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嵩挥了挥手,众人分头落座,看来是要开始说正事了,白苍也不在吭声,只是在一旁静听。
此时,一个谋士之人上前说道“将军,此番朝廷册封左中郎将,看来是要叫咱们出兵剿贼了”。
皇甫嵩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左中郎将,还不如我的北地太守,朝廷就会弄这些虚职糊弄人,倒不如来点军器粮草实在”。
“话虽如此,但是朝廷既然下旨,将军也要有所表示,我看不如就先把丁少剿贼之事报上去,也好稳定一下朝中闲言”。
“嗯,南容此言不错,既如此,就交给你办吧”皇甫嵩点点头,应准了下来。
而此事,旁边另一个谋士突然站了出来,施礼说道“将军且慢,属下以为此事不可”。
“哦?阎别驾觉得有何不妥之处?”皇甫嵩一看是阎忠,连忙问道,此人一直都是自己首席谋士,虽然有时候总与自己意见冲突,但论谋略,还是众人之首,再加上多年跟随自己,他的意见倒是不能不重视一下。
阎忠看了看众人说道“朝廷封赏将军为左中郎将,必然会下旨剿贼,此时上报朝廷邀功,恐落人口实,实属不智,依我看~~~不如等圣旨一到,再向上官报知,如此就算有人想做文章,也说不出什么”。
话音刚落,一旁的傅燮冷笑一声应道“阎别驾有些言重了吧,将军在朝中威望甚隆,何人敢在此时使绊,论功行赏本就是正理,丁少剿贼之功巨大,岂有不报之理,难道阎别驾敢轻视丁少不成?”。
“傅郡丞要如此说,我阎忠可是有口难辩了,我一心是为了皇甫将军,此时上报只会对皇甫将军造成不利,至于别人我倒是没有过多考虑,不过日后自会统一报上,何必斤斤计较这些得失,我倒是想问问,傅郡丞是给皇甫将军谋划呢,还是另外得了他人好处?”。
“你~~~你敢血口喷人~~~”傅燮乃是理政之才,兵书战策也多有研究,只是这阴谋诡计,巧舌言辞之上还差了阎忠一筹,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叫他无言以对,只能等着眼干生气。
皇甫嵩一看一边是自己别驾,另一边乃心腹郡丞,自己的左右手要内斗起来,心中烦躁却不知该如何解决。
此时立在一旁的陈震站了出来,突然说道“皇甫将军,属下以为,阎别驾与傅郡丞说的都有道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不过下官更支持郡丞的意见”。
“嗯?有何说辞?”皇甫嵩看了看这个丁少推荐之人,本来自己只是想安排个闲职了事,没想到此人竟然做事井井有条,万事都打理的头头是道,知道他是个人才,要是因为丁少的原因埋没实在可惜,就安排了一个主薄之职。
要知道主薄一职可大可小,无论在什么官口都有这个职位,就像吕布,在刺史府做的也是主薄之职,不是也兼职统帅兵马教头,而陈震做的是北地太守府的主薄,这可就不一样了,城中一干事务都有权过问,只不过他为人低调,从来不出头罢了。
立在一旁的阎忠疑惑的看着陈震,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略微的惊异之色,这个陈震初来不久,一直本分,从不出头,没想到竟然会帮傅燮说话,心中充满了疑问。
陈震却不管阎忠如何想,恭敬地说道“属下以为,此时正好借丁少剿贼之功,看看朝中有谁是和将军作对的,如能借机揪出几个对头,也好趁早下手除去,以免留下后患~~~“。
“嗯~~~~孝起此言,本将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
陈震镇定的回道“依下官所见,应该只是些小鱼小虾,将军除去他们,只会威隆更重,震慑朝野,像八大世家那些望族绝不会有什么说辞的“。
“将军不可啊,如此做只能徒添麻烦,不光得罪人,还叫别有用心之人找到借口,陈震,你按的什么心?竟然想陷将军于险境“阎忠乍闻此言心中一跳,马上张口叫道。
“阎别驾不要诬陷小的,朝中奸臣当道,将军德高望重,总会有些宵小之徒背后栽赃,用此手段不光震慑了朝野,还加重了将军声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难道阎别驾这般畏畏缩缩就是为了将军好?我看不见得吧“陈震目不斜视,正盯着阎忠的眼睛,缓缓说道。
阎忠实在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陈震,竟然隐藏的如此深,直到今日才露出獠牙,心中不由得生出寒意,转头对皇甫嵩叫道“将军,下官跟随多年,时刻为将军考虑,现在下官只有一言相劝,此人之话绝不可听,不然必大祸临头“。
皇甫嵩每每高兴之时,这个阎忠都会触一下霉头,早就心中生厌了,此时听他之言实在是忍无可忍,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当面责备。
叹了口气对阎忠说道“阎别驾劳苦功高,近些年也疲惫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调养好精神再来议事不迟“说罢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
阎忠立于厅前,看着周围众人,顿时感觉到一种不妙之感,自己这些年看来真的白干了,虽然一直都竭力为皇甫家考虑,可是直言太过,恐触及逆鳞,现在悔之晚矣。
愣了一阵,晃晃荡荡的退出了大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城主府,游走在大街之上,路人匆匆擦肩而过,有的还朝他打个招呼,也根本没有理会。
“阎别驾“此时突然有人叫道。
阎忠回头一看,见到来人突然有一种屈辱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自己挖苦过的沮授,现在的他那还有脸见此人。
沮授见他不应自己,只顾往前走,快走几步奔了上去,一把拉住阎忠叫道“阎别驾如此消沉,只会得了他人心意,难道你想皇甫将军被他人所害吗?“。
“公与,现在皇甫嵩还与我有何干系,我阎忠一生为他皇甫家效力,到头来,还不是落了这个下场,希望你日后不要像我这般过于忠直,官场难测,上官难测啊“阎忠苦笑了一下,甩开沮授的手臂,又晃晃悠悠的朝远处而去。
沮授愣在原地,阎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又有何错呢,难道忠于直言也是错?摇了摇头,对阎忠喊道“阎别驾,此处不留不如前往北地,皇甫公子还需要你相帮呢“。
也不知阎忠听到没有,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沮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不一会,街角站出几个人影,为首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碍事的人,竟敢坏我大事,此人绝不能留“。
“是,属下明白“几条人影身形一晃消失在角落里,年轻人又哼了一声,也独自消失在人群中。
城主府中,阎忠的离开没有叫众人意志消沉,反正更加兴奋,傅燮又添油加醋的出了好几个计策,都是围绕怎么清除朝中奸党的,不足之处陈震补充了几句,说的皇甫嵩心花怒放,早就幻想着手刃奸党的痛快了。
白苍坐在一旁,看着前面这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虽然自己的病症使得以前的事记不清了,但是这些人的嘴脸却清晰的印在了脑中,傅燮的得意之色,陈震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皇甫嵩忘形大笑,还有阎忠那失落的神色。
到底谁奸谁忠?白苍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导火索,这些人正在拿自己做文章,可能报不报这剿贼之功,完全就不是关键所在吧~~~~~~~~~。
第一七四章 调动人马()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南容,你等下就拟奏折上报朝廷,将丁少剿匪一事一一报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与我作对”厅中众人商议过后,皇甫嵩下达了命令。
“属下遵命,还有一事,现如今朝廷委派了三路中郎将剿贼,朱儁一路早已赶奔汝南,卢植此时也应该从洛阳出发了,咱们虽然有丁少的剿贼之功,但按兵不动,也会叫朝廷猜忌,属下以为,将军应该抽调一些兵马以作防范,一来好叫黄巾余孽有所顾忌,更可伺机而动,二来也稳一下朝廷”。
“嗯~~~南容此言极是,依你看,我应该如何调动兵马?”皇甫嵩点头应道。
“不用大动,只需抽一军来雁门之外驻防即可,只是这支兵马一定要身经百战,训练有素,战时立用”傅燮捋了捋胡子,眯着眼说道。
“哦~~~雁门之外乃我军重地,具体应该驻扎于何处呢?”。
傅燮微微一笑,指了指沙盘说道“这里正合适,远可攻,近可守,又可几相呼应,万保不失”。
厅中众将官顺着傅燮所指一看,立刻都危坐正襟,面色大变,傅燮此言看似加强了雁门守备,可间接的确削弱了地方武装实力,他所指之处正是雁门三处兵营的交汇地,不但被三方重镇夹在中央,还被雁门切断了回城之路,如果身处此地,等于就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到了皇甫嵩手里,随时有可能覆灭。
皇甫嵩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心中明白没人愿意接此差事,而且这当中插一军也可有可无,不过既然傅燮说出此言,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当下问道“行到是行,不知南容心中刻有合适人选?”。
“呵呵呵呵~~~~人选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傅燮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坐在一旁的公孙延笑道。
公孙延心中早有算计,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就算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人在屋檐下,总要低头~~~~~”,也不接茬,只是静静地听着傅燮如何安置自己。
“公孙将军在池完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听说上次还挖掘出了不少粮食,现在可说是兵精粮足啊,如此实力,自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我希望公孙将军不要推脱~~~”。
还没等皇甫嵩说话,公孙延缓缓起身施礼道“傅郡丞所言虽然属实,但将军也要体谅池完刚经过一场劫难,塞外马匪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此时抽调兵马恐非吉时”。
“哎唉~~~~公孙将军如此说就不对了,想现如今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抽调,最合适的就是你池完之兵了,再说塞外马匪据我所知,早就被两家单于之子合力剿灭了,现在草原纷争不断,哪还有余力来攻我大汉疆土,池完守军闲在城中无所事事,难道公孙将军只顾着拿军饷,而不想出力不成?”傅燮也不等皇甫嵩答话,抢先说道。
公孙延还想说词两句,皇甫嵩一挥手,沉声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公孙将军,我命你抽调一万军马,五日之内赶来待命,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可能更改,公孙延只能心中暗恨,强忍着上前抱拳领命。
正在此时,坐在一旁的白苍突然起身说道“下官也想抽掉一部分兵力,前去协助公孙将军,还请皇甫将军应准”。
厅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山翼更是想要起身把他拉回来,但一旁的王尊暗中把他拉住,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冲动。
傅燮回头仔细看了看白苍,心中暗暗惊讶“这个丁少竟然从中插手?难道与公孙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看不出他小小年纪,还有如此心机~~~”。
心中猜疑不定,迟疑了一下说道“军中无戏言,丁少可不要儿戏,行军布阵,调兵遣将本是皇甫将军之事,丁少难不成想要逾越?”。
白苍呵呵一笑,对于傅燮的栽赃好像根本没听见,对皇甫嵩说道“启禀将军,我丁苍来此就是为了磨练,也身负家父重托,现在正是机会,岂有错过之理,公孙将军镇守池完,乃重中之地,稍有闪失,危在大汉,我现在既然略有余力,为何不能出手相帮,当然,此事全凭将军,下官只是请命而已”。
皇甫嵩盯着白苍仔细打量,又看了看傅燮,他说的有理有据,自己如果不采纳,定叫众将士不服,尤其是公孙延,此人身处要职,手下又有良将,自己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弄的人心生离,只怕后患无穷。
“好吧,丁少现在可抽调多少兵马前来助战?”虽然剿灭了黄巾五万大军,但白苍此时到底有多少可用之兵,皇甫嵩还不清楚。
“现在我开笼寨中有兵士五千,随时可听候将军调遣,如抽兵待命的话,我想三千人还是没问题的”白苍早就成竹于心,张口答道。
一旁的山翼听的心中冰凉,心道“这个臭小子,怎么把自己老底都抖搂出去了,这要是遇到别有用心之人,咱们这开笼寨恐有危险”。
他在一旁干着急也无用,皇甫嵩听白苍如此果断,微微一笑点头道“那好,本将就命你调三千兵士前往待命,公孙将军就少派五千吧,毕竟池完重地不容有失,另外从各处抽调一千军马,同来听命“。
傅燮还想说点什么,皇甫嵩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看向白苍说道“丁少能为国着想实为不易,不过此次出战不比先前,皇上圣旨一下,恐怕就要大军出征,你既然请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