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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厅长说:“年轻人有锐气,这是好事,丁督察还是很优秀的,丁部长,你这是要求太高了。”
“好了好了,这个不说了,刚才你提到的这个从小毛病入手,我看还是可以的,有些事情也必要做的太绝,弄个调离也许大家都能接受,这里毕竟是南京,是首都,他们上海那帮人的手伸的也太长了,打一下,提个醒,还是有必要的。”
胖厅长频频点头,“好好,我明白,我回头就去准备。”
“嗯,你呢,跟赵智光、齐联杵再碰碰头,他俩跟苏得诚接触的多,你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胖厅长又点头,“我明白。”
“哦,还有个事情,我解释一下,我不是不让丁时钧参与到这个事情里来,主要是……”
胖厅长机智地打断丁时默的话,“这个我有数,你们的关系,丁督察确实不适合参与这个调查,免得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嚼舌头,丁部长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胖厅长心里非常清楚,丁时默既想扳倒有人撑腰的苏得诚,又怕被人说闲话,所以更不愿把他的弟弟扯到这件事情里来。现在的问题是,苏得诚如今正是呼风唤雨的时候,不要说整他的黑材料,就是制造点小摩擦、小矛盾,谁又能做到呢!扒过来,扒过去,也只有丁时钧有这个“魄力”做的到。
显然,丁时默是个老狐狸,他不希望这事跟他沾上一点边,胖厅长心想:你不想沾边也是不行的,这事非得丁时钧挑头来做,至于怎么让丁时钧来挑这个头,当然不能明着来,思来想去,胖厅长终于有了主意,这也是基于对赵智光、齐联杵的绝对信任。
胖厅长打电话把赵智光、齐联杵叫了过来,而且在时间上也是有精确考量的。接到胖厅长的召唤,下午四点钟,赵智光、齐联杵准时来到了警察厅胖厅长的办公室。
胖厅长把丁时默的意图做了解析阐述,让赵智光、齐联杵积极收集苏得诚的黑材料,密谈了一个小时,五点钟的下班时间一到,齐联杵、赵智光便离开了胖厅长的办公室。
第179章 舞厅冲突()
看似碰巧,实际是精心设计,齐联杵、赵智光在警察厅办公大楼里刚好撞见下班的丁时钧。三人闲聊了几句,丁时钧好奇,问道:“什么风把两位长官吹来了?”
齐联杵说,顺道过来的,上来跟老长官打个招呼。
齐联杵又提议一起出去喝酒,这正合丁时钧的意思,“好好好,你是老督察,我是新督察,我正好要跟你学习学习,这顿我来请。”
酒席上推杯换盏之后,齐联杵和赵智光按胖厅长的意思,开始给丁时钧上迷魂汤,三个人很快就聊到了苏得诚的身上。苏得诚是上海帮,他的靠山是76号的李士群,李士群又与丁时默素有旧怨,在这南京的地头上,还能让上海帮飞扬跋扈吗,丁时钧热血沸腾的表示,不拔掉苏得诚这颗眼中钉,他的“丁”字倒过来写。
丁时钧很快也就聊到了苏得诚与克拉洛夫有往来,他想听听齐联杵、赵智光有没有什么建议,两人表示大事搞不出来,搞点小事也是可以的。苏得诚不是爱去歌舞厅吗,他去干什么?到底是找舞小姐,还是去交易情报,这得应该让日本人去查,一分析、一判断,日本人就知道苏得诚有撬生意之嫌了,如此一来,他苏得诚也就别想在南京混下去了。
怎么才能让日本人介入呢?起码得有个由头,有个事端。齐联杵、赵智光点到为止,见丁时钧已经上心了,他俩便又切换了一个话题。
酒席之后,丁时钧展开了思考,找个由头?搞出点事情来,影响弄大一点,日本人自然会有兴趣要来问一问的。丁时钧又再想一个问题,按这个思路,自己是要做一点牺牲的,如此做是否值得?还是血脉相连啊,到底是亲兄弟,他觉得即便只是为哥哥丁时默出一口气,做这一点点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这个牺牲最后是什么结果,丁时钧当时自然没有预料到。他以为所谓的牺牲无非就是被人臭骂一顿,再严重最多也就是降职处理,这就是他的最坏预期,他认为如果处理的好,或许也不存在什么牺牲,反倒获得嘉奖也说不定,他认为这些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搏得一片天地。
丁时钧找了两个手下,跟着他一起去夜百灵歌舞厅蹲点,不为消费,只为等着苏得诚的出现。丁时钧颇有耐心,苏得诚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跳舞、喝酒,倒也自在。第四天晚上,苏得诚终于出现了。
苏得诚带着一个手下,两个人找了个座位,点了洋酒,一支烟抽完了,苏得诚起身找了一个舞小姐,正相约跳舞的时候,丁时钧现身了,他也要找这个舞小姐跳舞。苏得诚当然认识这位丁家二少爷,虽不是很情愿,但他还是很大度的做了谦让,他还说,这叫成人之美。
抱得美丽的舞小姐翩翩起舞,丁时钧却高兴不起来,他原以为不可一世的苏得诚会与自己发生争执,他都计划好了,只要这种情况出现,他就会与苏得诚由口水战升级到肢体冲突。到时自己的两个手下自然是要来助阵的,先让苏得诚尝尝拳打脚踢的滋味,然后自己再佯装受伤,就此把事情闹大,想来歌舞厅的老板克拉洛夫肯定是坐不住的,他一出面拉架,正好把他卷进来,之后就可以找人来做主了,相信新政府和日本人会出面的,借此丁时钧就可以把苏得诚与克拉洛夫关系不一般,而且常有密谈的消息传给日本人,丁时钧相信凭借自己的讲述和分析,日本人有理由怀疑苏得诚与克拉洛夫之间有黑交易。
遗憾的是,苏得诚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霸道,冲突没有出现,丁时钧有些后悔,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并不完美,应该让自己的手下去抢舞小姐,面对一个不知名的小警察,他苏得诚哪肯低这个头呢,这样肯定会有冲突的,只要动起手来,自己再出现,加入混战中,计划也就完美了。
心不在焉地与舞小姐跳完一支舞后,丁时钧回到了座位上,两个手下也露出遗憾的表情,喝了一口酒,丁时钧说:“这家伙贼的很,不上当,看来得上第二套方案了。”两个手下点头,表示明白。
不多一会儿,另一个目标出现了,克拉洛夫也来到了歌舞厅,丁时钧及时发现,并一直关注着他。只见克拉洛夫伸手与座位上的苏得诚打了一个招呼,便直奔小舞台而去。
克拉洛夫有一个爱好,他喜欢吹小号,并对他的演奏水平很自信,这次也不例外,他要过过瘾,接下来的一首曲子,克拉洛夫就成了小乐队里的小号手。这首曲子之后,克拉洛夫似乎不过瘾,接着他又表演了一首小号独奏。
丁时钧对此已经不陌生了,只有耐心地听完克拉洛夫的演奏。丁时钧并不确定克拉洛夫与苏得诚一定会进行密谈,便问两个手下。手下说,也不确定每次他们都会到小包间密谈,只是有这种可能。丁时钧心想,你这不等于白说嘛,只有等着看吧。
克拉洛夫的独奏终于结束,得到了一些掌声,他很满意,微笑着向客人们点头示意。克拉洛夫离开舞台,在吧台要了一杯红酒,就走向丁时默的座位,两人闲聊了几句,还碰杯。丁时钧心里暗暗使劲,“快点、快点吧,进包间吧,密谈吧。”
不知道是丁时钧在祈祷呢,还是在发气功,总之,遂了他的愿,克拉洛夫与苏得诚真的起身离开了座位,并走进了小包间。
“好,机会来了。”两三分钟之后,丁时钧带着两个手下默不作声地就闯进了小包间。苏得诚的一个手下还在包间外的座位上喝酒呢,看到有人闯入了小包间,他连忙放下酒杯,跟着也冲进了小包间。
丁时钧的手下早有防备,苏得诚的手下一进包间门就被拦住了,这个特务生怕吃亏,立刻就想拔枪,丁时钧手下的警察显然有备而来,手枪已经顶在了特务的肚子上,“别乱动啊,”特务身上的手枪就被这个警察给收了去,“双手抱头,给老子蹲下。”
特务不敢顽抗,只得乖乖蹲下,小包间的门便又悄然关上了。
第180章 舞厅命案()
苏得诚与克拉洛夫非常惊讶,“丁督察,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得诚问道。
“什么意思!我还问你呢,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没干什么,喝酒聊天,不可以吗?”苏得诚回答道。
一旁的克拉洛夫一点都不怵,他指着丁时钧的鼻子吼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敢在这里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克拉洛夫居然敢这么嚣张,丁时钧根本没有想到,他不信这个邪,猛地一推,就把刚刚站起身来的克拉洛夫又推坐到了沙发上,“老子告诉你,这是中国,不是你个洋鬼子的地盘……”
丁时钧的话还没说完,克拉洛夫便又起身,顺手还操起茶几上的洋酒,丁时钧不是没有看到,但他不相信克拉洛夫真的敢动手,“来啊,你来啊,你要不敢就给老子乖乖坐下。”
一旁的苏得诚似乎并不慌张,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丁时钧见克拉洛夫果然不敢动手,便转脸看向自己的手下,说:“怎么样,洋鬼子就会鬼叫,还敢跟我叫板……”
丁时钧的话没讲完,酒瓶已经抡圆了,就这么砸了下来,丁时钧连看都没看到,就把后脑勺留给了克拉洛夫,克拉洛夫当然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砸,能有多大的后果,他也不知道被砸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只是觉得气愤,觉得不能不维护他的尊严,他觉得不仅有苏得诚可以为自己撑腰,还有日本人也肯定会为自己撑腰的,即便失手打死一个人,他也不认为是多大的事。
丁时钧应声倒地,除了克拉洛夫,没人会想到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丁时钧当即昏迷不醒,鲜血止不住的流,看到这么多的血,克拉洛夫也有些慌了,但他强作镇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点燃了一支雪茄。
丁时钧的两手下连忙过来扶起丁时钧,见没什么反应,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一时慌张,只是在呼喊。
“别喊了,快点把头包起来。”苏得诚一边吼道,一边顺手把茶几上的白毛巾扔给了小警察,小警察手忙脚乱地给丁时钧包扎伤口,苏得诚又吼道:“快,快送医院。”
苏得诚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另两个警察一同把丁时钧抬走,这引来了歌舞厅片刻的骚动,克拉洛夫则安抚着客人们,说:“没事啊,没事,酒喝多了,头摔破了,没事。”歌舞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于是又一派歌舞升平。
丁时钧脑袋上包裹的白毛巾已经完全被浸红了,轿车一路狂奔,来到了第一陆军医院,手术室外的苏得诚,还有丁时钧手下的两个警察都非常焦急,踱来踱去的苏得诚,转而指着两个警察说:“我跟你们讲,今天要是出大事的话,你们俩也活不成!”
还在歌舞厅的克拉洛夫并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让酒瓶砸一下,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赔个汤药费,他这时根本想不到,就砸这么一下,人居然给砸死了,谁都不可能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苏得诚迎了上去,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尽力了,抱歉。”
……
晚上十一点,丁时默被电话铃声惊醒,不知为什么,醒来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接了电话,电话里说,丁时钧出事了,正在医院里急救,具体的情况还在了解中,说是到医院里再说。
丁时默赶到医院的时候,胖厅长已经在此等候了,胖厅长听到了停尸间里的一声声哭嚎,却也不敢进去打扰。
胖厅长最先得到的电话汇报,赶到医院后,得知丁时钧的死讯,问清事情的大致经过后,他对一旁惶恐的苏得诚说,“苏老弟啊,你这是摊上大事了。”
“这可怪不得我啊,我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苏得诚说:“不不不,我得跟丁部长解释清楚了。”
“你解释什么!这个时候,他能听你解释吗,别搞的火上浇油,闹出更大的事,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呢。”
苏得诚觉得胖厅长说的有道理,于是拱手说:“好好好,那就拜托老兄了,我就先走了。”
苏得诚离开后,胖厅长给丁时默打去了电话,电话里他没敢说丁时钧已经死了,只说是正在急救。
丁时钧去歌舞厅闹事,这胖厅长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他再也想不到能闹出人命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成年男人居然经受不住酒瓶砸一下脑袋。胖厅长还特别问了,回答说确实只砸了一下,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