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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应有的关怀之情。
李啸炎当然不敢期望瑞帝的关怀,瑞帝的那一眼很平淡,可让李啸炎心跳加速,瑞帝表现的越是平淡,就意味着问题越严重。
“皇上就是再不喜欢你,你也是他的儿子!”李如诲的话在李啸炎的脑海中响起,让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是啊,我是你儿子,我又没犯大错!李啸炎在心中说道。
这么多年来,李啸炎从未觉得自己所有的都是自己挣得,与自己的身份无关,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还是有用处的。
至少那些曾经耀眼的武将不是死了就是把伏低做小状,而他还能跟瑞帝赌赌气。
四百二十七、当局者迷()
瑞帝回到宫中,并没有马上召见臣子,而是回御书房将这一两月的奏书挑着看了一些,便准备去永寿宫。
刚一出大殿,只见赵贵妃散发默默的跪在殿外,形容憔悴,见到瑞帝出来,原本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丝亮光,跪行向前说道:“皇上,啸风一时糊涂,望皇上饶他一命。”
瑞帝见以往丰润的赵贵妃两月不见,瘦得快脱形,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心生怜悯,可是一听到她说三皇子李啸风,肝火只冒,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一时糊涂!花了一年时间与外敌勾结来杀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时糊涂!”
“求皇上饶他一命,这一切都是妾的主意,啸风也是被妾所逼的,都是妾的错,皇上要杀就杀妾吧。”
赵贵妃跪在瑞帝脚下哭道,从她得知她的儿子真造反的那天起,赵贵妃就知道辩无可辩,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将罪责承担起来,自己能替自己的儿子去死,如果不能,她也是不想活了。
瑞帝看着脚下的赵贵妃默然不语。
“是真的,是臣妾不安本分,想凭子而贵。以前,皇上宠幸小五和他母妃孙贵妃,妾心生妒忌……”
“够了!”瑞帝不等赵贵妃将话说话,就粗暴的打断,这件事被他视为他今生所做的最为愚蠢的事情。
当时做为一个意气风发的皇帝,竟然被一个妇人所骗,这对瑞帝来讲真真是奇耻大辱,就算是错的,也只能是对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太子生母陈贵妃一直冷淡,而对面前后来一直后悔心存不安的可怜女人赵贵妃则是很是宠幸。
在瑞帝的眼中,赵贵妃一直都是可怜的,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连那个侍卫也不是她收买的,整个事件中,赵贵妃与瑞帝一样,都是被利用的人。
赵贵妃被瑞帝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住了,若是以往她定然不敢再出声,可是事关她唯一的儿子,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哭倒在瑞帝的脚下,不停祈求瑞帝。
“啸风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自有分寸。你先回去漱洗一翻,过几日朕准你出宫去见他。”
瑞帝的语气有几分怜悯,隐隐的也有几分无奈。
正在求饶的赵贵妃,猛然听到瑞帝的这句话,欣喜若狂,而后又有些迷茫的看向瑞帝,生怕自己会错意的,只到见到瑞帝点了点头,才不停谢恩。
或许之前已经耗尽了赵贵妃的所有力气,谢恩之后的赵贵妃再也没有半点力气起身,瑞帝将她拉起身来,吩咐左右宫女将她送回朝霞宫,方才向永寿宫走去。
周皇后自从受到几个皇子不约而同的排挤之后,很是警觉的回归了她以前不问朝事的状态,心中到底意难平,自得到瑞帝回京的消息,心中千回百转,无数句要与瑞帝说的话纷纷从脑海中冒出。
可是陡然见到瑞帝,脑海却是一片空百,千言万语皆哽咽在喉,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圈慢慢的变红,连行礼也忘了。
“此番多亏了皇后。”瑞帝刚刚被赵贵已一阵哭闹扰得有些心烦,这时见周皇后像是要哭赶紧一把拉过周皇后的手,轻拍着说道。
周皇后方才回过神了,见瑞帝目光温柔,刚刚万种情绪瞬间化为喜,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笑着说道“为了皇上,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落泪。”瑞帝伸手去帮周皇后拭泪,头皮却是有点发麻。
周皇后这才惊觉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脸颊,她慌忙抬手胡乱的去抹,却不想越抹越多,终不再与泪水做斗争,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臣妾见到皇上才敢哭。”
“是谁让皇后受委屈了,说出来,朕给你出气!”瑞帝见周皇后突然情绪奔溃,有些愕然,而后才用玩笑的语气问道。
“没有,或许是臣妾这些日子有些累,又担心皇上安危,这陡然见到皇上,一时失态,还望皇上恕罪。”周皇后被瑞帝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赶紧又抹了抹眼泪。
“啸云和啸炎的事朕听说了,这两孩子也太任性了,皇后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朕定当好好教训他们俩!”瑞帝说道。
“妾又不要做那吕后,哪会与他们计较,更何况他们也没说错什么。只是这两孩子年纪尚少,血气方刚,难免被美色所迷,妾只是担心他们为美色所误。”
周皇后听了瑞帝只用‘任性’来为李啸云和李啸炎定性,便知道对于她是‘外人’这一说,瑞帝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便马上说道。
做吕后苦全吃了,累全受了,最后却落得狠毒的骂名,周皇后一心的愿望只不过是想守着瑞帝这么一个男人,其余的什么都不在乎。
“哎,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让朕心累,你说他们以前多好,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瑞帝见周皇后提起几个皇子,顿时心累还有一比不易觉察的恐惧。
瑞帝一直在避免那谶语的发生,可是最终却是一步一步的向那谶语预言的路上走。想到这里,他又猛然想起一事,他直起身子问道
“老四怎么突然就好了,这段时间可有特别的事发生?”
周皇后见瑞帝问起李啸炎,想了想才说道:“据说是在他王府受围攻的时候受了伤,醒来后就突然好了。至于特别的事,不知道皇上是指哪方面的。”
“你说老四有没可能早知道朕的计划,甚至朕在此次出巡的过程中,也有人与他通消息。”瑞帝问道。
在泰安的时候,他直接甩开了回京的车队,从水路到了密云,一路行事隐密,每个人都在他的视线内,按理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可是瑞帝的直觉告诉他,他的行踪李啸炎应该知道。
若不然,李啸炎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清醒过来,除非李啸炎知道他突然想明白李啸炎在装傻。
瑞帝原本对李啸炎的傻半信半疑,只到那天,瑞帝与无慧和尚等人在甲板上晒太阳。突然间远离了权力的中心,在茫茫的海上漂泊的瑞帝,觉得无限舒展自在,想起自己戎马半生,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舒服过,竟在在那么一瞬间有了隐市的念头。
“老和尚,朕以后也随你修行,如何!”当瑞帝被广阔湛蓝的大海所沉迷的时候,这句话冲口而出。
“皇上,您可别吓老和尚。这盛世的和尚,乱世的道士。没您就没这盛世,您不当皇帝,老和尚也无处安身了。”
无慧老和尚愣了下,赶紧说道。
瑞帝听了无慧老和尚的话,并没有自豪之情反而脸色陡变,他马上厉声问道:“你是说朕的天下只能兴盛朕这一代?”
无慧老尚见瑞帝陡然变色,就知道自己失言,马上说道“请皇上恕罪,老和尚失言,老和尚只是有感于皇上对天下百姓再造之恩。这大瑞的江山,定会越来越昌盛。”
瑞帝紧盯着无慧老和尚,仿佛在判断无慧所言是否是真的。
“老和尚我虽然看不远,但是有一人能看到。那白云先生能够潇洒隐去,自是证明皇上的江山是越来越昌盛的。”
无慧老和尚说道。
瑞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觉自己反应过度,兀自笑了两声说道“朕的几个儿子,小的不说,那几个成年的,不是太过柔弱,就是傻了,还有一个竟然造反。朕是不放心他们啊。”
无慧老和尚只能笑而不语。
“朕也是幸劳命,朕的几个儿子中就老三和老四会打仗,朕本想着他们将来为朕平定蜀州,可是一个反了,一个傻了。”瑞帝常常的叹息一声说道。
“皇上不必忧心,傻人有傻福,四殿下虽然傻了,但更容易满足,对皇上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
瑞帝本是自言自语的感叹一翻,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典清突然将话接了起来。
容易满足!
小孩确实是很容易满足,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用一颗糖哄住,然而李啸炎并非是这样,就算是傻了,仍然保持了他一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性格,而且也不好哄。
在电光火石间,瑞帝便明白了典清话中的意思。
四百二十八、损有余补不足()
李啸炎毕竟不是傻子,虽然他装出了傻子的行劲,但也只是装出了形,而未有神。
这个明显的漏洞瑞帝不该几个月都发现不了的,然而他虽是一直怀疑,却从未发现,竟然要一直远在京城之外的典清提醒,这让瑞帝小郁闷了一下。
当时王质一直立在一旁,从头到尾一句未言。
瑞帝再联想起王质与李啸炎曾经的过往,再加上李啸炎准确无误的反应,免不了怀疑王质走露了消息。
一想到这种可能,瑞帝心中就免不了发寒。
周皇后见瑞帝问得谨慎,认真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自从皇上离京后,京城就安皇上吩咐的,所有的消息都有拦截。并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消息,就连皇上所说的品茗阁也只是普通的账目消息。”
“只是普通的账目消息?”瑞帝问道。
“是,因为皇上有特别交待,当初截到品茗阁用信鸽传来的账目时,并没有放走。不过后来又连截了两封相同的信息。”
周皇后一边说,一边起身将截获来的信息找来拿给瑞帝看,瑞帝将那三张纸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奇怪,这个账目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周皇后在旁看了许久,问道。
瑞帝一听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指了指落款处的数字七七说道:“这应该是指店铺。”
“皇上是说这‘七七’两个数字代指店铺?”周皇后问道。
“数字代指?”瑞帝将周皇后的话重复了一次,脑中念头一闪,问道:“你说这数字能够代指店铺,是不是也能代指别的信息?”
理论上是行的,只是具体代表什么,瑞帝研究了好半晌都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而瑞帝对李啸炎的怀疑也越来越深,他甚至开始怀疑李啸炎是自己下毒毒自己的。
瑞帝心想若这所有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李啸炎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想到这里,瑞帝又想起了三皇子李啸风,倘若将来李啸炎也像李啸风一样起了异心或是已经有了异心,那么到时的破坏力绝对比三皇子李啸风的强,想到这里瑞帝又想到了那本秘书,那个关系他命运的预测,头隐隐作痛。
“皇上!皇上!”
跟在瑞帝身边的小太监丁零见瑞帝出了永寿宫,一路沉着脸快步行走,但是方向却不是御书房,也不是寝宫,仿佛是要去宫外,不由得跟在后面叫了两声。
“朕要出宫,你也不用忙活了,替朕把小五找来,让他跟朕一同出宫。”瑞帝猛然醒过来说道。
今日回京的时候,虎头并未去迎驾,回到皇宫两人只是远远的照了一面,虎头的情绪仿佛也有些不对。
瑞帝想到这里,不禁又在心中长叹一声,想到自己的儿子们,顿觉得无力。
虎头来到瑞帝跟前,认认真真的给瑞帝行了个礼。
瑞帝什么话也没说摆了摆手,便大步向宫外走去,虎头默默的跟在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出了宫,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
“皇上,您心情不好?”走了许久,虎头终是忍不住问道。
每当瑞帝心情不好或者有想不通之事的时候,就爱这样不停的走,做为儿子,虽然对瑞帝的某些做法不认同,但到底是他的父亲。
“朕的儿子没一个可信的,唯一一个朕信得过的,偏偏又不愿意当朕的儿子,见到朕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朕能心情好!”
瑞帝长叹一声说道,他发现自从回到京城,他叹息的越来越频繁,制服张正一,将京城天道道和契丹的探子一一挖出的喜悦并未在他心头停留多长时间。
对他来讲,仿佛总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想到这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