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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能翻盘的强人陈青又做了李轨的俘虏,真可谓群龙无首。
李轨一行杀入太守府,大砍四方,无论贤愚尽皆戮杀。
郡丞钟邢哀求道:“通贼者张杨一人而已,余党已尽数遭诛,将军兴仁义之师讨伐无道,岂可滥杀无辜。”
李轨道:“但恐除恶务尽。”
钟邢泣道:“张杨庸人耳,无甚党羽,将军可以收手了。”
李轨望着尸横遍地的太守府,也有些心虚,张杨怎么说也是一郡太守,自己单凭只言片语就杀了他和这么多人,总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借坡下驴,斩了陈青和张股后就此罢手。
当即召集城外兵马进城,驱散地方土兵,控制了上党城,这才召见郡县官吏,跟他们说:“张杨为人奸狡,收了董卓的贿赂,设下鸿门宴要害我,被我杀了。此事与诸君无涉,我李轨来此,不是要争地盘,也不是为了夺名位,只是暂借贵郡歇马,养足精神再战董卓,拨乱反正,中兴大汉江山,李轨粗人一个,愿诸君时刻教导。”
众人哪敢教导他这个杀人魔王,唯唯而已。
李轨让郡丞钟邢出面收拾残局,自己躲在幕后遥控。
扰乱了一日,上党城安静下来。
本章完
第101章 将错就错()
太守府杀戮太重,血腥味太浓,李轨不愿住,就在城中包了一间客栈办公。
夜间,执行宵禁的管亥带来报,说抓到了张杨的发妻赵氏和一双儿女。
张杨在府中被杀时,妻子赵氏带着一双儿女在南城普济寺为他上香祈福,此时的佛教并非主流宗教,尤其上层人士对这个外来宗教还不十分认可,赵夫人出门上香时轻车简从,身份保密,知道的人不多。加之普济寺位于南城平民区,位置较偏,反而因此免于劫难。
得知丈夫被李轨纵兵杀害,赵氏痛断肝肠,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知道此刻争执毫无意义,便趁着夜色试图带着儿女逃出上党,回河东郡娘家躲避。
“她扮作一个卖菜的农妇,又买通了城门守将,想蒙混过关,我一看这家伙,种菜的农妇手哪有那么白,那么嫩,那么软和,这肯定有诈啊,所以就拦下盘问,三言两语就把她诈出来了。”
管亥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机智点了几个赞。
李轨的眉头却拧了起来,张杨要害自己,自己杀他那是天经地义,但男人争于权势,一定要祸及妻儿吗?
不,不能这么做,祸不及妻儿,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是能被普遍遵守的。
他不想背负不义之名,但俗话又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仇恨已经种下,让他延续下去是一件很悲催的事,而截断仇恨的流传,有时候肉体消灭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要这么干吗?
“哥,出,出事了,出事了。”
周兴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见管亥在,表情有些不自在。管亥很聪明,选择回避。
“张杨的幕宾周琦躲在他小妾父亲的姘头家,被人举报下午被我抓了,我想这个人跟张杨那么久一定知道一些隐情,所以就预审了一下……,哥,出大事了,咱们上当了,咱们被人耍了。这个周琦被董卓收买了,他在为董卓卖命!”
李轨眼皮子一阵猛跳,心突然疼的厉害。
早前,张杨扣留凌嵘,叫他进城商议幕兵之事,那时候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有所怀疑,恰在那时候周兴在关下抓到了一个奸细,严刑拷打后那人承认是张杨派来的,任务有两个,一是监视李轨,二是如果李轨不肯去上党他们就在孟门关动手刺杀李轨!
张杨要杀自己,这是李轨不能容忍的。
李轨据此狠下决心先发制人弄死张杨,此后的一些列见闻更巩固了李轨的决心:上党城里军马较平时多出一倍;太守府戒备森严;饮宴时又来了一出上党版“项庄舞剑”。
张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但后面遇到的事又让李轨有所怀疑,按说张杨既然要害他,应该布下天罗地网才是,可他在杀出太守府后一直都很顺利啊。
“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蛊惑张杨召你进城,然后挑拨咱们和张杨争斗,不论谁胜谁负,他都是赢家。”
“该死,该死,该死!”
李轨悔恨无及,这果然是三国,真是阴谋毒计无处不在啊。
“事已至此,后悔是没有用的,该想想怎么善后。”
周兴以过来人的口吻点拨李轨道。
李轨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呼出。
他的心很乱,很累,他很想逃避,撒手不管,爱谁谁去,但他知道他已无路可走,只能硬扛着。
“把周琦杀了,他的党羽,宁枉勿纵,不要留一个活口。张杨被董卓收买要谋害我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不容置疑的,谁敢翻案就是跟我作对。”
“明白了。”周兴目露凶光,但旋即话锋一转:“张杨妻儿抓到了,怎么处置?嗯,明白了。”
周兴不想让李轨为难,他找到管亥,咳嗽了一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母子三人?”
管亥道:“将军不发话,我哪敢做主。”
周兴咳嗽了一声:“你这个人呐,就是太实诚。张杨被董卓收买,要谋害将军,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管亥惊道:“不是说……”
“说什么,说什么,休要道听途说。”
管亥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不再多问。
“人呢?”
管亥用手指了指附近的一间房。
“我有些事要问问他,你也辛苦一天了。”
“那我先告退了,你忙。”
管亥走了,这样的脏活他还真的不屑去做。
周兴走后,李轨觉得心神不宁,焦躁地走来走去,看什么都不顺眼,卓丢儿见他杀气这么大,乖觉地躲在门口廊下,既能随叫随到,又不碍他的眼。
看到凌嵘走了过来,卓丢儿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迎了过去。
“将军休息了?”
“没有,心烦着呢。”
“还是为了那件事?”
“说不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正说着,李轨焦躁地走了出来,唤卓丢儿:“备马。”
一眼看到凌嵘,心思少宁,趁卓丢儿去备马的功夫,他问凌嵘:“我这么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若不做,又总是不能心安,所以……嗨。”
他苦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卓丢儿推开柴房门的时候,看到周兴正趴在赵氏的身上激情奋战。
他吸溜了一口气,把眼闭上了。
“谁?你?你来干什么?”
周兴一骨碌爬起来,抓起衣裳遮挡自己的下身。回头看了看,又抓起赵氏的衣裙盖住她的下身,然后推着卓丢儿往外走。
“将军来了?”
“来了,在外面等你呢?”
周兴的眉头拧了起来,卓丢儿咳嗽了一声,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强暴妇女可从来都是重罪。”
周兴横了卓丢儿一眼,却还是赔笑道:“别,兄弟,我也是一时把持不住……”
“哈哈哈,你上当啦。”
卓丢儿一把扯开周兴的衣裳,撒腿就跑,害的周兴光溜溜地站在那,无处可躲。
“啧啧。”卓丢儿朝他胯下瞅了一眼,啧啧嘴道:“完了,完了,吓瘫了,这辈子都不能用了。”
周兴趁他不备冲上去就踹,卓丢儿麻溜地闪开了,把衣裳掷还回去,叫道:“莫让咱哥久等,走啦。”
“臭小子。”周兴骂了一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卓丢儿是他好兄弟不会出卖他的,他一面穿裤子,一面自言自语道:“马上就要死的人了,觉得太浪费,所以就……唉哟,我艹,腿都抬不起来了。”
穿好衣裳走出来时,只见卓丢儿在外面跟守将闲聊,却不见李轨的影子。
卓丢儿道:“将军有事先走了。传将军将令:赵氏母子三人即行释放,不得有误。”
“什么,放了?这,大哥疯了吧,斩草不除根,这……”
卓丢儿双手一摊:“军令传达完毕,你忙。”
本章完
第102章 意外的转机()
卓丢儿走了,来去像一阵风,周兴的心里却别提有多腻歪了,本来他是来帮李轨斩草除根的,哪晓得被赵氏梨花带雨的一顿哀求,当时心就软了,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稀里糊涂的就答应放她们母子一马。
作为酬劳,赵氏做了一点小牺牲。
谁知道这样的好事居然被卓丢儿撞破,还吓出他一身冷汗来。
推开柴房的门,房间里昏惨惨的,赵氏已经理好衣裙,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搂着女儿,无助地望着他。
儿子张镇年纪稍大,正睁着一双倔强的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这个世界,女儿张巧熬了一天一夜后,实在熬不住了,正躺在母亲的怀里呼呼大睡。
周兴搔了搔头,蹲下身,对赵氏说:“我周兴是个守信的人,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走吧,走吧,夜路不好走,祝你们,一路顺风。”
赵氏听了二话不说,抱起儿女就走。
周兴有些不满,嘀咕道:“几个意思,就这么走啦,道个谢字很难吗?”
……
张杨投靠董卓被杀,辽东太守李轨占据了上党,关东联军总盟主袁绍得知消息,无奈地苦笑三声,然后派许攸去上党,任命李轨为上党太守。
这一回李轨接受了,张杨跟王匡不同,张杨是董卓的党羽,他取而代之,这不丢人。
下一步是清理张杨的党羽,张杨为官中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对上党百姓而言,张太守和大汉的所有太守没什么两样,深居简出,养尊处优,很神秘的样子。
所以新太守说他是董卓的党羽,要整肃他,郡人出于念旧发了一些牢骚,但大体平稳。
李轨也没敢搞的太过分,他现在的敌人是南方的董卓,不是冤死的张杨。
自打进入上党郡的那天起,李轨就没打算在这常驻,所以没什么心思去经营这地儿,他打开府库,拿出一小部分粮食和财物赈济郡内贫民,却将大部分资源都拿来募兵。
所募兵马不求数量,但求精锐。
一时得丁壮三千,分成三十都,编入各部。
正当李轨厉兵秣马准备与李傕决一死战时,却得到消息说李傕从河内撤军了。
消息千真万确!
就在李轨避祸上党期间,大河南岸发生了几起大的变故,关东联军在结束新一轮内讧后,曹操在联盟内逐渐占据主动,一跃成为汜水关的前敌统帅,在他的协调下,孙坚、鲍信、桥冒、袁遗四人合兵三万,加上曹操自己的两万精锐,一举攻破了汜水关。
这一仗打的董卓胆颤心惊,不得不将李傕从河内调回去。
李傕也是个衰人,因为舍不得河内这块肥肉跟接替他的将领赌气,临走之时在城内放了一把大火,试图烧毁河内城,幸得地方大户梁赞组织人手救火,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李轨趁机出白陉,击败了镇守河内的董卓大将周田,重新夺回了河内。
进城之后李轨重赏了梁赞,整兵向南,进驻孟津,隔河窥视洛阳。
这一来董卓变得很不舒服,如芒刺在背,不拔不快。
正是烦闷之际,他的女婿,也是座下第一谋主李儒劝道:“关东诸侯汜水关下新胜,气势正旺,温侯连番败阵,气势已衰,又有李轨钉在河内,洛阳三面受敌,于相国十分不利,不若跳出险地,迁帝于长安,闭起关来养精蓄锐,关东诸侯各怀鬼胎,一旦没有相国镇压,势必因争夺地盘和利益而内讧,彼时联盟不存,一盘散沙,相国出关,一战可定。”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对李儒说;“近日市井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却应在何事上?”
李儒跪拜道:“主东方衰败,西方圣人出,天兆如此,望相国顺应天命。”
董卓哈哈大笑,当即下令迁往长安。
其实“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这童谣根本就是李儒等人编造出来劝谏董卓的,自汜水关被关东联军攻破后,洛阳就成了死地,此刻不走,难免陷入四面楚歌的窘境。
只是走也得有个由头,总不好说无敌天下的董相国被一群叛贼打败了吧?所以编造了这样一个童瑶,假托天意来给董卓一个台阶下。
董卓这样的人精岂会不知其中的曲折,底下人处心积虑找台阶给他下,难道他还要戳人家老底不成?
借坡下驴,就此走鸟。
李轨得此消息,立即将中军大帐迁移至孟津,亲自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