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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轨混沌的脑袋总算清醒过来,自己貌似被某人套路了。
阿吉所在的迭嗒部与伊利石部之间因为争夺草原大打出手,仇深似海,无法化解,迭嗒部虽然暂时取胜,但并没有彻底击溃对手,他们面临的压力依然很大,这种情况下,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人谁敢打他妹妹主意?
这姑娘就这么没着没落的架空在那,如花的年纪一点点的凋谢,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做哥哥的为妹妹的终身大事操心,这当然没错,可若是能顺便钓个金龟婿,比如像李轨这样的有实力的男人,不仅能一举解决妹妹的终身依靠,还能为迭嗒部寻找一个强有力的盟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
你们兄妹俩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我,真的好吗?
眼见李轨落入自己的彀中,成了待宰的羔羊,阿吉难掩心中的得意,于是猛烈地推销起自己的妹妹来:“竹玛是我一手带大的,这孩子自幼聪慧,孝顺,温柔,能干,身体健康,品貌端庄,宜生养,相师说她有旺夫命,谁娶了她那将来封侯拜相是指日可待啊。”
阿吉说的眉飞色舞,吐沫乱溅。
“啊,是这样的,令兄妹抬爱,李轨深感荣幸,只是李轨已是有妇之夫,家中已有妻妾,令妹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贵,只怕委屈了她,是李轨无福享受。有罪,有罪。”
“你怕伊利石部的阿童杜报复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可知道草原人对待强奸妇女者是什么手段。”
“”
李轨竟无言以对。
此时有鲜卑斥候来报:“西南二十里外的山谷里发现一支迷路的汉军,人数约有两千,领军将领姓石,叫石重。”
斥候又言鲜卑左右驻屯先锋已出兵六千,正火速前去迎敌。
阿吉嘿了一声,目光罩定李轨,面沉似水,眸中杀气尽露。
李轨知道自己若再推脱下去,这阿吉不仅能就地将自己正法了,还要连累石重和两千人也跟着完蛋。
所以说年轻人没事还是要多读书,李轨吃亏就吃在读书太少上,他要是了解了草原上的这些禁忌,昨晚打死也不上竹玛的床。
事到如今,李轨别无选择,于是叹了口气,改口道:“尊兄抬爱,李轨感激不尽,只是李轨只是区区一个六百石小官,深恐委屈了令妹。”
阿吉见李轨服软,哈哈笑道:“我敬重你是个英雄,又岂是贪慕你的权位。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妹妹跟着你是不会受委屈的。”
李轨道:“既如此,容我回襄平筹备,当以平妻之礼迎竹玛过门。”
阿吉道:“好说,我虽仰慕华夏礼教,却也不耐烦那些烦文缛礼,既然是抢亲嘛,索性就干脆点,直接带回去了账。”
李轨笑道:“兄台虽然熟悉中华礼教,却不了解女人的心。这事岂能将就的,我此刻若是装了糊涂,只恐将来竹玛要怨我。此去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定有回音。”
阿吉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信你。”
李轨倒是没想到阿吉会如此爽快,看来自己这个大舅哥人还不赖,将来或者能处处。
得到李轨的承诺后,阿吉一面传令左右驻屯先锋立即撤军,一面安排大军撤离。
石重不擅用兵,昏头昏脑地闯入他的设伏圈,对付他容易,但这也提醒了阿吉,李轨的援军正陆续赶来,数百年来鲜卑人在草原、戈壁称雄,他们仰慕华夏文明,羡慕南方的繁荣富庶,他们自诩虎狼,把汉人形容成绵羊,那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打气,真实的情况是若他们真是虎狼,早就跳进羊圈痛快吃羊了,何必苦巴巴的在戈壁草原上挨冻受饿?
汉人可不是羊,他们的弓刀锋利异常,数百年来有多少草原英豪被他们弄的亡族灭种。而他们依然占据着全天下水草最为丰美的地方,享受着无尽的繁华和荣耀。
就拿这次来说吧,他阿吉能困住李轨,那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趁李轨死磕张纯之际捡了一个便宜。
但整整七千精锐,却硬是吃不下李轨的一千人,最后只能把他们围困在山谷里。
草原人崇尚武力,真正的英豪应该像狼一样用速度、力量和精妙的战术去撕裂敌人,而不是像巨蟒那样靠偷袭、缠裹使猎物窒息身亡。
所以当斥候告诉阿吉周边发现了汉军援军的踪迹,阿吉就有了撤军的念头。
正面对阵汉军,势必伤亡惨重,甚至一着不慎就有亡国灭种的危机,岂可不慎?
阿吉久在中原游历,深知汉人兵法的诡诈,即便是李轨做了他的妹夫,他也不敢大意。为了保险起见,他扣李轨在营中为人质,指挥各部徐徐退兵。
李轨注意到,阿吉各部迭次撤退,交替掩护,阵法井然有序,丝毫不乱。显示了主帅极高的战役指挥素养,这个阿吉可是一个难得的帅才啊。
自己已经娶了他的妹子,若是再能把他揽至麾下,那可真是一桩美事啊。
白腊谷被围十一天后终于得以解放。
没见到新娘子的时候周兴等人都认为李轨此去受了重大委屈,为了兄弟们的利益被迫答应娶一个彪悍粗陋的胡女为妻,实在是牺牲太大。
但当他们见到竹玛后,一个个却眼红的不行。
竹玛姑娘身材高挑,皮肤雪白,高鼻梁,深眼窝,金色的头发,碧色的眼睛,与中原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风姿。
李轨哪里是吃亏,他分明是赚到了嘛。
而且李轨也不是去做上门女婿,男人嘛总是要给当女婿的,这是人伦大道,只要不是上门做赘婿,那就一切都好说,当然这桩婚姻鲜卑人也不吃亏,他们得到的比李轨更多,阿吉不仅给妹妹找了一个好归属,还为迭嗒部寻找到一位强有力的盟友,从此之后鲜卑人就要真正崛起了。
外出刚回,连续五十多个小时没睡觉,眼睛酸痛,写完睡觉去了,实在熬不住了。
本章完
第85章 坚硬的龟壳()
误会解除了之后,李轨南下去见石重,见李轨没事,石重激动的直掉眼泪。
李轨十分感慨,石重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早认识的三个好兄弟之一,刘琰战死,夏侯忠失踪,他就成了唯一的老兄弟了。
这么多年聚少离多,又因他的能力一般,一直没有重用他,留他混在后军营里做一块压舱石。
但就是这块毫不起眼的压舱石,关键时刻却是第一个来救自己的。
而自己委以重任的股肱大将们至今仍杳无音讯。
获知了李轨被围、脱险的前因后果,石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小子命犯桃花,这下后宅就热闹了。”
李轨道:“二哥说这话,我怎么嗅到一股浓浓的醋味呢。”
周兴道:“他心里惦记着大嫂子,日思慕想,却又不敢说。”
石重大囧,追打周兴。
李轨淡淡一笑,这事他知道一些,自老大刘琰战死之后,朱大嫂一直未嫁,一个人拉扯孩子当然不容易,李轨也授意闻莺和郭佚劝过她,但她一直没松口。
她既然不愿意,李轨总不能逼迫寡嫂吧,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搁置。
石重和周兴闹了一阵,也就作罢。
大军休整三日,准备返回襄平,这时候竹玛却赶来见李轨,对李轨说:“父亲命兄长回草原,扶余人趁我们两家在白腊谷大战偷袭了我们的部落,杀了几百人,掳走了上千人,我们必须报这一箭之仇。”
李轨明白这草原上的恩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彼此攻杀,永无休止之日。
便道:“打仗是男人们的事,你不要胡参与,且保重身体,等我来迎娶你。”
素来刚烈的竹玛这次没有跟李轨争吵,而是温柔似水地趴伏在李轨的怀抱里,像一只邀宠的猫,温存了一阵,她推开李轨,把自己的一个香袋挂在李轨的腰带上,说道:“千万不要食言,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与他哥哥相比,竹玛的汉语讲的就生硬多了,所以这句话听在耳朵里格外有杀伤力。
尤其是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那眼神可是凌厉的能射出飞箭来。
“这位小嫂子看样子很不好惹啊,哪天你要是辜负了她,我猜她会杀了你。”
李轨没有理会兄弟的示警,他跟竹玛,怎么说呢,一开始只是贪恋她的身体,想着春风一度然后永不相见。所以阿吉逼婚他并不乐意,除了中计之后的不甘心,还因为他对竹玛真的没什么感觉,若这段婚姻只是出于利益对他对她都是不公平的。
但就在刚刚,当竹玛像只猫一样伏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她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她一颦一笑已经开始印刻进他的记忆。
所以当他目送着竹玛的身影离去时,居然会有一点失魂落魄。
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他已经有了两位妻子和几个侍妾,彼此之间感情都还过得去,这些年聚少离多,离别是常有之事,那种心痛的感觉也时常会出现在他的记忆了,但从来未有过今天这么狼狈。
他居然对她生出了一种牵挂,可他们从认识到滚床单,到订婚,到今天的离别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五天时间,他们甚至还没有交过心呢。
怎么就会这样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
“走吧,天不早了,襄平城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容不得你在这儿女情长。”
这话李轨深表赞同,戎马生涯,还真是不容儿女私情呢。
李轨北上驱逐张纯,继而被围白腊谷,此事虽经严格保密,但还是被高句丽侦察到了,明了辽东的虚实后,伊夷模立即挥兵急攻襄平,此刻周府已率主力北上,襄平城内只有五千老弱,而攻城的高句丽却有四万之众!
更令守军恐惧的是高句丽人居然拥有大批的攻城器械。
襄平危在旦夕。
李轨与周府、太史慈在玄菟郡会师,恰好去幽州公干的赵云也赶了回来。
这几天关于高句丽的情况,李轨也了解了一些。
这伙高句丽人不仅有攻城器械,还得到高人指点,在围困襄平的同时还分兵向新昌一带挺进,直插李轨的腹心之地。
这一招可谓极妙、极狠,一刀下去,使李轨在辽东的力量首尾不能相顾,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
基于这种情况,李轨决定兵分两路,自率主力进抵襄平城下与伊夷模对峙,然后分赵云和太史慈尽快肃清腹心之敌,以确保粮道和兵员的畅通。
但情势的变化大大出乎李轨的预料,前方侦知鲜卑人退兵之后,扶余人又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扶余名将阿知牙统帅三万轻骑正日夜兼程杀奔玄菟郡,他们的目标就是乘虚夺占玄菟郡为南下基地。
李轨当即改变策略:“襄平城由军师镇守,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事,我们就在玄菟郡以逸待劳,给他来一个迎头痛击。”
各军得令,立即行动起来。
三日后,扶余万余前锋军进入包围圈,李轨正面迎击,周府从左路,太史慈从右路,三路合击,杀的扶余人损兵折将,狼狈窜逃。
清点人数,斩俘三千余众,李轨本想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但南方却又有噩耗传来:安市县出事了,驻屯在安市县的东楼军在苏霜的鼓动下哗变了,一举攻陷了县城。
襄平被高句丽围的水泄不通,李轨数万大军只能仰赖新昌和安市的粮仓供给,这两处粮仓里安市县的更大,储备的粮食也更多,而今安市县失陷,辽东军数万人突然陷入了缺粮的绝境,而且安市县的哗变还将整个辽东一分为二,南北不能相顾,彻底陷入各自为政的泥潭。
“派人去找公孙氏,不惜代价购买粮草;另外我部必须立即回兵,否则襄平城里一旦得知安市县丢了,只怕军心不稳,我要去给军师鼓劲。”
回兵救援襄平城没人反对,但扶余虽然大败,但主力并未损毁。
“咱们一走,扶余人肯定要追,留谁殿后?”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扶余骑兵不下三万,阿知牙久经战阵,极擅用兵,想对付他们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弄不好掉脑袋是小,败坏全局都有可能。
谁能横刀跃马,一身笃定江山?
李轨的目光从诸将脸上一一滑过,最终选定了太史慈。
“子义,这次全靠你了。”
“将军放心,太史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子义,我要的是胜利,但与你的身家性命比起来,那就一文不值。能守就守,越久越好,若是不能守那就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切记,切记。”
面授机宜之后,李轨跨上南征的战马,星夜赶回襄平城。
此时,襄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