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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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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姬烈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等我离开了安国的土地与河流,我就将面临未知,或许,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割了我的脑袋,把它装在漆黑的麻袋里,沿着这条来时的路回到少台城,然后出现在某一个人的案上,那时,一切未知和危险也就结束了。”

    “你知道就好,我的朋友。”

    燕十八掂起脚尖,拍了拍姬烈的肩膀,突然一阵风来,掀起了他身上的大氅,他本来体质就弱,又在这里等了姬烈很久,此时再被这冷风一激,脸上顿时显出一种病态潮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姬烈皱眉道:“你在安国也要珍重,我会回来的,到时,我请你喝最浓的姜茶。”

    “我等着,那时我一定能打得过你,我会让你知道被另一个傻子羞辱的滋味!”

    燕十八捏起拳头笑了笑,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盒子,递给姬烈:“我比你幸运,因为我有十七个兄长,而你却只有三个。带上它,别弄丢了,或许有一天你能用得上它。到了燕国,你就安全了,你可以入燕京学宫,修习各家所长,甚至可以拜我叔父为师。”

    姬烈奇道:“燕国也有学宫?”

    燕十八看他一眼,好像看着孤陋寡闻的白痴一样:“如今天下风云并起,哪个万乘君国没有学宫?齐国有稷下学宫,雍国也有墨山书院,便连南楚听说也弄了个论战行辕。至于宋国,后起之秀还是有所欠缺啊。”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哦。”姬烈脸上一红,他只听说过齐国的稷下学宫,那里人才济济,是天下各家各派向望的地方,齐国富甲天下,更以养士闻名于天下。

    燕十八拍了拍姬烈的肩:“我走啦,你肩上的这只小鸡崽挺神气的,就此别过!”说完,又面向小虞,朝她腼腆一笑,深深一礼。

    “别过。”姬烈喃喃自语。

    燕十八头也不回的山坡下走去,他选择走山坡的正面,那条路没有杂草与荆棘,或许是因为有人从背面上来时,觉得很不方便,便在这正面开僻出了一条小道。

    姬烈没有急着下去,他看着燕十八登上了正面的另一辆马车,也在马车旁边发现了另一群黑衣人,然后,燕十八便扬长而去,他又转目看向那大河,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渐渐的,看不见浪起浪伏,也听不见一丝风声,直到手心传来一股温热。

    “侯子,侯子……”

    不知何时,美丽的小侍女拉着他的手,抬着那双澄静的美眸,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下去吧。”

    姬烈温和一笑,牵着小虞的手向山下走去,他没有走正面,而是选择了来时的路。

    在杂草与荆棘中穿行,姬烈的每一步都落得很沉,因为被他牵着小虞展不开身法,也是一脚高、一脚低,但她却没挣开他的手。

    “侯子,小虞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把你推进河里,也不会让人偷偷割了你的脑袋!”说这话的时候,小虞的裙摆被荆棘撕裂了,她的眸子却明亮如雪。

    “叫我姬烈。”

    姬烈身形顿了一下,紧了紧手心里的小手。“嗯。”小虞反手扣住姬烈的手,脸蛋红了,神情却愈发坚毅。

    ……

    桃花开了又谢,在那一片漫无边际的桃林里,鸟儿们站在树梢上唱着清脆的歌,虫子们拱出湿润的泥土爬在一片片落花上,马车的车轮辗过去,把虫子与落花通通辗进泥土里,鸟儿却飞下了树梢,落在了车顶上,并带来了桃花的香气。

    “咳咳……”

    燕十八对花香过敏,捏着拳头咳了几声,又扯了扯脖子上的系领,把大氅扯开一些敞敞风,姬烈说得没错,他之所以穿上大氅,并不是因为这上面的那只玄鸟,而是这样看上去更魁梧一些,不过,他这身子冷不得也热不得,过冷过热都会病。

    现在,他就觉得有些头晕。

    “侯子。”

    听见了咳嗽声,前面的马车停了,年老的燕使下车走了过来,站在车窗旁,递进来一只琉璃瓶与一根细银勺。

    燕十八接过这价值不菲的琉璃瓶,用细银勺从里面取了一点碧绿的液体,然后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进肚子里,随后,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嘲道:“千金难购上好马,万金难觅活命药,这么小小一瓶药的耗废,可以制做十几辆战车了,可惜却用在了我这个傻子身上。我该替它值,还是不值?”

    燕使关切道:“侯子切莫妄自菲薄,这龙蜓草髓固然无比珍贵,但与侯子的安危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君上为侯子向医家秦大师求了它来,足见君上对侯子的看重。”

    燕十八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徐徐开眼,脸上又飞起一轮红,但气色却明显好了许多,把瓶子与银勺递给燕使。

    燕使接过物事,笑道:“这宋姬之子,侯子以为如何?”

    这时,站在另一面车窗旁的子英突然说道:“他的这些护卫应该是宋国铁士,大名鼎鼎的宫廷近卫军,一共一百零八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宋侯的近身侍卫。”

    “宫廷近卫?”燕使想了一想,神情渐渐凝重:“如此说来,或许那位宋侯与君上一样。”

    “不一样。”

    燕十八摇了摇头,懒懒的说道:“这些近卫应该是跟随当年的宋国小侯女来到了少台城,而这,并不足以证明宋侯的态度。即使有异,那也是对小侯女的喜爱,而不是姬烈。毕竟,人心是会变的,这是天地易数。”

    “侯子高见。”燕使沉默。

    子英又道:“侯子说的是,不过这些人里面有个人,如果子英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殷让!”

    “殷让?”

    燕使神情动容,燕十八微微一怔。

    子英道:“是的,宋国第一剑客,天下第二剑客,殷王的直系后裔,墨家的传人殷让。子英若是与其交手,不出十剑,必为其所败。但若是交阵,子英不俱天下人,哪怕是面对大将军、燕师!”神情平静,并不以技不如人而卑微,说到最后一句,傲气横生。

    听到殷让这个名字,燕使脸上神情极其怪异,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凭什么说他墨家殷让?墨家的易容术,可与医家媲美!”

    子英道:“人的样子可以变,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也不会变,譬如一把价值连城的剑。而我恰好看见了这么一把剑,墨家的黑白剑!天下间,见过它的人只有墨家中人,我虽然不是墨家子弟,但我却见过它,父亲应该知道我在那里见过,就在父亲的床头,它的画像就挂在那里,它的一丝纹路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只是,我却不知道用这把剑的人有没有变,杀不杀人!”

    “殷让,殷让,果真是背师弃宗的殷让?我要去找他,夺回黑白剑!”燕使扭头向来时的路看去,满脸涨得通红,神情扭曲,他的腰上也挂着一柄剑。

    子英道:“父亲,你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你的剑没开锋。”

    燕使怒道:“我必须得去,哪怕我死在他的剑下,黑白剑在他的手上,是耻辱与亵渎!”

    “老师,我累了……”

    就在这个时候,燕十八却突然累了,他抱着大氅软软的向车壁靠去,闭上了眼睛,胸膛微微起伏,仿佛真的睡着了。

    燕使抬起的右脚放下来,按剑的手顿住,又闭了下眼,神情渐渐平静,朝着燕十八行了一礼,然后,一脚踩在一片落花上,将它深深的揉进土里,举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车队起行,驶向少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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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船夫() 
安君站在雕塑前,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徐姬就在他的身后,温柔的看着他。

    他已经四十六岁了,他老了,虽然他并不是纵情声色的人,但皱纹也悄悄爬上了脸,站久了腰会酸、腿会疼,脖子也会抽筋,徐姬等在这里,便是等他回到《启蛰殿》后给他捏脖子。

    可是今天,安君却仿佛感觉不到脖子疼,他竭力的仰着脖子,凝视着雕像上那依然被青苔所遮闭的石眼,一眨不眨,好似这样便可与已经逝去数百年的宗烈英魂进行交流,并从那里得到肯定或者否定。

    他相信,祖宗们肯定能给他一定的启示,因为安国的这一片土地不仅是以血染红的,更是以智慧开僻出来的,数百年来,多少次生死存亡,安国始终能在八百诸侯之林里屹立不倒,依凭的便是这纯正的信念,以及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

    当然,他是不会在意那只苍鹰的,那只是一个巧合,更差点因此引起一场动乱,这绝对不是启示,对于他来说,会引起安国动荡的事情都必须立即制止,因为他得给下一任国君留下一个坚如铁桶的安国,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终有一天,的耻辱都会以血与火来洗唰。至于下一任国君是谁,那并不。

    不过,恍惚间,他却突然想起了那天逼着那个傻儿子做出选择时的场面,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灰色的,没有人的感情色彩,像是一只狼掉进了插满竹刀的陷井里,它躺在自己的血泊中,也不挣扎,只是冷冷的望着井口,不,与冷酷的狼比起来它更高贵,它根本意那无边的痛楚正在带走它的生命,它只是漠然的注视着井口的人,着恢复最后一丝力气,把敌人拖进地狱。

    “天哪……”

    安君抚着额头晃了两晃,脚下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身后徐姬赶紧将他扶住,惊声唤道:“君上,君上,人呀……”

    “我没事,我没事。”

    安君一再重复着,脸上尽是汗水,眼角在轻轻痉挛,眼眶里却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恐惧。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老巫官正向他走来,他赶紧从徐姬娇柔的怀里挣扎出来,站直了身体。做为一位国君,不管在时候,都不可以让自己的家臣从角度窥视到虚弱。

    “君上。”

    老巫官拄着拐杖来到安君面前,然后顺着拐杖溜下去,拜了一拜。

    “你下去吧。”

    安君挽着手、挺着胸,吩咐徐姬退下,徐姬担忧的看着他,不愿离开,但是安君却没有理她,只是淡漠的看着老巫官身后的三个年轻巫官。

    徐姬只得退下。

    三名年轻巫官将身前的木匣打开。

    一颗带血的头颅,一个硕大的鸟窝,一笼雏鸟。

    安君凝视着带血的头颅,他认得这颗头颅,它的主人是宫城东门的城门将,这个城门将的家族世世代代为每一任国君守卫东门,而这个城门将也曾多次随安君出征,并救过他的命,是个忠诚的卫士。

    “他死前,可有言语。”安君冷声问道。

    老巫官抹了把额角的汗水,答道:“回禀君上,他朝着《芳阕殿》跪下,大笑三声,然后,挥剑割了自己的脑袋,并未言语。”

    安君顿了一下,仿佛吸了一口气:“厚葬,东车氏,赐地三里。”

    “君上仁厚。”老巫官道。

    安君走到鸟窝前,蹲下身来摸了摸,这鸟窝是用草絮混和着梧桐叶构建而成,里面还有几枚尚未孵化的鸟蛋,看来看去,并无出奇之处,他又看向那鸟笼,里面装着五只鸡崽大小、黑不溜湫的小鸟,一个个惊恐的看着他。

    安君眉头皱起来。

    老巫官道:“君上,这是楚地特有的楚乌,春天来了,南楚人终于越过了大江,灭掉了屈国,把屈都设为屈县,把屈君之妃收入楚宫,同时也带来了这种黑色的鸟。”

    “屈国……”

    安君有些恍惚,纵然他早就知道屈国被楚国灭了,如今仍是一阵心悸,要知道,屈国也算是一个千乘大国,与南楚人交战多年,却难逃国破人亡,而屈国离安国并不遥远。

    老巫官感叹道:“是啊,南蛮凶狠,江东尚未靖平,便野心勃勃的北上,雍、齐、燕、宋是不会坐视的,君上也应该早做绸缪。”

    老巫官的声音一平八稳,安君心里却一阵烦燥,西北边的宋蛮子还如利箭悬在头上,如今却又来一个更为强大的南楚,这,教他怎么不烦燥?不过,眼下还有更的事牵连着他的心,便站起身来,暗自吸了两口气,问道:“听说是神鸟朱雀,为何却成了楚乌?”

    老巫官道:“君上多虑了,朱雀是南天之火,楚乌是北地之水,虽说水火不相容,但朱雀是神鸟,火神的化身,楚乌却只不过是一介凡鸟,展翼不能惊天,张嘴不可啼云,抓枝之物而已,岂可与神鸟譬论?”

    安君道:“但愿如此,云儿如何?”

    老巫官是安君的最信任的人,他当然能猜透安君的心思,自从变故突生后,安君便没有去探望过这将要失去世子之位的儿子,虽说江山社稷胜过一切,但说到底安君也培养了姬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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