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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找到了店主夫妇,威逼利诱后确认这对夫妇的确是人贩子,常在这歇脚,因为出手大方商家得利,所以店主夫妇一直没有举告二人。
李轨冷笑:“拐带人口固然是重罪,你知情不报问题也不小。而今有条生路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上不上路了。”
夫妇二人连忙亲李轨高抬贵手。
李轨于是定下一计,先让店主邀男人贩子去喝酒,待其出门后,便让老板娘去敲门,谎称有官府捕快入住客栈。
女人贩子听了这话,惊慌失措,决定立即带上小女孩转移。
周府、周兴兄弟俩就埋伏在门口,待女贩子一露头,周兴上去就是一棒子,周府趁势把女孩子抢在手里,这时候李轨和店主也合力制服了男人贩子。
李轨见那女孩子只有五六岁。
胖乎乎,白白净净,气质挺好,不像是一般人家孩子。
便问他来历,女孩儿咬着嘴唇不肯说。
李轨道:“我们是官军,跟那伙人不是一路的。瞧,这是我的腰牌,你不说出你的家庭住址,我们如何送你回去?”
女孩儿低了下头,这才嗫嚅着说道:“我父亲在幽州城刺史府为吏,你们若送我回去,必有重谢。”
李轨又问他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咬着嘴唇终是一句话没有。
次日黎明,兄弟三人押着人贩子,护着那女孩儿回到幽州城,找到刺史府,问那女孩儿父亲的名号,说是叫刘达。
通报姓名进去,片刻之后却见一名浑身披甲的军将带着一票人迎了出来,为首那将一把将女孩子拽了过去,四下的卫卒立即将李轨等人围住。
周兴拔刀在手,喝道:“谁敢动手?”
那军将嘿道:“哪来的野汉子,敢到刺史府撒野。统统拿下!”
那女孩闻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轨掏出腰牌表明身份,众人这才稍稍安定。
那女孩儿回过神来,抹了把眼泪,走到李轨面前,磕了个头。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这女孩身份不凡了,李轨忙将她搀扶起来,说道:“折杀李轨了,小姐,姐请起。”
恰在这时,府里走出一位中年官员,美髯,白面,气质儒雅,一把将女孩儿搂进怀里,两行老泪扑簌而出。
哭罢多时,这人才将女孩儿轻轻推开,望着李轨就是一拱手。
李轨连忙回礼,因为他从来人腰间系的玉带得知此人便是新任幽州刺史郭勋。
原来郭勋是孤身上任幽州,落脚之后才派人接他的家眷出来,哪知道正巧遇到黄巾军起义,家眷逃命间走散了。
老妻得村人救助,得保无虞,但他最小的女儿郭采却失踪了。
他派人四处搜寻,到底没有结果,没想到却被李轨路上遇到救了下来。
当下郭勋请李轨堂中落座,他是幽州最大的官,李轨哪敢推辞?
献茶已毕,先问了李轨的姓名,籍贯,现任官职,然后郭勋沉吟道:“轨者正轨也,却无表字,老夫送你两个字,叫无忌如何?”
李轨可搞不清楚起表字有什么讲究,看郭勋是个学问人,他取的表字应该错不了,再说古代叫“无忌”的人很多,武侠里也有一个张无忌嘛,这应该是很好的名字,所以连忙起身道谢。
郭勋很高兴,言谈间希望李轨能留在刺史府当差。
这当然是好事,幽州刺史持节镇守一方,跟土皇帝没啥区别,跟着郭勋混几年,到时候摇身一变,怎么着也能混个屯长干干。
但李轨却婉言谢绝了,李轨起身言道:“天下大乱在即,李轨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亲冒矢石,讨贼安民,待得世道安靖,再请侍奉明公左右。”
郭勋听了大喜,下令设宴款待。
席间又请出夫人和儿女相见,末了令将李轨录名在册,做了刺史府的队率。
不仅如此,赏赐也是极为丰厚。
李轨带着赏赐乐呵呵地回到了哭宋寨,此时刺史府的公文已经到了哭宋寨,刘琰已经做了幽州铁旗部军司马。
郭勋基本上承继了刘焉的规划,在幽州建设六部军,各军校尉由所在郡都尉兼任,以军司马实掌军权,统归刺史调度。
在公文到达哭宋寨的同时,李轨出任刺史府队率的任命也到了。
哭宋寨镇遏使,地位与屯长相仿,但所部兵力只是一个强队的规模,正式官职除了主簿就只有一个队率。张飞投奔哭宋寨后,刘琰为他请了一个队率的名号,此外便是关羽也没有正式的任命。
所以李轨就成了哭宋寨第二个得到官方认可的队率,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出于对刺史郭勋的尊重,刘琰任命李轨为别部司马。
一部军中除本部之外另建分部便是别部,以别部司马统之,具有相当大的独立性。
入夏之后,各地黄巾起义此起彼伏,刘琰留石重驻守哭宋寨,安抚本部,其余各部分道出击,在涿郡剿匪。
李轨所部与本部分开行动,目标是平息范县境内的叛乱。
本章完
第27章 善恶怎辨?()
范县境内有四股黄巾军,势力最大的一股在城西南老爷山,为首的叫凌方,手下有七八百人,其余三股都是些流寇。
李轨决定先易后难,先打掉其他三路,然后再集中兵力收拾凌方。
但范县县尉凌嵘并不赞成这个计划,他主张先对付凌方。
“打凌方,其他三路未必肯救援,但打其他三路,凌方势必救援,一着不慎就会陷入四面围攻的境地。不可不慎啊。”
李轨道:“是吗,这个凌方还有这等谋略,好吧,那我们就先打凌方。明日辰时我们在城西小清河会合,不见不散。”
凌嵘道:“小清河距离官道太近,容易暴露行踪,所谓兵行诡诈,出其不意。我看不如在城南将军凹会合,然后过小清河,再兵发城南。”
李轨道:“县尉思维缜密,佩服,佩服。”
打发凌嵘走了之后,周兴迫不及待地问道:“咋的,要听这老小子的,不是说他跟凌方私下有勾结吗?”
李轨道:“无凭无据的事不要乱讲,留神人家告你诽谤。”
周府道:“先打凌方的话我们会很被动,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我觉得这是他们的阴谋,将军凹那地方非常利于伏击,若他们在此设伏,则我必陷入绝境。”
周兴惊道:“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轨笑道:“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不能自己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就对周府说:“这个凌嵘的确有些古怪,可惜他遇上了真正的对手,谁不知道我们周参谋长是个细心的人,思维极其缜密。”
原来李轨兵发范县之前曾派周府打前站,周府经过访查获知县尉凌嵘跟黄巾贼首凌正有些勾连,二人密谋算计李轨独霸范县。
这次李轨故意试探凌嵘,结果他果然上当。
管亥道:“既如此,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李轨道:“他不仁我不义,请参谋长部署吧。”
二日辰时,李轨领着周兴、管亥如约来到将军凹与凌嵘会合,凌嵘招募了三百土兵,加上县里的捕快和乡勇,合计有四百多人,但与李轨会面时只有一百多人,李轨看在眼里,嘿嘿冷笑不已。
李轨看了看天色,吩咐一声:“把早饭拿来,我与凌县尉共享。”
一声令下,卫兵朱密拎过来一个食盒,第一层笼屉里装着切饼,第二层是一大罐热腾腾的羊肉汤,另外还有几样小咸菜,以及两副碗筷。
凌嵘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李轨笑道;“我这个人是个夜猫子,晚睡晚起惯了,今日起的太早,所以没吃早饭,来吧凌县尉,一起吧。”
凌嵘虽然十分不情愿,却也不敢驳斥,只好硬着头皮陪李轨吃饭。
李轨吃的很快,半斤面饼就着羊肉汤下肚,连汤汁都喝了,然后把嘴一抹,对侍立在他身后的管亥说:“开始吧。”
管亥把手一挥,两名健壮的卫士向前一扑把凌嵘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周兴指挥左右把凌嵘的侍卫缴了械。
凌嵘怒道:“李轨,你这是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李轨嘿了一声,尚未回答,就听周府咤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丢在了凌嵘面前,正是范县境内最大的一股黄巾军的首领凌方的首级。
“凌方是你的族弟,你与他暗中勾结,助其坐大,图谋夺占范县县城,见我引兵前来,就设下毒计准备伏杀我。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凌方昨天下午趁你在府中公干,潜入你宅中与你夫人通奸,恰被我的人拿住,而他又是个软骨头。”
凌嵘大惊,又羞又怒,斥道:“这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贱内也”
话到此处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恼羞成怒,脸皮涨得通红。
“耶——”
周兴和管亥击掌而庆。
李轨设计拿获凌嵘,周府则巧借凌嵘的名义诱杀了凌正,有道是蛇无头不行,李轨翻手之间就把范县境内最大的一股反叛军给瓦解了。
到这日午后,凌方党羽半数归降,半数溃散,只有极少数死硬份子逃去无踪。
剩下的就是捕拿凌嵘的党羽和抄家。
李轨命令周府、周兴兄弟去抄凌嵘的家,按他的设想,像凌嵘这样的官必定是个贪官,家里一定有很多油水,这种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哪知道抄来抄去,挖地三尺,也只找到十贯钱,加上家具、器皿、衣服和他老婆的陪嫁之物也不超过三十贯,实在是太寒酸了。
李轨道:“这厮会不会把金银珠宝挖坑埋了?”
周府摇摇头,道:“我访查左右,都说此人为官十分清廉,办事又公道无私,深受百姓的爱戴。”
李轨不喜欢这话,呲道:“深受百姓爱戴,按你这意思,我办他就是跟百姓作对咯。”
周兴道:“嗨,管他是什么呢,他跟黄巾贼私通这没错吧,单凭这一项就能办他。”
李轨却沉吟起来。
午后,李轨换上便装带着周府到街上走了一趟,目的就是要搞清楚凌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走街串巷,多方查访,与各色人等交谈,结论大体一致:凌嵘为官清正,处事公允,是个难得的好官。
李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历代正史上都把张角起义斥为造反,更有一些无聊的文人把张角本人描述的极为不堪。直到某特色大国崛起于世界的东方后,在某一特定历史时间内张角和他的黄巾军才翻身做主人,风光正面了一把,但近年来关于张角评价又呈现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誉之者粉其为反抗暴政的英雄,毁之者则说他是葬送强汉的罪魁祸首,黄巾起义也根本不是什么人民大起义,而完全是野心家鼓动的大叛乱,杀人盈野,白骨千里,彻底葬送了一个统一强盛的王朝。可谓是千古罕有之大劫难。
李轨不是历史学家,对张角和黄巾起义知之甚少,对张角的印象一是来自于教科书,二是来自于三国演义这样的文学作品,这两种对人物截然相反的评价让李轨十分困惑。
曹方是张角手下马仔,这家伙本是个落魄书生,靠造反起家,发迹之后不仅霸占了三个妙龄少女做小妾,还把发妻给逼死了,又贪污了那么多钱,又是个心胸狭小嫉贤妒能之辈,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好人。
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也大多粗俗、不堪,这让李轨对黄巾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当他得知凌嵘跟凌方私下勾结要谋害他时,他心里只有厌恶和不屑,喝汤吃饼的空档痛下杀手拿下了凌嵘。
他认定跟黄巾沟通的凌嵘绝不是什么好人。
但百姓对凌嵘的评价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凌嵘到底真的是个好官,还是那种擅于伪装的伪君子?
李轨决定提审凌嵘的老婆王氏。
本章完
第28章 卧虎庄()
周兴道:“老大,你不该提审凌嵘吗,提他老婆作甚?难不成你想潜她”
“滚!老大是那种人吗,果然是看中了她,夺过来便是。真不会说话呢你。”管亥喷完周兴却又贱兮兮地说:“不过我听说他老婆的确是个美人,范县有名的一枝鲜花,而且年纪也不大。”
李轨道:“去去去,找个地方把脑袋掰开好好洗洗,思想咋那么肮脏呢。我提审他老婆是另有主张。我听人说他跟他老婆很恩爱,我倒要看看这份恩爱究竟是人前秀给人看的,还是被窝里拿来修炼的。嘿嘿。”
凌嵘的发妻王氏今年二十九岁,不胖不瘦,清清爽爽,看着很舒服。
李轨道:“你夫君通贼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