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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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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张牙舞爪的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雪窟窿,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希律律……”

    “该死的,该死的……”

    “闭嘴,你想引起雪崩吗?”

    马嘶声,叫骂声,喝斥声参杂在一起。周围的雪聚向那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活物一般闭上了嘴巴。虞骑脸色铁青的安抚着座下的马,命令队伍绕行。

    死了一只老鼠,剩下的十九只便更像老鼠了,他们肩抵着肩,脚磨着脚,胆战心惊的前进,在昊天大神的威严下,人都是老鼠,生存而小心翼翼的老鼠。

    穿过了一线天的顶部,队伍来到了雪峰山的背面。这里有一座古老的哨塔,它比雪峰要塞的历史还要悠久,据说,始建于远古神王时期,是北狄人的先祖防范华夏人的入侵而建,屹立于此已有数千年。大雪掩盖了它的模样,却遮闭不住它的身形,高达十六丈,与中州大地上的建筑风格孑然迥异,笔直的插向苍天,身线粗狂有力。在哨塔的顶端,有一具石头雕刻的牛头骷髅。站在哨塔上,不仅可以将余国的腹地一揽无疑,回头望去,还可以看到雪峰要塞上方那庞大的石巨人。历史湮没在了时光长河,所留下的,唯有一具具难以言述的深沉。

    士兵们来到哨塔下,举头仰望那颗硕大的牛头骷髅,在它的面前,他们就像黑色的蚂蚁一般渺小。

    虞骑翻下马背,用手中的重斧斩开了被雪冰住的石门缝隙,十九名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劲推开了它,远古的气息伴随着冰冷的风雪扑面而来他们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这座哨塔有着恐怖之极的名字,叫做亡魂之塔,故老相传,三千年前,华夏的一位神攻打这里时,使用了伟大而浩瀚的力量,那力量带来无与伦比的毁灭,一举摧毁了哨塔下的要塞,把它埋葬在了不可知的深渊里,只留下这座孤零零的哨塔顶风饮雪,见证着那位华夏之神的伟大。

    自那而后,这里便成了不祥之地,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永远充斥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禽鸟不敢飞临,牛羊不敢靠近。这是一座诅咒之塔,诅咒者既有远古之神,也有北狄人的亡魂,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风雪里总会夹杂着悲哀的嚎叫声,钻入与它比邻而居的雪峰要塞里,士兵们常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那叫声,每每听见,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与胸口,蜷起身体,像只虾米一样颤抖。要不是那该死的领主大人,打死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虞骑带着士兵向塔顶爬去,像是走进了鬼怪的嘴巴里。

    塔内很暗,只有小如拳头的风洞透着点点雪光,映着深褐色的石阶,在那石阶之上,身穿兽皮的北狄战士持着斧头蹲坐着,引着骨弓张望着,张着嘴巴呐喊着,他们的肉体已然腐朽,从死亡时的姿态上来看,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正在准备战斗,或许已经在战斗。然而,当死亡来临时,肉体与灵魂同时被那伟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冻结。

    有两名士兵没有跟上去,或许是被塔内那些光怪陆离的景像骇住了,他们觉得一阵尿急。塔外,虞骑的马在不安的长嘶,那畜牲的待遇不错,有一圈石头围起来的马厩可以遮风挡雪。两名士兵决定去马厩里解决内急,顺便再偷偷的喝上两口酒。这该死的冬天,该死的鬼塔,要是没有酒,连骨头都会被冻住。

    两名士兵来到马厩里,正准备解开被冻成冰坨的裤裆,谁知,那正在嘶叫着的马突然暴怒起来,这畜牲就像一头受惊的熊一样,一头向他们撞来,两名士名惊叫着躲开了,它又用蹄子踢起一团又一团的雪,就是不许他们在这里撒尿。

    “该死的,真是个烈暴脾气,和该死的虞骑一样。”离它最近的那名士兵一边抹着脸上的雪,一边狼狈的咒骂着。

    “嘘,小点声,若是让他知道你在骂他的马,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名士兵劝道。

    “我没有骂他的马,我是在骂他,还有那该死的领主大人,这么冷的天,居然让我们来这鬼地方。这畜牲虽说眼睛长在脑门上,可往常也不这样烈燥啊,今天是怎么了?喂,你找到酒没有?”

    “找到了,走吧,去外面撒。”

    两名士兵鬼鬼祟祟的走出了马厩,其中一人怀里藏了一瓮酒,雪峰要塞里的酒极其珍贵,这一瓮酒是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得来的,那是一次绝密的任务,他们奉领主大人的命令,去劫杀一队周游列国的士子,那些头戴高冠,腰悬华美长剑的士子被他们剥得精光,赤条条的埋在了阴暗的泥土里。按领主大人的规矩,劫道所得的财物统统都得上缴,特别是酒,然而,他们却偷偷的留下了这么一小瓮,平时也不敢喝,把它藏在雪地里。

    两人来到一株光凸凸的柏树下,借着千年古柏那巨大的树身遮蔽风雪,抱着酒的士兵把酒罐放在地上,废力的解开了打结的裤挡,正准备对着树身来上一泡时,却见另一名士兵歪歪斜斜的向悬崖走去。

    “你干什么?”他压低着声音问道。

    “不干什么,朝着这该死的冬天来上一泡尿。它想冻死我,我就让它喝我的尿。”

    那名士兵回过头来,裂着稀黄的牙齿一笑,然后转身走到悬崖边。树下的士兵笑了一笑,也觉得有趣,提着裤裆走到悬崖的边缘。

    “哦,嘶……”

    “哦,嘶,真爽啊……”

    两名士兵解开裤裆,悬崖上的冷风与冰雪猛烈的卷来,两人嘶牙裂嘴的叫着,眼前是白茫茫的风雪,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它们静止在那里,像是一张冰冷而无情的脸,撒出去的尿瞬间结成了冰,尖端的冰棱一节一节往下掉,尾部的尿却还在冒着腾腾热气,这种感觉独特致极。两人不停的颤抖,眼里溢着兴奋的光芒。

    瘦弱的那名士兵一边抖着跨下的物什,一边道:“这鬼天气,撒出去的尿都结成了冰,领主大人所说的敌人还会来么?”

    “鬼才知道,领主与贵族们都是些蠢材,他们的脑子都是泥巴做的,别指望他们能做出什么英明的举动来。别的不说,就说上次,那些带着一只黑鸟的强盗说是要付五千枚刀币买一条活路,结果,刀币没给,还把领主大人的耳朵割了一只,要不是他们急着逃命,你和我还能站在这里撒尿吗?唉哟,该死的,该死的,快冻住了。”身形较为强壮的,脾气暴燥的那名士兵歪着嘴巴拼命的抖动着跨下物什,以好让它射出更多的尿,却不被冻住,这可是一门技术活。

    “哈哈。你得边抖边撒,不要说话而分神。”另一名士兵熟练的在风雪中撒尿,那尿被他射得很远:“领主大人说,这回来的敌人很凶残,就是那些假的朝歌青骑,听说,他们在十天前打败了上左大夫即余,那可是一等男爵啊,在他的领地上有八百名武士,还有一千名奴隶。上次那些强盗拐走了我们五百人去做奴隶,现在我们只有三百人了,哪里还能挡得住凶残的敌人?等他们来了,估计,你和我就撒不成尿了。你说,他们放着平坦的雍燕大道不走,为什么却要来这里?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一声长叹。

    “放心,他们不一定会来,就是来了,我们也能守得住。咱们雪峰要塞有雪峰山做为依托,他们再凶残,又没长翅膀,难道飞过去么?等他们一来,我们早早的发现他们他们钻进一线天,走入雪峰山的肚子,那黑暗蛹道里,然后我们把门前后一关他们统统饿死在里面。上回,要不是那该死的领主大人太过贪财,我们岂会上当?该死的,该死的,又要冻住了。哦,嘶……”说话的士兵不停的扭动着,像是条挣扎的蛇。

    “确实该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悬崖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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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做一回神() 
虞烈站在亡魂之塔的塔顶。

    短暂而残酷的战斗结束了,塔内到处都是尸体,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的死相很独特,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到死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死在谁的手上,而这些人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当虞烈率着二十八名死士仿佛从天而降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就像一只只仓惶逃窜的老鼠,竟然忘记了抵抗。得亏了那两名在悬崖边撒尿的哨兵,要不是他们藏在树下的酒,刚刚从千刃悬崖爬上来的虞烈与死士根本连剑都握不稳。幸好,昊天大神对虞烈终于有了一丝怜悯,给他留下了这么一小瓮酒它暖了他们的身子,否则,现在躺着的尸体,恐怕就是自己。

    有生便有死,一百名死士跟随他冒着风雪攀爬飞鸟难渡的悬崖,如今只剩下二十八人,其余的七十二人像冻僵的纸片的一样坠落,死无全尸。

    此刻,做为胜利者的虞烈背着手站在哨塔之颠,正好位于那颗硕大的牛头骷髅的眼窝里,他的脸色很白,比那些飘扬在塔外的雪花还要白,眼睛不再是血红色,而是黑中带红,看上去像是一双诡异的鹰眼,右胸的旧伤在隐隐作痛,那钻心的痛楚使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能听见中年领主那像牛一样的喘息声,士兵们压低的脚步声,带血的铁剑磨擦着尸体的怪异声,以及在塔下的那匹马的悲嚎声。

    从牛头骷髅的眼窝里看出去,白雪皑皑的世界庄严而神秘,雪花既像乱舞的蝴蝶,又像破烂的大氅,它们填充了一切,把一切都埋葬在那洁白的身体里。远方,远方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是迷茫而未知的明天。而眼前,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他们在四处寻找能暖身的物什,或许是一碗残酒,或许是一截干柴,或许是一件兽皮,他们把它们集中起来,把酒碗小心翼翼的放好,把那些从死去了数千年的北狄战士身上剥下来的兽皮堆放在一起,准备在塔内升起一团火。中年领主骂骂咧咧走到马厩里,把那匹一直嘶叫着的马牵了出来,一剑插入了它的脖子里,殷红的血飙射出来。两名士兵跪在雪地里,捧着铁盔接着喷洒而出的血浆,冒着热气的马血浇入冰冷的铁盔里,发出“嘶嘶嘶”的声响,纵然隔着如此远的距离,虞烈也能听见,更能看见有几丝珍贵的马血偏离了轨迹,射到了雪地里,血水融化了雪,很快又被雪水吞噬。

    这是一个冷酷的世界,一切都生存。

    奴隶领主平静的看着飞舞的雪花,坚毅的面部轮廓,冰冷的眼。一个月前,当他正准备从旬日要塞撤离时,伐楚失败与假的朝歌青骑这两件事就像长了翅膀的飞鸟,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中州大地,不约而同与有所预谋在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虞烈再不敢犹豫,当即率部撤出了旬日要塞,向燕京所在的方向挺进。

    “哈哈,陷落啦,陷落啦。”

    一个疯狂的声音钻入耳朵里,不,它就长在虞烈的心里,只不过是由那个陷入疯狂的老铁匠喊出来而已,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如血的夕阳笼罩着旬日要塞,他们前脚刚走,老铁匠后脚便爬上了城墙,在那血光里,他拄着一根木棍,把双手竭力的伸向天空,放声的呐喊。

    永不陷落的要塞,它早就陷落了,自从它学会了阴谋与背叛,它的存在就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来了,不自量力的余国领主们早就知道这些假的朝歌青骑非常富有,他们刚刚卖掉了两千名奴隶,塞满了刀币的马车足足有五辆,他们有着上好的战马,上好的盔甲,就连那些青绿色大氅的材质也是上佳,剥下来把颜色与花纹一改,瞬间便可以组建一支强力的军队。于是,乱哄哄的领主们出动了,他们红着眼睛,驾着战车,拦在了他们自认为的必经之路上。然而,虞烈并没有走雍燕大道,他们东逃西窜,好似漫无目的,可是却一路带来死亡,像秃鹫一样的领主们搞不清楚他们的动向,等到看见他们时,死亡就已经来临。血水染红了盔甲,也染红了那颗跳动着的心,陷入绝境的奴隶领主带着他的部下,蛮横的撕裂着能看见的一切。他们就像受伤的猛虎,虽说浑身上下都在滴血,却仍然在疯狂的咆哮。

    食人者总是被食,那是因为他们低估了对手,而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不过,猛虎也有疲惫的时候,当鲜血流尽时,它也会闭上血红色的眼睛。

    那会是什么时候?明天?亦或现在?

    虞烈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一颗弃子,跟随着自己的残兵剩勇也都是弃子,他们被燕国无情的抛弃了,看不见曙光与荣耀,只能看见丑陋的死亡。而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与十年前一模一样啊,都想我死。

    苍天啊。

    都当我是傻子么?

    你们都当我是傻子么!!

    热血被冰冻了,愤怒与悲哀同样如此,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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