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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最神器的地方不是刀刃的形状,而是锻造它的材料。
它是用星星铁锻造的。
李轨将刀掣了出来,森然一股冷气,并伴随有轻微的龙吟之声。
刀刃呈一种诡异的墨绿色,触之冰寒刺骨,通体遍布着一种似鱼鳞状的暗纹,在烛光下观瞧莹润如玉,隐隐绰绰的似有一股寒雾缠绕。
李轨大喜,知道这是一口宝刀。
刘琰见李轨沉吟不语,以为他不识货,为了避免尴尬他指着那口刀对李轨说:“这口刀就是用星星铁锻造的,斩金断铁,端的锋利无比,却也是个妨主的孽障,我每次使它都会被它割伤,二弟、三弟也吃过它的亏,但不知兄弟你是否有这福气。”
闻莺听得这话眉目间有些惊惶,欲出言劝阻,却被朱大嫂拦住了。
朱大嫂笑道:“这刀名曰斩铁,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端的是口宝刀,只是脾气大,不容一般人使用,虽说妨主也不过是害你破一层皮,不会危及性命的,但若有福使用它,便是匹世无双的利器,封侯拜将之日可期。”
李轨持刀抡了两下,又挽了个刀花,只觉这刀重量适中,重心合理,用着十分顺手,便笑道:“我有阿莺便是天大的福气,我不信使不起这刀。”
话未落音,这刀突然变得沉甸甸、冷冰冰的,自内而外透着一股子阴寒。
李轨不觉头皮一麻:这果然是口宝刀,特娘的,你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收服你。
午后没什么事,兄弟几个正在院子里较量拳脚,闻莺送茶来。
她改换了发髻,换上了普通人家女子的粗布衣衫,乍一看就是个可爱的邻家小妹。
“那个,给。”
借给李轨端茶的机会,闻莺塞给他一个东西。
“什么?”
“香袋,辟邪增福用的。”
闻莺低着头,小脸红红的,声音低不可闻。
“哦,是你做的,谢谢你哈。”
李轨知道这是闻莺担心他克制不住宝刀“斩铁”亲手给他缝制的求福袋。
管用不管用且另说,小姑娘的心思是真好,这是把他当成了亲人啊。
李轨当然是有亲人的,但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他就孑然一身了,有个知冷知热时刻惦记你的女人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刘琰是幽州军中有名的神箭手,其实除了箭术他的拳脚器械也不错。
李轨继承了李二愣的箭术,也算不赖,但拳脚和兵器上就差多了。
所以他拜请刘琰教他几手,刘琰当然乐意,就趁着告假在家没事教授了李轨几招最实用的近身擒拿术。
“来啦!刚才学到哪了,抓奶龙爪手是吧?各位观众——请看爪!”
然后就听得一声惨叫,李轨一招“抓奶龙爪手”递出,刘琰弓步向前,蹬腿挺膝,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背摔就把李轨放倒了。
哎唷,李默像个口袋一样被重重撩翻在地上,砸的尘土飞扬。
李轨扑倒的一刹那,闻莺失声叫了出来,此刻她正捂着小嘴,脸色煞白。
“哎唷,大哥,不是说了练擒拿吗,怎么又改摔跤啦。”
“你还说,谁让你用这么阴损毒辣的招式,我的**差点都被你拧掉了。”
刘琰揉了揉胸口,忽然意识到闻莺就在一旁,顿时为之一窒,羞得满脸通红。
闻莺是个聪明姑娘,见此情形低下头抿着嘴悄悄地走了。
练完拳脚,刘琰又指点李轨修炼刀术,他建议李轨把斩铁刀的刀刃上缠上一层麻绳免得割伤手脚。
李轨却满不在乎地说:“若我无福消受它,现在就割我一道口子,我也就死心了。”
刘琰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劝他。
刘琰的刀法并无出奇之处,看似笨拙,却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适宜实战。
“丑功夫,俊把式”,战场上性命相搏来不得半点含糊,所以招式力求精炼简洁,要不得半点花哨。
这个道理李轨懂得。
练功很苦,但李轨已经下了狠心。
他还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活的更长久一些呢。
刘琰对这个刻苦有悟性的徒弟很满意,睡觉时对朱大嫂说:“老四这小子脑袋瓜子聪明,悟性挺好,又刻苦好学,我看能承继老叔的衣钵。”
朱大嫂道:“悟性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的德行如何,你有没有考察过?”
刘琰道:“相处虽短,但我觉得他人品没毛病。”
朱大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还是等等再说。这人呐平常时看不出真人性,只有到了那生死关头才能见到真性情,再等等看。”
刘琰默默点头,见妻子已经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想到来日就要回营,这便丢弃一切杂念也剥光了上床。
克日黎明,夏侯忠陪李轨去张铁匠那取铠甲和兵器。
李轨的这幅甲包括有兜鳌、身甲、遮护肩膀的肩甲以及一对臂护,身甲部分仅在胸背部分缀以甲片,和背甲在肩部用带系连,另在腋下也有带子相连。采用的甲片均呈长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用六片,下面两排各八片,腰部及以下再无遮护,这甲看似比较简陋,不过也有它的优势,一则十分轻便,除去兜鳌,整幅铠甲不足二十斤,二来造价低廉,普通士卒也能置办一套。
兵器是军中制式的环首刀,精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刀身笔直,厚脊,单面开刃,冷光森森,看起来十分炫酷。
夏侯忠帮李默穿戴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哈哈道:“有点将军的气象,小子,将来富贵莫要忘了你哥我啊。”
李轨道:“好兄弟一生一世,一定不敢忘。”
本章完
第11章 遇见张飞()
因为剿匪有功,上面允了他们七天假期回乡探望,这日子看着长却过着快,弹指间假期结束要重返军营。
刘琰因功授镇遏使,其实就是一个把守关卡的小将。
幽州这地方邻近塞外,是个很重要的军镇,刺史持节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其下各郡太守兼当地最高军政长官,有都尉为军事副手。
凡军事要隘都设有据点,大的叫镇,小一点的叫城,再小的叫寨,驻守镇的叫镇将,地位较高,驻守城的叫守御,而驻守寨子的就叫镇遏使。
刘琰驻守的军寨是位于幽州以南的涿郡境内,名叫哭宋寨。扼守着幽州去往冀州广昌县的要道,凭山而立,地势十分险要。
这镇遏使跟军中屯长官职相仿,可以带妻子上任,刘琰和朱大嫂商议了,变卖了家中粗笨之物,将房产租赁出去,这便和兄弟数人一起来到哭宋寨。
这寨子临山而建,正面对着幽州去往冀州的一条山道,地势十分重要,寨子里有七十名正兵,八十名乡勇,另有三百户庄户。
正兵就是正儿八经的吃粮当差的兵,乡勇则是地方服兵役的农民,而庄户则是受地方官府节制的官奴婢。
这时代交通落后,像哭宋寨这样的据点孤悬在外,给养补给十分困难,所以大多数据点都自己屯田种粮食、养牲畜,甚至开工坊制造日常用品。
这些事半由驻屯的士兵来干,另一半就由这些庄户来做。
刘琰与前任交割了,当即走马上任。
“站住,干什么的?”
“做小买卖的,长官。”
“做小买卖的?做小买卖的有这么多驼货?我看你像个奸细!”
“可不敢,可不敢,长官,一点小意思,我真是做小买卖的。”
夏侯忠掂了掂手中的钱,满意地嗯了一声:“看你面相还算老实,行了,走吧,路上小心点。山里贼多。”
“多谢,多谢长官提点。”
夏侯忠目送驼队离开关卡,乐悠悠地回到公棚,却见李轨坐在那笑。便把刚刚敲诈的钱往桌上一丢,咣地一声,分量挺沉。
李轨赶紧打开布袋子,眼睛一亮:这可不是铜钱,而是五小锭金子。
“我艹,这么多钱,这家伙是盐贩子吧?”
“你不认识他?笑面虎,幽冀有名的大盐枭,做正经生意的哪有这么爽快?”
李轨吃了一惊,刚才被夏侯忠敲诈的那个面相忠厚、身材精瘦小老头居然是个盐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既然是私盐贩子刚才为啥不把货截下来呢,那样不就发了?”
“兄弟,你还年轻,哪懂得江湖的险恶,按大汉律贩卖私盐超过五石就要杀头,你瞧瞧他这有多少石?会急眼的,真打起来咱们弄不过他,而且干这行的上面都有靠山,咱们也得罪不起。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有钱大家赚?”
夏侯忠说着就拿出一个小金锭给李轨,这金锭约有一两,能换十贯钱,十贯钱就是一万枚五铢钱,约合五千块软妹币,着实不少。
“这,不太好吧。”
“没啥不好的,道上的规矩,你一个,我一个,老二一个,剩下的归大哥,大哥花销大,多拿一份。”
李轨听了这话,便再没有心理负担,要说走私私盐是不对的,但官方的盐价实在高的离谱,走私对普通老百姓有利,何况夏侯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事他们管不了,倒不如顺手捞他一票。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得攒钱娶媳妇不是?
李轨心安理得地收了钱,喝干杯中茶,把嘴一抹,说:“行了,我走了,大哥交代了晚上一起吃饭,今儿有人孝敬了一只野猪,嫂子做了一桌好吃的。三哥,要不一起走吧,天黑了,没羊毛薅了。”
夏侯忠听了这话,大气凛然地哼了声:“什么话,什么叫薅羊毛,我吃着朝廷的俸禄,当然要明如镜清如水,秉公执法,一丝不苟。”
李轨道:“好吧,当我没说,夏侯将军,请继续。”
夏侯忠见李轨真的要走,马上换了副嘴脸,贱兮兮地说:“别呀兄弟,我就随便说说。等等我。那谁,关门,回家吃饭啦。”
说话间关卡上的木门就咯啦咯啦的放了下来,眼看就要合闭,忽然听得身后有人暴喝一声:“呔!休要关门!”
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百鸟归林,山谷里一股寒气正在滋生,二人正缩着脖子冻的瑟瑟发抖,被这一声断喝直吓出一身热汗来。
扭头看时,却见有五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提长矛,座下一匹雄峻的黑鬃马,一时呼啸而至。
提马问道:“乃们看到笑面虎了吗?”
李轨被他气势所慑,赶紧摇了摇头。
夏侯忠见这汉子虽长相凶猛,却是布衣百姓,居高临下问他话,十分无礼,便气恼道:“你是什么人?驰马犯禁,意欲何为?”
那汉把眼一瞪,气哼哼道:“某涿县张翼德也,笑面虎在涿县伤我兄弟,辱我嫂嫂,我要找他报仇。你这官如此询问,莫不是想包庇他?”
夏侯忠闻言大怒,伸手去扯那汉,反被那汉劈手扣住他的手腕,当下一叫力,夏侯忠额头顿时见了汗珠子,也是他性子硬,咬着牙反而叫了声:“好汉子,有把子气力。”
一时运力拼死抗衡,却是无济于事,面皮憋的通红,豆大的汗珠子扑簌簌直掉。
四下大惊,有守卒张弓欲射,被那汉翻眼一瞪竟吓得手足无措,把弓都丢了。
李轨见这汉子气场如此强大,忙喝了声:“且慢!”疾步向前,拱手问那汉子:“你叫张翼德,你本名可是叫张飞?”
那汉闻言却是一怔,附身回道:“正是,你认识某家?”
李默道:“你是个卖酒杀猪的屠夫,家里有个桃园?”
黑汉道:“你又如何知道?”
李轨笑道:“那你是不是有个大哥叫刘备,有个二哥叫关羽?”
黑汉子却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你再想想。”
“废话,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某家欺瞒你为何?”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不是怀疑你。”李轨赔了两声笑,心里却想:黄巾未起,“大贤良师”还在布道,估计刘关张三兄弟尚未风云际会,结拜于桃园。
黑汉子把眼一瞪,厉声喝道:“你那汉子,嘀咕什么?”
熟悉三国的人都知道张飞是个暴脾气,眼下这货虽然尚未发迹还是个屠夫,这暴脾气可一点没稍减。
李轨哆嗦了一下,心头暗喜:虽无刘备、关羽这两个佐证,但这货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张翼德无疑。
想到这,他忙赔上笑脸:“飞,飞哥,不是兄弟小觑你,那笑面虎麾下有七十几号人,刀枪弓弩齐备,单凭你一个人和这几位兄弟,去了只怕要吃亏啊。”
张飞闻言扬天大笑,嘿道:“区区一个笑面虎,某家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