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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巧到他的下巴。
小姑娘年纪还小,应该还能长个几厘米,将来很般配啊。
闻莺很紧张,小心脏怦怦乱蹦,离着他这么近,能嗅到他身上的体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强壮有力,充满了活力。
嗯,或者还有一些不良企图。
闻莺犹豫了,紧张的咬紧了嘴唇,然后还是一咬牙抱住了李轨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但旋即就羞得满脸通红,气恼地推开李轨,把鞋往李轨怀里一塞,撒腿就跑。
李轨笑了,这就是自己的小媳妇啊,嗯,已经有些懂事了。
两天后,李轨、石重和夏侯忠护送着朱大嫂和闻莺去卧虎庄。
李轨现在是范县县尉,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范县方面早早就派出迎接的队伍,在界桥相迎,李轨将朱大嫂和闻莺托付之后,便启程北上。
一路行来,感慨良多,这日路过涿县境内的一个小镇,因为地形所限,这集镇只有一溜长长的街道,因为地处交通要道,过去也曾繁盛过,此刻却完全破败下来,几百户人家此刻只剩下不到二十户。
李轨不甚凄然,涿郡境内的黄巾虽然被讨平了,但地方也糜烂不堪,这一路行来,所过村镇就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街尽头是一座石桥,桥头坐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松的乞丐。
地方百姓被战争搞怕了,不仅怕匪,也怕官军,一见官军到来恰似见到瘟神一般,跑的比兔子都快。
但这个乞丐却丝毫不惧官军,见李轨到来,反而加紧几步迎了上来,他的腿显然受了伤,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倒地之后他也不避让,直接朝李轨的马爬了过来。
众人正要呵斥,李轨却吃了一惊,赶忙下来,扶住那乞丐,问道:“老宋,怎么是你?”
那乞丐双手握紧李轨,潸然泪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乞丐不是旁人,正是李轨军中的大总管宋嘉。宋嘉是凌嵘推荐给李轨的,早年在大户人家做过管家,为人厚重,处事缜密,账头尤其熟。
李轨对他十分信任,让他主管后勤辎重。
宋嘉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李轨十分称心。
总攻程远志那晚,宋嘉响应李轨的号召,带着后勤人员也上了战场,然后就失踪了。
有人说他战死了,也有人说他被黄巾抓走了,还有人说他贪污公帑,数额特别巨大,怕东窗事发所以偷偷跑了。
李轨一直在找,却一直未能如愿。
宋嘉告诉李轨那晚他带着一干伙夫、壮丁去攻打程远志的营寨,起初战绩辉煌,但最后却被一个黄巾头目挟持。
“当日弟兄们担心我的安危,给了那人一匹马,那人挟持我走了一夜,天明时分才想起来杀我,我俩就在林子里厮打起来,胜负未分,恰好几个人牙子路过,就把我俩都掳了,本来是要卖到辽东去的,后因战事平息,官府到处设卡,盘查甚严,就决定把我们杀了。我因会做菜,所以留着最后杀,我就在他们的饭里加了点料,害他们拉肚子,然后翻墙逃跑,可惜慌乱中摔断了腿。
“明知主公在涿县,我却去不成,便在路边等候过往的好心人,捎带我去城里,可惜黄巾一乱,人心都坏了,处处提防,过往商旅没一个人肯捎带我。我腿又不能走,只得在地上爬行。一路乞讨到的这个小镇。
“一个月前,这里还有三百户人家,因为是商道,日子还能过得去,不想半个月前,有个叫鱼镇的人路过这里,大肆劫掠之后,放了一把大火。居民大半逃亡,只剩下三五户,没有吃的,也没水喝。”
周兴道:“老宋你这就是说谎了,你说没吃的我信,若说没水喝,这怎么可能,镇子里有的是水井,这里还有条河。”
宋嘉笑道:“井里、河里都是死人,天热,蛆虫乱爬,那水你敢喝?”
周兴道:“呃,这我可不敢。要说你也是牛叉,这里拢共也不剩几户人家,看架势还都是刚从外地流浪回来的,你哪来的吃的?”
宋嘉笑道:“也是我运气好,过去给人做管家,知道这大户人家都爱弄个密室啥的,里面藏着粮食、水啥的,讲究的是有备无患。恰好这镇中就有一户赵姓人家,有个密室,里面储存着水米,我每日去他那弄点,借他家的锅灶做饭,才能活到现在。”
李轨道:“天可怜见,做人要知恩图报,周兴,你拿点钱给人家送去。”
周兴道:“送啥呀,弄不好已经灭门了,再说那水米,也不耐久放,你不吃也会被是耗子吃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心里念他的好就是了嘛。”
李轨笑骂道:“你这家伙,强词夺理,为人做事但求心安,快去。”
周兴这才起身前往。
李轨招军医仔细检查了宋嘉的伤势,摇了摇头,他这种情况,这辈子能拄拐走动都是运气,弄不好只能做轮椅了。
李轨安慰宋嘉道:“涿郡境内黄巾已经平定,可惜大哥在最后一战中捐躯了,现在我奉郭府君召唤,去他那听差。你随我一起去。”
宋嘉苦笑道:“我一个残疾人去了何益?不如让我回卧虎庄,我替你好好看守庄子,也是一条退路。”
李轨道:“不,你随我去幽州,你的才干,不应就此埋没了。”
宋嘉听了这话感动的直掉眼泪,他是个残废了,李轨非但一点不嫌弃他,还要重用他,这恩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一定要报答啊。
这日路过涿郡,张飞在城外设酒迎接李轨,笑哈哈道:“你运气好,刚来就有一件大好事,我大哥,哦,军师找到了两个老相好,是塞外贩马的生意人,一个姓张,一个姓苏,一口气买了一百匹良驹,大哥吩咐了,让你先挑,看中多少拿走多少。”
李轨沉默了一下,笑道:“我去刺史府听差,要那么多马匹做什么。倒是你们马上要去驰援青州,应该多装备一些马匹,打仗还得靠骑兵啊。”
张飞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也信那些风言风语,直娘贼,我大哥岂会害我大哥,没有的事。”
李轨道:“你说这话,便是当我是外人了。我什么时候怀疑这个了,我此去幽州是郭府君召唤,我能不去吗。我不要马是因为刺史府不缺马,省下的马匹给你们,这不是我一片好意吗,难不成非要我把好马全部挑走你才高兴?”
这一说张飞又高兴起来,笑道:“俺就知道你没那么小气。”
说罢拎出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来,往桌上一放,咣地一声闷声。
却是一大堆金锭,银锭,珠玉,金银器皿。
“幽州不比外面,这些东西你用的着,这是军师特意吩咐给你的。”
李轨道:“军师何在,我去见见他。”
张飞道:“你来晚了,昨日已经率部投青州去了,行前特意嘱咐我留下来见你一面。老三,这一别,更不知何时再能见面。干了这杯水酒,关山万里,永做兄弟。”
李轨不禁被这深情所感动,举杯一饮而尽,已是泪流满面。
兄弟相拥,洒泪而别。
本章完
第41章 更高的阶梯()
李轨率部一日进了幽州城,进刺史府见到了郭勋,详细述说了涿郡剿匪的经过,郭勋听了感慨地说道:“匪乱虽平,人心却坏了,而今贼首尚未伏诛,我令玄德率部出阵,却不让你去,你可知其中的缘由。”
李轨道:“李轨愚钝,不敢妄自揣测。”
郭勋道:“老夫高坐衙内,不知道外面是何年,所以需要一个耳目,思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你可愿意?”
李轨明白郭勋的意思,他是刺史,地方上的军政一把手,但地位太高也容易被蒙蔽,各地军报纷至沓来,其中不乏相互矛盾之处,郭勋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他自然知道官场积习深重,所以想启用几个底子干净的人,李轨在涿郡剿匪一线,又曾有恩于他,底子很干净,所以征用李轨进府也就不奇怪了。
当下李轨便以从事身份参与刺史府军务。
这对李轨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刺史府上衔天命,下督郡县,处于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位置,所谓站得高看的远,有这样一个平台,使得李轨能对整个幽州刺史部有一个宏观认识。
幽州刺史部共辖代郡、上谷郡、涿郡、广阳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玄菟郡、辽东郡、辽东属国和乐浪郡,共计十一郡(国),八十八个县。
刺史府驻地在广阳郡的蓟县,也就是俗称的幽州城。
因为地处边关,幽州驻军甲于河北,其中右北平郡的公孙瓒部拥众七千八百人,其中骑兵两千人,身经百战,十分精锐。
另外两股大的军事力量一股驻扎在广阳境内,校尉邹靖,一股驻屯在代郡,校尉胡群。
而闹黄巾的主要是涿郡和渔阳郡,广阳郡境内也有一些黄巾军的零星势力。
现在最严重的涿郡黄巾之乱已经平定,渔阳境内的黄巾军见大势已去,陆续南下与冀州黄巾会合,已经不成气候,所以幽州现在内线作战任务不重,郭勋正在抽调军力南下配合朝廷钦差平叛。
黄巾起义席卷七州二十八郡,把大汉皇朝的腹心之地搅的天翻地覆,这场叛乱多迟延一日王朝的寿命就会短一分,所以上上下下都极端重视。
而此时的大汉,虽然已经衰败,却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几百年的沉淀还在,只要皇帝不往死里作,大厦就不会轻易倾覆。
恰好,皇帝只是昏聩、慵懒,并不喜欢作,所以在强大的惯性和丰厚的积累下,黄巾的失败几乎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现在奋战在一线的朝廷大员主要有卢植、朱儁、皇甫嵩三人,战火遍及幽州、冀州、青州、豫州、并州,乃至南方的荆州。
在涿郡时,李轨亲临一线,打打杀杀,对这场战争虽有着切身的体验,却因为身在庐山中反而看不清这场战争的全貌。
而现在,这场动摇一个强盛统一王朝根基的战争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慢慢地呈现在了李轨的面前。
李轨发现,这一时期,三国那些牛皮哄哄的大佬们绝大多数尚未崭露头角。个别人物如曹操、董卓、孙坚等人也只如流星划过天际,一闪即逝,并未留下太多的传奇;而更多的人,诸如刘备等人则还默默无闻;更有些人,譬如诸葛亮,甚至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
辅佐郭勋处理军政期间,李轨的表现让郭勋刮目相看。起先他以为李轨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将,箭术不错,也有些武力,有些勇气,但大抵是个粗鄙的莽夫。
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之后,郭勋对李轨的看法更新了。
他发现李轨居然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经常少撇缺捺,但他毕竟是识字的,偶尔写个东西居然也能看的下去。
这就不简单了,他麾下的大将中除了那些出身世家的,识字的人可并不多。
而且这个人的学识、见识也非一般武将可比,郭勋文官出身,来幽州后执掌军政大权,麾下战将数百员,却少有几个瞧上眼的,于是就生了招揽李轨的心思。
既然幽州的黄巾之乱已经大体平息,再留李轨在刺史府,反倒会耽误他的前程,于是便暗示李轨自请外出。
李轨会意,主动申请出屯郊外以拱卫幽州。
郭勋大喜,遂令李轨以刺史府屯门尉的身份出镇幽州以北的昌平县野狐岭。
众人不明所以,问李轨为何不留在府中听差,毕竟城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李轨笑道:“若留在刺史府,我不过是一普通从事,顾得了自己,却顾不上弟兄们,哪如聚在一处逍遥快活?”
管亥道:“话虽如此,此时走难免亏心,谁都知道郭美娘对你有意,你——”
话未说完就被周兴啐了一口:“胡说八道,我大哥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嗯,当然美娘人也不错,她若愿意做小,我看”
李轨瞪了周兴一眼,心里却也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们说的郭美娘是郭勋的亲侄女,名叫郭佚,乳名美娘,因为父母早亡,一直由郭勋抚养,今年十六,因为父母守孝,尚未婚配。
李轨在刺史府做从事时,有时会被郭勋召到后宅问事,撞见过她几次。一次饮宴,郭勋喝醉了,点名要李轨送他回后宅,李轨见他浓醉,就留下贴身服侍,恰好郭美娘也在,二人在郭勋床前共事一晚。结果不久之后就有人风传起二人之间的风流韵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搞的郭勋的女儿郭莱气冲冲找李轨问罪。
对这个女子,李轨的印象很不错,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