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小诗傻呵呵的看着游霜回府,才很是兴奋的离去,不管怎么样,总是有机会的!
一百四十三、举荐人的风险()
夏天回到府中,夏真正一人坐在院子里看书,自从丞相胡用和夏可道撕破脸后,胡小北再也没来过夏府。
在夏天眼里,夏真真的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自律性很强,就算没有老师,无人督促,他也每日坚持温书,遇到不懂的便记下来,等夏可道下朝后便询问夏可道。
后来发现夏天有时也能懂一些,能够指点一二,就转而问夏天不再问夏可道。
“大哥,哦不姐姐,你回来了。”夏真待夏天走到他的身边才发现,虽然大哥变成姐姐了,但是夏真自幼与夏天亲密,也没有多大的心理障碍。
“嗯,有哪些不懂的地方。”
“有,我都记下来了,正等姐姐回来呢。”夏真一边说一边将书翻到他不明白的地方,询问夏天。
夏可道下朝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心中不由得感慨,心想要这孩子真是自己孙儿多好。刚开始得知自己的孙儿已经没了,而夏天只夏夫人在街上捡来的孩子时,夏可道恼怒异常!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有夏天全都串通好了来欺骗他!
然而随着情绪的平复,想着夏天一直对他恭敬有加,就算身份被戳穿,仍然以长者待他,夏可道也就慢慢释然了,不过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夏可道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或许是因为年岁大了,此时的夏可道只求平安,让自己后代光耀门楣的思想反而淡了许多。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学吧。”夏可道说道。
夏天和夏真均有些诧异的看着夏可道,往常夏可道只恨夏真温书的时间太短。
“夏真,你先自己学会,我扶爷爷进屋。”夏天见夏可道面色不善,交待了夏真一句,便扶着夏可道进了屋,然后给他到了一杯茶。
夏可道看了一眼夏天,长叹了一声说道:“就算考上了功名又如何,每日过得战战兢兢,生死荣辱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
“爷爷为何发这样的感叹!”
“今日东阳公主病逝了。”
“东阳公主病逝了?”夏天重复了一句,脑海中闪现出的却是方成的那张与年纪不符的老成和隐忍。
“东阳公主病逝了,关咱们什么事?”夏天问道。
“关键时东阳公主病逝前说她不是得病,是方侍郎害她的!”夏可道苦着脸说到。
今日在早朝上没见着方成,下朝后即有消息灵通的人在传昨日东阳公主突然病逝,而礼部侍郎方成因嫌疑,已被软禁在府中,皇上已刑部的人去调查了。
前些日子东阳公主染了风寒,没想到日趋严重,精神也日愈委顿,昨日自知命不久矣流着泪命人到宫中告之生母赵贵妃,求赵贵妃来见。
后宫之中,除了周皇后因瑞帝特许,可以随意出宫外,其余人员都不可随意出宫。赵贵妃听闻女儿病重,跌跌撞撞的跑到御书房央求瑞帝准许她到东阳公主府去见女儿最后一面。
瑞帝一般情况下对子女都颇为慈爱,听闻东阳公主病重,也心焦不已,当即陪着赵贵妃前往东阳公主府。
瑞帝与赵贵妃来到东阳公主的卧室,只见方成唯唯的站在外室,而不是在内室陪着李英娥。走入内室,只见原本娇艳如花的李英娥已形容枯萎,一见到瑞帝和赵贵妃,眼泪就只向外流,恨恨的说道:“女儿并非得病,是附马害我!”
东阳公主李英娥说完竟含恨而去。
方成自那日诗会后便一直与李英娥冷战,李英娥也因此心情抑郁,不几日便感染风寒。过了好几日方成才来看李英娥,结果态度也是敷衍的狠。
李英娥身体不适,脾气就更大,几言不合就将方成赶了出去,后来方成竟然再也没有来过。
东阳公主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怀疑是方成害她的,因此才在见到瑞帝和赵贵妃时,说了那句话。
事情非同小可,面对东阳公主最后的指责,方成辩无可辩,当即就被软禁在府中。
其实夏天在听到夏可道说东阳公主逝世了之后,第一个念头与东阳公主差不多的,夏天脑海中闪现的几个字便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方成年纪轻轻便在官场上春风得意,脸上却有阴郁之色,显然是与东阳公主的关系不怎么样了,在家里受气。
东阳公主死了,方成可就解脱了,不过方成大概没想到东阳公主临死的时候,还告了他一状。
“爷爷不要多想了,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说方侍郎运气不好。”夏天安慰到,以为夏可道有感于方成遭遇,而心灰意冷。
“唉,你有所不知,当初方成在翰林院,是爷爷极力推荐他到礼部的,这事满朝皆知啊。”夏可道长叹一声说道。
这才是夏可道真正心灰意冷的原因。虽然夏可道也感于像方成这样的青年俊才,却只因一个娇蛮公主的一句话前途有可能尽毁,寒窗苦读数十载,也抵不过一个公主的一句话。
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方成当初是他极力举荐的,举荐方成夏可道虽然出于公心,而且事后也并未得到半点好处,方成也并没有感激他的意思。
可是,如果方成若出了问题,就算瑞帝不迁怒夏可道,朝堂之上,那些政敌可不会放过他,到时免不了一头的包。
这还算好的,将夏可道与方成扯在一起,搞个同谋的罪也不是不可能。
“那方侍郎的事情爷爷不是说还在调查吗,结果怎样未可知。再者就算方侍郎真与东阳公主的死有关,但皇上英明,相信也不会扯上爷爷的,还要留着爷爷继续为朝廷效力尽忠呢。”
夏天说道。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是掌握在瑞帝手中,夏天猜测瑞帝并不想让夏可道就这相下台,还要留着与丞相胡相继续打擂台呢。
“你也不用安慰爷爷了,爷爷活了一辈子,难道还没看明白?”夏可道说到,就算夏家能躲得过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将来夏家能够安然隐退就是一个好结局了,至于仕途什么的就别想了
夏家看来是不能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了,更不能安心的是附马方成,他算来算去,没想到最后东阳公主将自己的死算到他的头上。
一百四十四、脂粉味()
方成与东阳公主的死并没有关系,至少明面上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方成肯定刘莺儿一定做什么了,当然这也是方成期待的。
东阳公主李英娥身体向来健康,感染风寒绝对不会致命的。
这些日子,方成与刘莺儿的感情迅速‘升温’,方成总时流露出娶妻不淑的情感,娶妻当娶贤,若是能娶到像刘莺儿这样的知冷热的姑娘,那才是人生一大幸事。
每当方成与刘莺儿讲这些时,方成总能发现隐藏在刘莺儿眼中的得意之色,不久东阳公主就病了。
一切都在方成的预料之中,唯一没让他预料到的就是东阳公主对他的怨念极深,死都不放过他。
典清看着手中的卷宗,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有些同情的看着对面满脸悲伤的方成。
昨日,公主府中的上上下一已经连夜被调过过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众人都不相信是驸马害了东阳公主。
就算在公主府,下人们都隐晦的提了到东阳公主的娇蛮与及方成的忍让,公主府的人都方成大多都没有恶感,对于东阳公主的遗言,他们都觉得是东阳公主因与驸马闹矛盾的负气之言。全府上下的人都认为驸马行事低调温和。
而且自从上个月与东阳公主闹脾气之后,东阳公主一直将驸马方成撵在书房里歇息,不再理他,驸马就是想害东阳公主也没要会啊。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府中的下人们对方成这样一个有才的状元被东阳公主这样压着,心中还是有些同情的。
今日,瑞帝被赵贵妃闹得不得安生,便又派典清来细查。
“方侍郎有什么想说的吗?”典清问道。
“是我害了公主,若不是那天与公主闹脾气,公主说不定就不会染上风寒。那日诗会后,我就见过公主一次,早知道她会一病不起,我就不该与她呕气,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方成悲伤的说道。
“那为何东阳公言主说是方侍郎你有意谋害她?”典清问这些只是例行公事,东阳公主并没有中毒什么迹象,御医的判断为确实是风寒至死。
“公主她脾气向来这样,大概是恼我与她呕气吧。”方成苦笑着说道。
典清接着又问了几句,见也没有什么可问,便与方成告辞:“我会将调查的情况如实禀报给皇上,方侍郎先在府中等待皇上的圣裁。”
“有劳典统令了。”方成起身相送。
刚一出门,微风徐来,典清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淡香,他又嗅了嗅,原来是女子的脂粉香。典清看了眼方成,也没说话。
家有悍妻,私下找美人,这些都是很常见的,典清并没有放在心上。
院子里,典清又见到那个哭的两眼通红的婢女刘莺儿,此时却正在麻利的指挥着府中的人将新采办的东西如何安放。
公主大丧,有许多东西需要采办。
刘莺儿见方成陪着典清走过,一边呵斥着别人不要拦着路,一边谦卑的给方成和典清行礼。
“这刘莺儿真是个能干的姑娘。”典清心里想着,又是一阵风吹来,典清却闻道了更浓的脂粉味,而且这味道很是熟悉。
“刚刚那个婢女是东阳公主的贴身婢女吧,府中许多人都说她高傲,没想到她对方侍郎的这样恭敬。”
典清笑着说道,刚刚刘莺儿身上的脂粉味让他想到了方成身上的,这两种味道是一模一样的。方成可以找女人,可是找到东阳公主最信任的婢女,这不能不让典清多想。
“莺儿姑娘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大方得体,每每东阳公主恼我时,幸有她从中周旋。”方成淡淡的说道,心中却在想是不是典清发现什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刘莺儿。
“漫漫长夜难熬之时,怕也是多亏了这莺儿姑娘吧。”典清不动声色的问道。
方成一怔,随即苦笑道:“没想到这也不能瞒过典统令,天气太冷,总得找个暖床的。”
方成很大方的承认了,典清如此问,肯定有什么发现,隐瞒反而会引起更多的猜疑。
“方侍郎到是个爽快人,眼光也很独倒。我猜莺儿姑娘想害东阳公主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吧,方侍郎觉得呢?”
“典统令的猜测也是可能的,不过真相如何还需典统令查清楚。”方成面色若常的说到。
“我倒是想不通莺儿姑娘为什么要害东阳公主,不若方侍郎帮忙想一想。”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对莺儿姑娘并不了解。”
“一日夫妻百日恩,方侍郎这样说绝情了一些吧。”
“本是如此。”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方侍郎真叫人佩服。这些我都会如实向皇上禀报,告辞!”话已至此,多说无余,典清拱手告辞。
“典统令留步!”方成叫到。
“怎么,方侍郎想起什么了?”
“公主之死确与我无半点关系!”方成说道。
“有没有关系,皇上说了算。”
典清冷冷的说到,却见方成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典清统不如先见了典雅,再做决定也不迟。”方成低声说道。
“雅儿?她在哪里,你怎么知道她?”典清一身冰冷的脸庞终于变得激动了起来。
“若是典统令当年稍稍问仔细点,就知道我就是三年前那个痴心妄想要娶典雅的那个穷小子。”
方成自嘲的说道,在典家的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姓谁名谁根本不重要,反正典雅不会嫁给他的。
这句话对典清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三年前,典清只知道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差点将他培养了多年的女儿拐走,还好家中发现的早,想办法将那穷小子打发走了,并且给典雅留了一封绝情的信。
至于那个穷小子是谁,典清并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只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
只是没想到他的女儿竟然那个穷小子情根深种,竟然在与二皇子谈婚论嫁之际,离家出走,不辞而别。
典清更没想到的是,当初的那个穷小子后来竟然考中的状了,还成了驸马。
而如今,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就站面他的面前,不仅如此,看方成这神情,仿佛东阳公主的死与自己的女儿典雅也有关系,想到这里典清恨不得立时将方成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典清紧握着双拳,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方成,而方成却处置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