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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被李知时的话一时怼的不知道怎么接的张所连续哽噎了几下,看的李知时当真担心这家伙就这一口气吸不上来缺氧晕过去。
而此时在李知时身后的木琴和胖子则是看的目瞪口呆,果然这家伙以前是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吗?若是自己是那御史张所,现在肯定要么气死要么出手打人了吧!肯定!
大约过了有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张所才重新喘过气,然后一脸怒意的看着李知时道:“那阁下今日来本御史府邸作甚,莫非是来游玩的吗?!”
问完这个问题,张所便反应过来暗叫不好,以面前这家伙的尿性,绝对会说“是”的好不好!
可惜这一次他又猜错了。李知时看了一眼即将进入暴怒亦或是暴毙状态的张所,挠了挠头开口说道:“呃,在下此次前来,却是与张御史说一下李相前些日子与在下的交代,在下自觉力有不及,所以想将此二事转交给张御史,不知如何?”
“……说!”张所咬牙切齿的将“说”字给憋了出来。
嘿,好家伙,我不说你不开心,说你也不开心,还挺难伺候。李知时叹了口气说道:“李相那日与在下说了两件事,一是莫要让欧阳澈入了歧途,二是等少阳兄长来了之后转告其先走一步,之后之事事不可为便莫要强求。”
对于这两件事李知时并没有说谎,只不过在特定的环境下,同样的话语却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李纲说这两件事的本意是来提点李知时,前者是让深得欧阳澈信任的李知时莫要利用其来达成一些恶事,后者则是试图感化李知时,让其能够更加坚定的站在主战派这一边。
而此时李知时说出来,虽然话是一样,但意思却完全不同。
原本还有些恼怒的张所,在听到李知时所言之后,却是慢慢平静下来,期间一言不发,直到李知时有些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才缓缓开口。
“之后一事李相早有这样言论,我自是会将之转告与陈兄,而前者……李相扶植欧阳澈的意图我自是了解,李兄此番是何意,莫不是让在下将欧阳澈收为学生?”
李知时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下也不知该当如何,所以将此事交与张御史定夺,在下才疏学浅年级尚轻,欧阳兄比在下还年长不少,我两平辈相交引为知己,此事在下当真不知从何下手。”
对于李知时的话张所没有怀疑,面前这个人的本事李纲早就跟他打过招呼,可以他看来面前这人的确太过年轻了一些,要其去看住欧阳澈之行为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既然此事实李相交代下来,那么本御史自当应承下来,往后自是会对欧阳澈多多提点点拨,只不过如今朝堂风云诡变莫测,阁下身为欧阳澈身边好友,定要劝其谨言慎行才是,以吾观之,其本质太过锋锐,对待某些事情应对方法太为激烈直接,此乃朝堂之大忌。”
李知时点点头,对于欧阳澈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解的,从今天其硬是要回去写疏奏上表一事就能看出,等下还要到他那去上一去。
“李相可还有事务交代与阁下?”在消化完刚刚的信息之后,张所再次问道。
对此李知时摇摇头表示没了。
张所点点头开口说道:“如今已入深夜,阁下……”话说到这,张所停顿了一下。
“不,不用……”李知时一愣,正欲开口拒绝张所家下来的挽留,便听见了张所后面说的几个字。
“阁下……阁下还是请回吧。”
诶?李知时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了,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天色太晚,请人留宿的吗?
你这样迫不及待赶人走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还要去找欧阳澈,我今天还非要留下来住不可!
“没想到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拙了眼!”在李知时一脸被套路后的不爽之下,张所不给机会的先一步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一个管事来带他们三人离开。
而对于一个管家,李知时倒不会无聊的去怼他,之前那样套路张所,那还是因为他要告诉张所自己无意参与到他们主战派的事务当中来,更是存着试图让张所排斥自己,往后遇事不要像李纲一样想到自己。
毕竟在他看来,已经具有完善的政治观,以及强大耳目的御史张所显然是很难被他忽悠到的,与其再起身上浪费力气还要承担后果,不过早点脱身为妙。
毕竟今日他的另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将朱成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张所身上,从而忽略真正的大变故欧阳澈。
毕竟看这些家伙今日的架势,便知道不是来投靠张所的,而自己之前对洛灿所说的大势,此刻必然已经传到了朱成耳中,只要其不蠢,必然会选择与张所来开距离,同时找到加入主和派的机会。
在历史之上,主和派可毫无疑问是此时此刻的大势,若是违背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显然,如今的任务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历史了,死了一个李纲,同时崛起了一个必死的欧阳澈。
“依靠大势……可要知道,势在人为四个字,才是穿越者真正的浪漫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与坏有谁评说?(第一更)()
当爱德华·罗伦兹发现,理论上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之后,蝴蝶效应这个词便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
而在三省六部空间当中,这个词出现的次数更加频繁,并且在空间的推波助澜之下,显得更加的多变无度,在经过契约者的参与,历史已经不能在称之为历史了。
在临走之际李知时拉住那名管事问了问,然后便知道了朱成几人此次前来张所府邸是要递交一样东西,想来这便是他们能够离开陈东的原因,这个东西是什么在他看来并不重要,不管是什么,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让他们获得张所的信任亦或是重视。
可对于如今的朱成来说,在得知他们已经先一步与张所形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及终于对大势反应过来之后,很可能会尽力避免与张所连带上,毕竟在原本的历史上,张所的政治生涯已经所剩无几。
最重要的是,他从朱成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和较量的欲望。
“是把我当做宿敌了吗?”李知时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从他第一次开始算计对方的时候,便已经在朱成身上挂上了敌人的标签了,至于宿敌这样形式意义更大于实际需求的关系,在他看来是一种脑细胞上的浪费。
很快他们三人便到了欧阳澈居住的地方,还是那个外面看普普通通的民居,大宋官场上的某些糜烂风气,还并没有侵蚀到这个性子上比较执拗的书生心中。
“李兄你们怎么来了?”李知时的登门拜访让欧阳澈有些吃惊,在将他送上仕途之后,李知时便表现出了一种与世无争的隐士之意,这也是其登门拜访时大多是拿着酒与美食,除了在某些看不透办不到的事情上会向李知时请教,而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只谈风月不谈仕途的原因。
像今日这样,大晚上的如此兴师动众的跑过来找他,当真从未曾有过的事情。
“今日李相病逝的消息传出来,少爷却是怕欧阳兄心伤过度,特意过来看看。”李知时笑笑,然后身边的木琴替其开口解释,反倒被李知时瞪了一眼。
此话一出,欧阳澈自然是心中感动,再加上今日李纲身亡朝堂大变之下心绪难平,当即就从院内一角拿出了一坛封存已久的老酒,要与李知时畅饮一番。
对此李知时自然不会拒绝,书生意气的欧阳澈爱酒,兴致一来便有饮酒的习惯,而他今日来,目的就是要将这家伙灌醉,就算其此刻不主动拿出来,一会他也会想办法把酒拿出来主动与其对饮。
“槿秀,你二人便先行回去吧,今日我要与欧阳兄彻夜对饮。”
“这,你的安全……”今日才遇见了朱成几人,胖子自然是心有疑虑,而如今已然将李知时当做心里寄托的木琴更是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
“是了李兄,以你之才智,若是有了损伤可是这世间极大的损失,如今李相之事扑朔迷离,你我断然不能放松警惕。”倒出酒满上的欧阳澈也出言相劝道,更是又拿出一个陶碗倒上了一碗,示意胖子与他们共饮。
见此李知时便不再继续赶人,酒局是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约定俗成的最适合交谈的场所,今夜他要和欧阳澈所说的事情对接下来的布局颇为重要,所以他不想让对方有任何防备。
不过看欧阳澈此时的样子,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了。
“李兄,你说,这朝堂之上,可还有我等的机会?”几碗酒下肚,欧阳澈的情绪已经不再低迷,而是如同一座被压抑已久即将爆发的火山。
当其放下碗,一直站在桌旁的“侍女”木琴自然是已经又将欧阳澈面前的陶碗满上。
李知时看了一眼欧阳澈,笑了笑说道:“欧阳兄何出此言?”
面对李知时的反问,欧阳澈端起碗又是一大口酒,然后才说道:“如今李相病逝,许尚书被贬,朝堂之上只剩张御史一人独撑,而反观黄潜善等人,深的天子信任,且党羽林立,先是将陈兄困与路途,又在李相退位后仍下毒手,简直是嚣张跋扈之至!”
“欧阳兄慎言。”李知时摇了摇头,不过李纲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是黄潜善等人是幕后凶手,就算是天子赵构也是如此,只有他明白,无论此时背后有没有黄潜善等人的手段,只要他们还要继续结交欧阳澈,那么李纲在空间的关注下,迟早也会驾鹤仙去。
在空间面前,哪有什么人命关天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并不是说明天地不仁,草菅人命,而是天地无情,活物与死物在它面前都是毫无区别的罢了。
是否符合规则,才是它唯一关注的核心。
欧阳澈此时却是反常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李兄啊李兄,你之才智自然是让澈无话可说,澈无力解决之事李兄总会有方法来应对。”
“在澈看来,李兄就是如同那汉末贾诩一样的人物,才智冠绝天下却又能审时夺度不立于危墙之下,自然是名士风流自当潇洒。”
“可澈只是一个凡人,一生下来就是父辈忠君爱国之言的念叨,心中逐渐麻木之下,却也真的再也避不开李兄眼中的这些固执,活了半辈子,一心想要匡扶天下,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徒有几分连一座城都传不出去的虚名。”
说到这,欧阳澈顿起酒碗就是仰头饮空,然后一脸怅然的看着天空中几乎被云层整个遮住的月亮,眼神逐渐坚定。
“但既然我欧阳澈如今有了去匡扶天下的机会,便定然不会以任何理由去放弃,澈也不瞒李兄,实际上澈并不相信黄潜善等人会对辞官后的李相下毒手,但澈可以也必须相信这件事与他们有关。”
“如此一来,李兄,可能明白澈的坚持与悲哀?”
欧阳澈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的确让李知时有些感慨,就连一旁的胖子看着欧阳澈的目光都有些愣神。
在他的印象当中,面前这个书生是属于那种不懂得变通的内心正直之人,可如今其说的这番话,却哪里是一个死板的人能够说出来的?
再加上李纲,包括已经准备被贬的张所,以及这天下纷纷冒出来以死明志的人,原本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大宋就是毁于腐儒的胖子,如今已然是说不上来,这大宋的儒生,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臣之道与野心(第二更)()
这世间里的坚持,大多都是徒劳无功。
这句话李知时在内心酝酿了许久,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是他不想打击有信仰的人的坚持,另一方面,他大概是有某种,让这种坚持不再属于那种大多数的想法。
“欧阳兄为国为民之心,自当是无人能够质疑,但对于李某,欧阳兄却是误会了。”
“当日在下既然说出了要守得这大宋拨开云雾见青天,至其之后自然是刻刻挂念不敢忘怀,只不过如今之势却是由不得我们轻举妄动,朝堂之争自古以来都不是等闲之事,一言之祸便满门抄斩的不在少数,故而我们只能谨小慎微,然后瞅准时机一招毙命。”
在夜晚的凉风和李知时极为沉重的声音之下,欧阳澈终究还是从醉意当中冷静下来了几分,如此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己酒后失言,不仅弯弯绕绕的出言指责李知时立场不坚定,还将传出去可能就万劫不复的阴谋诡计给大声喊了出来,当即面色有些羞愧。
“欧阳兄刚刚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