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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先生刚才已经吃的过多,再吃下去便会对身体有损伤,员外郎可莫要害了我家先生就是。”
欧阳澈表情一滞,对于李知时这个女婢如此态度他依然习惯了下来,却也不以为意,当即点头说道:“如此吗?倒是澈唐突了,既然李兄用过晚膳,那澈便一人吃了,不过这酒……”
这一次还没等到木琴开口,痛心疾首的李知时便迅速接过话头:“酒可以喝酒可以喝!来,让李某与欧阳兄痛饮一番!”说完,便快速抄起酒碗,强行与目瞪口呆的欧阳澈互相敬了敬,然后抬起碗仰起头,就是一口酒穿肠而过。
在这一瞬间,李知时想起鲁迅曾经说过一句话。
如果头抬得够高,酒喝得够猛,大概双目中的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们终将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等到欧阳澈走后,很是喝了几杯酒的李知时已然是有些醉醺醺。
不过尽管喝酒不少,基本的理智李知时还是没有丧失的,实际上想要让他丧失理智,在如今开启了初步觉醒的状况之下,除了死亡之外基本上不太可能。
此时胖子被李知时安排护送欧阳澈回去,白天倒还好,但入了夜的南京城,在没有后世绚烂的灯光照射,除了隔一段距离设置的灯笼火把,以及路边人家的烛光可以照明之外,在某些路段,若是到了没有月亮的阴天,俨然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在这种状况之下,万一有些人脑子抽风想要干掉欧阳澈以绝李纲后路,身为文人不通武艺的欧阳澈必然是逃不掉的。
而木琴此时却是回屋洗碗去了,他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基本的家务还是需要有人打理的。
随地往院子里一躺,李知时看着满天的繁星,在主动放弃控制之下,酒精的作用终于开始逐渐显现,让其原本严谨的思维还是不断发散。
开始喝酒之后,木琴便没有真让他不吃东西。在他印象中,木琴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并不严重,而且相反算得上知书达理。
能够在那样一个夜晚拉着自己父亲将自己救起的女孩,能够看到自己衣服有破损主动拿着修补,顺手还能把衣服洗了的女孩,在这样一个世界当中想要活下来,活的好,需要多么付出多少东西。
不是每个人都是他李知时,灵魂觉醒之后解封的记忆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已然不能用普通人来度量,而这样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得完全投入绞尽脑汁去拼去打,那么,一个涉世未深,心地善良的女孩,在这个世界当中会惶恐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以木琴的性子,断然做不出去依附那些所谓的强者来换取生存机会的事情,可如果做不到懦弱的出卖自己,那么木琴选择的,必定是另外一条道路了。
让自己变得凶狠,凶狠到犹如蛇蝎,才能打消那些男人的欲望,才能让人望而生畏,才能在残忍的土地上重新绽放出花朵。
进入世界时的高冷,多半是她在褪去那层外衣之后,仍然改不过来的气质吧。
正因为这些,所以李知时能够忍受木琴此时的小性子,因为他明白,若是连自己都开始排斥,那么原本的木琴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在酒精影响下思维发散的时间,在李知时身上并没有持续太长,而当他已经完全清醒,但仍旧因为懒而躺在庭院杂草地上的时候,一个柔弱的身躯在其身旁陡然出现,然后轻轻坐了下来。
在李知时半睁未睁的眼睛余光之下,木琴双手环抱着膝盖在其身旁安静的找不到一丝存在感。
“木头,当我知道你也进入了这个空间的时候,我不开心,也很开心。”
“在我爸面前,我始终都是那个乖乖女,可实际上呢,进入空间的我手中已经不知道沾上多少条人命了,以往遇见过的人,好听点的称我为蛇蝎,恨我的干脆直接骂我为那个恶毒的婊子。”
“不叫你芝士而改口叫木头,是因为我想让原来那个我还在你心中永存,因为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已经知道那个杀人,陷害那对姐妹的人是我。”
“我厌恶那个男人,所以我杀了他;我讨厌那对姐妹接近你,恐惧她们可能看穿我的身份,所以我赶走了她们。”
说到这里,一直低着头的木琴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之前李知时那第一碗酒时的表情,当真让她开始惶恐,因为只有在李知时面前,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改变了多少,堕落了多少。
“我已经不知道到底哪个我才是真实的我了。”
“哪个你,都是真实的你。”就在这时,木琴一直以为因为醉酒而睡着的李知时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
“木,木头,你没睡着?”木琴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后,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陡然间变得苍白无比,“我,我……”
“你什么你,女人就是喜欢瞎想。”坐起身的李知时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在这个空间里,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命,而一个女孩子想要保住贞操就得变性……不,是变态。”
看见李知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却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原本处于崩溃边缘的木琴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大笑之后便是歇斯底里的眼泪,随着这不断流落的眼泪,其内心中的某处终于是完全打开。
看着面前人儿的样子,李知时脸上一本正经的焉儿坏的表情转眼间消失不见,而重新浮现出的,是淡淡的喜悦和温暖。
……
……
随着那一夜的倾诉,木琴和李知时之间原本存在的哪一点隔阂也终于解开,而木琴虽然面对外人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基本恢复了在现实世界当中的那种平和的性子。
有时候人的改变就是那么一瞬间。
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这里,实际上也适用于所有人身上,无论内在还是外在。
在欧阳澈逐步适应礼部的事务,每日强迫自己变得忙碌的日子当中,李知时也成功绘制出了南京城的细微地图,除了关键地方不能靠近而只是粗略表上,其他地方,甚至于微小巷道都被清晰的画了出来。
这幅地图是李知时要求木琴和胖子两人必须要牢记于心背下来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进,朱成三人肯定再过不了多久就要随着陈东抵达南京城,互相算计之下,到时候他们两方没准就会发生冲突,天时人和先不说,地利这一项既然有机会,那便一定是要牢牢掌控在手中的。
而另一边,经过胖子这些天累死累活消耗无数大鸡腿的盯梢之下,在将御史张所府邸的一应动向逐条分析之后,李知时可以说已经对张所这个人有了足够的了解,但是正当李知时准备找机会接触之时,一个震动宋朝朝野上下的消息却是陡然传了出来。
辞官之后一直居于家中未出的前左相李纲,在这个秋天即将到来之际,恶疾爆发,逝世。
而同一时间,在南京城的城门之下,有三人夹杂在商队之中,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这座应天府治所之城。
上架感言()
咳咳,如题,本书终于要上架了,就在今天的中午十二点半。
这已经是我写书的第二个年头了,准确来说是一年半,在网文界中,我从一条新鲜的鱼,变成了一条晒干的咸鱼。
不想翻身的咸鱼不是好咸鱼,虽然咸鱼翻身还是咸鱼,但至少这是个梦想不是,而这一本书,可以说吹响了我翻身的号角。
第一次强推上架,这时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这本书的成绩也不尽如人意,因为历史本就是一个小众的分类,而这本书的题材更是小众之中的小众,不受很多历史读者的待见。
可本咸鱼还是写了,还混到了强推~
扑街也就扑吧,这一次真的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了,继续下去,能够获得你们的陪伴,而一旦中断,真的是连朋友都没得做。而且本咸鱼也经不起折腾了,开新书真的让人胆战心惊,还是就此沉淀一下,加点盐把自己腌制的更咸一点比较好。
虽然本咸鱼是医学生,但实际上我是不想当医生的,这个想法并不是因为鲁迅的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而是因为学医快乐不了我自己,想到未来是这样的路我就惶惶不可终日,日渐消瘦,可能这样不愿救死扶伤的想法有些自私,还请键盘侠们饶我一命,我真被你们BB怕了……
可写小说不一样,虽然咸鱼有时也会感觉很累,但至少绝大多数时候是快乐的,对未来是充满希望的;而读者虽有骂我的,但绝大多数还是挺我的,个别朋友更是替本咸鱼量身定做了无数种咸鱼菜式……
快乐你我,这就够了。
当然现实终究还是冰冷的,不想当医生,那么我便必须要在写书这一条道上行的通畅,行的自在。
这种二选一的压力每日每夜的沉积在本咸鱼的身上,让我失落,却还让我不愿退后。
这本书的成绩是我翻身的号角,却也仅仅是号角而已,一个月的稿费,算上六百网站给的全勤,加起来有没有一千五还是个问题……
难受,但也不得不面对不是,再坚持一会,没准这道坎就跨过去了。
我喂自己带盐,与诸君共勉。
励志做最咸咸鱼的咸鱼敬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牵连(第一更,求订阅!)()
李纲的逝世虽然早就已经在李知时的预料之中,但真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依旧升起一种淡淡的惋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想法在李知时脑海中多少有些不能释怀。
而如果说李知时还是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的话,那么欧阳澈对于李纲逝世的消息当真是有些无法接受。
“李兄!李兄!”在李知时已经冷静下来之后,欧阳澈却是激动万分的找上了门来,当然这种激动称之为激愤更加合适。
“欧阳兄,你果然来了。”李知时淡淡笑了笑,然后让木琴给他倒了杯水,示意让其坐下说。
“李兄早就知道我要来?是了,李兄是不是也知道李相逝世的消息了?”欧阳澈急切的问道。
“嗯,我也是刚收到消息。”李知时点点头。
欧阳澈一愣,然后连忙开口说道:“那李兄怎还能沉得住气,现在坊间都在传言李相是被奸臣所害,李相一死,金人就要打进来了!这些人也太过猖狂了,李相已经辞官,他们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坊间传言不可信。”欧阳澈话听得李知时眉头直皱:“欧阳兄切莫在他人面前再说出如此言论,你如今官职在身,更加应当谨言慎行。”
“可……”
欧阳澈有些急了,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李知时直接给打断,“没什么可是的,虽然李相之死确实蹊跷,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切莫传播流言,否则天子发怒,别说你这官了,只怕连脑袋都顶不住。”
“哪怕我这身官服不要了,也要将此事彻查下去,为李相讨个公道!”欧阳澈并没有将李知时的话听进去,其那种属于文人的固执执拗终究是没有被官场事务给磨平,当即便要写疏奏上表天子。
这一次李知时并没有再继续阻止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疏奏可以写,但切莫将莫须有之罪名添加于其上,否则我们又与那些个奸臣有什么区别?”
欧阳澈立即应允,“那是自然,这等宵小之事我欧阳澈还不屑于去做,既然李兄已经知晓,那么澈便告辞,最迟明日,澈便会写好疏奏递上去。”说完,便直接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还请欧阳兄谨记李某所言,凡事三思而后行。”李知时同样站起身,然后将之送至门口,等到看不见其身影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刚刚回来的胖子。
“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胖子点点头,“人也已经全部送出城,最近的距离南京城也至少有三日的距离。”
胖子的回答比较严谨,因为这一次李知时让他做的事情难度不小,且事情完成之后的善后工作更是其中的重头戏,若是有一人出了岔子,那么带给他们的,便将是极为被动的局面。
看着胖子一脸紧张,李知时笑着摆摆手说道:“无事,我让你将他们送走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大不了就把你丢出去以平息上下的怒火。”
“???”胖子瞬间就懵逼了,他还以为李知时要说一些让他宽心的话,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这番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实际上在李知时的一再叮嘱之下,胖子压根就没有在那些人面前露过脸,就算那些人全部被找到,而且还纷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