联杵只能先答应下来。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齐联杵也没等到石川的电话,齐联杵心想,明天上午再打电话问一问石川,不行就去一趟特高课,还没有消息的话,那自己就必须要去查一查了。
下午石川接了齐联杵的电话,事后石川并没有向伊藤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