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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亲卫一脸尴尬地说道:“主公,那杜袭不但将主公亲笔招揽信撕掉,而且大骂主公,拒不接受主公招揽,属下等气愤不过,便将之…将之捆绑过来。”
“啊……”别说是冯蘅了,就算是曹聚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那亲卫见状,以为曹聚会责怪他,立即向曹聚磕头道:“属下鲁莽,请主公降罪,请主公降罪。”
曹聚登时哭笑不得,立即就上前两步,将这个亲卫搀扶起来,笑着说道:“何罪之有,此乃孤未将话说清,导致汝等误会也。”
原来,曹聚在放出大量人手去寻访颍川人才,也担心因为他跟着董卓混,不少自命清高的人才不会接受他的招揽,便给那些亲卫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可以根据情况采用适当的办法,却务必将人请到。
只是,曹聚万万没想到,这个亲卫竟然想到了如此之法,也算是个人才了。
那个亲卫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来,依然是一脸的惶恐,抱拳说道:“主公,属下惭愧,只是,那杜袭一路大骂不已,属下担心被人发现,就用布将之塞口,估计杜袭心中怨恨之极,难以会降主公也。”
“……”曹聚翻了翻白眼,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摆了摆手道,“既已发生,多说无用,且带孤前去看望一下杜先生。”
“是,主公。”亲卫见曹聚真的没怪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应了一声,向曹聚一弓腰,双拳一抱,然后转过身,带着曹聚去见杜袭。
当然,曹聚见到杜袭的时候,杜袭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嘴巴里的布也被取了出来,只不过,头发和衣服颇为凌乱,神情也是极为愤怒。
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杜袭的身边,站了四个曹军,将他团团围住,使得杜袭只能无可奈何地在蒲团上跪坐着,跟前案几上的酒菜也是一动未动。
曹聚来到的时候,那四个曹军一起喊了一声“主公”,杜袭如何不知道是曹聚来到了,但他却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曹聚知道杜袭心中恼怒,微微一笑,对那四名曹聚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下去,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他跟杜袭二人,连典韦也被曹聚给赶出去了。
这时候,曹聚才向杜袭一拱手,说道:“先生,下属无知,冒犯杜先生,孤特向杜先生赔礼道歉,还望杜先生莫要见怪才是。”
但是,杜袭依然是动也不动,跟没听见曹聚的话一样。
但凡是有才干的人,脾气都会古怪点,曹聚丝毫不介意,直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杜先生,此番孤东征豫州,一是奉天子诏令,讨伐孔伷,二是寻访人才,为我大汉所用。先生乃是大才,孤闻名久矣,本欲亲自拜访,奈何两军阵前,军务缠身,这才命麾下军士代为相请,不想下属鲁莽,得罪先生,实乃孤之过也。”
这一次,杜袭的睫毛眨了眨,眼睛没睁开,但嘴巴却张开了,冷笑一声道:“天子诏令?哼,驸马,汝以为吾不知乎,所谓天子诏令,实乃董贼之命也。”
曹聚心下暗喜,嘿嘿,只要你开口说话就行,孤就担心你一直不开口就麻烦了。
“嘿。”曹聚淡淡一笑道,“先生此言差矣,董相国非但不为贼,反为忠臣也。”
第299章 条件()
就在曹聚领军在外的这段时间里,董卓已经从太尉升为相国了,达到了他仕途上的巅峰,只差一步就是篡位当皇帝了,但董卓不是袁术,没有这个野心。
“噢”,杜袭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曹聚,淡淡问道,“驸马之言可谓惊世豪言也,敢问何解?”
曹聚也跪坐下来,就跟杜袭对面,后者虽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躲开。
曹聚微微一笑道:“孤先问一句,先生可知天下大事否?”
杜袭一愣,沉吟一下,说道:“略知一二。”
“如此甚好。”曹聚点了点头,轻咳一声,说道,“大汉自黄巾之乱后,国力日衰,皇权旁落,然皇帝若是有中兴之志,大汉或许还有中兴之望。”
“然,皇上却依然不思朝政,继续亲信十常侍,加大赋税以补黄巾之耗,使得百姓生灵涂炭,生如水火。各地造反不断,州牧之职复出,大汉已然到分崩离析之边际也。”
“恰逢此时,皇帝驾崩,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火拼,引得董卓进京,控制局势。那董卓废长立幼,看似大逆不道之极,然实则是为大汉日后所图也。况且,若是没有董卓,还会有赵卓、王卓等提兵入京,甚至于会有人敢自立称帝也未可说。”
杜袭忍不住问道:“驸马,汝说那董卓废长立幼,乃是为大汉日后所图,此言真乃荒谬之极也。”
“并不荒谬。”曹聚端起跟前酒杯,向杜袭一举,后者不自觉地也举起酒杯,二人对饮一杯之后,曹聚放下酒杯,继续说道,“既然先生知天下大事,当知两位皇子,长子刘辨木讷,次子刘协聪颖,试问先生,两位皇子之中,谁人才有可能是中兴之主也?”
“当然是二皇子刘协。”杜袭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但是,在回答过之后,他也立即心下一动,若有所悟,双眉一挑,问道,“驸马之意莫非是……”
曹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先生,若那董卓有野心,自然会选择易于控制之大皇子刘辨也,如何会废掉刘辨而立聪明之刘协乎?”
“这……”杜袭登时有点哑口无言了,曹聚所说的的确有道理,他一直都跟随别人认定董卓是国。贼,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过。
曹聚继续说道:“董相国,乃是西凉粗人,虽有满腔激情,却不得其法,不知废立之事不可轻举,曾与孤说起此事,颇为后悔,但生米已成熟饭,无法更改。此事,使天下人皆直指董卓废立,却不知,一旦当今皇帝亲政之后,天下会何其大善也。”
“这个……”杜袭皱了皱眉头,低头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道,“袭从未如此考虑过,然,纵然驸马此言有理,可那西凉铁骑在洛阳城欺压良民,此举如何解释?”
“好,好得很,就怕你不说这一点。”曹聚心下暗喜,双拳一抱,脸色一正,说道,“若非是为洛阳百姓,若非是为太后与弘农王之安全,孤早就脱离洛阳也。”
曹聚不惜得罪董卓麾下大将,为洛阳百姓做主的事情,早就传到了紧邻的豫州,杜袭当然也知道,只不过,当时他不以为然,认为曹聚是故意的,是为了收买人心,但此刻听了之后,效果就不同了,杜袭不禁一阵沉吟。
曹聚见状,便不再说,且让杜袭先消化消化。
过了好一会儿,杜袭才哼了一声道:“就算驸马此言为真,但此番关东义军讨伐董卓,乃是为天下大义,驸马怎可轻易出兵也?”
曹聚淡淡一笑道:“家母不知情况,被董卓大将徐荣诓骗至洛阳,还有,家师皇甫嵩冒犯董卓,几乎获罪,先生以为,孤还能与董卓讨价还价乎?”
杜袭登时一阵无言,愣了一会儿,问道:“难道驸马甘心为那董卓效力一生乎?”
“当然不会。”曹聚微微一笑道,“只不过,眼下时候未到也,等时机一到,孤自然会脱离董卓,此乃孤之打算,今日与先生一见如故,亦不隐瞒也。”
杜袭是个聪明人,立即心下一紧,眼睛一眯,冷冷说道:“驸马之言何意,莫非,若是杜某不答应辅佐,驸马准备将杜某灭口乎?”
“孤求贤若渴,怎敢害才也。”曹聚微微一笑道,“孤只是觉得与先生投缘而已,若是先生执意要走,孤岂能阻拦?”
杜袭站起身来,淡淡问道:“驸马此言可真?”
曹聚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当然为真,孤从无虚言,若先生可相助于孤,孤必以国士相待,若先生不愿,孤亦不会强求。”
杜袭盯着曹聚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驸马,既然驸马如此看得起杜某,杜某亦不是那腐朽之人,若是驸马肯答应杜某一个条件,杜某立即认主。”
曹聚大喜,立即抱拳道:“先生请讲。”
杜袭用手指着外面,淡淡说道:“那几个军士曾经以绳索缚住杜某,以布塞杜某之口,此辱奇耻也,只要驸马将那几个军士斩首,杜某立即归附,如何?”
竟然是这个要求,曹聚的脸色登时拉了下来,也回应着杜袭的目光,好一会儿才问道:“先生能否能换一个条件乎?”
“不行。”杜袭一摆手,转过身子,背对着曹聚,冷冷说道,“非此条件不可,若是驸马做不到,或者放杜某离开,或者将杜某斩杀于此,请驸马决断也。”
几个亲卫跟杜袭的价值,当然是相差太多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后者的重要性,而且,换做是袁绍、袁术等人,只怕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马上就把那几个亲卫杀了。就算是曹操或者刘备,只怕也会先答应下来,回头找一个理由把那几个亲卫杀死。
曹聚脸色数变之后,声音也变了,冷冷说道:“先生,孤不会做出残杀亲信之举,无法让先生消气,先生请自便。”
杜袭转过身来,盯着曹聚问道:“驸马当真不答应?”
“当真不答应。”
第300章 退兵()
就在曹聚认为杜袭会马上拂袖离开的时候,杜袭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登时让曹聚有点莫名其妙,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先生,有何可笑?”
谁想到,杜袭笑过之,忽然双膝跪地,拱手道:“杜袭见过主公。”
“啊……”曹聚一下子就愣住了,不解地望着杜袭,搞不清他是在玩哪一套。
杜袭正色说道:“若是主公答应杀之,虽然其乃几个亲卫而已,却足以证明主公乃是刻薄寡恩之人,非可投奔之明主也。然,主公宁愿不招揽杜袭,亦不出手残害下属,乃仁义之人也,当为明主,值得杜袭效力。”
原来如此,刚才是杜袭故意试探他的,曹聚大喜,立即上前将杜袭搀扶起来,大笑道:“孤得子绪,如鱼得水也。”
杜袭站起身来,笑着问道:“主公接连二胜,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曹聚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撤兵耳。”
“主公英明。”杜袭点了点头,问道,“急流勇退,保存实力,以为后图,此乃上上之策也。”
杜袭新附,不知道曹聚的真正打算,能这样猜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曹聚也没有马上解释,微微一笑道:“董卓正有此心,甚合孤意,估计圣旨不日即下。”
正说着,外面典韦忽然朗声说道:“启禀主公,圣旨到。”
“这么快?”曹聚也颇为意外,皇甫嵩的书信才被送到没多久,圣旨就来到,可见这宣旨之人也是一路快马。
果然是命令曹聚退军的圣旨,曹聚接了圣旨之后,命人给宣旨的太监和羽林军安排酒菜,便立即召集阎行以及麾下诸将,一是将圣旨内容告诉他们,二是将杜袭介绍给他们。
杜袭的名头,曹聚知道,但是阎行等人却是不知,不过呢,他们对曹聚的识人之能是很认可的,对杜袭自然不敢小觑。
此番,虽然只是得了杜袭一人,又失了戏忠的踪迹,却已经使得曹聚很心满意足了,毕竟,人才之事,是可遇不可求,强求不得,能得杜袭已经是很不错了。
第二天一早,曹聚大军就开始缓缓撤退,很快就被阳翟守军探知,报给了孔伷。
当然,立即就有两个声音响起在孔伷的跟前,一个是建议乘势追击的,以鞠义为首,一个是建议按兵不动的,以刘备为首。
孔伷不懂兵法,当然不会有什么主见,就向辛毗和荀彧询问意见,却没想到的是,辛毗主张追击,荀彧主张按兵不动。
追,还是不追,孔伷登时犯了难,其实也是他被曹聚给打怕了,不敢冒昧追击。
犹豫了半晌,孔伷才决定下令追击,但是,曹聚的大军已经安然度过奎水,气得辛毗顿足长叹道:“时机已去,追之无用也。”
鞠义比辛毗更怒,立即一抱拳道:“孔豫州,既然曹聚已然退兵,末将亦该北归,向我家主公复命也,就此告辞。”
复命,写一封书信给快马送回就是了,何必告辞,再说了,韩馥身在冀州,而鞠义离开阳翟后只能返回酸枣,根本不用急着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鞠义是恼恨孔伷优柔寡断,不成大器,连孔伷自己心里都明白,老脸通红,没有阻拦鞠义,下令给他麾下军士一番犒赏,就放鞠义离开了。
鞠义离开,刘备按说也应该跟着离开,但他的目的跟曹聚有点雷同,想趁机寻访一些颍川的大才为他所用,所以,刘备不会马上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