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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道:“云中又非化外之地。”
周府叹道:“有些人就是那样,终日无所事事,却见不得别人一点好,见你有难,袖手旁观,见你落难,落井下石。丞相南征是为国讨贼,他们不思襄助,一味的冷嘲热讽,一日失利又赶着落井下石。可笑,一个个又没胆量,居然鼓动太学生们闹事,真是无耻之极。”
夏侯渊咳嗽了一声,左右退下。
压低了嗓音对周府说:“与其如此,倒不如当机立断。”
周府知道他的意思,但此事李轨没有表态,他哪敢乱接话?
只好沉默不语。
夏侯渊道:“我以为丞相会来,否则我就当面进言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请周兄务必让丞相知道。”
周府道:“这是一定,我一定把妙才兄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与丞相知道。”
夏侯渊哈哈一笑,对周府说:“这次我为丞相准备了五十个胡女,可丞相已有明令,不准地方贡献美人。没办法只好请周兄笑纳啦。”
周府道:“妙才兄太客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年轻时不懂,现在已经深有体会,好意心领,可惜这美人却是无福消受了。”
夏侯渊以为他客气,劝了几次,见周府执意不肯收,心里暗想:传言丞相南征时,难耐寂寞,强暴一民女,遭人反抗,把那家伙弄废了,难道居然是真的?你瞧,连他身边的人都肯收女人了。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既然胡女不肯收,那地方土特产总不能不收吧。
于是周府满载而归。
周府巡视完边地,回程时路过太原,荀攸接待,酒酣耳热时荀攸道:“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不妨挑明了说,过去丞相东征西讨,从未大败,声望如日中天,那些人自然畏服。此次南征失利,朝中暗流涌动,请将军切莫等闲视之。”
周府道:“先生所言极是,周府怎敢掉以轻心,定当时时劝谏。”
荀攸道:“我太原全境一切唯丞相马首是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府道:“先生所言,我当说与丞相知道。丞相未有明示,请恕在下不便多言。”
荀攸道:“不敢让将军为难。我们。喝酒。”
除了夏侯渊和荀攸,其他大将太史慈、夏侯惇、满宠、陈琳、毛玠、于禁、李典、乐进、庞德、华雄、荀谌也通过不同形式向李轨表达了忠诚拥戴之心。
但李轨依然决心难下。
废掉汉帝自立为王,以李轨现在的实力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帝位好废,屁股难擦。
大汉皇朝自刘邦建国起也有四百多年了,人们已经习惯了皇帝姓刘,你突然整个李家皇帝出来,只怕一时不能消化。
那后面就有得闹了。
若仅仅只是闹一闹就过去也就罢了,怕就怕闹起来就没完没了。
一旦因此引发内战,将大好的局面彻底毁掉,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打江山,抢地盘,自己已经崛起为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可不能任性胡来了。
所以这事李轨决定再压一压,一切等到水到渠成时。
第249章 名医 好药()
李轨在蓝田养病期间郭佚举荐了一位魏姓名医过来,说是来给李轨治疗白发病的,但实际上是来治疗李轨的阳痿的。
李轨心里厌恶至极,找了个茬把那个郎中轰走了。
不想第二天那个名医又回来了,是周兴把他带回来的。
周兴回长安来述职,坐着马车来蓝田,半道上遇到那个名医,拦住问明了缘由就把人截了回来。
周兴对李轨说:“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可不行。”
李轨道:“瞧这意思,你跟他很熟?”
周兴道:“那是自然,你没听过他的名号?魏神仙呐。”
李轨不屑地哼了一声。
周兴道:“好好好,我的大丞相,你不认识他也不稀奇,但我跟你讲,这个人是有真本事的。想当年,我,我因为,因为,因为偷人受了惊吓,那玩意儿基本废了,小半年都抬不起头来,后来你猜怎么着,经过他的针灸用药,不到一个月就好了,如今龙精虎猛,更胜从前。你那事就别藏着掖着了,大伙谁不知道。”
李轨又惊又怒,跳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周兴自知失言,忙赔笑道:“没啥,口误,口误哈。”
喝了两口茶,见李轨恢复平静,便又劝道:
“虽说事情很隐秘,但天知,地知,你知,你夫人妾侍知,终究不大光彩。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日常又那么忙了,有点小毛病这很正常,别扛着了,人生苦短,又难得这么富贵荣华,不享受真白瞎了。”
李轨叹了口气,道:“你呀,终究还是个牲口,就是忘不了那点事。”
周兴道:“行,我是牲口,我低级趣味,你高洁,你脱离了低级趣味,他高尚的情操连圣人都折服。可我就不信了,当个太监很光荣吗?”
李轨被他噎的半晌无语。
李轨倒不是忌讳这事,只是觉得人是郭佚介绍来的,总有些那个,所以才把人轰走的,如今经周兴这么一说,便也回心转意,召见了魏神医。
做了针灸,取了药方,照方抓药,开始第一个疗程。
周兴此番回来当然是为了公务,但也有徇私的成分在里面。
自己的老丈人被李轨吓死了,自己的老婆也被李轨“彻底”吓疯了,这事怎么说呢,他应该把李轨当做仇人,好好跟他干上一架。
但周兴却恨不起来,张超这家伙居然打着自己的幌子造假币,若非李轨明察秋毫不肯上当那他就栽了,自己人都坑,那他就该死。
至于自己的老岳父,也真是个脓包,人家说一句重话你就受不了要寻死觅活,那自己这么多年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啊。
真是没出息的小老头。
至于玉清儿,苏霜告诉他玉清儿再来见李轨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下了药,下毒的人是准备毒死她的,以此来挑唆兄弟二人的感情。
但李轨府上的太医手段高明及时把人救了下来。
人没死成,所以阴谋者就造谣说是李轨把玉清儿彻底吓疯了。
事实是这样吗?
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怀疑,但这事骗不过周兴。
因为他知道其实玉清儿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只是过去在疯的过程中间歇性的会安静一点,不吵不闹,看着像个正常人,但其实也是疯的。
这次中毒之后又受刺激,病情加重疯的更厉害了一点而已。
张邈死后,有人居然拿玉清儿来做局,意图挑拨他跟李轨的关系,用心何其狠毒也。
但他们的如意算盘毕竟是白打了,他跟李轨赤诚相见,中间没有任何隔阂,他相信自己的大哥不会害自己,不会对不起自己。
李轨不惧怕周兴会怨他,因为周兴是个明事理的人,但李轨还是有些愧疚,若不是他把周兴派的那么远,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张邈不会死,甚至张超也不会逃匿。那么玉清儿也就不会病情加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他对周兴说:“李沁长大了,我看应该多给他一些权力,你还是回来吧,我把盐铁专卖局交给你。”
周兴道:“我谢谢你的好意,但西域那边现在还很乱。李沁他虽然长大成熟了不少,但还没办法应付眼下的局面。当然,你可以安排人接替我了,这个人应该有办法约束李沁,他现在的脾气真是不小。”
李轨道:“你觉得营田使钟峪怎么样?”
周兴道:“他这个人有本事,资历也马马虎虎,但他约束不住李沁,我怕会生乱子。我给你举荐一个人。田丰。”
李轨道:“袁绍的人。我倒不是猜忌他的出身,而是这个人在袁绍手底下时可没少出馊主意啊。”
周兴道:“在袁绍手下做事,老实人能吃得开吗,便是荀谌当年又是何表现。此人人品暂且不论,却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西域现在还很混沌,没两把刷子可是打不开局面的,除非你把荀谌还回来。当然啦,你若有门户之见权当我没说。”
李轨笑道:“说什么废话,我何曾有何门户之见,我用人,惟才惟德而已。”
他接受了周兴的举荐,调巨鹿太守田丰为西域大都护府主簿。
最后,周兴语重心长地对李轨说:“人要顺应天命,炎刘运势已尽,天下期盼明主出,矫枉过正也是很伤元气的。”
李轨道:“我心里有数。”
周兴道:“随便你吧,反正西域全体将吏唯丞相马首是瞻,这个你大可放心。”
晚上棋儿来陪李轨下棋时,李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她倘若自己要废黜刘协自立为帝,三花将会是何态度。
棋儿道:“本门只期望天下太平,百姓少受磨难,你果然能做得到,三花会自然乐见其成。”
李轨道:“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我不是信不过你,委实是事关重大,差池不得。”
棋儿道:“你往常要我杀人,不过是对我说句话,可曾要征询他们的意见了?”
李轨手中夹着一枚棋子,却不知道往哪落。
这时侍婢送来汤药和药膳,李轨让放在一边,抱怨道:“吃了一个月也不见效果,只怕是又遇到了庸医。”
见棋儿冷笑,便道:“你笑什么。”
棋儿冷冰冰地说道:“万物用进废退,有些事单凭医药是解决不了的。”
李轨觉得有理,下令薰房,当晚留棋儿陪侍,顺带检验一下效果,居然十分有效。
棋儿不仅是他和三花会之间的桥梁,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李轨感到自己可能真的老了,不然事后怎会如此的疲累?
天亮了,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第250章 可以收网了()
从做丞相哪一天起,李轨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要取代宫里的那个人做这天下的主人,这一步看起来只一步之遥,但真要走起来却是十万八千里,期间充满了艰辛、未知和风险。
逃避困难是人的本性,在这件事上,因为能约束的李轨的力量很弱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李轨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既然他选择了退避,那整件事就一直没什么进展。
但这次南征失败却让李轨和他的人看到了危险。
当你功勋卓著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们会躲避你的光芒,任由你胡作非为,但当你的气势转衰,你的所有缺点都会被十倍二十倍的放大,成为你的致命软肋。
到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一个不留神就会遭遇不测之灾。
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
这就是你无可逃避的宿命。
要想破解他,你就得直面他,寻求从根本上去解决他。
所以李轨决定不再逃避。
建安十四年底,李轨回到长安,不久街头巷尾就流传着一个话题:皇帝以李轨劳苦功劳有意封其为宋王。
消息一出,顿时炸翻了天。
高祖皇帝刘邦与诸侯有约,非刘姓不得封王,也就是说在大汉朝异姓无论功劳有多大也不能称王,李轨已经因功封了卫公,这已经是皇帝的格外恩泽。
他居然还不满足,居然还要打破高祖的遗训做大汉的异姓王,这简直是……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消息是李轨放出去的,他想试探一下舆情。
他发现大部分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因为四百年来,大汉从未有过异姓王,若李轨被封为王,那当然是石破天惊的一件大事。
所以这事绝对值得关注。
但更多人的对此却麻木不仁,表现的没什么兴趣。
他们只顾自己的小日子,对谁称王称霸天生反应迟钝。在他们看来李轨已经是皇帝般的存在了,他称不称王,加不加冕,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年李轨做卫公的时候也做过一次舆论调查,那时候支持他做国公的人少的可怜,绝多数人对他的迅速崛起还是持敌视态度的,便是许多没有利益冲突的平民,对李轨也不十分认同,没办法寒门出身,但时过境迁,现在百姓对李轨的拥戴是空前的。
正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今时不同往日了,究其原因,李轨想不过是经历了黄巾之乱后历经动乱,百姓人心思定,谁能给他们和平安宁,谁就是他们的大救星,他们就拥护谁,而他自己恰恰做到了这一点。
这些年朝中风云变幻,并不那么平静和谐,但地方上大体还是平稳的,即便是上次税改引起的地方大暴乱,那也只是地主豪门在反,普通老百姓还是拥戴的,这也是李轨能迅速平定叛乱,把税制推行下去的原因。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