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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仰头大笑。
朱骏在他腰眼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小将痛的面色惨白,汗珠子一颗颗地往下坠。
凌嵘止住朱骏,扶那小将起身,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挺啐了一口带血的痰,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挂着冷笑。
李轨觉得这孩子作的有点过了,便借口更衣避了出去,凌嵘见状也走了。
本章完
第94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侧()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轨和凌嵘回到大帐。
张挺的脸有点肿,鼻子也歪了,吃了点苦头之后,老实多了。这位太行山十万黑山军大头领张燕的宝贝公子这才肯正视李轨。
李轨道:“董卓无道,祸乱朝纲,欺凌幼主,我等奉密诏讨之。黑山军也是仁义之师,为何攻击义军,难道你们已经投降了董卓。”
张挺冷笑道:“所谓密诏,休要提及,张挺不是三岁小儿,你骗不过我。“
李轨道:“你既是个聪明人,那就用聪明人的方式说话,你受何人蛊惑攻击我?“
张挺叹了口气,知道硬骨头不能当饭吃,纵然自己能扛,手下人也会因为熬刑不过把底透给李轨,到那时候就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有人密告家父,说幽州公孙瓒和李轨联手南下,意欲侵吞冀州。所以我们才出兵。”
李轨点头,道:“你们与韩馥并无交情,甚至是你死我活,我们果然侵吞冀州,又与你们有何相干?”
张挺道:“韩馥与家父有密约在先,两家和睦共处,互不侵犯。但韩馥为人懦弱,势力又弱小,只能守约,但公孙瓒,还有你,却是兵强马壮,若不及早防备,只恐追悔莫及。”
李轨点头,张挺果然是个聪明人,到底说了实话。
蛊惑他们攻击自己的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那位关东联军总盟主袁绍。
冀州牧韩馥、淮南袁术等十数镇诸侯共推袁绍为盟主,起兵讨伐董卓,但此刻的袁绍,名气虽大,却没什么实力。“渤海太守”这顶帽子是董卓为了笼络他,送给他的,地方土著势力强大,根本就不是袁绍摆布的开的。
所以他一早就盯上了韩馥手里的冀州。
冀州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他袁绍怎肯拱手让人?
公孙瓒的强势介入让袁绍恨的牙齿痒痒,但他现在势单力薄抗拒不得,所以只能借力打力。活跃在冀州西部太行山一带的黑山军张燕部,拥众十万,本是黄巾余孽,素来与官府不对付,袁绍心生一计,造谣说公孙瓒、李轨南下是冲着张燕去的,挑拨两家争斗。利用张燕做掉李轨和公孙瓒,或公孙瓒、李轨做掉张燕,趁其两败俱伤,然后左手渔翁之利。
这一切都是袁绍的阴谋,所以这仇应该记在袁绍头上,张家父子只是被利用罢了。
李轨对张挺说:“董卓乱政,李轨出兵只为勤王讨贼,顾全大义,并无其他想法,请少将军并转知大头领知道。”
张挺道:“若要我相信,除非你即刻离开河北。”
李轨哈哈大笑,谓左右道:“少将军如此要求,诸位以为如何?”
换来的是一阵冷嘲热讽。
李轨对张挺说道:“言尽于此,少将军请便。”
当下便放了张挺和他的部分兵马。
众人不解其意,李轨道:“黑山军声势浩大,并州、冀州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客军在此,少去招惹为妙。”
这边刚把张挺释放,那边公孙瓒的使者就到了军中,手持公孙瓒手札,说要提审张挺,李轨告知人已脱逃,来使顿时嗔怒道:“你们真好大的胆子,连上官也敢欺瞒,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破事,你们这是欺上!”
周兴闻言大怒,一把薅住那使者衣领,将他扯下马来,请他饱尝了一顿皮鞭炒肉。
打完之后犹不解气,解开裤带在他脸上尿了一泡。
李轨喝令将人赶走,凌嵘劝道:“恐他回去搬弄是非。”
李轨道:“伯圭若不斩此人,我立即退兵回辽东。”
那使者回到公孙瓒帐中,哭诉李轨如何虐待他,又让公孙瓒看他的伤口,公孙瓒勃然大怒,令将其推出斩首。
众将大惊,为之求情。
公孙瓒道:“狗胆鼠辈险些坏我大事。”
原来公孙瓒得知李轨被黑山军张挺部袭击,大惊,深恐李轨误杀了张挺,与张燕结仇,这才派人前往提取,那使者浑浑噩噩,以为要提张挺来开刀,结果人没提到,差点把李轨又给得罪了,这样的蠢货留之何用?
此事之后,公孙瓒决定前往李轨营中与其会晤。
众将劝他让李轨来营中相会,公孙瓒喝道:“李轨是我兄弟,今后,敢离间我兄弟者杀无赦。”
公孙瓒正在竭力拉拢张燕,所以对一切有关张燕的事都十分敏感,这次袁绍唆使张挺偷袭李轨,着实把公孙瓒吓出一身冷汗来。
好在李轨没有为难张挺,揍了他一顿后就把他放了。
二人已有多日不见,彼此之间略有隔阂,但见光之后很快就冰消云散了。
李轨对公孙瓒有意收用张燕一事表示赞同,但反对对韩馥逼迫太甚。
“韩馥优柔寡断,非成大事之人,留之尚可牵制袁绍。袁绍自恃甚高,野心又大,才是心腹之患。兄长夺其渤海,令其有所防患,弟以为殊为不妥。不如且将渤海归还给他,以麻痹之,只待时机成熟。”
公孙瓒道:“贤弟此言甚善,愚兄险些铸成大错。”
又问李轨:“当今关东联军徘徊不进,早晚必被董贼所破,贤弟有何良策打破僵局?”
李轨道:“河内太守王匡旧曾为大将军何进幕宾,深得何进信用,何进被害,董卓擅权,王匡起兵讨伐最为坚决。关东诸侯各怀鬼胎,皆不足用,唯有助王匡一臂之力,方可扭转大局。”
公孙瓒沉吟道:“话虽如此,谁肯向前建立此功?”
李轨道:“小弟不才,愿意驰援河内,助王太守成就忠义之名。”
公孙瓒大喜,道:“贤弟果然前去,愚兄愿助强弩三千,白马八百。”
李轨道:“兄长马军弟不敢用,强弩三千却是莫大帮助。”
众人不解李轨为何要当这个出头鸟,李轨但笑不语。
周兴道:“你让我猜猜,你想进洛阳争头功?对不对?”
李轨道:“凉州铁骑冠绝天下,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洛阳岂是好进的。”
周兴道:“那你就是为了避祸,你断定公孙伯圭还是要死磕袁本初,为了防止血溅在你身上,所以你借故躲开。”
李轨道:“嘘,我的哥,你有这见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兴吗?”
周兴道:“我有什么见识,不过大伙都这么说,我帮他们问问罢了。”
李轨盯着周兴的眼睛,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他看到了危险,也试图去消除它,但他知道他的努力注定是要失败的,好话劝不回该死的鬼,公孙瓒早晚还是要回到过去的轨道中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侧,他能选择的只有默默离开。
这个时候选择退兵回辽东,难免会陷入被动,既要留在河北,又要避开是非,那么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河内了。
当然若能助王匡在河内打开局面,则整个三国的历史都会改写,但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洛阳的董卓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凉州铁骑可是冠绝天下的存在,李轨才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呢。
他去河内也就是打打酱油,躲躲是非。
本章完
第95章 坐看某人的笑话()
王匡,字公节,兖州泰山郡人。年轻时与清流派名士蔡邕交好。王匡为人慷慨大气,挥金如土,好结交英雄,因此名动天下。
中平年间,大将军何进聘其为府掾,深得何进信任。
彼时皇帝幼弱,外戚、宦官两大势力为掌控中枢进行了激烈的争夺。
王匡奉何进之命返回家乡兖州泰山郡招募豪杰。他成功征招五百名强健的弓箭手,准备在起事时使用。然而,这年八月,以张让为首的宦官势力设计杀害了何进,何进一党惨遭迫害,王匡知道消息后躲避在家乡,不久受朝廷的征召。
宦官集团被袁绍、袁术兄弟屠灭后,王匡成为河内郡太守。
关东诸侯起兵倒董,王匡推举袁绍为盟主,并遣麾下大将韩浩进驻孟津,同时又派内军精锐“泰山兵”到河阳津驻守。
王匡成为关东诸侯里的出头鸟,被董卓列为重点打击的对象。
董卓遣麾下大将华雄督兵四万与王匡隔河对峙,而此时王匡麾下兵马不足一万,多是临时招募,远不是华雄所属凉州铁骑的对手。
这让王匡十分紧张,他多次向袁绍求援,盟主袁绍满口答应要来援助他,却迟迟没有实质性动作,反倒是辽东太守李轨不声不响的到了河内。
王匡大喜,出城三十里迎接。
初见李轨因见他年轻,言语间颇有些轻视,后见李轨见识不凡,这才刮目相看。
河内与洛阳隔河相望,战略地位十分突出,自关东联军起兵后,这里就成了前敌前线,河对岸集结着董卓的重兵,王匡的府上也来了很多“援军”——各镇派来的军事代表团。
这其中以盟主袁绍的代表团最为醒目,代表团团长正是大名鼎鼎的名士许攸。
许攸这个名字李轨可不陌生,曹操之所以能赢得官渡之战,底定河北,三分天下,此人可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袁绍将他派到河内,足可见对河内的重视。
当晚的接风洗尘宴上王匡为二人做了引荐,许攸谱挺大,两眼朝天根本瞧不上李轨这种出身寒门的人。
李轨也懒得理他,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仗着有点才就到处拽,最后还不是死于非命让人弄死?
王匡对李轨的到来起初是持欢迎态度的,他把李轨和他的辽东军安置在城南韩浩的军营里,这里营房宽敞,设施齐备,粮草供应十分充足,甚至还设了营妓劳军。
但好景不长,仅仅十来天后,供应就变得时断时续。对接的军需官解释说河内去年秋粮歉收,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太守大人正在积极想办法,请友军稍安勿躁。
这话半真半假,河内地方不大,却十分富庶,所储粮草虽然算不上充沛,但也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而且王匡筹措粮草也很有一套,他派了很多耳目在城中监视百姓,一旦发现有人发牢骚诋毁官府,便抓到大牢严刑拷打,发掘你身上的阴暗面,然后狠狠的罚你的款。
什么?不给?
不给就把你全家甚至全族的人都抓起来!
这一敲骨吸髓的做法几乎把整个河内郡都得罪了。
当然啦,王太守这个恶人做的也不冤,河内的府库也日渐丰盈起来。
“王匡耳根子软,一定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算了,我们就不要让主人翁为难了。”
李轨连夜遣使请求移镇东津渡。
这里扼守着河内去往河北的交通要道,地位十分重要,却因易攻难守,所以一直让王匡很头疼,他兵力有限,实在抽调不出太多的兵力去布防。
既然李轨肯主动去驻防,那再好不过了。
而且断李轨的粮草也确实是他的主意,他的一个宠妾在耳边说李轨的坏话,说李轨是个小人,他的恩师郭勋死后,他就强占了郭勋的女儿和侄女。
王匡信了,所以才起了赶走李轨的念头。
现在想来真是羞愧的要死,堂堂男子汉,一郡的太守,居然被一个贱婢蛊惑!
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气愤难平的王太守回去就杀了那个侍妾,然后下令让他的长子王琛带着丰厚的物资前往李轨军中慰劳。
李轨知道王琛此来除了劳军,还有监督他移营的任务,他没有为难王少公子,连夜就拔营向东,在东津渡一带扎营。
与城南军营相比,东津渡环境太恶劣了,前不靠村,后不靠店,买根冰棒都没地方。
众将对此颇有怨言,怪李轨太过隐忍,吃这样的哑巴亏。
恰好周府押送军械到营中,李轨问他:“诸将都埋怨我太过忍让,你是怎么看的?”
周府道:“王公节虽有一腔忠肝义胆,奈何不知兵,他遣韩浩驻守河津,乃是一步十足的臭棋,位置太过靠前,一旦华雄遣一支精兵绕道韩浩身后,韩浩必定大败,没有韩浩做犄角,河内势难保全。”
李轨道:“你这叫答非所问。”
周府笑道:“将军退守东津渡,看似隐忍,实际是为了大局着想。”
李轨哈哈大笑,周府果然是追随他多年的老臣,懂他的心。
王匡虽然有一颗忠肝义胆,也有勇气,奈何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