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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听了这话倒是暗吃了一惊,看李轨年纪不到三十,居然就做到了折冲校尉,还是一军的统帅,倒是有些门道,只是不知他出身如何?
于是就问了籍贯,家世。
不觉肃然起敬。
李轨出身寒微,以小卒而晋升校尉,只用了六年时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真可谓少年英才。
李轨见贾诩态度已有转变,忙趁热打铁,提出聘贾诩为幽州右部军主簿。
周兴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我家兄长明日便要拜会大将军,若不出所料,很快就是渔阳太守了,届时文和先生就是太守府上宾。”
贾诩闻言哈哈大笑,却是满脸的不屑。
区区一个太守府上宾就能收买他,也真是小觑了他贾诩呢。
李轨看出贾诩的不快,瞪了周兴一眼,忙赔罪道:“先生大才,李轨区区小庙如何能安置?只是天下扰乱,李轨有心安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恳请先生纡尊降贵,时时指点。”
李轨说着瞪了周兴一眼,就给贾诩跪了下去。
贾诩听了这话浑身通泰,又见李轨施此大礼,心中感动,忙跪还回去,正要说话,冷不丁的听得门外有人嚷道:“文和先生在吗?蹇顺求见。”
本章完
第58章 马到不算太成功()
不及贾诩答话,有人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却是一个身穿锦衣的胖子,无须,双下巴,满脸横肉,还有一个油腻腻的大鼻子,一对牛眼白的多黑的少,鼻孔朝天,一脸的傲娇。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穿青衣的家人,两个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上铺着红绫子,两个拎着木盒子,另外两个抬着一副箱笼,门外走廊上还有几个家人,也抬着箱笼。
“文和先生想好了没有,只要你肯受聘,这些就都是你的。你想当官,那也不难,我家主人说了,早晚给你捐个官做做,绝不亏待你。”
这管家也非无名之辈,他叫蹇顺,乃是洛阳首富蹇盛的管家。
蹇盛本姓宋,以贩卖骡马起家,为人极其聪明,擅钻营,豪富冠京华,他发家之后,拜在中常侍蹇硕为干爹,改姓蹇,又把自己的堂妹送进宫里做了嫔妃,从此跻身上流社会。
他听人说贾诩是个人才就派人来聘,开的条件很优厚,结果却被贾诩拒绝了,这可把蹇盛惹恼了,一个穷酸,看上你是给你脸,你居然还给脸不要脸,本想一条绳子把贾诩绑过来,却又怕人笑话,毕竟自己现在是混上流社会的,这种下三道的手段传出去实在让人笑话。
所以很快他的第二批使者就登门了,待遇比先前提高了一倍。
然而还是被贾诩回拒了。
这一下可把蹇盛给激怒了,现在贾诩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定要聘到贾诩,这关系到他的颜面。混上流社会面子是很重要的嘛。
所以他的大管家蹇顺就出现在了这。
“哟,好大的口气,你还能捐官,但不知阁下开出的薪俸是多少啊。”
眼见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周兴把眼一瞪,跟蹇顺杠上了。
“好说,月万钱,谷百斛。三节两寿和年底另有一笔敬意。”
蹇顺鼻孔朝天,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艹!
这下轮到周兴吃惊了,他瞅了眼贾诩,顿时肃然起敬。
这笔俸禄可比朝中九卿都丰厚啊,能拿这么高工资的人那肯定是大牛人啊,怪不得李轨这么巴结呢。
“这位先生,文和先生已经接受在下的礼聘出任幽州右部军主簿,您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什么,你?你是什么人?!”蹇顺见有人跟他抢人,顿时吹胡子瞪眼。
“这位就是剿灭黄巾有功,威震河北,赫赫有名的蓟县大将李轨李无忌。”
“什么,厉鬼?没听说过。瞧您这身份是来京应选的吧,见到大将军了吗,是不是连门都进不去?哈哈,巧了,我跟大将军府上的杜总管倒是有些交情,可以替你引荐一二。”
周兴道:“谢了,大将军已经定下明日见我兄长。渔阳太守的位置那是铁板钉钉的了。”
“渔阳太守?好大的官哟。哼。”
蹇顺鼻孔里透着不屑,乜斜了贾诩一眼:“文和先生推三阻四这么久,我以为是攀上什么高枝儿呢,原来只是区区一个太守,哦,现在还不是,是不是也还不一定呢。”
贾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手指蹇顺道:“你这刁奴,仗势欺人,你主人诚心聘我,到你这就如此势利眼看人低。李公出身寒微,区区六年就官至折冲校尉,一军统帅,前程之远大岂是你能估量的?贾诩能追随李公乃是平生福气,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嗨,你,真是的,真是不识抬举。”
蹇顺瞪着贾诩,想拂袖而去,却又不敢,这回他主人蹇盛是铁了心的要聘到贾诩,给他下了死命令,他若失败,回去也不好交代,于是耍横道:“姓李的,我敬你是为国出过力的功臣,今日不想跟你为难,但你也打听打听,我们蹇家是什么来历,是你惹得起的吗。贾诩是我家主人看上的人,你也敢跟我抢?!”
说话时咳嗽了一声,门外顿时闯进来七八条大汉,个个手中提着铁尺。
洛阳是大汉的京城,街禁很严,一般人是不能携带兵器的,便是李轨这样的外郡军人,没有特殊许可出门也不敢携带兵器。
大家都赤手空拳时,这铁尺的威力就显现了出来。
这么狭小的房间,李轨和周兴手中没有兵器,冲突起来肯定要吃亏。
但事情杠上了,李轨也不能退缩。
他知道这帮人胆大包天,区区一个校尉的名头还真镇不住他们,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打!
李轨瞄了眼这房间,计上心来,脚尖一勾,地上的矮几就跳了起来,他随手一推,那张矮几就奔着蹇顺的胖脸去了。
咣地一声,蹇顺鼻血长流。
“文和先生,快走!”
混乱之际,李轨一把抓住贾诩的手,用背撞开了锦屏闯到了隔壁房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拉着贾诩就下了楼。
“追,给我追,废了这两个王八蛋!”
蹇顺捂着鼻子急眼了。
洛阳街头,李轨紧紧地拽着贾诩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弄丢了。周兴负责断后,他手无寸铁,但这不妨碍他就地取材。
砖头、石头、马粪
这伙人仗着蹇盛的势力,毫无顾忌,一路上喊打喊杀,路人混混沌沌,不明所以,避之犹恐不及,哪有见义勇为的英雄?
前面是洛阳的核心区,保洁人员很给力,街道上不要说砖头、石头,连泡马粪都没有。
周兴正感无计可施,忽然有人喊了声:“周兄,你干啥呢?”
抬头一看却是赵云。
周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叫道:“我你个眼瞎的赵子龙,我被人追你没看见吗?”
“嗯,看见了,这些都什么人?”
“你管他呢,打我就是你的敌人,揍他们。”
“好嘞。”
进京之后,赵云陪着李轨跑官,也穿起了长袍大袖,这种衣袍看着漂亮,打架却是累赘。赵云一边卷袖子,一边对周兴说:“你一旁歇着,看我怎么替你出气。”
“那好,这里就全交给你了。”
有赵云断后,李轨高枕无忧,于是拉着贾诩从容来到街边的一间茶店,在当门的座位上坐下。周兴见状也跟了进来,吆喝着叫店家上茶。
贾诩诧异地问:“小兄弟,你不去帮忙?”
周兴拎起茶壶,很装地一挥手:“小事一桩,子龙就能处置。文和先生,喝茶,大哥,喝茶。”
这一下贾诩倒来了兴致,追兵有十好几个人,都是蹇盛重金豢养的打手,等闲两三条汉子也打不过一个。
这么多人,赵云一个人能应付的来吗?
李轨见贾诩担心,便道:“无妨,些许小事,子龙随手就能搞定。”
事实不出李轨的预判,那十几个打手在赵云面前还不是个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全都打翻在地。一把揪住蹇顺带到了李轨面前。
李轨瞪了眼那管家,喝道:“你回去告诉蹇盛,就说李轨聘了文和先生,他若不服尽管找我好了。我明日去见大将军,他若有能耐,尽可在大将军面前告我一状。”
赵云喝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蹇顺早已吓得缩成一团软肉,连连应诺。
被赵云提起来随手丢出去两丈多远。
贾诩见赵云如此神力忍不住大声激赞,心想这等高手竟为李轨所用,这李轨岂是凡人?自己寻寻觅觅这么久,找的不就是这样的英雄吗?
一时斟满四碗茶,第一碗谢了赵云辛苦,第二碗敬给李轨,第三碗递给周兴,自己取了一碗,说道:“贾诩无用之人,得主公如此器重,敢不效犬马之劳。”
李轨大喜,以茶当酒,一饮而尽。
四人哈哈大笑,贾诩把嘴一抹,却打趣李轨道:“主公真不该把明日之事告诉那厮,只恐小人从中作梗。”
李轨笑道:“我得文和,如鱼得水,做不做那太守有甚打紧,莫管他,由他去。”
次日一早,李轨去大将军何进府觐见。
却不想被一个自称姓杜的管家挡了驾,李轨想起昨日蹇顺说的话,怀疑二人暗里有勾结,倒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周兴追上去道:“哥,怎么就走?那厮明明是在哄你,我看他是想要些好处。”
李轨冷笑道:“一个连自己身边人都管不住的人,见他何益。”
也不回郭府,即叫上贾诩、曹默出城而去。
众人虽不解,也不敢多问。
一口气走了十几里,忽然背后马蹄嘚嘚,有人催马而来,却是郭赏。
郭赏跑的气喘吁吁,向李轨说道:“我蒙陛下召见,在内廷奏对,回来时得知兄台不辞而别,不知所为何事。”
李轨道:“幽州有紧急军情,故而未曾面辞,尚祈赎罪。”
郭赏知道所谓军情都是托辞,便道:“莫不是未曾见到大将军?唉,有道是神仙易见,童子难缠,他那府上管家都是见钱眼开之徒。无忌为何就不能稍加忍耐呢。”
李轨见他误会,只得将昨日之事以实相告,言道:“李轨担心夜长梦多,让蹇盛把文和先生又拐了回去。”
郭赏诧异地望了眼贾诩,叙礼相见,抚须笑道:“无忌谬矣,那蹇盛不过狗一样的人物,认了蹇硕做义父,早就被京城士人所耻笑,且蹇硕与大将军素来不睦,蹇盛的又如何说得动大将军?那管家拦你无非是想讨些好处。”
李轨羞赧道:“是我太过敏感了。”
郭赏哈哈大笑,请一干人回城。
贾诩得知李轨的种种反常原来是因为担心失去自己,不觉大为感动。暗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如此看重我,我岂能不竭尽心力,以助其成。
何进正要进宫面圣,忽报郭赏来访,又见他身边领着一个年轻军官,便问来由,郭赏为之引荐。何进瞅了李轨一眼,笑道:“李无忌,幽州平叛的功臣,老夫早有耳闻。公孙瓒保举你为渔阳太守,郭公也有书信在此,但老夫想来,你毕竟还太年轻,猝然身居高位,未必是福。自然,国家功臣是一定要褒奖的,辽东李闵久病,太守缺位,长史又懦弱,致使辽东局势大坏,无忌可愿意为国戍边?”
郭赏听了这话便明白何进的心意,李轨虽有军功,毕竟没有地方执政经验,迄今为止他连个县令都没做过,一跃升做太守,阻力太大,而何进现今又被蹇硕牵制,不能随心所欲,所以退而求其次,让他先做辽东长史过渡一下。
辽东太守李闵是个病秧子,一直留在洛阳养病,辽东军政由长史统辖,李轨果然能做辽东长史,过渡个一两年再做太守,那时候履历完整,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想到这他赶紧催促李轨谢恩,免得何进待会儿又后悔了。
李轨见事已至此,争执无益,也只能同意。
此次来京本来是为了捞个太守干干,结果太守没做成,反被人赶去辽东这个偏远地方,外人看来李轨此行可谓失败至极。
但李轨并不这么想,能当渔阳太守固然好,却不免要在公孙瓒、邹靖、胡群三人之间走钢丝,夹缝里求生存,日子不好过啊。
反之去了辽东,则可以摆脱这些无谓的纷争,通天大道又宽又阔。
在那里一心一意地发展自己的势力。任由他们三家使劲撕,等到自己的势力壮大到一定程度再杀回幽州,以幽州为根据地向南争雄天下,岂不快哉?
休息一晚,次日李轨去看望了在洛阳养病的辽东刺史李闵,李闵其实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