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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五成***头接耳,正议论纷纷,正房寝室的门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个鹅蛋脸,肤色白皙,面目清秀,气质有点冷的高挑女子,对众人说道:“夫人说了,这两日心里难受,需要静养,有事去后面找秦姐也是一样的。”
说完似无意间朝李轨瞟了一眼,转身走回屋里去。
众仆妇唉声叹气,嘀嘀咕咕着转身正要走,忽然看到李轨,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李轨笑了笑,说道:“都起来吧,夫人身体有恙,这几日有事去找秦姐吧。”
众人听了这话忧愁稍减,欢欢喜喜地谢了恩,乐呵呵地去了。
这府中除了郭佚,就是麻姑还管点事。但除非郭佚有事外出不在府里,否则众人有事也不会去找麻姑,这倒不是因为麻姑性格刁专,人品差,不好伺候,也不是她能力不行,不负责任,而是因为她们都晓得一件事,郭佚把权力看的很重,事无巨细都要揽在手里,麻姑这个丞相钦定的后宅副总管在她的强势压迫下近乎是个摆设,所以郭佚即便是生病不管事,众人也不敢去麻烦麻姑。
刚才郭佚身边婢女明秋出来说的那几句话并未能打消众人心里的疑虑,明秋是郭佚身边的侍女不假,但也只是众多侍女中的一个,地位不高,她的话能信吗?
那位可是个霸王式的人物,翻脸真比翻书还快,一旦她翻脸不认人可怎么办?
众人心里没底,但又不敢再多问,所以嘀嘀咕咕的很郁闷。
有了李轨这句话,众人的心定了。丞相金口玉言,他的话在这就是圣旨,谁干不从?
这下问题解决了,可以快快乐乐的找麻姑商议家务大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后宅也是一个江湖,李轨并非江湖中人,但冷眼旁观也觉得有意思的很。
李轨走进郭佚的卧房,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和浓重的檀香,这么重的气味并不利于养病吧,所以他命令侍女把窗户打开。
侍女们却站着不动弹。
李轨笑了笑,自己走过去推开一扇窗户,那个叫明秋的婢女哎了一声,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和他一起把剩下的窗户打开了。
这个女子个子很高,只比李轨挨个五公分左右,细腰,大长腿,皮肤白的像雪,胸脯挺拔,包在衣裳里鼓鼓的,很扎眼。
李轨把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赶紧低下头,退后。
郭佚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面朝里,装睡。
发髻上虽然没有钗环,却梳理的很整齐,一个高大的靠枕就横在床头。李轨据此推断,被子下的她肯定穿整整齐齐,就在刚刚她还在处理一些极其重要的家务事,因为她的“病榻前”站着府内最资深的两个女管家,一个管财务,一个管人事,有她们在,郭佚能闲的下来才怪。
她可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
李轨坐在了床头,陪着笑脸,说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寒暑交汇,地气生暖,细菌滋生,很容易感染风寒。”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冷不热。
郭佚顾不上装睡,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
李轨却趁机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把,她果然是穿着衣裳的。
“你最近在吃什么药?吉太医来过了吗?觉得好些了没有?”
郭佚不理,李轨就看了眼左右,自己的随从退了出去,郭佚的人却一个都没动弹。
李轨就顾不了那许多了,一只手从被底探过去,一把抄起来,连被子带人把郭佚抱了起来。
郭佚又惊又喜,娇嗔道:“你干嘛?”
她举拳来捶李轨,反被李轨拦腰抱住。
她赶忙双臂交叉护住胸口,跟李轨僵持着。
李轨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耳朵,嗅了一口,笑道:“看你面色也红润,声音也洪亮,气息又正常,原本就没有病,你老实说为何装病?”
这一问郭佚把脸冷了下来:“你怎知我没病,我的病在心里,重的很呢。”
李轨就促狭地在她胸上摸了一把道:“是吗,有多严重?”
郭佚毫不客气把李轨的手打落,柳眉倒竖,嘿嘿冷笑。
李轨只好讪讪地笑着,望了眼满屋子的婆子婢女们,问道:“你们真的不走?”
郭佚冷笑:“明日不做暗示,你非要撵她们走作甚?”
李轨道:“也罢,你们不走,那也怪不了我了。”
说罢,猛然一用力把郭佚丢放在床上,人就压了上去,双手撕扯她的衣领,郭佚被吓坏了,她拼命遮护,跟李轨打起了拉锯战。
但她力气毕竟小,很快衣领就被李轨撕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郭佚见事已如此,索性躺在那一动不动了,这一来,反倒让李轨陷入了被动。
婢女明秋试着上来帮主母,被两个老成的婆子拦住了。
李轨对郭佚说:“我知道你在怨恨什么,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多派几个人保护他有何过错。”
郭佚忽然睁开眼,怒道:“绝不,别人家的随你怎样,我的儿子就不行。”
李轨凶狠地说道:“不行也得行,你若不同意,我就把他送到武备学堂去,将来打发他去边疆戍边,一辈子也不准他回来。”
郭佚这一回是真急了,大骂一声:“你混蛋。”
坐起来与李轨厮打,却是两只手都被擒获,一起按住了。
反抗无果,她喘着粗气,敌视地瞪着丈夫,却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说:“你敢,你若敢伤害他,你这辈子也休想再上老娘的床。”
她这样笑的时候眼角眉梢间溢出的韵味却唤起了李轨在辽东时的记忆。
当日闻莺还小,于男女之事上生涩的很,李轨去她那只是尽夫妻义务,唯有在郭佚这才能享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鱼水之欢。
那时候他们之间可真是亲密无间啊,你侬我侬,恨不能把对方吞下肚子才甘心。
可是现在……
李轨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郭佚,这些年他太过冷落她了。
于是李轨停止打闹,开始认真地解郭佚的衣裳。
郭佚惊呼道:“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好多人看着呢。”
李轨回头望了眼一众仆妇,笑道:“没事,她们不都是你的心腹吗,不会把你的丑事说出去的。”
郭佚道:“什么丑事,我与自己的夫君恩爱,怎算得是丑事?”
话虽如此,心里却直打鼓,李轨这家伙一旦疯起来不定他要做什么坏事呢。
于是赶紧使个眼色出去让众人速速离去。
众婆子都是过来人,心领神会,一个个都撤了,唯有明秋懵懂,傻站着不动,被婆子们连扯带拉拽了出去。
明秋显然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女霸王在他的面前居然会变的如此的束手无策,任凭摆布。
而他居然就能当众欺负她,简直就是个禽兽。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叫声乍一听惨兮兮的,令人不寒而栗,但再听之后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里头。
像有一个痒痒挠在搔你的心,把你的心弄的麻酥酥,湿漉漉的,五味杂陈,整个人突然都不好了。
第237章 饭凉了()
让内军厅在自己的儿子身边布设暗桩予以监护,这是李轨点过头的,所以郭佚很快就被李轨说服了,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竹玛就气势汹汹的责问李轨为什么要这么做,内军营已经派人在他们身边保护了,为什么还要内军厅出手,他究竟在担心什么?
李轨道:“内军营是保护他们的安全,内军厅则是让我知道他们的行踪和内心所想,孩子还小,还不定性,做父亲的多关心一点不好吗?”
竹玛叫道:“不行,我的儿子,他想什么,做什么,我可以管教,别人不可以。倘若你执意如此,我就带他回草原去。我受够了这里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放心。你的心理怎么这样阴暗呢。”
竹玛是真的生气了,说这话的时候流着眼泪。
李轨讪笑着,道:“行行行,你也不必生气了,我把人撤回来便是。”
竹玛道:“你对着长生天发誓,今后永不这么做。”
李轨被逼无奈,只得对天发誓,同时也请竹玛保守秘密,家丑不可外扬。
竹玛冷笑道:“有胆量做就别怕人说。”
李轨无言以对,只是赔笑道歉而已。
这件事搞的李轨很被动,回过头就把苏霜臭骂了一顿。
苏霜只好自认倒霉。
内军厅虽然在这件事上让李轨颜面尽失,但这些年来说整体上还是功大于过的,朝中百官的身边大都安插有他们的耳目,对他们的重要动态了若指掌,这让李轨对国内局势的控制力大大增强了。
另一方面,内军厅在对外情报侦察方面也有了巨大的突然。
国内势力如江东孙策,江夏的刘琦和刘备,蜀中的刘璋,辽东的公孙,这些人的身边都有内军厅的耳目,他们的控制区内也遍布着内军厅的人马,他们广泛收集情报,使得李轨应对他们的时候就得心应手多了。
能力的提升让内军的机构也日渐膨胀,李轨适时地的将其再度肢解,将常规情报收集业务独立出来,挂名在太学名下,取名叫国情研究所。
这个机构是干什么的没几个人说的清,大多数人对这个名字也是一头雾水。
国研所打着学术的幌子广泛收集各类情报,然后进行整理、储存、加工和应用。他们会定期把一些可以公开的情报整理出来供学术机构和各机构共享,机密部分定期按时禀报给李轨,供决策使用。
与之相对的,更深层次的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核心情报则由芈林负责收集。
在基层锻炼了几年后芈林回到长安,他已经成长为一名情报专家,他满怀信心地等待重任压肩,结果又坐了两年冷板凳。
李轨让他给苏霜做助手,辅佐苏霜操控这台精密且强力的神秘机器,但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混的很不如意,苏霜故意冷落他,底下人直接架空他,他一直是个空架子。
但芈林扛住了,他顽强地钉在内军厅的最高层,任凭风吹雨打,雪剑霜刀。
他经受住了考验。
加上这次“阿丘事件”搞的苏霜灰头土脸,所以就在李轨的直接关心下上位了。
内军厅是牵制朝官的一把利刃,但内部也必须有所制约,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必须得把这些人看紧了。
建安十四年春,李轨开始巡视河北和幽州。
在河北的时候,夏侯惇对李轨说:“经过多年整治,地方官已经很清廉了,但胥吏这一块又演变成了重灾区,这些人都是本地人,熟悉地方,刻薄百姓十分狠毒,然而治理地方还得依靠他们,所以又不能根治,搞的我很头痛。”
李轨也有感而发,说道:“‘州县之敝,吏胥窟穴其中,父以是传之子,兄以是传之弟。而其尤桀黠者,则进而为院司之书吏,以掣州县之权,上之人明知其为天下之大害而不能去也。……昔人所谓养百万虎狼于民间。’这是古者圣贤所言,说的很深刻啊。如何破解呢,最根本的一个办法就是无为而治,于民休息,索性把他们都撤了。现在一个县养那么多人,人浮于事,不琢磨着刻剥百姓还能做什么呢。县里少养一些人,许百姓自治,留下几个人,整日叫他忙的想死,他哪有时间折腾百姓呢?老百姓安稳了,我们的兵源和粮饷就有了保障,我们的根基厚实了,又何愁天下不平,何惧江山易主?所以,百姓是我们的根基,这些胥吏却是我们的敌人啊。”
夏侯惇道:“若是把他们都裁撤了,又何以对付地方的大户呢,这些人满怀虎狼之心,壮大之后可不得了。”
李轨道:“你说的是,地方豪门大户的膨胀会带来严重的土地兼并,造成可怕的贫富差距,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贫富差距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窒息我们这个社会,制造阶层对立,制造两级分化,阻碍社会的有序流动。人没了希望,要么安心做个奴隶,大多数人其实都会选择这条路的,因为风险小,稳当。而当连奴隶也做不成的时候就只能铤而走险。人说黄巾之乱是张家兄弟狼子野心,一力鼓动的。我说不是,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张家兄弟不过是抓住了时机,登高一呼,应者云集。试想文景之治时,他能鼓动的起那么多人跟着他干吗,我看是不能。”
夏侯惇有感而发道:“是啊,当日孟德公募兵讨贼也是应者云集,那些人名为讨贼,实际上都想做贼,趁势乱他一场,也算不白活。”
李轨笑道:“孟德公故去那么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