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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兄的威名,李轨早有耳闻,不,简直是如雷贯耳。这个,你的伤没事吧。早前我们也不知道是你,所以,你千万别介意。”
“喔,战场上生死悬于一线,行事但凭本性。备遭人挟持,穿着一样的衣裳,遭遇误伤也是天意。将军切莫自责。”
“哈哈,玄德兄真是豪爽啊。”
李轨咽了口口水,暗自庆幸自己最后关头把“能装”换成了“豪爽”。
恰在此时,忽听河对岸有人叫道:“贤弟,关某来也”
喊话之人却是关羽,骑一匹白马,手提青龙偃月刀,凛然如天神临凡。
李轨心里一阵绞痛,暗叫:天数,这就是天数。刘备刚现身他就来了,这难道不是天意?
“老大,关二哥来了,叫你呢。”
李轨瞪了周兴一眼,喝道:“我又不耳聋,要你多嘴。”
周兴挨了骂,也不生气,仍然笑呵呵的。
李轨隔着河问关羽:“二哥怎么来了,老母寨打下来了?这也不是时候啊。”
关羽手抚长髯,微笑道:“四弟一进寨就让人识破了,索性砍杀起来,咱们一股做气就把老母寨给端了,杀了四人,俘虏十六人,审讯得知他们把涿州名士玄德公送到这来了,贤弟你,你莫不是把他给杀了?”
李轨心里叫苦不已,杀了倒好了,七个人杀了六个,偏偏就大耳贼没事。
这叫什么事嘛,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人家有九五之尊的命,是死不了的?
“啊,二哥,这位就是你要找玄德兄。”
李轨“很亲昵地”拍了拍身边的刘备,直指望一巴掌拍的他吐血,然后当场挂掉,他跟刘备本无冤无仇,对这个人也没有特别的好恶,恨他是出于恐惧,刘备来了,关、张还能是自己的兄弟吗,没有了关张,他拿什么争雄天下啊。
我擦,这么看,自己这是空欢喜一场啊。
刘备身上有伤,被李轨这一通拍打,痛苦不已,只是现下情况不明,对面那汉子一脸的凶悍,敌我难辨啊,所以他也只能忍着。
关羽闻听李轨身边浑身是血的家伙就是刘备,顿时哎呀了一声,急叫道:“五弟切莫伤害他性命,此乃涿县名士刘玄德也。军师有令务必接他回营。”
说话时一提缰绳,骑马跳进了河里,激的水花四溅。
李轨撇撇嘴,酸溜溜的想:果然是兄弟情深啊,你平素在寨子里端的那么高,整天拉着一张脸,不要说底下人,就是咱们几个头领你等闲也懒得下顾,今日见了大耳贼却是这般礼数。别告诉我他长得比我帅。
还有那个周府,瞧你平日干事挺稳重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你就该一箭射杀了他。
也罢,既然小弟们干事不行,那这恶人就由我来当好了。
想刘德然那厮妥妥的就是哭宋寨的吴用,处心积虑勾引“宋江”刘备上山,我大哥“晁天王”刘琰只怕寨主之位不保,这大好的基业终究要断送在大耳贼的手里。
倒不如我一刀宰了大耳贼,宁肯得罪刘德然被大哥责罚,也不可断送了大好前程。
想到这李轨悄悄地掣出防身短匕,准备一刀捅死刘备,彻底改写三国历史。
哪晓得恰在此时就听得河对岸有人吼道:“老三,你可见到刘备刘玄德了?”
声若吼雷,不必看也知道是张飞来了。
李轨已经掣出的刀只得又收回去。
关羽正在渡河,他一刀捅在刘备后腰上,回头推说他是伤重而亡,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可现在张飞就在对岸,瞪大双眼盯着自己。这还怎么做手脚?
“二哥啊,有何吩咐?”
“传大哥的军令,令你务必把刘备带回,不得有误。老三,你不会把他给杀了吧,唉,可惜我晚来了一步啊。”
李轨心道:你真应该晚来一步,这下好了。人是杀不成了,隔几天你们哥三凑到一块,跑到桃园去结拜,我们的手足之情彻底完完。
老子好不容易看到一丝争霸天下的曙光,这下好了,彻底凉凉,娘希匹的。
这时间关羽已经过河,因见刘备没事,关羽大喜,当即下马,拜道:“小人关羽奉我家军师之命请先生移步行营一叙。”
刘备惊问道:“敢问你家军师名讳?”
听说是刘德然,刘备大喜过望。
人是平平安安的送到了老母寨,此番能大获全胜,李轨献计是第一功,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些细节方面做了些变动,但这丝毫不能掩盖首倡着的功绩。
所以庆功宴上众人推李轨坐首席,李轨当然不肯,就挨着刘琰坐了,他的下手是关羽,令他十分不满的是大耳贼居然就坐在他的对面,这意味着这老小子的地位一跃在刘德然之上,成了哭宋寨第一军师。
“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李轨心中郁闷,只顾喝闷酒,所以很快就醉了。
一觉醒来,正是第二天黎明,李轨问服侍他起床的周兴:“那个大耳朵,走了没有?”
“走?没有,刘军师推举他当大军师,寨主已经答应了,昨晚酒宴上行的礼,大伙都拜了,哦,你喝醉了,所以没拜。”
“军师?唉”
“怎么啦老大,你怕大军师记仇?不会,大军师是个顶好的人,宽宏大度,非常有度量。”
“艹,这你都看的出来,你牛。”
“我不牛,你牛,你的牛牛今早昂首挺立,果然威武雄壮。”
“我艹,你小子还拽起文来了。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因为李轨的庇护,周兴这次非但没有因为擅离军营挨罚,反而立功晋级,成为正儿八经的大汉健儿,吃上了皇粮。
李轨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和他哥哥周府一起做了亲兵,李轨把陈横用过的那口战刀转赠给了周府,而把自己的那口送给了他。
本章完
第24章 收管亥()
夺取老母寨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因为部署问题,暂时勒兵未动,二日清早大军出动,兵锋直指落雁滩总寨。
两地相距二十里,大军三更造饭,黎明出发,日升之时已经进抵落雁滩外,此刻涿郡的兵马已经截断曹方退往白淀的路,四面包围,围的水泄不通。
“艹他姥姥的,怪不得昨晚不让咱们出兵,原来是想吃独食啊。”
“吃独食,你真是太高看宋大将军了。这落雁滩依山傍水,工事完备,易守难攻,单凭他五千兵马就想吃下,我看得活活噎死他。”自当了军师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刘德然破天荒地开了回口,让众人十分吃惊。
“以军师之计,我军当该如何?”
刘琰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对刘备简直是五体投地,崇拜的不得了。
“我军远道而来,暂时宜休整待命。”
“就依军师所言,各队就地休整,原地待命。”
落雁滩四面被围,已成瓮中之鳖,所以大伙都很放松。
李轨在周府的协助下扎下营盘后,就带着周兴摸到了前沿阵地。
他爬上一个土坡朝落雁滩窥探。
李轨问周兴:“你说咱们要是夺占了落雁滩,你会拿点什么?”
周兴道:“宝刀,我已经有了,我还缺一副宝甲,还缺一匹坐骑。这两样东西,若是有我肯定拿。”
李轨道:“就不弄点钱?”
“钱?有钱当然好,不过这年头再多的钱也不如宝刀快马。”
李轨点点头,这小子脑袋瓜子还算过得去。
歇了一会儿,正准备撤下山。
冷不丁的就听得一阵呜咽的号角声,却见落雁滩以西的一个小寨大门大开,十余骑夺门而出,朝西北方向追去。
只见一丛小树林里顿时惊出三匹马,仓皇败逃。
“这应该是哪个营的斥候,咱们得帮他们一把。”
“老大,骑兵不好惹啊。”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李轨想了想,眉头一拧,计上心来,对周兴说:“拾柴。”
自落雁滩偏寨出来的这支骑兵,为首之人乃是曹方麾下五虎将之一,姓管名亥。今日午后他奉曹方的军令巡视小西寨,有人向他报告说在寨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三个身份可可疑的人,管亥立即上马追了过去。
他座下马是一匹雄峻的黄鬃马,脚力远胜对手,二者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忽然左手边的土坡后冒起了一股青烟。
管亥心中起疑,立即拨转马头回营。
“老大,好手段啊,一股烟就把他们给吓跑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老大是谁,赶紧走。”
“怕啥,我不信他还敢回来!”
周兴真是个乌鸦嘴,这话刚说完,管亥突然折转马头,朝土坡冲了过来。
“快跑,快跑。”
李轨自忖马上功夫一般,跟人争执不得,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
只是他座下这匹马脚力实在一般,跟管亥的黄鬃马那是没法比。
看看的两骑相距只有十余丈了,李轨对周兴道:“分开走。”
周兴的骑术还不如李轨,被管亥追的十分狼狈,听了这话,连忙岔入一条小道。
二人虽然穿着一样的号衣,管亥却认准了李轨是头,不顾周兴,盯着李轨死追不放。
李轨心里暗暗叫苦,只得拼命驱马逃命。
但装备上的鸿沟不是意志力能弥补的,情急之下,李轨回身射了一箭,匆忙间非但没能射中对手,反而把弓弦拉断了。
管亥瞧见敌手是个棒槌,心中暗喜,收了刀,催马向前,准备来个生擒活捉,这当然需要极高的手段,也是他艺高人胆大,换做旁人,或者一刀劈过来,或者射箭,那么李轨早就丢了小命。
黄鬃马越追越近,李轨突然大叫了一声:“留神啊!”
管亥正琢磨着准备生擒李轨,浑然不觉前面有个大水坑,一时不备连人带马栽了进去。
李轨并不认识管亥,只觉得此人面目狰狞,十分凶恶,不免心里有些害怕,而今见他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只是管亥虽然落水,身后仍有五骑追的甚紧,这几个伙计没管亥的手段,不想逞能,只想建功,一人张弓搭箭望李轨就射。
好在箭法一般,落空了。
李轨头皮发炸,心缩成了一团,再一再二不再三,人家一箭射不中,难道次次射不中。
我命休矣——
艹!
又一支羽箭自李轨耳畔飞过,吓得身上冷汗直飙。
李轨把牙一咬,骤然拨转马头,麻蛋,不跑了,跟他们拼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但下一幕就悲剧了,他的坐骑急速之间骤停失去了平衡,转身时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我擦,畜生真坑啊。
五骑贼兵见猎物坠马,大喜,勒住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手持铁枪的,提马向前,准备送李轨一个透心凉。
李轨一条腿被马肚子压住,丝毫动弹不得,整个身体紧贴着地面,不要说反抗了,连抬头看是谁杀他也没戏。
这下彻底凉凉了,我的三国大戏,居然以这种方式谢幕。
老子不服啊。
驾!
杀他的人没有那么多潜台词,纵马加速,枪尖直刺李轨的心脏。
恰在此时,空中突起一声暴喝:“休要伤我兄弟!”
声如吼雷,那汉子不免心惊胆寒,坐骑受惊之下一声长嘶,高举双蹄。恰在此时,一股黑旋风呜地一声袭来,一杆铁矛早将那汉穿了个透心凉,此刻他人并未死,发觉自己中招之后双手握住矛杆,哇哇大叫,每叫一声就哇出一口血。
其余四骑见此情形,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跑,其中一个因为用力过猛,竟一头摔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之后,弃了刀枪不要,抱头鼠窜。
“黑旋风”高举活死人耀武扬威了一番,见那人已死,遂滚鞍下马,将矛插在地上,一哈腰单手掀起压在李轨身上的战马,把李轨拽了出来。
“腿断了没有?”
“没有,差点就断了。”
李轨强忍剧痛,挣扎着爬了起来,问道:“二哥,你怎么来啦?”
张飞道:“军师见那边有烟火,怕你有事,叫我来接应。你怎样?”
李轨听说是刘备叫张飞来的,心里有些别样的滋味,却道:“我还好,不过二哥你再晚来一步就不好了。”
张飞道:“不要谢我,若非军师发令,我才懒得来呢,这里是宋史的地盘。”
李轨汗颜不已,自己昨天还琢磨着要杀了刘备,结果转天就受了他这么大一个恩惠,这世道,你到哪说理去。
这时间众人已经将跌落水坑、滚的泥猴子般的管亥捞了上来,捆的粽子似的押了过来。
李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