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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胡毯上,仔细的听着福伯叙述。他说的,贺兰敏之自己也非常清楚。不过就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轿子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图纸在以前自己的这个外行人都能够看懂,更何况是木匠师傅了。而且本身这个东西在中国就有历史基础,自己不过做的就是临门一脚的改变。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贺兰敏之的嘴里发出,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古人。
心里无数次的对自己说道,不能够小看古人的实力和聪明程度。然而办起事情来还是疏漏百出,小看他人。本以为,他人做出反应最起码要将近半年的时间,自己的流水作业都已经快要形成规模了。所以一些方法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这还仅仅不足一月的时间就出事了,反应速度真是没说啊。
武顺看着贺兰敏之幼小的身躯略微显得有些佝偻,手中的茶杯不断地打转,不由得突然间无尽的辛酸用上心头。要不是自己没能力,自己这年仅八岁的儿子怎会担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如今出了事情还要他去决断。
快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武顺在谁也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将眼中的泪水收回眼底。轻轻咳了一声:“之儿不必如此担忧,本来今天也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良策,既然你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就给娘老实的回去读书吧。这里就交给娘了。”
一边说着,还故作轻松的露出了笑容。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贺兰敏之的头发,眼睛往上一挑,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如果是普通八岁的孩子,自然会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贺兰敏之却再清楚不过了,这里是长安,人生地不熟的,自己的母亲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将事情都交给她,那自己怎么忍心。
“哼!”小嘴儿往上一翘,头微微的扭了扭:“谁说之儿没有办法的?这点儿小事能难得住我?”
神色之中尽显傲娇本质。
“少爷,您,您有办法?”福伯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
“哎呦,那您到时快说啊,急死小的了。”福伯的脸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做了一辈子闲职,虽然是衣食无忧,但是也算是庸庸碌碌。一辈子守着个破落的院子,他也腻了。好不容易找到点儿自己的存在价值了,就碰到这么大的阻力,你说他能不着急吗?
“不急,不急,山人自有妙计啊。”轻轻甩了甩袖子,用带着点儿京剧的唱腔喊出了这么句诸葛亮的台词。
“噗嗤”
一下子就把本来愁眉苦脸,略微显得有些心酸的武顺逗乐了。
“你这个孩子,哪学的这怪声怪调的。”
“诶,这可不是怪声怪调哦,这叫。。。”话说到一半就没办法解释了,京剧?鬼知道现在的北京城叫做什么名字。
“额。。。就是怪声怪调。儿听坊里边卖蒸饼的早上总唱这么句话。”
武顺和福伯都显得有点无奈,然后贺兰敏之开口问道:“福伯,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要先问你个事情。毕竟这么多天我很少到铺子里边去。”
“少爷请说。”
“我们开门做生意这几天,除了第一天那几个没能够进门的小混混以外,可曾有别人来闹过事?”
福伯不假思索:“没有。来咱们这儿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家仆,虽然在外边有些人张扬跋扈,但是毕竟咱们也是挂着的弘农杨家的招牌,还没有人敢在咱们铺子里边闹事儿。”
“好,那我在问你。开铺子这几天时间,你们可曾有得罪过什么人?”
仍然是不假思索,可以看得出来,福伯根本就没有撒谎:“少爷,还是刚刚那个理由啊。来咱们这儿的都是达官贵人,人家不给咱们找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跟他们过不去啊。再说了,之前您都有跟八位姑娘交代过,做生意,就是个笑脸儿迎人。她们都是您亲自培训出来的,哪会有的罪过什么人啊。”
福伯多少也有些着急了,贺兰敏之的问题都是倾向于是他们开铺子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苍天为证啊,真是没有过的事情。眉头紧皱,语速加快,福伯的脸上满是无辜。
“额。。。您别着急,我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自然也不是不信任你们,您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就是先问问事情到底是不是出在咱们自己身上而已。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贺兰敏之赶紧解释到,生怕他们误会。毕竟是劳心劳力的给自己家干活儿,要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人家也就不用干了。可不能寒了下人们的心。
“福伯,你也不用着急,之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先坐好,继续听下去。”武顺也开口安慰道。
听了两人的解释,福伯脸色变得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是坐立不安,眉宇之间满是愁苦。
“之儿,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吧,赶紧的,你非要把我们急死啊?”武顺带着埋怨的轻轻地给了贺兰敏之一下。
“是,是。”
第六十五章 树大招风()
“福伯已经解释过了,确实不是咱们做生意过程中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那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呗。”
“恩?”福伯还不是很清楚,显得有点儿疑惑。
但是武顺已经明白了:“你是说,树大招风了?”
满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是,虽然目前树还不是很大,但是确实已经招风了。而且还不是股小风,据估测这股风足够有实力将我们这颗小树苗连根拔起。”
“何以见得?”
“普通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见过什么是轿子,自然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有多赚钱。只有朝中官员,世家大族才知道轿子的具体价格。只要细心一打听,这些东西都是明摆着的,成本有多少,能赚多少根本就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长安市令可是六品官,要知道长安城虽然是官员满地走,但是能够如此指挥一个六品官,也不是一般官吏能够做到的吧?”
武顺点了点头,示意赞同。
“而且,我们可是挂的弘农杨家的牌子。轿子的广告更是由国子监祭酒大人,堂堂的朝中三品打出的名声。我给别人个胆子,也没有家势简单的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但是此人既然敢对我们动手,就说明,他最起码知道了,我们其实和弘农杨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就是扯虎皮,做大旗而已。”
“扯虎皮,做大旗。”武顺咂摸着这句话,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真不知道你这些个话都是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
“啊,哈哈,不重要不重要。”贺兰敏之干笑两声,赶紧的将话题重新引回到轿子上边。
“现在,主要是这么几个问题要解决啊。首先就是孙老三的这件事情。找人看紧他,轿子的图纸能瞒几天是几天,实在不行就叫阿大去。”看着福伯,声音沉了下去。
福伯知道,这算是解决事情的命令了,所以立刻变得严肃无比。
“这件事情少爷放心,区区一个孙老三,小的还是能看住的。实在不行。。。”福伯的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啪”贺兰敏之暴怒而起,狠狠地把身前的小几都快拍碎了。
“你想要做什么?”声音冷到了极致,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是看不惯这种不拿人命当人命的事情发生。没想到,自己的家仆竟然只是因为商业纠纷就要取别人的性命,简直不可容忍。
福伯当场愣住了,从他们搬进来,贺兰敏之虽然发出命令的时候很严肃。但是平日里和一个**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从来不发脾气,性格好到爆表。除了对吃的有些挑剔以外,见到谁都是软语笑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赶紧从胡毯上站起来:“小的是说,实在不行就让阿大出马,教训教训他。不知小的错在哪里,请少爷指示。”福伯恭敬的拱手作揖,身形都有了些许的颤抖。
“额。。。”听到福伯这么说道,贺兰敏之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角一抽一抽的,教训就教训嘛,你露什么凶光啊。不知道电视剧里这么演就是要杀人灭口了?
“额。。。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要杀人呢。咳咳咳。”赶紧轻咳几声想要缓解心中的尴尬,但是这次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福伯也愣在当场了:“杀,杀人?额。。。那个少爷可能是多想了。小的不知道多少年了,已经自己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了,别说杀人了。再说了,上有鬼神,中有王法,下有良心,小的可做不出来这事儿。别说是小的了,就是皇帝陛下要杀人之前也得三思,毕竟他又不是奴隶。”
听到他这么说,贺兰敏之就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啦,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先把事情说完。”武顺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收不住的。
“是,是,夫人。”说完福伯赶紧伸了伸手:“请少爷先坐。”
“啊,啊”贺兰敏之一愣,也赶紧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也总算是又严肃了下来。
“咱们这几天有过账本吧?”
“回少爷,有。”
“你随身带着呢吗?”
武顺插了句话:“你要账本做什么?在我这里,但是在后院儿。”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阿大,找人去后院夫人那里把账本拿来。”说完看着武顺:“阿娘,事已至此,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与我们为难的,往小了说,也是朝中挂着名的高官。往大了说,是哪位爵爷,甚至是皇亲国戚也说不准。我们这颗小树苗儿,不轻举妄动还好,倘若是轻举妄动了,上边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在一瞬间把我们连根拔起。”
话说的很是平静,但是天知道贺兰敏之心中有多少的怨气没有地方撒出来。这就是封建王朝,看的不是你有多聪明,看的不是你多有能力。看的是谁的拳头大,看的是谁的家势好,看的是谁的地位高。这里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人家还算是没有撕破脸皮做的很是隐晦。要是撕破脸皮什么都不要了,那贺兰敏之就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这,好赖还算是给自己留下了反映的时间。
这还是自己身处在这个贵族集团,更是这个朝代最厉害的关陇贵族集团还受到这样的待遇,就更不用说别的普通的百姓了。
一辈子要是碰不上这些个贵族还好,倘若是要碰上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武顺从小就出声在贵族家庭,武士彟在世的时候,她们家就是上层的贵族世家的之一。对于这些事情又哪里会不明白。
所以她更无奈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完全清楚。至于福伯,对于这些上层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老老实实地听着就是了。
“少爷,账本带来了。”
“进来吧。”
阿大将账本乘在贺兰敏之面前就静静地退出去了。对于自己这三个奴隶,自己是越来越满意了。阿大是做保镖的不二人选啊,阿二为人忠诚,要不是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孙老三的事。阿三精巧,机灵。平时还爱拍个马屁,应该是所有主子最喜欢的仆人了。
有的时候,还真是佩服自己的识人之明呢!
第六十六章 当断则断()
双手轻轻地拍了拍,然后翻开了小几上边的账本。不薄的账本上仅仅写了没几页字,无非就是永徽元年的月份,日期。支出,木材用料,布匹,人工成本什么的。收入,也就是每日卖出多少轿子,都是什么价钱成交的。
这些东西贺兰敏之看不懂,看到这么多的繁体字,还是竖排版从左到右读的,他就心烦。尤其是其中还没有阿拉伯数字,用大写的壹,贰,叁,肆,伍书写的,更让他头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到每一页最后。
今日总收入,二十三贯,总支出两贯五百六十钱。
今日总收入,二十八贯,总支出三贯零七十三钱。
。。。
这就是每日的收益。要知道,在如今的唐朝这份收入无异于就想到与是暴利了。这也就是唐朝没有毒品,要是有毒品,恐怕都不如轿子的收益高。
但是贺兰敏之明白,这仅仅是前一段时间的暴利。随着时间的推移,收入会逐渐成下滑的趋势,并且会下滑的很快。最后到收入显得有些微薄。
目前的暴利是市场对于一个新的科技产品的奖励,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奖励,科技才会不断地创新下去。当市场的奖励配合上先进的经营理念和经营方式就会演变成了今日这颗无比招风的大树。
“福伯,这就是府中唯一的账本了吗?”贺兰敏之一语双关的问道。毕竟账目一直不是他处理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