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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妤门的衣服。但是要说这木匠啊,东市还真没有出名的,西市前几年外祖母知道有位姓张的木匠手艺精湛,前些年家里的家具都是出自他手。你可以找人去寻寻。趁着这两天,先做出一件成品让我试试吧!”
(过年这几天更新不畅,年也过完了,从明天起恢复每日两更。)
第二十章 武氏元爽()
贺兰敏之仔仔细细的听着杨氏夫人的话,他知道这些东西即使是自己再打听几天也打听不到,这些都是老人家在长安城居住这么多年,在贵族圈混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正在三人交谈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厮。进门后朝着杨氏夫人行了个礼之后说道:“老夫人,二老爷来了,老爷请您们前厅一起共用晚宴。”
“他怎么今日突然回来了?”
“这个小的不知。”
“行了,下去吧!”说着挥了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贺兰敏之心里暗想:二老爷?那就是武元爽吧?是武承嗣的老爹。看了看杨氏夫人和自己的母亲,两人脸上都显露出了一点愁容。他显得很是疑惑,武元庆都没让两人有这个表情,怎么来了个武元爽这么个表情。
“元庆虽是这府中之主,但性子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元爽一向。。。”有点吞吞吐吐,但是他已然明白了,武元爽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元爽这回怎么说吧!走。”同样是很霸气的一挥手,带着武顺和贺兰敏之敏月去了前厅。
刚一进门,贺兰敏之就看到武元庆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坐好了,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事情。但是等到众人走进,二人就收声了。
杨氏一进门,武元庆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另外一个应该就是武元爽了,立刻站起身来快走两步,上前扶住杨氏:“近日来公务繁忙,始终不得空来看望母亲,不知母亲身体可好?”
看着他扶住杨氏,而她也没有拒绝,看来应该是平日里也不少做。
“还是老样子,倒是也没生什么病。”
“好就好,好就好。这些下人也真是的,您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扶着您点儿,惠姨他们毕竟是老了,哪天儿给您找几个岁数年轻点,精干点的伺候着您。”笑呵呵的说着,丝毫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趁着这个机会,贺兰敏之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这个二舅。
看起来要比武元庆年轻上一些,面容白净,胡须甚少。扶着杨氏的时候眉毛都弯了,以至于好像根本看不到眼睛。嘴角上扬,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人,皮笑肉不笑,果然不好应付。
一身绯色长衫,头上的发丝都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很是精明强干。
等到扶杨氏夫人坐下,才回过头来打量武顺和贺兰敏之他们。
“这么多年不见,大妹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倒像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了。哈哈哈。”双手背后,眼角带笑的和武顺说话。
“二哥说哪里话,妹子也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给二哥问安,给你们舅舅问安啊!”伸手摸了摸敏月的头。
等到一番问礼之后,众人落座。除了多加了一个武元爽的座位以外,基本并没有什么变化。在大家族中,尤其是一些传承比较久远的世家里边,这家庭之中座次的安排是极其有讲究的。这甚至能够体现出一个家庭到底有没有文化底蕴。
不一会儿,仆人就已经把菜品都端了上来。通过观察,贺兰敏之在心中无比的确信这基本上和上次的一样嘛。看来就是贵族的菜色果然也很是单调,这要是开家菜馆想不火都不行。然而自己的手艺并不好,能够叫的响的菜,自己几乎一道也不会做。而且唐朝的食材缺乏,开饭馆这件事暂时搁置吧!
正在众人准备开吃之前,武元爽突然端起酒杯朝着西方遥遥的举了一举,骤然站起身来。将杯中之酒遍洒在地上,然后略带啜泣之声:“越石兄,此酒兄遥祭于你。依佛家所言,愿你往生极乐。”说罢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到他如此,杨氏夫人眼神骤凝,知道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了。贺兰敏之也死死地盯着他,此人当真是不简单。原以为这武氏兄弟不过如此,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太多啊。
武顺倒是眼圈都红了,一下子端起手中的酒杯站起朝着地下也倒了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朝着武元爽举起:“小妹代亡夫多谢二哥。”
“大妹快坐,昨日里听大哥说越石兄英年早逝,心中顿时疼痛难忍。一是可怜越石兄宏图大志未展,二也是埋怨他如何能够将这一双儿女,尽数托付于你。苦了你了啊。”声音悲切,说道痛惜之时真的是痛惜万分,说道埋怨之时竟然连贺兰敏之都信了三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来的倒是方便,顺着脸颊竟然比武顺流的还快。
武顺在坚强,在聪明,此时也不会还保持着那份淡然。眼泪早已横流,不住地啜泣、
贺兰敏之握了握敏月的手,给惠姨一个眼神让她过来抱住敏月。自己则是跑到了武顺的身边为她擦拭着眼泪。
“诶,二弟啊,大妹刚刚归来,你二人也是第一次相见。怎么这一家和乐之时竟招的大妹涕泪横流,快陪个不是吧!”武元庆仿佛是打圆场一样。但是相对于武元爽,他的演技可真不是实力派。
“唉!老大说的是啊,快,你们兄妹二人都擦擦眼泪。越石是走了,可也不想看见你以泪洗面不是?别吓坏了孩子,月儿还看着呢!”杨氏也赶紧插话,把武元爽准备的台词憋了回去。
他倒是也不恼,擦擦泪水坐了下来,转瞬之间脸上就又挂起了一丝微笑。端起酒杯又朝着武顺举了起来:“是二哥不对,二哥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这杯酒算是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一仰头,满饮此杯。
看着他喝的这么容易,贺兰敏之不由得也想尝尝。人家都说唐朝的酒度数轻而且不太好喝,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尝过呢!
在贺兰敏之的安抚下,武顺也逐渐平静下来,伸手端起酒杯:“不怪二哥,能有人还想着祭奠亡夫,小妹高兴,喜极而泣。”
不轻不重的打了武元庆的脸一下,同样是一家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越石兄离去之后,不知这家中可还有什么别的人吗?”众人开吃之后,武元爽又贴心的问道。
“家中还有亡夫的弟弟,暂代处理家中之事。”
咬了咬嘴唇,武元爽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妹也就不要回去了,就安安心心的在长安城住下。本来贺兰家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繁华之所,如今越山兄还有个弟弟在,说不得别人会传什么闲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咱们武家自从父亲走后,虽然不怎么昌盛,但是大哥和我怎么说也都是朝廷上堂堂的四品大员,还没人敢说三道四的,你就在这长安城住下。日后之儿进学也方便些。”
听了这话,别说是贺兰敏之了,就是杨氏夫人也仿佛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实是没看错啊,这就是武元爽啊,怎么今儿个换了性子了?
(还有一章在晚上)
第二十一章 三纲五常()
这会儿就算是武顺仍然对于亡夫有着悲痛之情,但是也看出来自己这个二哥状态绝对不对。对自己未免太过于热情了,先不说小的时候他们对自己就十分不好,纵使是昨天武元庆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绝对是没安好心啊。
“唉!多谢二哥可怜我们这孤儿寡母!”武顺假模假式的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是这次贺兰敏之能看出来了,这绝对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我兄妹之间,说得这是哪里话?大妹不用客气,你就先在大哥家陪着母亲,倘若日后住腻了,待得烦了。去二哥家,你二嫂啊又快要生了,正好你也陪陪她。”武元爽大手一挥显得异常的豪气。武元庆端坐在主座之上也是面带微笑,整个场面就是兄友妹恭,母慈子孝的一副美好画面。
不知道怎么的,贺兰敏之突然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之感,对于武家兄弟的厌恶,对于这种逢场作戏的厌恶。但是却没有办法,自己必须适应熟悉这种场景,最起码现在武元爽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最后一道汤品也盛了上来,正在饮汤消食之时,武元爽突然开口了。
手里端着小汤碗,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和弄着,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目光也仿佛完全集中在这碗汤中:“大妹有没有意思再嫁啊?”
仿佛是不经意间的亲人问候一般,但是无论是杨氏还是贺兰敏之武顺都提着精神呢,谁又会真的以为这只是不经意间的问候。
“唉!夫君才走了这么短的时间,自然是不想再嫁。”武顺心绪惆怅的说道。
“诶,如果哥哥没记错的话,小妹今年刚刚过了花信年华吧?倘若一生孤苦这可怎么办啊!”满满的都是为了武顺着想,武元爽语气之中充斥着对于妹子的担忧。
“怎会一生孤苦?夫君是走了,之儿月儿还在啊。将来啊,等之儿长大了娶了媳妇,帮月儿操持着找个好人家,有两个孩子倒也不觉得孤单。”
“这夫妻之情,儿女总是给不了的嘛!”
“啪”杨氏夸大的手掌拍在小几上止住了这场谈话。用凤目紧紧地盯着武元爽:“元爽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了看杨氏,对于她拍桌子瞪眼睛,武元爽完全不在意,也不放在心里。
“母亲,儿也是为了大妹考虑嘛。如今时日尚短,还不觉得如何。日后时日长了,这孀居的辛酸自然是体现的出来。”一副圣人的口吻,为人着想的语气。
“说”纵使他巧舌如簧又怎能够瞒得住杨氏的眼睛。丝毫不信,也不为所动。
“这么说吧,大妹丧夫,如今正在孀居之中。长安韦氏,韦仲礼韦侍郎丧妻一年多了,如今也是希望能够续弦。而且,他也还算为人刚正,也没想娶黄花闺女。就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儿觉得正好。”面带微笑,说出了真正意图。
贺兰敏之看着这个笑眯眯的舅舅,不由得背脊发冷。相对于武元庆来说,武元爽心机深沉了不知道多少倍。
让母亲再嫁,一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让世人不觉得是武家兄弟将自己三人扫地出门。
同时又可以与一门阀世家联姻,在朝中共同进退。而且这长安韦氏,纵使是自己也多有晓得,同样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其发源可以追溯到西汉时代。倘若是与韦家联姻,武家的地位有可以上升很大一部分。
一边是背脊发冷,一边是怒火中烧。
听到他要将自己的母亲外嫁,贺兰敏之虽然表面上目前还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心中早已将武元爽列在黑名单。待得不久之后,武则天登临后位,必定要找个机会除掉他。
“住口,老二。。。”杨氏夫人气的都不叫武元爽的名字,张口吐出了一句老二。大手拍在小几上,胸膛一起一伏,银白的头发抖已经仿佛要竖起来了一样。凶狠的眼神仿佛要直接吃了武元爽。已经足足七十岁的高龄了,骤然经此一怒实在是有些难以说话。
身后的两个老奴婢,惠姨和兰姨赶紧上前替她抚摸着背部顺气。
看到她如此,武元爽完全没有一丝动容。仍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着她:“母亲何故如此动怒?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哈哈哈。”
武顺直接就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些什么,贺兰敏之默默的从她的身边站了起来。
走到武元爽的小几之前看着他,嘴角也同样挂起了一丝笑容,不过是冷笑而已。
“外甥敢问舅舅,舅舅可是读书人?”
“哼!”武元爽没有回答,他完全可以不用回答。
但是贺兰敏之也完全没理他,直接继续说道:“敢问舅舅可曾度过《周易》?可曾读过《礼记》?可曾知晓三纲?”
“没读过?没读过无妨,外甥替舅舅解惑。《周易》有云:妇女贞洁,从一而终。《礼记》有云:一与之齐,终身不改。你可知晓?啊?你枉为读书人,你枉在庙堂为官。”
问道最后一句已经是厉声爆呵了,虽然身躯仍然显得很是幼小,但是不得不说此时的贺兰敏之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威慑力。
“我用你来质问我?恩?”武元爽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他。俯视的视角更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但是贺兰敏之明白,他没有什么可怕的。
“汉朝董仲舒曾经说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今日我父亲尸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