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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默吓走那妇人,愣了一下,嘿道:“这倒省事了,弟兄们,撤。”
县衙着火,县令老爷家内宅看到了蒙面强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是有人要对县令不利啊,所以整个县衙的守备力量立即向县令集中。
李轨对赵云说:“曹默干的不错嘛,这下咱们倒轻松了。走,救子义去。”
赵云早就急不可耐了,一声怒吼,挺枪杀入县衙大牢,此次只为救人并不想多伤人命,所以赵云的亮银枪上套了牛角,虽然如此县衙大牢里的这些烂番茄臭鸟蛋也是抵挡不住的。
二人很快杀入大牢里关押重犯的区域。
“那个大个子就关在那?”
管牢的牢头只一个回合就做了赵云的俘虏,他很识时务,很配合。
“打开!”
牢门打开了,碎草上横卧着一条极其雄壮的大汉,虽然脸朝里,但李轨一眼就认出
——这不是太史慈!
牢头讨好地把人翻了过来,还抹去他脸上的碎草屑。
“人送来就这样了,那伙人手太黑了,真不是我们打的,我跟他无冤无仇啊。”
李轨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大哥?!
躺在牢里的这个人他看着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七年前他在幽州刺史府庆功宴上遇到的大个子王攀。
王攀长的非常雄壮,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体重至少四百斤,这大块头放在哪都很扎眼。
当然李轨之所以七年后还能记着他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娇妻,嗯,好像叫乌雉。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女神。
一碗凉水浇下去,王攀醒了,他抹了把脸瞅了瞅四周,然后愣怔了一下,目光却从李轨的脸上滑了过去,七年了,他早把李轨忘了。
“你们又有什么新花招,尽管招呼过来,老子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老王还认得我吗?七年前,刺史府,刘公的赏功宴上,我,李轨。”
“李,李将军。”
“嗨,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你我是兄弟。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王攀瞅了眼那牢头,欲言又止,牢头很醒水,自己拿块砖头把自己拍晕了。
“唉,说来话长,敢问将军为何在此?”
“呃,我——”
李轨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来救太史慈的,想问问牢里还有没有一个长的雄壮的大个子,却发现牢头已经昏厥,想了想,便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去说。”
王攀因为受刑左腿不大好使,就由赵云架着他走。
三人刚出大牢就被一群衙役包围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真是好啊,可惜骗不过老子。”安次县捕头周道舞着腰刀嘿笑道,一脸的得意。
他奉命赶去救援县令,却遍寻内外不见贼踪影,一时想到可能中了别人声东击西之计,这才匆匆赶回大牢。
“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们的计谋的吗,就是他。”他一指王攀,“这厮骨头那么硬,一看就有些来路,我料其必有同党,果然啊,嘿嘿。”
李轨笑道:“你个龙套哪来的这么多台词,纳命来。”
对方人多,这又是人家的地盘,李轨不想恋战,虚晃一招就想走,哪知道这周道人虽然啰嗦,手上功夫还真不赖。
一时缠住李轨杀的难分难解。
王攀见状对赵云说:“好兄弟,你去救李将军,不要管我。”
说完猛地推开赵云。
赵云知道李轨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是非之地,哪能久留,所以顺势也加入战团。周道手上虽然有点功夫,又哪是赵云的对手,只拆了两招就被赵云挑飞了腰刀,枪尖顶着他的喉咙,喝了声:“叫他们都放下兵器。”
周道只能依从,众捕快正要放下兵器,忽有一人断喝道:“不许放,生擒贼子,赏金百两。”
原来关键时刻,安次县县尉赵勘赶了过来,众捕快闻讯连忙拾起刀枪。不仅如此,赵勘还带着六七个弓弩手。
若是白刃对白刃,凭赵云一杆枪至少能护着李轨杀出重围,但若对方有弓弩手这事就不好办了。王攀伤重,李轨又是个二把刀,赵云顶多只能护住自己。
李轨想了想,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先公开自己的身份拖延一时是一时,为周兴、曹默他们争取时间。
“这位长官不要误会,在下是”
李轨一语未必,就听得一声咳嗽,只见一条壮汉手提着一只锅盖从斜门里闯进来,直奔县尉赵勘而去。
赵勘大惊,急令放箭,又哪来得及,那人抢先一步下手,一个锅盖旋过去,砸倒一片,再一个纵身就到了赵勘的身边,一把擒住他,将一口短刀抵在喉咙上,沉声喝道:“叫他们都放下兵器。”
赵勘无可奈何,只得依从。
来人不是外人,正是李轨此行要寻找的太史慈。
得太史慈之力,众人逃出生天,来到安全处。
方才知道原来太史慈早上的确是中了捕快们的诡计被铁链绊倒,捕快们带他回安次县的途中太史慈借口出恭挣脱束缚逃了出去。
他人生地不熟,一时迷了路,一直折腾到黄昏才回到原来的驿站,遍寻李轨不得,便想李轨可能是去安次县救他了,这才折返回去。
进城时恰见县衙起火,赶过去一看,正遇到李轨被赵勘所困,他手中没有兵器,所以就在灶间拿了一个锅盖当武器赶去厮杀。
李轨道:“亏得你机灵,否则这回咱们就被动了。”
太史慈拜道:“将军不惧风险来救我,太史慈唯有竭尽心力以报万一。”
李轨扶起太史慈,笑道:“一家人,自当患难相扶,又何分彼此。我若有难,子义就能见死不救?”
太史慈哈哈一笑,自此刻起他对李轨是心悦诚服,再无贰心。
本章完
第67章 杀人、抄家、黑钱()
王攀伤重不能行走,路上多有不便,李轨将其安置在一户平民家中,留一名卫士照看,这便离开安次继续赶路,再向前走就是蓟县,蓟县是幽州刺史府所在地,也是广阳郡治所所在,比别处又有不同,岗哨林立,盘查的极其严格。
过一座叫金鸡寨的时候,一行人被守卒拦住。
周兴取了一包钱去找守将疏通,哪晓得刚一进门就被当场拿下。
一名小校来见李轨,让他跟着走一趟,李轨明白自己遇到硬茬了。
跟着那小校转了两道弯,来到一处偏堂,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便装军汉,仔细观瞧却原来是讨虏将军邹靖。
邹靖因为镇边有功,前不久得了一个讨虏将军的封号,正式跻身将军的行列。这时代将军就是将军,那是高贵身份的象征,等闲是不能乱叫的。
“将军消息很灵通嘛。”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到蓟县来了吗?你去辽东,我以为你要出世修行,却没想到你原本也没打算离开红尘。”
李轨道:“恩师相召,焉敢不来。未知将军抓到凶手没有?”
邹靖道:“人海茫茫,我去哪抓?”
李轨道:“若是抓不到真凶,将军将如何向朝廷和幽州军民交代?”
邹靖嘿道:“何必非要真凶,我杀了你,一样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李轨大笑:“方今之势,群雄争竞,将军何苦杀一李轨而助他人?”
邹靖哈哈大笑,摆摆手道:“玩笑尔,无忌兄莫要往心里去。”
于是叹了口气:“郭公宽厚仁义,公道无私,为国镇边,边戎不兴,百姓安居乐业,成就斐然,但也免不了要得罪一些人。郭公和刘公待我不薄,我要为他报仇,却不知从何下手,无忌兄有何高见?”
李轨道:“害死郭公和刘公的凶手是黄巾余孽,此刻就躲藏在城内,将军舍近求远,岂非本末倒置?”
邹靖沉吟良久,不能决断。
李轨嘿道:“事虽是冲着郭刘二公去的,何尝又没有牵累将军的意思,他不仁我不义。”
邹靖这才下了狠心,城中这些保守势力在他眼皮子底下害死郭勋和刘卫,几时将他放在眼里了,他不仁我不义,邹靖不是不想下狠手,而是对手实力太强,他孤掌难鸣,如今得到了李轨的支持,邹靖的胆子就壮了起来。
“你我深受郭刘二公恩惠,岂能不为其报仇雪恨,无忌兄,你我联手,好好惩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轨巴不得邹靖能有这个态度,郭勋之仇他若不报,便是忘恩负义,将来如何统辖三军,为一方之主?
但在蓟县他势单力薄,要想成事,必须得到邹靖的配合。
“一切为将军马首是瞻。”
“唉,不不不,你我是兄弟,何分主次,哈哈哈。”
当下二人来到蓟县城下,隐身在邹靖大营里,李轨取出兵符和手札要去常平镇调兵。
邹靖笑道:“何必多此一举,郭公府兵正欲为主人报仇,可惜群龙无首,得无忌统领便是一股虎狼之师。”
邹靖不缺兵马,所要的只是把李轨绑在他的战车上,只要李轨带兵动手了,管他带的是谁的兵。
外人不是说他是郭勋的得意门生吗,那好,就让他统帅郭勋的旧部,大家一起行动,有功一起享,有雷一起扛。
当日事发猝然,刺史府官吏被杀无数,残存卫卒大部逸散,只剩百十人被邹靖收留,为的就是这一天。
二人研究之后,决定深夜动手。
因为刺史和太守被刺,蓟县现在是风声鹤唳,一片肃杀,黄昏前后便开始宵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邹靖和李轨乘车进城,在都尉府里点起兵马,因刺史府卫队人数太少,邹靖特意挑拣五百精壮以助阵,这些人都穿着刺史府卫队的号衣,打着刺史府卫队的旗帜。
李轨心里冷笑,邹靖面带憨厚,实际奸猾,这是要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啊。
有功少不了他的,出了事他却可以一推二六五,真是好算计。
不过李轨也不在乎,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郭勋报仇,只要能手刃仇敌便可。
夜深,以都尉府为根据地,兵分八路,目标就是隐匿在城中的黄巾余孽。
所谓余孽便是城中的土着豪门,幽州是北国中心,地方势力一向强悍。历任刺史都小心翼翼地在朝廷和地方之间寻找平衡,找到了这个点就能做的长久,否则分分钟翻船。
郭勋上任后对土着势力是又打又拉,把这个平衡点掌控的近乎完美,所以他在幽州才能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但在他内定入朝后,为了替继任者铲除祸害,才对土着严厉起来。
正因如此,这些人在郭勋失势之后才会疯狂报复,要了他的性命。
幽州土着有名有姓的有二十三家,这其中又分成三系:
虎林系六家,是汉化的鲜卑人,垄断幽州和塞北的商路,仗剑行商,兵强马壮,喜欢用拳头跟人家讲道理;
渤海系八家,来自河北的巨商大贾,钱多,地多,人脉广,在官场影响力很大;
城南系六家,幽州城南是穷人聚集区,这六家清一色都是混黑道出身,在幽州根扎的最深,但经济实力和在官府的影响力明显不如渤海系,武力又不如虎林系。
除了上述三大派系,还有三个大家族,城北卢氏、城西陈氏和城南柳林坡的柳氏。
这三家因为实力非凡,自成一体,其中以城北卢氏实力最为雄厚,卢氏不仅有钱,有地,其子弟门生还包办了刺史府、太守府和蓟县县衙的庶政。
幽州的各级衙门里十个吏员就有四个是卢家子弟,五个是卢家门生。
正因如此,幽州坊间有“铁打的老卢,流水的官”的说法。
这些土着家族中虎林系因为垄断商路,官口夺食,所以跟官府关系最差,也是邹靖最希望打压的,但李轨心里明白虎林系是最不可能加害郭勋的,因为虎林系虽然损害了幽州官员的利益,但对官府税收贡献很大,郭勋对虎林系一直是“爱护”有加。
害死郭勋的只会是渤海系、城南系,可能还要加上卢氏。
渤海系操控市场,哄抬物价,曾被郭勋严厉打击过,不仅罚款,几个幕后还锒铛入狱吃了官司;城南系的梁家因为拐带人口致人死亡被郭勋抄家,周家开设的赌档因为违规致人家破人亡,被郭勋取缔,城南系早就对郭勋恨之入骨;对卢家把持衙门,上下其手,干扰行政一事郭勋早有不满,半年前曾一次性开革八十名跟卢氏有关系的吏员,对卢家打击甚重。
李轨看了邹靖圈定的名单,说道:“虎林系不大跟官府打交道,关系一直不睦,郭公对他们一直很提防,与之相比,渤海系和卢氏更加可疑。”
邹靖道:“我不是没怀疑过他们,但他们势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