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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说和尚,若是朕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接下来的就是你了。你以为他们会放你活着离开?你这蠢货,能活到今天,怕是多亏了你那身功夫吧。”
“你若聪明点,现在逃命还来得及。”瑞帝笑着说道。
萧胡一听瑞帝的话,想起先前自己说的欢快时,张正一和典清的脸色,心中大骇,脸色也不好了。
“萧国师,休要听他挑拨离间,今日他若是活着回去,本尊敢肯定,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报复契丹人。”
张正一余光瞥见萧胡神色有松动马上说道。
萧胡一听,想了想确实如此,若瑞帝能够活着回去,先不说以后的报复,就是目前契丹早已纠集在边境随时等着消息攻入中原的十万大军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燕云十六州,这也是契丹的心病。
自从十多年前丢了燕云十六州,契丹人元气大伤,各种资源匮乏,甚至还担心瑞帝哪天不开心挥军出关,直攻他们契丹王庭。
瑞国这几年的动静,契丹人一直在关注。
当瑞帝将那些曾经的功臣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闲的闲的时候,契丹人就开始恐惧了。如果瑞国的内部消停了,那么瑞帝这个极有雄心的皇帝极有可能挥师北下的。
所以萧胡来了,不管结局如何,就算是他猜到自己有可能回不去,他都得来,一个混乱的邻居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所以瑞帝是坚决不能活着下山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在张正一和典清杀掉瑞帝之前杀掉眼前的张公公,然后逃走。
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再次提剑攻向了张公公。
张正一和典清相视一眼,便也清楚了萧胡的意图,同时也达成了默契,那便是一定要尽快杀死瑞帝,然后再留下萧胡。
三百八十九、误会()
随着时间的流失,张正一和萧胡的心情都是越来越急躁,而瑞帝和张公公则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因为他们不赶时间,时间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
不过瑞帝受到张正一和典清两人的夹击,身上的华服已经渗出红色的血水,败迹已露,这让张正一比较兴奋。
希望在即!
“不要让他落地!”
“不要让他落地!”
分别在瑞帝前后的张正一和典清同时发现了破绽,兴奋的喊到。
此时的瑞帝已经被他们逼到上空,没有着力点,两人一前一后,出剑夹击,瑞帝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逃过这一劫了。
张正一手握长剑由下向上倾尽全力斜刺而出,瑞帝慌忙提剑迎上了张正一的剑。与此同时典清则是在瑞帝的后面飞身一跃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直的刺向瑞帝毫无防备的后背。
“好!”张正一大声的叫到。
血水在空中飞舞,被西偏的阳光折射出冷艳的红……
典清的剑终于实实在在的插入了他所瞄准的目标中,并且穿堂而过!
张正一兴奋的看着满天飞舞的血水,然后眼神变成了迷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把正在高速转动的剑。
刚刚在瑞帝的剑与他的剑相触的那一瞬间,身体稍稍的侧了一下,而典清的剑便侧着瑞帝的身体,刺向了他的腹部。
真正的肝肠寸断,他迷茫的看向剑的主人来不及发出任何音节,甚至连不甘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就倒在地上。
“哈!哈!哈!朕从来不靠运气,只靠努力!”瑞帝见到张正一这个宿敌终于倒下,开怀大笑。
只是他的笑声未落,一剑带着气贯如鸿之势从他的身后上方刺了过来,生猛凌厉,瑞帝根本来不及转身。
不过他也不用急着转身,一串佛珠在那柄剑刺向瑞帝的时候,也随即飞向了那把剑。接着便是向各个方向散开的佛珠,那把受到干扰的剑而偏离了方向的剑,却被持剑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拉了回来,带着余势刺向瑞帝,不过气势已经减弱了许多。
瑞帝侧身跃开,典清的剑接住了周伯的剑,周伯两次受到与他同级别高手的阻击,落地时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一声佛号,无慧老和尚也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在与张公公交战的萧胡惊心不已,知道大势已去,心中的战意也逐渐消失。
“你去帮帮张公公,今日是这山顶上的人一个都不能逃!朕先和这位老朋友有几句话要说。”
正当萧胡准备找机会溜走的时候,忽然传来瑞帝的声音,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心中想到,今日命休已。
典清应了一声,便又向萧胡攻去。
周伯眯着眼睛看了无慧老和尚好一会才木然的说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无慧老和尚颂了声佛号才说道:“当年多亏皇上心善,老和尚当年才幸免于乱,苟活于世。”
“他心善,装鬼的是他,装神的也是他,当初可是他建先帝灭佛的!”周伯冷笑两声说道。
无慧老和尚听了周伯的话,并没有意外,只是淡淡说道:“当年老僧血气方刚,惹怒了周武帝,当死。如今的皇上活老僧,老僧便要报他的恩,了却这段尘缘,从此一心向道。”
周伯见无慧老和尚如此说,便又冷笑了两声看向瑞帝说道:“李将军收买人心果真了得!”
当初的周武帝若是有瑞帝一半的心思,也不会有如今的结局。
瑞帝见周伯称他为李将军,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说道:“若是大哥活着看到今日的中原,也一定会欣慰的,朕并没有让他失望,他想做的,朕都替他做到了。”
“你还有脸叫先帝大哥,当初若不是你纠集佛道两家的人击杀先帝,让他死于出土征途中。以先帝之才,中原早就统一了。”
“最可笑的是那些跟着反叛的将军们,我想他们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先帝在,以先帝的心性和才能,又何惧他们会造反,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享受荣华富贵呢。”
“那些人自诩为聪明,怎么会没想到他们敢反先帝,你就永远怀疑他们会造你的反。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天理昭昭,因果报应啊,李景贞,你别急,你也会有报应的!”
周伯激动的说道,一旁的无慧老和尚早已背过身子装作看风景了,这样的话,听多了都是危险。
“朕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不敢有懈怠,努力达成大哥生前的愿望,想必大哥会原谅朕的。”
瑞帝叹了口气说道。
“老夫这天下最佩服的人就是李将军你了,谁说谎话也没有你这么真诚!你是一时鬼迷心窍?若是现在能够回到十八年前,你恐怕还是要那样做吧!若不然,为什么当年周家的人会突然遭贼。你又为何连先帝的遗腹女都不放过!”
“她不是还活着不。”
瑞帝见周伯提起周梦,便试探性的问道。当初他见到典清在小茶馆留给他的那张画了一把剑的小纸条,得知周伯还活着的时候,便猜测周梦也应该还活着,虽然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那孩子还活着,老夫就不会拼了老命的要来杀你了,李景贞,你真的好狠心!那孩子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你还要赶尽杀绝!”
周伯更加激动的说道。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骗人了。当初在那西山之下,可是有两具尸体的,显然是有预谋的,你活着,那孩子自然也活着。”
“朕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就是为什么会那么巧,有个叫周梦的孩子就突然间从京城冒了出来,闹得满京城皆知,而且还很巧的缠上了朕的儿子。”
“朕的皇后一直说那孩子有问题,让她不舒服,朕一直以为皇后疑神疑鬼,今日看来是朕大意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任何证据都准!”
“现在朕回想起来,那孩子种种行事,还真有几分大哥和晓阳的风格。还是朕小看了她啊,到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不愧是大哥和晓阳的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连老夫来这里,她都极力劝阻!这一切的事都是老夫和那唐疯子做的,若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伤害她!”
周伯见瑞帝一下子就点破了周梦的身份,急忙说道,他现在也在后悔没有听周梦的话,非要来这里行刺瑞帝。
如今却真的将周梦连累了,不管京城安排的再成功,只要瑞帝还活着,一切都是徒劳。
“哦,是嘛,她还真有自知之名。你放心,她是大哥的孩子,朕自然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待她,之前的那些都是误会。”
三百九十、试探()
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这样被瑞帝的一个“误会”给总结了。
周伯只是瞪着瑞帝,他该说的都说了,说多了也无益,瑞帝能怎么做已不是他能管提了的了。
“你也不用不信朕。今日之后,该杀的杀,该灭的灭。朕从此无后忧,她一个女子,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孤掌难鸣,朕还怕她作甚,朕就让她折腾。她是大哥的女儿,朕要她代大哥亲眼看朕将大瑞治理的何等辉煌!”
瑞帝说道。
“你要监禁她?”周伯问道。
“锦衣玉食的住在朕的皇宫中,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生活,怎能算监禁她?”瑞
帝说到。
这或许这对周梦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如果她逃不出京城的话,所以周伯没有再说话,而是再次举起了自己的剑。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举起自己的剑,也就在这一刻,他的腰身变得很直,那些岁月在他脸上留上的痕迹仿佛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变得很年轻……
瑞帝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而无慧老和尚则是又颂了一声佛号……
……
当常全还未登上山顶的时候,就见李敢抱着瑞帝向山下急驰而来。
“皇上受重伤!”
李敢只说了这一句,后面跟着的是浑身是血被幸存的虎卫扶着的张公公,远处是王质抱着。
常全本想问问具体情况,但是李敢以及张公公仿佛都没有时间来理会他,匆匆的向山下奔去。
“山上情况如何,那些刺客呢。”最终常全拉住了走在最后的王质问道。
抱着赵理尸体的王质有些茫然的看了常全一眼喃喃说道:“死了,都死了!”。
只是那眼神空洞的有些吓人,让常全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这时候也不容他多想,他吩咐了一小队人上山顶去查看究竟,自己转身便跟着李敢的方向跑了过去,毕竟皇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张公公,李大人,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常全不知道的问这话问了多少次,但是这一次的表情异常严肃,还有不善。
当瑞帝回到岱山寝宫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人,连随行的太医都没有召见。
而随后张公公更是传了瑞帝的口谕,封锁瑞帝受伤的消息,并且要求明日便起驾回京!
常全先是问李敢,没有什么眉目,又跑去问唯一留在山顶上的一个文官,王质却像是因赵理之死,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神质不清,语无伦次。
随后上山顶查看情况的人也回来了,禀报山顶上并未见到张正一、典清还有那个和尚的尸体。想着王质说的那句有些神质不清的话“死了,都死了!”,常全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死了,谁死了!
当常全再次转身想找王质问个明白的时候,王质失踪了…。。
皇帝受重伤不见人,身边只有一个太监一个虎卫,知情人失踪,消息封锁……
种种怪异不仅让人浮想联翩,跟来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都在底下猜测着,而负责此次负责瑞帝安全的常全再也忍不住了,再次跑到瑞帝的寝宫前,张公公和李敢仍是挡在那里。
“皇上很好,正在歇息,常都统这么晚了也该回去歇息了。”张公公眯着眼睛答道。
“歇息?皇上如今生死不明,若见不到皇上,今夜怕是没有一个人能睡得安稳!”常全吼道,声音里还有些恐惧。
“杂家刚刚已经说了,皇上好好的,是谁传谣说皇上生死不明的。”张公公猛得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只向常全。
常全愣了愣,随即又恢复常色说道:“文武百官皆在议论,李大人的虎卫最擅长打听消息,难道不知道?”
李敢被常全将了一军,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却见张公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常都统大概是忘记了皇上的口谕,再有人敢妄议皇上生死,皆以大逆之罪论处。”
“口谕?谁能证明是皇上的口谕?本将要见皇上,要亲耳听到,才作数!”常全大声说道,那些在殿外等消息的大臣们听到里面的争执,相互对视,眼神皆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