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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与老金见面,沈砚白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老金,关键目的就一个,让老金安排齐联杵准备随时配合,同时也让齐联杵做好突发状况下的预案准备。
根据重庆的要求,不到万不得已,沈砚白的军统身份需要严格保密,这次也不例外,老金给齐联杵交待计划细节时,根本没有提到过沈砚白,老金只说这是特殊内线制定的计划,要求齐联杵按计划执行就可以。
胖瘦两人的死,伊藤专门成立了侦破小组,但几天下来,没什么进展,找不到目击人,案发现场伊藤亲自去勘察的,杀手遗留下的线索极其有限,侦破一时陷入僵局。更令伊藤烦恼的是,这个案子说到底是由齐联春而起。
对于齐联春,伊藤很无奈,为齐联春花费的时间、精力已经很多了,此刻弃之,自己无疑将成为他人的笑料,伊藤认为:中国人会笑话自己;还有一众汉奸也会笑话自己;那些不可一世日本军人更会笑话自己。伊藤只觉得自己没有其它选择,自己必须坚持下去,最起码也得从齐联春身上捞回成本。
伊藤打电话给齐联杵,说是有必要去见一下他的弟弟齐联春,想当面跟他通报一下情况。
“算了,如果因为报纸的事情,我看没这个必要,越解释越误会,”齐联杵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强硬的态度才更合乎情理,于是他说:“不好意思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会儿我很忙,回头再说吧。”
伊藤没想到,齐联杵居然直接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放下电话,稍作犹豫,伊藤又拿起电话打到沈砚白的办公室。
叫来沈砚白,伊藤让沈砚白去一趟隔壁的21号。伊藤交待的任务主要有两点:第一,解释一下报纸,不管齐联杵信不信,都一个说法,报纸的内容不来源于友好协会,至于到底来源于谁,让齐联杵自己想;第二,向齐联杵打听,齐联春的地址,目的是协会要去见齐联春,如果齐联杵有异议,可以邀请齐联杵同去。
“我明白了。”沈砚白没有多问,至于明知齐联春的住址,还要去打听,这其中的缘故,包括齐联杵在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权当是应该走的一个程序,或者说出于礼貌,实际就是表面上的礼貌。
第127章 表面文章()
沈砚白知道,回到南京,必然有一天会与齐联杵直接打交道。对此,沈砚白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齐联杵显然不可能有准备,他对沈砚白的认知,目前也只是停留在他自己的猜测之上。
此前在赵智光的办公室里,沈砚白还假装不认识齐联杵,所以这一次来21号,沈砚白还是先去了赵智光的办公室,目的就一个,让赵智光帮忙带路,当一个领路人,或也是一个介绍人,官方意义上的介绍人。
沈砚白直言不讳,对赵智光说,自己是代表友好协会,前来公干。从这个意思上来说,赵智光也乐于做这样一个官方介绍人的角色。
在赵智光的引领下,沈砚白来到了齐联杵的办公室。赵智光对齐联杵说:“上次在我办公室,你们见过的。”
见到赵智光身后是沈砚白,齐联杵立刻就明白沈砚白的来意,刚刚挂断伊藤的电话,伊藤觉得丢了面子,自己不好意思来,这就让沈砚白来了。
齐联杵还是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哦,是是是,我们认识的……沈小姐是吧,是我们赵处长的教官,对吧。”
沈砚白说:“更正一下,是曾经的教官,早已经是往事如烟了。”
“嗯,今天不谈这个,”赵智光说:“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友好协会的秘书长助理沈砚白小姐,”转而对沈砚白说:“这就是齐处长,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沈砚白与齐联杵礼节性的握了握手,之后齐联杵让座,倒茶。
赵智光也跟着坐了下来,见沈砚白干坐着不说话,赵智光明白了,于是很知趣的说:“那你们谈,你们谈,我还一堆事呢,我就失陪了。”
赵智光走后,沈砚白直奔主题,她说:“刚才伊藤秘书长与齐处长通了电话,是吧,大概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秘书长让我过来,跟你解释一下。”
“误会?哪方面的误会?没有吧?”齐联杵干笑两声,“哦,我看,应该是秘书长自己误会了吧?”
沈砚白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误会,我既然来了,我就说一下,关于那篇号外新闻,这个事情确实与友好协会没有关联,至于这篇新闻出自谁手,其实以齐处长的能力和智慧,想要查的话,那不是什么难事,对吧,齐处长?”
“喔,原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啊,那看来真是秘书长误会了,这个新闻出于谁手,我无所谓,结果都一样,我一个当差的,不去考虑我能力之外的事情,所以那篇新闻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知道我管不了,所以我就不管,就这么简单,我的意思,沈小姐可以转达给秘书长,我无所谓。”
显然,齐联杵还是耿耿于怀,沈砚白知道,齐联杵只在表达他身份所需要表达的情绪,但在沈砚白这里,根本也不需要检验齐联杵是否应该有那种情绪,所以沈砚白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好的,我明白齐处长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亲自去查一下新闻的出处,这样比较妥当,好了,这个我就解释一下,没别的意思,今天我来,主要就一件事,我们协会准备和齐联春先生再进行一次会晤,但我们不方便贸然登门,所以想请齐处长帮我们约一下齐联春先生。”
“我帮你们约?这不方便吧,我现在要见他,也得事先约,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
齐联杵的拒绝,早在沈砚白的预料中,“那这样,你告诉我们一下令弟的住址,我们可以自己去联络他,齐处长不会也不方便吧?”
“不好意思,还真不方便,其实你们想见他,用不着问我,你们舍近求远,有必要吗?”
“齐处长的意思我不明白,你这话里有话吧?”
“不存在话里有话,我说话直,不绕弯子,我的意思很清楚,沈小姐不会真的不明白吧?”
“我听明白了,齐处长的意思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令弟的住址。”
“我的意思是,你们想要我弟弟的住址,还用问我吗?我就不明白,都是明白人,还做这种表面文章有必要吗?”
“好吧,齐处长说的很清楚,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沈砚白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了齐联杵的办公室。
近十年了,这是首次与齐联杵直面打交道,沈砚白没想到齐联杵面对特高课还能如此强硬,看来他在伪政府的根基还是很深的。也算是要杀一杀他的威风,沈砚白并没有离开21号,而是去了苏得诚的办公室。
见到苏得诚,沈砚白做自我介绍,随后说明来意。
沈砚白是伊藤的助理,苏得诚对她礼遇有加。
沈砚白说的还是比较委婉,她说,友好协会需要与齐联春进行一次会晤,但不知道齐联春的住址,刚才去了齐联杵的办公室,想要打听一下,可能是有点误会,所以请苏得诚来协调一下,是不是可以让齐联杵提供齐联春的住址。
苏得诚一口答应,对沈砚白说,稍等一下,自己现在就去问齐联杵。
电话就在办公桌上,苏得诚并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亲自跑了一趟齐联杵的办公室,估计他是想给齐联杵留点面子,也可能只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毕竟沈砚白就在跟前,苏得诚不确定齐联杵在电话里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在齐联杵的办公室里,苏得诚语重心长,说:“我明白,日本人就是走个过场,他要台阶,你就给他,关系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是,道理我懂,我就是看不惯日本人搞这些表面文章。”
苏得诚又说:“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有些事情做的太直白,怕是更不好看了。”
其实齐联杵此刻也是在做表面文章,意思到了就行了,不过沈砚白的做法,齐联杵还是很有看法的,苏得诚虽然还算是客气的,不过齐联杵还是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刚才还不给人家地址,现在上司一来,你不还是乖乖把地址给了人家了吗。
齐联杵把弟弟的住址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苏得诚,很快便到了沈砚白的手里。沈砚白对苏得诚说:“谢谢你,苏主任,也麻烦你,帮我转达一下对齐处长的感谢。
第128章 决定尾随()
拿到齐联春的住址,沈砚白回到伊藤的办公室复命。
伊藤询问细节,沈砚白基本还原在21号的经历。对于用苏得诚去压制齐联杵的做法,伊藤没有评论,但他心里认为沈砚白做的很恰当。走了要地址的过场,伊藤原本打算自己上门去找齐联春,这时他改变了主意。
登门与齐联春再好好谈一谈,伊藤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沈砚白。
伊藤说,可以正式给齐联春开出条件,只要齐联春同意演出,演出之后就准许他离开南京,同时日方也可以提供相应的帮助。
沈砚白说:“齐联春还是很固执的,我觉得他妥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如果齐联春执意拒绝,可以告诉他,类似号外新闻这样的消息,今后可能还会多次出现,重庆的军统杀手也不能保证他们不再出现,”伊藤说,“你就直接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
接受任务后,沈砚白离开了伊藤的办公室。伊藤又给苏得诚打去电话,就一个意思,让苏得诚督促齐联杵,让齐联杵好好劝说他的弟弟。伊藤说:“必要的时候,可以给齐处长施加一些压力。”
挂断电话,苏得诚也领悟到伊藤的心态,看来伊藤是铁了心要把齐联春拉下水。苏得诚没办法,只得把齐联杵叫来,又是好一番开导,他还说,这是任务,一定要执行好。齐联杵表示将尽最大努力,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齐联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把今天沈砚白的出现,以及后面苏得诚两次找自己的过程捋了一遍,他觉得日本人,或者是沈砚白很快就会去找齐联春。齐联杵有些担心弟弟会不太理智,于是他决定立刻就去看一看齐联春,应该给他一些提示,让他保持冷静,坚持“磨”、“耗”。
还是齐联杵的动作更快一点,他先到了齐联春的住处,他告诉弟弟,日本人可能很忙就会上门,要保持冷静……
齐联杵交待完,就离开了齐联春的出租房,刚出门,正好碰见沈砚白进来,“呦,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齐处长,不好意思,我不是来找你的,”见齐联杵堵在门口,沈砚白说:“你能让一下吗?”
“我要不让呢!”齐联杵很强硬,依旧堵在门口。
两人正在门口僵持着,此时齐联春刚好在楼上阳台上看到这一幕,也许是沈砚白的缘故,齐联春冲楼下喊道:“哥,你堵在门口干什么?”
齐联杵回头望了一眼楼上的齐联春,心里很不舒服,心想:确实沈砚白长的挺好看的,那你应该看看她是替谁工作的吧!当着沈砚白的面,齐联杵又不好说什么。沈砚白问了一句:“齐处长,我可以进去了吗?”
齐联杵没有说话,侧过身,沈砚白便径直向院子里走去,还撞了一下齐联杵。
齐联杵当然知道沈砚白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他相信齐联春,相信他不太可能只因为一个沈砚白就忽视自己的苦口婆心,齐联杵也知道弟弟虽然比较单纯、简单,但在立场把握上倒也不糊涂。
齐联杵没有跟着沈砚白进去,但他也没有走,而是回到自己的轿车里,点燃一支香烟,就这么等着,他想等着沈砚白出来,然后跟踪沈砚白一段路程,借此让她感受到一种压力,吓唬吓唬她。
齐联杵心想:曾经军统的带刺玫瑰,我倒要看看你够不够得上这个称谓。
在轿车里等待的齐联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两个假冒的抗日者死了,之前撤掉的监控点会不会恢复使用?想到这里,齐联杵开始留意观察周边的情况,还从轿车走出来,又是点燃一支香烟,像是一副不耐烦的等待状态,实际齐联杵只为了更好的视角去观察,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齐联杵觉得此时还不能做判断,即便现在没有日本特务在监视,也不代表明天这里仍然没有,伊藤的所作所为,已经决定他不会给齐联春离开南京的机会。
沈砚白与齐联春交谈,这次海伦并不在场,这是齐联春的意思,他支开了海伦。
沈砚白说的内容基本符合伊藤交待的任务,不过她着重点还是希望齐联春同意举办演奏会。沈砚白解释说:“你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演奏会的举办并不代表你的政治立场,你只有离开了南京,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