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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听傻了吧,只有傻子才说那样的胡话。”思无邪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周梦问道。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了。不过你说的对,他要真傻了,那个应验之人又是谁呢。”
思无邪有些头痛的说道。
“你放心吧,绝对不是二皇子。”周梦说道。
三百二十三、等人()
“可有查到什么?”
御书房中,瑞帝问道。
四皇子李啸炎在东宫莫明的就中毒了,这事怎么说都有失皇家的体面,所以他暂时将此事压了下来,但这并不妨碍他私下调查此事。
瑞帝原本有些怀疑李啸炎自演苦肉计的,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排除了这种可能,没人有敢拿自己的命当赌注的,就是他也不会那样做。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太子和三皇子了。
太子自然不会蠢到在自己府中杀人,可是如果太子利用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无不可,如果李啸炎和李啸风死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太子。
至于三皇子李啸风,由于心中对太子有怨气,毒杀四皇子李啸炎,嫁祸给太子,也有这种可能。
“臣仔细查过,只能肯定那蟹酿橙在端上去之前确实试过毒,一切正常。应该是在进去后下的毒或是途中被下毒,只是当时室内只有太子和二位殿下,具体情况实在难于查清。”
李敢回道。
李敢的话说了等于没说,瑞帝沉思半晌也不得要领。
“啸炎可真的性情大变?”
瑞帝接着问道,虽然当他看到李啸炎那惊悸的眼神和瘦得脱了形的面容时相信李啸炎确实是有些傻了,但他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四殿下自醒来之后表现确实是性情大变,昨日睡梦中还说了许久的胡话,与以前判若两人。”李敢说道,语气里有丝遗憾。
京城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人正在讨论此事。
“好好的一个将材,竟然就这样给废了,最忠诚的典清也没能忠诚到最后,李景贞好运怕是要到头了,该他李氏走下坡路了。夫子说得对,盛极必衰啊,李景贞走到顶锋,剩下的就只有下坡路了。”
张正一微笑着说道。
“不过一个皇子而已,傻了对李景贞来说反而更利于稳定,李景贞怕是喜悦参半吧。”王夫子说道,目光落在齐修平的身上。
“据我观察,确实如先生所言,那狗皇帝原本对四皇子有所忌惮,如今四皇子傻了,反而合了他的意。说不准,这毒呀就是那狗皇帝下的,也不为稀奇。”
齐修平说道。
“少主说得有理,当年李景贞私底下没少嫌恶他的第四子。而且给人下这种毒,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张正一说道。
鬼树之毒无色无味,当年瑞帝还是武将时被派出征岭南,被敌军诱入鬼树林,差点死在里面,后来逃出来的两千军士,唯有瑞帝一人活下来了。
至此,他们才知有鬼树之毒,知晓鬼树之毒的厉害。
也因此,瑞帝也让周武帝分享了这鬼树之毒的厉害,如不是当初这鬼树之毒,瑞帝未必能够称愿。
“李景贞虽毒,倒不至于杀子。老夫猜得不错,这事应与三皇子有关,李景贞的这个儿子向来鲁莽不服输。出了这档子事,太子被三皇子这一算讲,他和三皇子怕是再无和解的可能,不死不休了。如此看来,这棵棋子又活了啊。若不是那四皇子真的中了鬼树之毒傻了,老夫真怀疑这事就是四皇子做的了。”
王夫子说道,如果四皇子李啸炎不傻,这事受益人明显就是他了。
“夫子说得有理,这个棋子又活了,只要我们找到典清,咱们的胜算又多了一份。”张正一说道。
“依老夫所见,典清还得天师亲自去请。”
“夫子是让我亲自助他一臂之力,帮他把老婆儿子救出来。”张正一问道,言语中有试探,对于王夫子所说的话,张正一也不敢全信。
“典清的老婆儿子是李景贞唯一用来牵制典清的了,岂会轻易让人救出,我怕早有天罗地网等着在了。天师所去不过是卖一个人情给典清,并且说服他而已,别的还是谨慎为妙。”
王夫子看了眼张正一说道。
“先生说的有理,明日我就动身去找典清,顺便看看他给咱们布了什么网。”张正一说道。
……
同样的一个夜晚,同一个夜空下,有些刺骨的秋风吹来冬天的气息,徐州某个不知名的街道的行人的数量一眼就可以数得过来。
一个馄饨摊的老板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等着最后一位顾客吃完离开。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顾客,昏暗的灯光洒在那人的脸上,他心中大骇。
来人是一个少年,一脸的伤疤,在有些阴冷的晚上显得格外吓人。
“老板,一碗馄饨。”那个少年注意到了馄饨老板的反应,转眼冲那老板温和的一笑,那干净的笑容立刻将因满脸伤疤而暗生的戾气一消而尽。
“好咧,您稍等。”馄饨摊的老板赶紧说道。
先前那位埋头吃馄饨的客人仍然低着着,认真的吃着馄饨,仿佛那是一碗世上最好吃的馄饨。
“典叔为何会在这里。”虎头坐下问道。
“这里风景好。”典清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里的风大,景并不好,典叔不应该在这里,这天下风景好的地方很多,唯独这里风景并不好。”虎头说道。
“能看到我儿子的地方都是风景好的地方。”典清平静的问道。
“你带不走他的。”虎头肯定的说道。
“你一人来的?”
“下次就不会是一人了。”
“你这孩子,真不应该是皇上的儿子。”典清看着虎头,用长辈的目光,事实上,从始至终虎头一直都叫他典叔。
“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虎头平静的说道。
“我也有我的难处。”典清说道,说完又讪笑了两声说道:“当然,他是皇上。”
皇上的难处自然是要摆到最前面的。
“你走吧,下次我不会再让你看到我的。”典清说道。
“真的?”
“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见到我?虽然你的功夫不比我的差,但典叔可比你多了二十多年的经验。”
“那典叔也不会去救儿子了是不是?这件事典叔是不会成功的!”虎头再次确认到。
“你向来就是一个实诚的孩子,自从你说带不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会成功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你走吧,我不会让你再次看到我的,这样大家都好。”
典清说道。
典清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虎头,笑了笑,又低头认真的吃碗中剩下的馄饨。
待那馄饨摊的老板将馄饨煮好,哪里还有虎头的影子。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没一个靠谱的,馄饨煮好了,人却不见了。”馄饨摊的老板大声的“嘀咕”道。
“那是因为你这碗馄饨煮得太久了!”典清将最后一个馄饨咽下喉咙,才低声说道。
“典统令果然好眼光。典统令在这等那小子,小人却奉天师之命在这里等典统令好久了。”
原本佝偻的馄饨摊的老板的背瞬间就直了。
“你不是我要等的人。”典清只是扫了那人一眼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夜色中。
三百二十四、难为()
二皇子李啸云坐昏暗的室内,门窗都闭得紧紧的,自从他回府之后,从没有出过那间屋子,门除了府中的下人送饭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打开过。
在这些日子里,他将自己短暂的二十几年的时光反反复复的回忆了好多次,只觉得黄粱一梦。只有外面的琴声,才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这琴声,从他禁足的第二天就一直存在着,他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应诺,后来就慢慢习惯而已。
思无邪如往常一样坐在李啸云的屋前,心无旁骛的抚着琴,只听得吱呀一声,她惊喜的抬头看向门的方向,果然有半扇门从内打开。
她看到李啸云站在昏暗的光线中,整个脸都阴藏在昏暗中,因看不清神情而显得格外的阴郁。
李啸云用手挡了挡照向他的阳光,才有些恍然的看向思无邪,说道:“早上他们说四弟傻了,是不是真的。”
思无邪没想到李啸云会问这件事,也没回答,极快的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将门全打开,接着很自然的走到屋内。
“这屋子里可真够冷的。”思无邪一边说向边向窗户走去,很顺手的将窗户全都打开,屋内瞬时明亮了许多,当然也暖和了许多。
二皇子李啸云很没脾气的坐回了原位,随思无邪瞎折腾,不过阳光照进来的感觉确实好多了。
思无邪极起麻利的将室内收拾了一翻,等收拾妥当后,她先前煮的茶已经好了。
“来,喝杯热茶,暖和一下。”思无邪将茶递到李啸云的手上。
“没想到你还会做家务。”李啸云说道,在他的印象中,思无邪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除非他看到的只是表象,并非真实的思无邪。
“我本来就会做啊,以前与二位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家务都是我一人做得,二位师父都夸我来着。”
思无邪笑盈盈的答道。
“你师妹不做?”
“她啊,谁让我是师姐呢。”思无邪笑道,她好像真没怎么见过周梦做家务。
李啸云对周梦显然不感兴趣,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是周皇后的人?”
思无邪惊讶的看了眼李啸云,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李啸云为什么这么想,就如周梦所说的那样,李啸云并不傻,有些事情始终会想清楚的。
“不过是也没多大关系了,如今我这样子和傻了的四弟也差不了多少,还是四弟痛快,说傻就傻了,多好啊。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费功夫了,我已是废人一个了,再也不会去挡谁的路了。”
二皇子李啸云见思无邪没有答话,以为自己猜对了。
“不!不是!我是我,周皇后是周皇后。我与周皇后的关系就是我先前告诉殿下的那样。请你相信我,这对我很重要。”思无邪认真的说道。
“你一个女子,照你所说的一直涉世未深。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如何一来京城就能得到皇后的庇护,如何能将一间无邪馆经营的如此有声有色。”
“最后,为何你眼睁睁的看着本宫走到这一步,为何在本宫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与本宫闹脾气!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闹脾气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京城又是为了什么?”
李啸云说到,他到底还是在乎的,若不然也不会问。
“二位师父教我很多,我只需照做而已。无邪承认许多事情并非巧合,而是无邪有意为之。唯一的遇外就是殿下,无邪这样做也是为了殿下好。”
“殿下早晚就要走到这一步的,与其将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一件注定要失败的事情上,不如将此事提前结束,虽然残酷了些,但是只有这样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思无邪说道。
“为本宫好?你问过本宫没有!注定要失败,你怎么知道本宫一定会失败。”李啸云愤怒的说道,随后又有些惨然的笑了
“也对,本宫如何不会失败,连身边的女人都看不透,如何不会失败。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一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女人,而本宫却事事要照顾你的,你却在背后拖本宫的后腿,本宫遇上了你,如何能成功。”
思无邪听了李啸云的话一时语结,她从未想过李啸云会这样看她,就算当初周梦委婉的认为李啸云或许并不接受她的方式,她骨子里却不相信。
她觉得李啸云一定会理解她的做法的,然而事实证明李啸云并不接受。
“本宫不想再看到你,从今日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李啸云说完全就闭上的眼睛,没打算再说话了。
思无邪静静的看着李啸云,良久才起身离开。
“若哪一日,你想见我了,随时去找我。只要无邪馆还在,我就一直等着你。”
这是思无邪走时留给李啸云的话。
“只要我和他还活着,就还有机会,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思无邪很快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在与周梦讲完这件事的时候,最后平静的总结到。
周梦最是佩服此时此刻的思无邪,永远都是那样的自信。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最坏的结果也不比你差,某人不是傻了不。”思无邪瞟了周梦一眼说道。
这是思无邪的另一个特点,一个让周梦很尴尬的特点,每次当她需要安慰的时候,总是以打击人为乐。
“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