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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要保护她,盲伯也没有多说,只是拿出了她们大师傅顾盼盼的信物,只说了一句“是顾盼盼临终前让他来找夏天的。”
至于其他的,盲伯不肯多说一句。
夏天就是不信盲伯也要信顾盼盼的,再者,在夏天的思维里,越是寡言的人越是守信。
“你到是会折腾人,就最后几天了,你也不在府中好好待着,到处跑。”思无邪说道。
“就要到处跑,跑得让他们紧张,然后我才好快点脱身。”夏天有些赌气的说道。
“周伯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也不知道如今的皇帝会重视你到什么程度。若我是他,一定会想连周伯一起拿住。”
说到这里思无邪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夏天说到:“你也不能太大意,就算咱们的计划再周全,也还是有危险的。没人知道皇帝手中的底牌!”
“知道了,放心,关键时候我一定能吉人天相的。”夏天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认真点,咱们在谈你的命,你又不是属猫,有九条命的,稍有不慎,那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思无邪扯了扯夏天说到。
“今天兴冲冲的跑去找童晓声,结果他跟我决裂了,我被他扫地出门了。”夏天说道。
“你……我没听错吧!”思无邪再次与夏天确认到。
“没有,他说他用他的忠心换得了四皇子对父亲的照拂,然后四皇子知道了我的身世让他与我划清界线,然后他就这样做了。”
夏天将事情简洁的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童晓声这样做也不算过分。你要别人无论如何保住你那养父母的命,你以为那么容易的。他用自己对李啸炎的忠心换来了你想要的,以后自然是要听李啸炎的,难道你希望他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思无邪对此到是看得很开。
“什么做得不差!当初他只不过一个孤儿,没钱吃饭,我把随身的玉坠当了换钱给他吃饭,教他识字,教他做生意,并且还拿本钱出来给他做生意。没有我,哪有他今日,现在他翅膀硬了,用点小事情就把我打发了。”
夏天一时情绪激动了起来!
“啧啧,你就知道冲师姐嚷嚷!”思无邪看了夏天一眼,接着说道
“你这样子跟那金陵的商人有什么两样?对别人有点恩,就想把别人一辈子吃得死死的?别人一辈子就欠你的了?你当初施恩于别人,若只不过是求别人回报,并是真心想帮助别人,又为何强求别人用真心待你?”
“像你这样,明明想做个好人,却又做不彻底,整日的唠叨别人亡恩负义,时间久了,等别人把对你的好感消耗光了,你当初对别人的恩情就成了别人的负担。你这恩人做不得了,怕是就成了恶人。”
思无邪的话一时让夏天无言以对,好半晌她才喃喃的说道“不是没说他什么吗,临走还送了那家伙一个大礼!”
说到这里夏天又觉得不愤起来:“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四皇子,我哪里对不住他。出钱出力的,他挖我的墙角就算了,还嫌弃我,撺掇童晓声一脚把我踢开!我一心一意的待他,他却一心一意的想我死,冷血,自私!”
思无邪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到是以为你在生童晓声的气呢,原来你真正的在生四皇子的气。谁规定了你一心一意的对别人,别人就要一心一意的对你?若真是这样,这世界又怎么会有痴男怨女?”
“师姐,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我的!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夏天的内心简直有些崩溃了。
“得了得了,抱怨委屈的时间已经过了,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也得对你退避三舍了。这些日子我应会二皇子已经够累了。”
思无邪提起二皇子一丝忧愁爬上眉稍。
夏天上次还在想思无邪是不是真的喜欢二皇子李啸云,今日见了思无邪这样子,哪还用怀疑。
“那个方成真的是投靠二皇子了?”夏天犹豫了下问道。
“听二皇子的口风应该是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思无邪问道。
“我只是觉得奇怪,二皇子李啸云虽然是恨我那便宜爷爷,但也没有道理盯着我一个无足生轻的养女,我与那方成也无怨无仇,可是方成为何非要我死。”
夏天说到,上次虎头来找夏天,无意中透露方成指定夏天便是掳走她的人。
“是啊,我到是把这个问题忽视了,你想到了什么?”思无邪问道。
“什么都没想到。”夏天笑了笑说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她不愿意去想。
二百四十一、浮蚁撼树()
礼部尚书方成被掳事件已经悄然无声的过去,只留下街头巷尾热议。而事件的主角方成则是越来越低调,甚至在瑞帝面前表现的有些惶恐不安。
同样的表现的还有典清,这次事件已在无形中在他与瑞帝之前划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典清在瑞帝未发迹之前就是他最忠实的追随者,两人向来配合默契,瑞帝及时给了典清安抚。
但裂痕产生了就是产生了。
瑞帝在心中没由得恼,周皇后太过鲁莽,结果偷鸡不成失把米。当然瑞帝也不会因此而跑去斥责周皇后,这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让瑞帝感到欣慰的就是他有关帝国的架构的规划进行的很顺利,在这个体系里,环环相扣,各部门都相互制约相互监督,而所有的权力都被帝王掌控,他认为哪怕是将来的子孙不够聪明,只要牢牢的抓住手中的权力,也能让这个帝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瑞帝感到欣慰,就让张正一觉得很不爽了。
“本尊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你是在帮李景贞的,他要什么,你就给他送什么。他要削弱金陵的商家,你就帮他找机会收拾那些金陵的商家;他要重用读书人,你就让那些书生送上门去;他要集权,你就帮他杀功臣!”
“现在好了,他得了银子,杀了功臣,削了相权,说一不二,全天下的读书人还都在为他歌功颂德。我天师道的弟子被折腾的人爷马翻,他李景贞却越过越逍遥!”
张正一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王夫子就是瑞帝的帮手。
“天师既然不相信老夫,那咱们的合作就此终止吧。”王夫子对张正一的怒气根本就不加理会。
张正一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瘦老头,有气发不出,只得重重的哼一声。
“师傅可有何良策?”齐修平开口问道。
张正一狠瞪了一眼齐修平,不开口说话。他若有什么良策,就不会找来王夫子了。
“李景贞占了天时、地理、人合,大运也在他,自己又是计谋高手,利用手中的资源因势导利,将各种气场随意转换。此时,凭我等几个就想扳倒他,无异于浮蚁撼树,异想天开。”
王夫子淡淡说到。
张正一听了脸上阴晴不定,王夫子说的是实话,但并不是他想听的话,当年周武帝气势如虹,还不是败在瑞帝的手上,他想做第二个瑞帝,但是依着王夫子所讲,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张正一一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说道“即是如此,咱们待在这京城还有什么用,你又为何答应到这京城走一趟!”
“哼哼,自然是等时机,若不然老夫又为何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整日的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王夫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张正一听了,原本有些绝望的心又冲满希望,他狐疑的看了王夫子一眼,也跟着轻笑了两声,说道:“等?夫子在等李景贞自己哪天得了失心疯,自暴而亡?”
“呵呵,若是这样自然最好不过。不过老夫自信没有这等运气,就不作这个打算了。”
王夫子难得的说了句好笑的话,然后看了张正一一眼继续说道:“老夫在等李景贞最得意的时候到来,所以前面的事情就算帮他快速到达最得意的时候了。”
“哼,我看夫子只是记着杀死那些大周的叛徒,夫子别忘了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李景贞!什么等到李景贞最得意的时候,李景贞最得意的时候,怕就是四海升平,咱们这些人都给他砍了的时候,内无隐忧外无患强患,天下唯他独尊!”
张正一说到,他与王夫子本就是相互利用的。王夫子的行为他也越来越看不懂,甚至让他觉得警惕。
他虽然告诉王夫子,他当初是不满瑞帝篡权行为,才遭到瑞帝的报复,然而这只是一个说辞。像王夫子这样常年与计谋为伍的人,看谁都要多想几份,更何况是他,若不是有齐修平这个周武帝的“儿子”在手,怕是王夫子根本不会答应与他合作的了。
然而王夫子现在满是仇恨,这个仇恨的对象会不会也有自己,若是这人疯了到时反过来再咬自己一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呵,天师说得不错。”王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眼见张正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世上从未有十全十美之事,李景贞最多也只是想想。如今他扫除功臣和金陵商人这两个隐患,也算是最为得意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王夫子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无限惋惜的说道:“只是啊,人走到顶峰,剩下的就只有下坡路可以走了。”
“先生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的机会来了?”齐修平问道。
“当皇帝不受任何掣肘,说一不二,将群臣玩弄于股掌之间,仅有汉武帝一人。汉武帝当年只是把丞相做为摆设,而李景贞则是彻底的撤了丞相之职,其野心可比汉武帝还要大。当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一人身上,那么皇位的争夺必然会更激烈,而李景贞的疑心也将更重。”
“当年那些阴谋家为了争夺皇储,挑拨离间,让汉武帝一怒之下,杀了德才兼备,稳坐太子之位三十年的太子刘据,最无奈才立幼子为帝。当初若不是有大将军霍光力挽狂澜,汉家江山说不得就此四分五裂!”
“强大如汉武帝,在权谋中经营一生,都无法在皇子位的争斗中保持理智,更何况是李景贞。更何况,他现在将所有的权力都加皇帝一人之身,那么不能当上皇帝的皇子今后的生活怕历朝来最为艰幸的了。皇子们之间的争斗,比之汉朝将更为激烈。而我们所能做得就是火上浇油,让李景贞的儿子们相互残杀!”
张正一听了王夫子的这一翻说辞,想象李景贞的儿子们相互厮杀,激动不已,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他闭目沉思了一会,终于彻底明白了王夫子的意图。
王夫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推翻瑞帝,复大周,拥立周武帝的“儿子”为皇帝,只是想着报复杀人。
“文人到底都是没种的,也难怪他百步一计,却仍是如此落魄!只要时机成熟,浮蚁也可以撼动大树的。”张正一心中暗想到。
随即又将目光移向“周武帝之子”齐修平,心道:“难道唐伯清看出了些什么,所以才如此作为?”
齐修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张正一注视,像也在低头思考着王夫子刚刚的话。
二百四十二、机会()
一直守在齐修平府外的虎头,见到张正一进去,又见张正一离开,他本想偷偷跟进去偷听下,想到瑞帝的嘱咐,就忍住了。
这么多年了,张正一的功夫被传的如神一般的存在,虽然虎头有心想挑战,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瑞帝听了虎头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自信一笑说道:“张正一屡次施计不成,怕也是急了,又不知要出什么花招了。”
说罢,又看了李敢一眼说道:“那个夏天听说今日又出府了?”
“是,不过属下无用,没跟上,不知道她去了哪。”李敢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丫头倒也爽快,知道装不下去,就干脆不装了,朕真心好奇她手中除了天下第一剑还有什么底牌,敢跟朕摊牌!”
瑞帝说起夏天时,显然没有刚刚说张正一时的轻松。
二皇子李啸云自刘铭出事之后,便像失了主心骨似的闷闷不乐,除了去无邪馆就是一直将自己关在府中。
之前自以为有刘铭和典清的暗中相助,李啸云信心满满,结果瑞帝只是动了动嘴,刘铭便成了过去式。
而方成被掳事件,他通过刘贵妃得知真正的主使人是周皇后,可是这与瑞帝又有多少区别。这个世上最了解瑞帝心思的怕也只有周皇后了,若瑞帝没有一点想法,周皇后便不会做。
事后,瑞帝并没有责备周皇后多事,据说事后瑞帝曾到永寿宫中与周皇后相谈甚欢。
“皇上怎会怪皇后,皇上要是怪皇后也只会怪她计划出了纰漏,没有将该死的人杀死。啸云,听娘的劝,咱们不争了好不好?”
李啸云的母亲刘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