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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们俩个,跑什么,给老子出来!”执刀的官兵恼火了,追了过来,在土坡后抓到了百里凉和霍广。
“官爷,我们不是来挖矿的,是来走亲戚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出镇吧。”百里凉以前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活下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话没说过,他知道有时候服软装弱会省掉不少的麻烦,人总喜欢看对方比自己弱,没有几个喜欢对方比自己强势。
“废什么话,老子管你来干嘛的,这镇子上的活口,无论是谁,必须都得去挖矿。快走快走!”官兵很不耐烦。
“官爷,这挖的是什么矿啊?”百里凉早知道出不了镇,本想躲一阵是一阵,但既然躲是躲不了的,只好乖乖的跟霍广走了出来。
“让你挖你就挖,你管那么多。反正不会少了你们吃的住的。”
百里凉见问不出,也不再多话,去了官兵指定的地方报名。报名的人都是一脸的愁苦,有几个还偷偷的抹着眼泪,没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
在队伍前头百里凉看见了客馆里的鲁财旺,轮到鲁财旺的时候他报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一个士兵拿着一个油戳子对准了鲁财旺的脑门就要戳下去,却被鲁财旺给躲开了,旁边几个士兵立即围了上来,摁住了鲁财旺的两条胳膊,同时用腿别住了鲁财旺的双腿,使得他无法动弹。
“你们要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我知道这种鬼面漆,盖上去就洗不掉了,就得跟着一辈子!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犯人,快放开我!”鲁财旺虽然被困住,但还是在竭力的挣扎,面上青筋爆起,形容恐怖。
排队的人听到鲁财旺说那章子今后洗不掉,纷纷议论起来,一时喧哗声起。
“安静,都给我安静!”拿着章子的人大声吼道,但哪里控制得了场面,有几个人已经跑出了队伍。
此时,从附近的一个矮房子里走出一个戎装的兵官,拔出了佩刀一刀朝鲁财旺的脑袋削了过去,立时鲜血喷出,鲁财旺的脑袋滚落到了一边。
“啊!”人群爆发出尖叫,尖叫声中有百里凉和霍广。
“你们胆敢跑,胆敢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砍掉鲁财旺脑袋的兵官一边在鲁财旺的尸身上擦拭着手中的刀,一边声如洪钟的对试图反抗的人群吼道。
第5章 郡主()
“兄……兄弟……”霍广扯着百里凉的衣袖声音发颤,百里凉闻到了一股尿骚的气味,低头看见霍广的裤子湿了大半边。
“哥,别怕,只要听话,他们不会为难。”百里凉咬着牙,他也差点尿了裤子。
原本霍广走在百里凉的前头,百里凉转身插到他的前边,霍广感激的对他挤出一丝笑。队伍前还有十几个人,都默默的报名盖戳,谁也不敢怨言。那名军官让人将鲁财旺的尸身抬了下去,脑袋命人立在一根高高的木桩之上。
百里凉和霍广不敢去看那桩子上的人头,跟他俩一样,很多人选择低头不言。
“钟鼎,这真是你百玩不腻的老把戏!”一个娇脆脆的声音在队伍前头响起,听见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原本被吓得低下头的男人们打了鸡血一般,眼睛又光彩起来,朝着那个声音看过去。
声如其人,那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子,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锦绣的五彩衣裙,面如白玉,眉眼风流,身形袅娜,百里凉活这么大,也未见过这么美的美人。
“郡主见笑了,属下参见郡主!”叫钟鼎的军官抱拳对着那位郡主拱了半个腰。
“行了,我要挑几个人,你先停一停。”郡主不耐烦的一挥手。
“公主,这蛮荒的地方哪能有您看得上的小伙……”钟鼎似乎不乐意。
“滚开,本郡主的事轮得到你来管!”郡主一脚将钟鼎踢倒一边,那一脚速度疾快,百里凉根本未看清她是如何出脚又是如何收脚,只感觉眼前脚影一晃。钟鼎个子魁伟,从他刚刚砍杀鲁财旺的动作来看,是个孔武有力的人,没想到这样一个大个子却被一个女人一脚蹬倒在地,还啃了一嘴的沙尘。
“呸呸……郡主息怒,呸……”钟鼎一边吐着嘴中的沙子,一边对郡主满脸的讨好。
“你竟敢呸本郡主!”郡主皱着眉头,走上去又是一脚对着钟鼎胸口踢了过去,钟鼎做着躲避的姿势,但哪里来得及,一脚正中胸口,当场哇的吐了一大口血。队伍里的人见钟鼎如此下场,都偷着乐。
郡主朝着队伍走去,登记的小兵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
“你,出来……还有你……”郡主走近了,指着几个人,那几人身形壮硕,样貌中上,被郡主点名,赶紧的走上前去,几双眼睛里都是男人看着美人的贪婪。
百里凉低着头,心里想千万别点到他,他天南地北的混迹,就算没见识过也听过不少的人和事,观察这位郡主的言行和举止,多半是奔着男色而来。百里凉遗传了他母亲的面貌,虽然此时一脸的污垢,却掩饰不住五官的清俊。他也曾因为自己的长相多次被女人骚扰,不过也得到过不少的好处和接济,然而他从来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求温饱,绝不出卖色相。很多男人会嘲笑他,却也佩服他的洁身自好。
“你,出来!”郡主终究没有放过他,指着百里凉,眼睛里写着满意两个字。
“兄……兄弟!”霍广又是羡慕又是担忧。
“哥,没事的。”百里凉转身拍了霍广的肩膀,事已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反抗他根本没那份能耐。
郡主一共点了八名精壮好看的男子,除了百里凉,其它七人脸上闪着兴奋的红晕。郡主见百里凉一脸的不甘愿和冷漠,多看了他好几眼。
八人被郡主带到一处营帐,帐内除了一张大床,一个立着的油灯架子,别无他物,显得空荡荡。
好看的郡主让八个人站成一排,走上前伸出玉手在众人身上摸来摸去。就要摸到百里凉的时候,百里凉下意识的往旁边躲。
“切!”郡主一声冷笑,错开了他,继续摸下一个,完毕,郡主道:“都不错,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本郡主的男宠,必须随叫随到,这是兵营的腰牌,上头有你们的编号,拿着腰牌,你们就可以免掉盖戳,要见本郡主,也必须凭着它,若是弄丢了,本郡主会毫不客气的要了你们的命!行了,都回去吧,你,给我留下来。”
郡主指着百里凉,眼里闪着一抹邪魅的笑。其余七人对百里凉投来艳羡的目光,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百里凉尴尬的站着,他既不想讨好这位郡主,更不敢得罪她。
“你觉得本郡主不好看?”郡主声音里一股傲气和不满意。
“不,郡主沉鱼落雁。”恭维的话百里凉当然会讲,何况面前的郡主的确花容月貌。
“你有心上人?”
“没有。”百里凉心想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空闲去想风花雪月,所谓饱暖思yinyu,他也得顾得上饱暖再说。
“哈哈,有点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本郡主看上了你的身子?嗯……的确没错,我就喜欢壮实而又好看的男人。不过你嘛,瘦了那么点,只是这张脸长得还过得去。”郡主说着,伸手要去摸百里凉的脸,却又被百里凉给躲了过去。
“郡主,我是个贱民,怕污了郡主的尊贵。”
“看不出来,你这嘴巴还挺能说,文绉绉的,你念过书?”
“小的时候,跟父亲学过。”百里凉的父亲是个秀才。
“嗯……”郡主沉吟半晌,“不过,这又有什么用,现在不是盛世,你这种人不吃香。”郡主说着,突然反身一抓,将百里凉的胳膊反转了过来,一只脚踏在百里凉的后脊背上,稍稍一用力,硬生生将百里凉给蹬的跪倒在地。
“啊……”百里凉只觉得自己的手脱臼了一般,同时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痛,他发出阵阵惨叫。
“夏二,你记住,这军营里除了暮雨元帅,我就是第二大,敢不顺从我,下场只有一个字:惨!至于如何惨,那就要看本郡主的心情了,在本郡主的惨字里头,死还是最简单好看的。”郡主阴冷的笑道。
夏二是百里凉手里牌子上的两个字。
第六章 巨痛()
百里凉不答话。
“知道怕了?……站起来!”郡主松开了手,站到四尺开外饶有兴致的看着百里凉的表情。
百里凉低着头,他仍旧半跪在地上,不是不想起来,是起不来,反搭在后背上的胳膊无法挪动,稍微动一下便疼的撕心裂肺。
“哼,看来你是站不起来了,真是一个废物!不过本郡主就喜欢看你们这种身强力壮又长得好看的废物痛不欲生的模样,哈哈……”郡主拍着掌,走近了,捏起百里凉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的脸,像欣赏一件玩物一般看得津津有味。
百里凉的脑门上已经密布了冰凉的汗珠,他想求饶,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与其求饶,不如忍着痛自己站起来,他一扭头,甩掉了郡主的手。
“够倔!”郡主顿了顿道:“好看的男人跟好看的女人一样,都有着倔脾气,哼,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什么程度!”
说完,郡主狠狠的将百里凉踹倒,百里凉以钟鼎相同的姿势啃了一嘴的泥沙,同时发出骇人的惨叫,他的胳膊还有后背火烧火燎的痛。
“怎么样,被本郡主的火云腿踢中滋味不好受吧,中了火云腿会疼上三天三夜!还有,你的胳膊如果在这三天之内收不回去,就会废掉!幸好你没跟本郡主求饶,不然我会再给你一脚,让你生不如死!行了,本郡主困了,你慢慢爬出去吧。”郡主说完,倒在宽大的床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百里凉趴在地上,姿势僵持,他只要动一下,全身骨骼犹如刀剔,但是他不能不动,他必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床上的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百里凉开始一点点的往前回收胳膊,“啊……”,稍微幅度大了一点,便超出了百里凉忍耐的范围,受不住失声惨叫。
床上的郡主打着轻微的鼾声,百里凉每叫一声,她的脸上便绽放一朵笑意,似乎百里凉刺耳的惨叫于她而言,是这世上最悦心的安眠曲。
百里凉咬着牙,他终于懂了郡主的目的:他表现的越惨,她便越开心,他偏不成全她!没错,他惜命,他只求能在这乱世苟活,可哪怕像个乞丐一般乞食而活,他的身心也是自由愉悦的,同样是人,凭什么自己要如此低贱的供人耍乐!屈辱悲愤全都涌上了心头,两行热泪在沾满泥沙的脸上穿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么多年来,他这是头一遭如此无力和绝望。
胳膊已经收回了一点,但整条胳膊仍旧附在背上,百里凉决定忍一次巨痛,彻底的掰回来。下了决定,心里数着一二三,猛的往前一拽,胳膊果然恢复到原位,但一阵刺破脑门的剧烈痛感仍旧让他发出了惨叫,这声惨叫凄厉而尖锐,闻者仿佛能感受到出声之人那种切肤的疼痛,听之已足够撕心裂肺,除了床上的那位郡主。
“嗯,好听!”郡主发出梦呓,一张娇媚的脸此时因为愉悦的笑容而更加明艳。
剧痛之后,百里凉仰面躺在地上,阵阵袭来的余痛让他嘴巴张开发出嘶嘶之声。躺了片刻,终于胳膊能自由的活动了,虽然背上郡主的那一脚让他身如火燎,却是在他能忍住的范围之内。百里凉爬了起来,整了整霍广给他的那身衣服,抹了一把脸,大步的跨出了营帐。
帐外仍旧青天白日,走出来的百里凉深吸一口气,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霍广探头探脑的守在帐门外,见百里凉走过来,忙上前拉住他,前后左右看:“兄弟,你没事吧?”百里凉脸色惨白,五官已经挪位,豆大的汗珠因为背部的疼痛感从额头纷纷滚落入尘,谁都看出来他经历的可非一场好事。
“哥,没事,我去登记。”百里凉看了一眼被郡主套在他手腕上的木牌,他取了下来,别在腰上。
登记的时候,盖戳的士兵看见他身上的腰牌,放过了他,但让他记住他的漆号是四七六。
“兄弟,我是二七六。唉……哥还没娶媳妇,也不知道你未来的嫂子会不会笑话俺。”霍广的脑门上三个黑漆大字。
百里凉笑了笑,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同时身体上一阵阵火炙般的疼痛让他根本无力顾及他人。
“兄弟,那边有饭吃,不要银子,哥看你不舒服,你坐在这里等我,我给你领过来。”霍广指了指那处土坡。
“嗯。”百里凉点着头。
霍广走了,百里凉爬上了土坡的顶端,上头已经坐着一个人,是那位砍了鲁财旺脑袋的钟鼎。想起鲁财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