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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嵘的发妻王氏今年二十九岁,不胖不瘦,清清爽爽,看着很舒服。
李轨道:“你夫君通贼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王氏冷笑:“这是杀头的事,他怎会告诉我一个妇道人家,让我提心吊胆。”
李轨道:“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不知者无罪,这么滴吧,我听人说你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把你充军,我于心不忍,我有个兄弟今年三十三岁,身体健康,品貌端庄,活也不错,前年死了老婆,因为担心孩子受委屈,所以一直没有娶妻,我听说你跟凌嵘成亲十一年尚无子女,问题在你身上,是你不能生育。所以你若是肯嫁过去悉心照顾他的儿女,我可以法外开恩,放你一马。”
王氏冷笑:“除非你答应放过他,否则我宁肯死也不受你摆布。”
李轨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凌嵘通贼一事证据确凿,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你是他的妻子,按大汉律法,你要被籍没为官奴,咱们幽州的规矩,似你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女人,都是要送去浣衣院的,那是什么地方,料必你这位县尉夫人是知道的,那真是生不如死啊。所以,我劝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
王氏断然道:“我说了,除非你留他一条性命,否则休想。”
李轨道:“你不要冲动,我给你一天时间慢慢考虑。”
王氏激动地瞠目大叫道:“不能同生,便求同死!”
李轨暗暗点点头,对她说:“也罢,你容我思量思量。我这个人心很软的,或者会”说话间李轨走到王氏的背后,用手撩拨她的秀发。他注意到王氏浑身发抖,却没有暴起拒绝的意思。于是他得寸进尺,俯下身,双臂压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王氏近乎崩溃,身体剧烈颤抖,两行热泪簌簌直落,但仍然没有拒绝。
李轨愣怔了一下,放过了她。
一个女人肯为自己的男人如此牺牲应该是真爱啊。
而一个让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男人,也应该不是个伪君子。
他出门对周兴说:“把凌嵘带到我这来。”
“老大,你打算放过他?”
“看起来他的确是个好官,我想我应该跟他好好聊聊。去吧,不要让外人知道。”
“明白。”
李轨和凌嵘促膝长谈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李轨知会范县县令苗林说经过他的缜密调查,凌嵘跟黄巾勾结之事证据确凿,但情节轻微,念其确有悔改之意,为人又有能用之才,所以他决定征调凌嵘。
苗林可算是松了口气,凌嵘是他的得力下属,二人走的很近,凌嵘落马他难辞其咎,如今李轨一面认定凌嵘确有通贼的事项,但高举轻放,放过了他,又征用他为官军效力,这就意味着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追究下去了,那他的官位也就可以保全了。
所以苗县令当然是举双手赞同啦。
凌嵘跟凌方私下勾连,跟其他三股黄巾也有联系,他劝李轨招募这三股黄巾,壮大自己的实力,以应对更大的风浪。
李轨同意,派凌嵘为使者游说三家,不到十日三家首领率部来降。
这三个人都是乡间的豪杰,一个叫皇甫存,一个叫朱骏,一个叫曹默。
李轨并不以他们身份有污点而歧视他们,量才使用,让皇甫存协助管亥训练军马,让朱骏组建骑兵队,让曹默替代周府负责营造和后勤。
李轨本欲择其精壮,遣散老弱回乡,但黄巾造反都是拖家带口的,且成员来源很复杂,并非范县一地,很多人都是从冀州流浪过来的流民。择其精壮后,老弱病残回乡便无法生活,精壮在军中也不可能安心。
所以李轨请求县令苗林划一块荒地安顿众人。
因为连年灾害,加之地方苛征暴敛,范县境内多的是无主的荒地,世家大族侵吞了绝大部分良田美宅,但仍有一小部分位置偏僻、土质中下的土地荒芜着。
于是苗林就将县西南大荒乡的一块荒地给了李轨。
众人心里不忿,但李轨并没有怪苗林,他知道苗林的难处,地方上的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是他一个县令能触动的了的,便是李轨自己,现在也没有实力和精力去跟那些家伙周旋。
这是一块被茂密森林环抱的平地,面积有六七平方公里,因为远离城镇,官府势力难以到达,导致盗匪横行,因此一直荒芜着。
李轨仔细察看了地势,决定在这块平地中央的一个土堆旁建筑村寨,取名卧虎庄。
他亲自审定了建设图纸:
“庄子要围着这土堆建,土堆上建了望塔,用于观察和示警。西南那块地势低洼,回头开挖成池塘,用来蓄水,然后围着庄子开凿护城河。庄子要筑墙,要设置警戒哨,你们都做过贼,怎么做你们比我有经验。
“庄子里按户分给宅基地,庒外的荒地也按户分配,自行开垦。要建设义仓,丰年多储粮,以备灾荒;要建设孤养院,孤寡病残无人照料者由村子里养起来,费用嘛,主要从村属公田里解决,其次每户每年都要出一部分,三嘛,鼓励有余力的善人捐赠,四呢就是罚没收入,做了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嘛。”
“万事开头难,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拨给你们一些东西,耕牛啊,犁啊,耙啊,锄头啊,镰刀什么的。你们的子弟在军中效力,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经过民主推举,认真考核,李轨任命老成持重的张占做庄主,给他配了两个中年人做助手,又选了六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做顾问。
“遇到大事由庄主、副庄主以及六位长老共同决定,决定之后的事交给庄主带领大家去干,长老们在一旁出谋划策兼带监督。”
“除了垦荒种田,填饱肚子,你们还要组织民兵,勤加操练,这点很重要,时刻不能放松。”
“咱们这庄子是流民所建,儿郎们为国效力,所以这徭役、赋税嘛,就不要交了,官府找来你们就推我身上,叫他们来找我好啦。”
“就这样吧,祝你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国泰民安,没有三国。”
李轨安顿了流民之后,就回到了范县大营,境内黄巾贼虽然讨平,但还有一些暴民作乱亟需平定。
人因为穷,因为没饭吃,铤而走险,聚众结伙打家劫舍,这不是英雄之举,这是土匪行为,所以对这些人李轨丝毫不手软,坚决予以剿灭。
在剿匪的过程中有一个怪现象,明明十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李轨却常常会派几十人甚至几百人过去。
有人说李轨好大喜功,喜欢抖威风。李轨不予回应,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不是抖威风,这是在提升自己的指挥水平。
带五六个人打个架简单,组织五六十人打个群架就有些费劲,那指挥几百人打仗呢?
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了。
所以这种机会弥足珍贵,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经过几个月的折腾,李轨发现自己的指挥艺术有了很大的提升,指挥几百人搞点事简直得心应手。当然,这些是建立在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基础上的。
迄今为止,他尚未打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仗。
他期望,甚至是渴望着能有一次血与火的洗礼。
本章完
第29章 注意隐蔽()
这个庄子叫金家庄,本来有四百户居民,大多姓金,少数姓裴,后因为裴震作乱,金家人纷纷外迁,如今只剩下两百户裴家人。
李轨跑到庄子下察看了地形,召集周府、管亥、周兴、皇甫存、朱骏、曹默等人商议,决定围三打一,再辟一面放水。
计议已定,大军各自行动。
皇甫存负责金家庄西面,曹默负责东面,空南面不围,李轨亲率主力攻打北面,一旦裴震扛不住,势必要从南面逃跑,先放他走,等夺了庄子,再令朱骏率骑兵小队追击,扩大战果。
分派已定,各部陆续出发。
李轨与周府、管亥、周兴兄弟来到庄北,看那庄墙不过一丈高,底座用夯土,十分厚实,但上面都是临时用土砖砌成,若是有攻城锤等重型武器,不消一刻就能攻破,只可惜李轨非但没有攻城锤,连云梯也没有几架,单靠人的血肉之躯往上爬,这无疑是一场硬仗。
负责打头阵的是管亥,管亥组织了二十个盾牌手,结成一个团阵,又问李轨要了全部的弓弩手去做掩护,他本人则带着云梯队打头阵。
李轨亲自擂响了战鼓,管亥发一声怒吼,挥舞大刀冲在最前。
李轨见了,倒吸一口凉气:“猛倒是猛,只是这么个干法,未免太莽撞了,也就是欺负裴震是个土老帽,否则几个神箭手瞄准你一通乱射我艹,死了?!”
只见冲锋中的管亥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好,庄子里有神箭手。”
李轨话音未落,又见冲锋中的士卒纷纷扑地。
金家庄非但有神射手,而且不是一个!
那精准无双的冷箭,任谁见了都心生恐惧。
果然,管亥扑街后,余部纷纷败退。
按战场纪律,这些擅自后退的兵都在可杀之列。
但李轨这次没有追究,制定战术的是他,他有些轻敌,自己犯的错不能用弟兄们的血去祭奠。
“这庄子有些古怪,一个土豪怎么会有神箭手相助呢?”
周府觉得事情太过诡异,建议李轨立即撤军。
“鸣金收兵。”李轨下令道。
“管亥怎么办?”周兴焦急地问道,他跟管亥很对脾气,见好兄弟落难,心急如焚。
“他若没死,就让他多趴一会儿;他若死了,那也不必救了。”
李轨的话冷的像刀子,说的却是实情。一个理智的战场指挥官,关注的是全局和胜败,绝不能为个人感情所左右。
天渐渐黑了下来。
四周漆黑一片,白天吃了败仗的铁旗部可没有人愿意躺下睡觉,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一更初,大军秘密出发,一刻钟后全部到达指定位置。
一更末,庄东、西两面突然人声喧哗,杀声震天,皇甫存、曹默同时进攻。而北面和南面依然静悄悄的。
过了约一刻钟,东门内突然举火,埋伏在外面的李轨道:“可以行动了。”
周府闻舞大刀跃出,率部冲杀过去,刚到门前,这庄门便打开了,原来里面有人接应。
大军从东门一拥而入,直奔位于庄子西北角的金家大院。
“给我放火烧门!找俩嗓门大的朝里面喊话,告诉他们缴械投降,既往不咎,否则鸡犬不留。”
柴火很快堆了起来,一名小卒拿着火把正要去点火,突然一支羽箭飘来,射中他的大腿。
小卒倒地,抱着腿翻滚哀嚎。
“有神箭手,戒备。”
第二名小卒手持盾牌抢过去,但没走多远,又一支羽箭临空飘来,也射中了他的大腿。
李轨已经看清楚了,这羽箭是从庄子东南方向的屋顶上飘来的,屋前有一株古桑,浓密的树叶将神箭手的身影遮挡了起来,而门前火把通明,他们却都暴露无遗。
“让开。”
李轨推开护卫在他左右的“哼哈二将”周兴和朱密,冲着屋顶喊话:“你听着,真要为他们好就劝他们出来归降,否则你有几支箭?能杀几个人?”
却听大门后面有个嫩生生的女声问道:“他们出降,你能保证既往不咎吗?”
李轨拍着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我说话算话。”
那声音又道:“你最好算话,否则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取你性命。你先把火撤了。”
李轨吆喝道:“把火都撤了,快点,那谁,叫你撤火,不是添柴,我艹,你还倒油。”
火撤了,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周兴道;“老大,他不会耍什么花样吧,不如”
李轨道:“稍安勿躁,我料他”
话未说完,就听得门里喊:“休要放箭,某家来也。”
大门洞开,出来一个劲装少年,细挑身材,面白如玉,一手提刀,一手揪着一个肥胖的中年汉子。
那油光满面的肥胖汉子正是金家庄的老大裴震,此时却是鼻青眼肿,衣衫破烂,十分狼狈,身后有男有女,老老少少,大约都是他的家眷,一个个凄凄惶惶。
少年把裴震往李轨面前一推,说道:“他答应归顺官府,请你兑现诺言。”
李轨从容掏出一张画像,验明裴震的正身,又瞅了瞅这少年,笑道:“你就是那个神箭手?看着不像嘛。”
少年怒道:“你怀疑我的箭法,要不要试试。”
李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