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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女子脾气实在是太大了,还有,她把自己的儿子带的这么暴力,实在是不应该,还是先晾她一段时间再说吧,起码得等自己的伤养好不是?
回想这件事,李轨对“天意”一词充满了敬畏。
芈林因为要劝谏自己恢复内军厅,就炮制了一个蔑罕部。
这引起了张辽的注意。
战败的迭嗒部迁徙到兀骨独山下躲避敌人,为了不被仇家找到,冒用了消失已久的蔑罕部的名号,结果就把张辽引了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若非天意,又怎么解释的清呢。
为了报答老天爷的恩德,李轨在幽州城连做了十八场法事,自掏腰包赈济城中和周边的贫弱百姓,众人无不称赞李轨的恩德。
有人居然就画了李轨和竹玛的画像供奉起来,称之为“神汉”和“神婆”。
还有人用木头雕刻成李轨的图影,竖立在街头供过往行人礼拜。
李轨不知道这些事究竟是百姓的自发愿望,还是有人在背后策动。
他决定亲自去摸摸底。
这时代不比后世,领导人经常在新闻媒体曝光,搞的全天下人都认识你,想微服私访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代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微服私访,认识你的人不会混迹市井,混迹市井的人不认识你。
李轨在凌嵘、张辽、许褚、卓丢儿的陪同下深入里巷开始走访。
石水率一队便衣在暗中负责外围,胡图则督率大队远远缀在后面以防不测。
幽州的经济恢复的还是可以的,美中不足的是贫富差距实在太大,富的就富的流油,穷的就穷的吃不上饭。
所以李轨舍出的粥棚从来都是人声鼎沸,往来领取施舍的人络绎不绝。
那粥也只是普通的粥饭,填饱肚子而已,绝对称不上是美味,这么多人自愿放下尊严来吃粥说明他们的确是生活困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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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落魄的女神不如……()
幽州城的几何中心耸立着一座高楼,名曰镇远楼,俗名钟鼓楼,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交汇于此。
钟鼓楼是仿照长安城万泉河畔的钟楼建造的,平面方形,建在一座砖砌的台基上,台底宽36米,高9米,基座至楼顶27米,楼为三层木构塔形,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典雅庄重。楼下有十字洞,通向东西南北,可以通过行人和马车通过。
洞门上方嵌刻着匾额,东宾阳,西安定,南迎熏,北镇远。
幽州地方官府有规定,城内任何建筑的高度都不得超过钟鼓楼。
钟鼓楼的西南角设了一座粥棚,前来领救济的穷苦百姓络绎不绝。
地方官府和里坊门吏在一旁维持秩序,揪弹不法。
“你,就是你,你给我出来。”
一个叫朱三中年胖衙役指着队伍里的一个妇女喝道。
他的两个徒弟立即动手把人拽了出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落魄妇人,一身邹巴巴的蜀锦裙裾,颜色黯淡无光,显然已经很旧了。她身材高挑,瘦的怕人,尤其一张脸瘦的都快露出骷髅形了。
她的头发梳的齐齐整整,但发质枯黄,有很多白发,而且也没一件像样的饰物。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女人曾经阔过,但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她怀里抱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瓦罐,佝偻着身体,蹒跚着向前挪。
被衙役们扯出队伍的时候她显得很委屈,很狼狈,很凄惶,满面羞红,低着头,一声不吭。
“叫什么名字?”
“大哥问你话呢,哑巴啦。”
一个叫小九的年轻衙役很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
然后压低了嗓音对朱三说;“这个人我认识,叫乌斯兰,是个胡人,七八岁时被边军俘虏,因她能歌善舞长的也好,就留在刺史府里做歌姬。后来刘府君奖赏有功将士,在府中设宴,散花赐福,她就跟了一个大头兵,那兵对她不错,只是不解风情。这娘们儿耐不住寂寞就跟一个当官的好上了,居然把她丈夫给害了。再后来,她的姘头倒台了,她带着个女孩儿给人缝补衣裳过活。可她长的实在太好看,门前是非多,不知这么的跟彩凤街卖肉的李老大勾搭上了,老李给她在北桥头那租了一套房子,养着她母女,二人偷偷摸摸,私下往来了近一年。老李那等彪悍的身子硬是被她掏空了,结果被他娘子‘母老虎’看出破绽,带人过去一顿死打,夺了衣裳,母女俩都被撵了出来,母老虎放出话来谁周济她,谁就是跟她作对。你想母老虎那狠劲,谁还敢再收留她?也没人敢给她生意做,她是越混越惨,只能沿街要饭了。师傅,您刚从外面回来,不晓得这里头的曲直,我劝您别理她,这女人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朱三是不久前从涿州调过来的,对幽州地面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他见乌斯兰身上衣料都是上等的蜀锦却跑来领救济,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叫出来盘问一番。
听了这番解释,朱三又把这个叫乌斯兰的女人又瞅了瞅,嘿道:“是个美人胚子,年轻时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呢。”
另个叫小幺的徒弟道:“嗨,说什么年轻时,就是前几日,没被母老虎打之前,那个骚包样,简直迷晕半个城的男人。”
朱三道:“去,有那么好看吗?”
嘴上不信,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放了,放了。”
小九道:“师傅,不能放,会得罪人的。”
师傅不屑地嘿道:“粥棚是丞相出钱撘的,换句话说这粥是丞相请的,母老虎是吧,叫她有种找丞相理论去,看她够不够这个胆儿。”
得到衙役的允许之后,乌斯兰重新归队,排在人群中。
李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感慨万千。
乌斯兰,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当年他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时正值刘琰、石重、夏侯忠与赤髯倒山王决战,他阴差阳错的立了一场功勋,所以有机会进刺史府参加饮宴,期间刘焉玩散花福,在王攀的帮忙下他抢了闻莺,王攀自己则抢了这个乌斯兰。
乌斯兰当年可真是个绝世大美人啊,那把自己的馋的,鼻血直喷,丢死个人呢。
李轨在这个世界上晃荡了这么久,又是个做宰相的人,见识的美人千千万万,但除了四美之一的貂蝉可以压过乌斯兰一头外,其他的还真的没谁能与之抗衡。
貂蝉的美是全方位的,也是跨越时空的,不仅符合时下的审美,便是李轨这个穿越者也是一见倾心。
她的气质高贵而圣洁,让人一见便有匍匐在她石榴裙下的冲动。
相较而言乌斯兰满满的都是**和诱惑,让人一见便生扑倒的野心。
李轨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单论身材的健美和火辣,眼神的魅惑和香火,乌斯兰其实更符合他的审美情趣。
十几年没见了,昔日的女神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
李轨的心很痛。
这又怪得了谁,王攀是真的爱她的,为了她什么甚至可以性命都不要。
但即便是这样也未能挽回她的心,女人一旦变心要出轨,其实比男的更可怕。
李轨不反对乌斯兰的变心,甚至如果她光明正大的提出要跟王攀离婚李轨也会支持。
他相信王攀也会放手的。
但她合不该跟奸夫谋害王攀。
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从那时候起这个女人在李轨的眼中就价值狂贬,不值一哂了。
万万没有想到,十多年后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李轨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个女人了,他正准备走开,却被一声异响吸引。
原来乌斯兰已经领取了粥饭转身正往回走,刚只走了两步就被一个衣着华丽、满脸横肉的精壮男人撞倒了。
人倒了,瓦罐也掉在地上磕破了,粥流了一地。
“嘿,你个臭婆娘,走路不长眼啊,污了大爷的衣裳,你赔的起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赔,你赔的起吗,认识这是什么料子吗?把你卖到窑子里卖三年你也赔不起。”
“我——”
“还敢顶嘴。”
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扇过去后,乌斯兰倒在了地上,但那汉子却依然不依不饶,跟着他的几个帮闲冲过去一顿拳打脚踢。
“嗨嗨,嘛呢?当面打脸,不给我师傅面子是吧?”
眼看这个叫大吽的混混当众挑衅,朱三的徒弟小幺不乐意了。
“哟,三爷,恕我眼拙,真没瞧见您老人家。若是知道您老在,我,我就报官了。”
朱三皮笑肉不笑道:“有事说事,不要搞事。”
大吽道:“得嘞,三爷就是疼人。”
点头哈腰,倒退了几步,回过头,给两个手下丢个眼色,两个混混一左一右扯着乌斯兰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三爷吩咐了,叫咱不要搞事,咱得听三爷的话不是,那就有事说事,我这身衣裳是南关西街张裁缝做的,用的料子是上等的蜀锦,连材料加手工二十贯,年前做的,拢共也就穿了俩月,算你十九贯不多吧。”
“你这衣裳料子不是蜀锦,不值那么多钱。”
“不值,你说不值就不值。”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身上这件,质地不一样的。”
“摸你身上?!哈哈哈哈,喂,大家伙都听见了吧,她叫我摸她啊。骚娘们,你要不要脸,光天化日的居然敢勾引老子,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乌斯兰又一次被打翻在地,这一次不仅被大吽这伙混混侮辱,还引来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唾弃。
群情激奋之下,朱三等一干捕快也不好多加干涉。
“这厮是在故意找茬。”
许褚发现了问题,这个叫大吽的混混殴打乌斯兰不是仗势欺人那么简单,他是故意找茬在整治乌斯兰。
王攀跟他打过架,后来又成了好兄弟,关于王攀跟乌斯兰的恩恩怨怨,他有所耳闻。所以当他得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乌斯兰时,他全无一丝一毫的同情。
他这么说只是基于一个理性的判断,另外就是对弱者本能的同情。
李轨嗯了一声。
许褚身边的两名精壮卫士就出手了。
三拳两脚将大吽和他的同党们打翻在地,并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了李轨的面前。
大吽一脸的戾气在李轨卫士的拳脚下被碾的粉碎,此时的他乖巧的像条哈巴狗。
“为什么打她。”
“我——她撞到了我,把我衣裳弄脏了,我生气。”
“不说实话是吧。”
以暴制暴有时候的确很有效,顶端包铜的硬靴子踹在肋骨上的滋味,这混混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他蜷缩在地上,像条脱水的虾。
“我说,我说实话,是母老虎不想她活,我们是看在老李的份上才……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滚。”
几个横行街头的混混屁股尿流地窜了。
“谁是母老虎?”
李轨问他的助手,助手们面面相觑。
连“地头蛇”张辽也不知道。
“你过来,我问你,谁是母老虎?”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极度无礼。但老油子朱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跑过来了,公仆态度好的不像话。
“回几位问话。咱们这北关有个彩凤街,街尽头有个生肉铺子,老板姓李,他娘子姓熊,为人彪悍,街坊们就送了她一个绰号,叫‘母老虎’。”
李轨嗯了一声,对朱三说:“她伤的不轻,烦劳你派人把她送回去。再去跟那个‘母老虎’说一声,做人不要那么霸道,要给人留活路。”
朱三恭敬地应道:“我这就去办。”
一时招呼徒弟们找了个担架,把乌斯兰送回了家。
因为母老虎放了话,城里没人敢租房子给乌斯兰,她只好暂时寄居在北街口的道观小偏房里,家徒四壁,除了墙角的缸里还有点凉水,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一个四五岁的女儿,浑浑噩噩的,坐在廊下跟一只小雏鸡玩儿。
几个人白忙了一场,什么都没捞着,心里就都很不爽。
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嚷着。
朱三嘿道:“你们一帮小屁孩懂什么,单看那几个人的气度就非是一般人。大吽那厮虽然讨厌,但手上功夫还是有一点的,你们自问谁是他的对手?但比那两个汉子如何,不沾手就被人甩了两个大跟头。能用此等高手做护卫那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