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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原来是她。看见了自己的老奴隶,虞烈却想起了那位蔡国第一,他想,看来蔡宣也并无把握,所以才会想办法让络鹰来拖延时间啊。只是,拖得了一时,可拖不了一世,那人会来么?
转念间,虞烈又想了一人,那人温文儒雅,白衣飘洒,正是天下各国女子梦中的最佳情郎,也是这次争美事件的暗中导火绳。蔡宣啊蔡宣,你是真聪明,还是大糊涂?那人若是对你无意,你便是被燕止云给硬生生抢了,他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便是齐格!而你来到我的领地,为我带来了燕止云的造访,我却不得不维护你,蔡宣,你可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想着,想着,虞烈心头的怒火如同流渊河一般起伏不平,一种被束缚的感觉缠着他,宛若大火鸟被捆住了翅膀一样,令他呼吸一点一点沉重起来,眼神冷得不像人。
一名燕止云的护卫从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在络鹰的身旁,这人身着华丽的铠甲,剑袋上悬着一柄铸纹精美的重剑,他抬头迎视着燕止云,淡然道:“臣,愿为八侯子出战。”
虞烈识得此人,这人名叫余人焕,自称是天下第一剑客蒙奇的弟子,称燕京第一剑客,曾经打败燕京学宫无敌手,若是络鹰与他对战,胜负难料,一时间,虞烈犹豫难决。
燕止云自然不知道虞烈在想些什么,但他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智珠在握的把玩着玉块,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络鹰与他的领主一眼,反而对单膝跪地的余人焕道:“你是贵族子弟,而他的护卫却是一个奴隶,身份高贵的贵族子弟岂会与低贱的奴隶同场较技?你下去吧!”意味深长的一笑。
虞烈道:“高贵与低贱都是命,一剑剁过去,脑袋掉了,仍然会化成一滩烂泥,八侯子,若是你觉得我的家臣不够资格,那么虞烈愿意披甲,试试八侯子的剑术!拿我的剑来!”说着,站起身来,向跪在身旁的女奴伸出了手,示意女奴为他披甲取剑。
在这一瞬间,奴隶领主再不是一位贵族,而是征伐沙场的血士,他的眼里不再有伪装的克制,脸上的伤疤微微跳动,凌厉如刀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血腥而又暴戾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会客厅,绝非那些华美的剑士可比。三年来,虞烈跟随燕却邪转战数千里,大小数十战,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方才铸就了这千锤百炼的杀气。
燕止云把玩玉块的手一顿,不由自住的昂起头来看虞烈,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万万没料到虞烈居然会向他发出挑战,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贵族之间能动口,绝对不动手,就算动手,那也是蓄养的家臣与武士替代,这,这奴隶领主怎么就,就……如此的岂有此理?
傲慢的八侯子心中镇惊,露于形色。
儒雅的老者却会心一笑,暗道,这才是燕大将军的得意弟子,燕京之虎!把老虎逼急了,是会吃人的。八侯子啊八侯子,你想令燕京之虎屈服,勇气可嘉,但是我却为你担心,因为你的手里可没有足够的龙涎草。
“啪,啪,啪!”
掌声从厅外响起,门口的阳光黯了一大片,一群人从那阳光里走到了略显阴暗的会客厅,当头的一人瞥了瞥惊疑不定的燕止云,冷笑:“唷嗬,我当是谁惹得我二哥动怒,原来却是八侯子、十二哥,嘿嘿。”燕止云在燕氏宗族排行十二。
走在他身边的另一人道:“十二哥燕京,怎地却在二弟的领地上逗留?我记得,明日便是十二哥起程的日子,难道,是我记错了?”
一个皮肤白皙,看上去人蓄无害的年轻人笑道:“大哥没记错,八侯子明日便将出使大雍,这可是整个燕京城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事,整个燕京城也是众所周知,那便是八侯子仰幕蔡国第一蔡宣已然到了忘乎成痴的地步。而前两日,小弟听说蔡大喜爱桃花,恰恰二哥领地上便有一片烂漫的桃花,想来,八侯子定然是替美人摘花而来。”
“哦。”
那名年纪最长的、面相沉稳的大哥长长的“哦”了一声,抱着手臂,懒洋洋的看着燕止云。转眼间,他看见了上右大夫,神色一肃,施了一礼:“燕无痕见过老师。”
“燕趾见过老师。”
“燕武见过老师。”
“管落风,百里冰,百里源见过老师。”
纨绔子弟,燕京七虎来了。
……
断了两天两夜的网,快把人急死了。原来是有人剪断了电信的光纤,不让电信公司的线路从门前过。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拖了几万人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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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二哥上酒()
“来了几个人?”
“六个。”
“有没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嗯,领口与袖口绣着飞天神兽。”小婵掂着脚尖站在矮案上,竭力的比划着飞天神兽的样子。
“没有,隔得太远,老奴看不清。”老奴隶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根本就不知道她比划的倒底是长着翅膀的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哦,谢谢你,忠诚的络瞳,你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
“可是……”
“别担心,你的领主不会责罚你,却会因此奖赏你呢。”
老奴隶在窗户外面揉着红肿的额头,那是因为刚才偷看时,他一不小心撞上了柱头,并且他还在轻声的嘀咕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违背了领主大人的命令,但他又无法抗拒那位女贵人的提议,是的,他这么做都是在帮助他的领主,并没有违背忠诚的含义。
“小娘,燕京七虎来了,一个不拉。”
娇美的小侍女从矮案上跳下来,她的额头满是细汗,她觉得与老奴隶沟通那可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不过,她的神情却是轻松的,至少燕京七虎来了,那她就应该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位令人讨厌的、厚脸皮的燕止云给霸占了。在她的心里,小娘如此美丽,想嫁谁都可以,当然得选个,譬如,齐国的那位世子殿下。
“知道了。”
蔡宣仍然静静的坐在床边,双手叠在腿上,仿佛一动也没动,但是,她的目光却黯下去了,那美丽的大眼睛里好似拦了一层雾,比齐国云麓山脉的云雾还要浓,还要忧伤。
燕京七虎来了,他却没来。
看来,我真的输了,就像他说的,我若是输了,就会输得一无。而他却不知,我早已经一无。
五年前,蔡宣游历到齐国,她迷上了灿烂的东海之滨,喜爱上了那一片湛蓝无垠的大海,也喜欢上了齐国那种含蓄的精美,更在齐国的大都即墨遇上了齐格,她为他弹了一曲《百鸟朝凰》,齐格却说,这并不是《百鸟朝凰》,而是昊天大神的喜悦。
多么动人的称赞。
因此,三年前,蔡宣来到了燕京,谁知,那位能说出动人心扉的话语的人却对她视而不见,但是,蔡宣就是蔡宣,她不会像普通贵族女子一样,也并不会像《毛诗》里唱的那样婉转而上,溯回求之。相较于在水一方的伊人,她更为胆大而直接,她以自己为赌注。
然而。
……
高大而宽敞的会客大厅因为燕京七虎的到来而显得有些拥挤,燕无痕六人与那饱学多智的老者见过之后,便自行其事,有的一坐在虞烈身旁,大声嚷嚷着上酒,有人阴阳怪气的瞅着尴尬的燕止云,一脸的不屑,更有人朝那打遍燕京学宫无敌手的余人焕叫嚣着,要来一场公平而公正的决斗。
总之,这一群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把八侯子燕止云放在眼里,他们个个都是大有来头,燕氏三兄弟不用说,他们也是侯族子弟,父亲是燕君的胞弟,燕国的擎天之柱,更是掌管着宗稷节令,管落风的父亲是上卿管离子,那可是大智如妖的人物,燕国之所强大,文在管离子,武在燕却邪,至于百里兄弟,他们的父亲是上左大夫百里泉,真正的三朝元老,而莫论管氏还是百里氏都是古老而渊源流长的宗族,在武英王分封燕地时,管氏与百里氏便追随着第一代燕君开拓北地,他们都是世袭的贵族,与燕国休憩相关,简单的说,燕国就是他们,他们就是燕国。
燕京人都知道,燕京七虎只要聚在一起,那一定是热闹非凡,并且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譬如,某一年,上卿管离子最是钟爱的一只百灵鸟突然不见了,却出现在了燕京城外的某个旮旯里,那雪白的羽毛已然被剖了个精光,正架在火上翻来复去的烤,又譬如,某一年,燕君赠给燕大将军的明珠不翼而飞,却了燕京城里的酒肆里,而在那偏僻酒肆外面的沟渠正横七竖八的躺着燕京七虎。
“二哥,上酒!”
“上剑!”
“上美人!”
会客厅里乱作一气,儒雅的老者坐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出,但是他却丝毫也不尴尬,反而提着酒壶自斟自饮,神态是那么的悠然陶然熏熏然,因为他知道燕京七虎一来,闹剧就将结束,同样,另一场闹剧却刚刚开始。
燕止云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正在与称燕京第一莽夫的燕趾对视,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擦出一道道火花。
年轻的女奴战战兢兢的捧着酒坛走过来,燕武伸手便接了,哗啦啦的往碗里倒,并且大叫:“二哥,威武,且满饮此盏!”
虞烈刚刚接过酒碗,身旁的燕无痕微笑道:“二弟,美人何在?”
文质彬彬的管落风接口道:“大哥,还是息事宁人吧,没见二哥都差点拔剑了么?这要是把美人给请出来啊,指不定有人心毒眼红,没准就被抢走了。”说着,故作胆怯的瞅了一眼燕止云。
“我呸,谁敢抢我二哥的美人?”
百里冰冷冷一笑,把嘴巴上的酒渍一抹,扯开了胸口的衣襟,露着毛绒绒的胸瞠,瞪着那还未退下的余人焕:“你这厮鸟,上回趁我偷袭燕京学宫,这回可让我逮着了,来来来,你我今日大战三百回合,不让你知道何为燕人剑术,我就不姓百里。”说着,大手一挥,就要扯剑袋上的剑。
余人焕额上直冒冷汗,络鹰已经退下了,燕止云却因为正在与燕趾对视而没能顾得上他,他待在这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仿佛被群虎环视一般。
这时,眉来眼去的那两位终于爆发了,就见得燕京第一莽夫腾地起身,指着燕止云:“十二哥,往昔旧怨,今天你我也该算一算了!”
燕止云怒道:“你要怎地?”
“还能怎地?”
燕趾卷着袖子,横然道:“前年八月,你的马车挡了我的道,你的车夫打了我的人,去年三月,你仗着有张好面皮,抢了我看中的小桃花,大丈夫生而为人,此仇不得不报,今日一并算了!”说着,大步一迈,就要去揪燕止云的领口。
燕止云大惊失色,叫道:“放肆!”
“放不放肆,揍完你再说!”
燕京第一莽夫可非浪得虚名,但见得燕趾大眼圆瞪,一把就揪住了燕止云,拧起拳头便要给他来个脸上开花。
“四弟,住手!”燕无痕叫道。
“四弟,不可鲁莽!”虞烈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四弟,打得好!”
唯恐天下不乱的百里冰磨拳擦掌,而他的弟弟百里源则悄悄的拽起了一把青铜酒壶,并且瞄了瞄那仍然跪在地上的余人焕的脖子,准备稍后给他来一记阴狠的,先把他给放倒。
管落风是斯文人,他举着酒杯,轻声道:“四哥,威武。”
就在这时,却见人影一晃,一道人影硬生生的插入燕趾与燕趾云之间,信手一翻,扣住燕趾打出去的拳头,再伸掌一推,将燕止云推得一个趔趄,脱离了燕趾的掌控,同时,反手一拳与虞烈的拳头对上。
“碰。”
一声闷响,虞烈倒退几步,脸上滚起一团潮红,他深怕燕趾吃亏,抢上去与那人对了一拳,拳头轻轻颤抖,一阵刺痛随心传来,心下一惊。
而此时,那人已经站了燕趾与燕止云的中间,不是别人,正是那仿佛风吹即倒,温文儒雅的老者,燕国的上右大夫,智谋过人的殷庸。
全场震惊。
燕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者,燕无痕嘴巴大张,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燕武说不出话来,嘴里包着一大口酒,百里冰眼睛一闪闪,里面尽是稀奇,百里源又悄悄的把酒壶放下,缩了缩脖子,至于管落风,他一口酒咽在喉头,涨得一张脸通红。
谁敢相信,神态儒雅座的上右大夫竟有如此身手?
虞烈揉了揉拳头,眯起了眼睛,不想却因方才那一记对拳将他的袖囊震开了,一个物事“啪”的一声,掉下来了。
此刻,厅内极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