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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虎脸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似是有另一个意识在他的血管之中窜动着,翻腾着,将他的理智慢慢的压了下去。
双眼,渐渐的,再次被红光所湮没!
“铛……”白虎另一只扬起的利爪,在间不容发之际,被一旁典韦手中的修罗黑狱戟拼死挡住,暴起丝丝火花:“真是个大累赘,不过像你这不怕死的家伙,老子倒是有点欣赏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拼死救我?你只是为了下一任白虎的位置,出卖了我父亲的叛徒?难道是良心发现了,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轻轻的,轻的仿若梦呓的声音,从地上的高览口中发出,问出了穆山心中的疑问:“这么做,值得吗!”
“不,……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父亲,拜入天毕师傅门下,是你父亲对我所下的最后一道命令!而救你……是师傅对我的请求!”
太史慈胸口的血液,随着白虎手臂的抖动,流的更加的快速,大口大口的粗气,将他的声音压得有些模糊:“知子莫若父……。师傅知道你xing格偏激执拗……,怕你被人利用……,终至丧命……。故而临终之前,……千叮万嘱,让我务必要护你周全……”
“我太史子义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却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更何况是师傅的最后愿望……。若是不能信守承诺,……人活在世,……与禽兽何异!”
“所幸……我做到了……,然而我终究是个不孝之人……再也不能伺奉老母……”
“子义,挺住!”穆山终于赶到太史慈身旁,一把抱住了白虎的手臂,不让他的利爪抽出太史慈的身体,否则只怕太史慈会当场毙命:“姜前辈,快救人!”
“穆兄……,以后老母,……就要拜托你代为照顾了!”
“不,他是你母亲,又不是我母亲,凭什么要我帮你照顾!……你给我挺住,不想看着你母亲老无所依,就要顽强的活下去,哪怕是到了地府,也要给我爬回来!听到了没有……”
看到太史慈毫无血se的脸庞,穆山只觉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痛,眼眶微微泛红,浑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量,竟是将白虎的手臂抱得牢牢的,让他不能移动丝毫。
“呵呵……,我还不了解你吗……,口硬心软……”
“姜前辈,快……”穆山听着太史慈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弭于四周的黑暗之中,顿时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里,被黑暗和冰冷所包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子义……,别跟我开玩笑……”
“哗……”姜竹茹仍未赶来,然而空中却传来浪涛翻滚之声,抬头望去,却是一道冷冽寒泉,呈现北斗七星状,从天而降。
“龙渊……”穆山一眼就认出了寒泉之中的神剑龙渊,只见此刻的它,正高悬于太史慈头顶上,往下倾泻出琉璃般剔透的白se光芒,源源不断的融入太史慈的身体里。
“……神剑择主!”远处,郭嘉一脸感慨道:“相传当年伍子胥携龙渊逃到江边,为一渔翁所救,担心渔翁泄露自己的行踪,遂以龙渊相赠,渔翁仰天长叹,横剑自刎,已死明志。龙渊,乃是一把诚信高洁之剑。太史慈为不负师尊重托,为守信义,不惜舍弃xing命,如此人物,难怪能与龙渊产生共鸣!”
“即便没有龙渊,他也应该死不了!”
郭嘉疑惑道:“贾先生似乎话中有话,此刻尘埃即将落定,先生不妨明言。”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丹药吗?还记得你之前问过的问题吗?为什么是白虎,而不是青龙、玄武、朱雀。”贾诩伸出手,指着太史慈,高深莫测道:“答案就在他身上!”
郭嘉喃喃自语道:“丹药……,潜龙丹……,激发人体血脉潜能……,难道他是……”
“嗯,不过此刻被龙渊搅了局势,却是不知半成品的潜龙丹能否发挥药效……。看来要重新找个合适的人选验证一下。穆小兄弟的血脉似乎也极为高贵,也许是个上乘人选,你觉得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 金神蓐收()
郭嘉面露微笑,不置可否:“先生自行做主便成,何必问我。
尽在
“不知到时的场面会是何等的惊天动地……。如此艰巨重要的任务,应该没有人比徐福更加合适。”贾诩嘴角微微一扬,指着前方的太史慈道:“变天了。……据《山海经》记载,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一个是融合了白虎神血,一个是觉醒了血脉神力,师徒相伐,真是场不容错过的好戏!”
“子义!”穆山错愕的闭上双眼,仿佛身旁站着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轮落入西山的太阳,那灼眼的温热红光,丝丝缕缕,铺满了整个世界!
“吼……”相间响起的猛虎咆哮之声,接连不断,如同万千焦雷,在耳边豁然乍起,震得穆山脑袋嗡嗡直响。
然而,在那短暂的瞬间里,穆山依稀分辨出了其中的一个声音并非白虎发出,而是带着一种神圣和凛然,让人心生敬服。
到底怎么回事?这股奇特的力量,难道就是龙渊从太史慈身上激发出来的吗?
可是那个声音,分明不是白虎发出的,也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难道……
一股巨力在掌心之间炸开,穆山只觉手心一松,白虎那锋利的爪子沿着他的手腕,吱溜一声朝后倒掠出去,在他掌心上留下几道很深的切口。
穆山睁开双眼,视线之中依旧充满了红光,身后的太史慈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个陌生,极具视觉震撼的庞大身影。
满头白发,直垂腰间,身披金se红光甲,手持大斧,面容与太史慈几近相同,除了他口中露出的尖长虎牙;一条红se长蛇,从他耳际蜿蜒伸出,咝咝吐信。双手双脚,虎纹遍布,似人似虎;脚下更是踏着两条威严狂暴的巨龙,嘶声咆哮。
“这是……”穆山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宛若神明降世的景象,联想起在广宗附近,关羽身上发生的状况,若有所悟道:“血脉觉醒……,人面、虎爪、白毛、执钺,左耳有蛇,乘两龙……”
穆山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草木,尽皆呈现淡黄之se,仿佛在着短短的瞬间,已经迈入了秋季里:“应该是西方司秋之神,金神蓐收……”
“金神蓐收……,金神……,难道……”穆山蓦然想起了郭嘉跟他说过的话,朝着一旁的徐福望去,只见此刻的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眼神之中带着狂热和期待,口中的咒语念诵得更加的急促噪杂:“该死,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穆兄,你先退开。”穆山循声望去,只见在蓐收的肚腹之中,依稀可以看到太史慈的身影,此刻的他,非但没有那种频临死亡的苍白无力,反而多了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威严和锐利。
“子义……”
“吼……”
穆山还想与太史慈并肩作战,然而当他听到前方传来的震天咆哮声,顿时熄了那份心思。
前方的白虎,在徐福的咒语催促下,面se痛苦的弯腰伏地,双手不停的划拉着地面,浑身筋肉骨骼,劈啪作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血肉之中,急yu破茧而出。
“白虎……”穆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虎的蜕变,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抛弃了人类的模样,化为一头高约四丈的巨大白虎,金se的瞳孔里,有着难以诉说的凶戾和暴虐,獠牙利爪,铮亮刺眼,虎须如同白云一般,随风轻扬。
“师傅,徒儿冒犯了!”蓐收脚下双龙,腾空而起,朝着前方急速冲来的白虎,飞掠而去。
超乎想象的激战,在眼前,无比剧烈的展开。
穆山等人往后退出了十余丈,满脸震撼的看着不断交错纵横的两道庞大身影,如雷吼声,连绵不绝,响遏云霄。
两旁巨木,在他们的战斗波及下,纷纷折裂倒地,尘土漫天,遮蔽了头顶稀薄的阳光。
“喝!”蓐收手中的巨斧,划破长空,势若万钧的朝着白虎当头劈下!
“轰……”整片大地,在蓐收的一斧之下,微微颤抖。尘土再次弥天而起,在空中徐徐流转,久久不散。
穆山嘴角轻轻抽动,感受着脚下的尘土不停的往后倒掠过去,心有余悸道:“好惊人的破坏力!”
“真正可怕的还是那只大虫!”典韦皱眉道:“动则若雷霆一闪,静彷如处子屏息,由极动到极静,期间竟然不需要任何的停顿,它是怎么办到的?”
白虎体型虽大,动作却灵矫异常,在急速冲击下,依旧能够从容的止住身形,堪堪停在蓐收的斧刃边缘,而后纵身跃起,在巨斧上借力腾升,虎口怒张,疯狂的朝着蓐收的脖颈噬咬过去。
蓐收似是早有防备,果断的弃斧转身,从容避过。脚下双龙,心有灵犀的齐齐抽动巨尾,朝着白虎硕大的脑袋席卷过去。
“好机会!”穆山心神激荡道:“只要双龙将白虎缠住一时半刻,子义再执斧回身,朝他脑袋来上一斧,胜负即分!”
双龙的确没有辜负穆山的期望,在眨眼之间,灵巧的缠绕在白虎的脖颈上,拼命的收缩缠绕,令他无法挣脱。
穆山看到蓐收提起巨斧,以斧面拍向白虎的脑袋,心知他下不了手,急忙吼道:“子义,他已经不是你师傅了……”
“不好,上当了!”
“什么!”穆山顺着典韦的目光望去,只见此刻的白虎眼中,金se的瞳孔里满是戏谑和狡诈,四爪刨地,竟是拖动着两条巨龙,在瞬间朝前飞奔起来,其速度之快,即便是赵云,也只能甘拜下风。
典韦身形前窜,道:“太史慈危险了!”
穆山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道残影,围绕着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环绕了一圈,而后时光仿佛变慢了一般,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两条巨龙的身体,如同绳索一般被白虎缠绕在巨树上,龙背上的蓐收,似是与巨龙融为一体,身形踉跄,却又无法脱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虎从巨树后面绕出,挣开了脖颈处的龙尾,虎口怒张到极限,森森獠牙,再次朝着他扑咬过去。
“咔!”被欺身近前,蓐收的巨斧威能已经无法发出,唯有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斧杆往前横挡,挡住白虎的血盆大口。
“噗……”即便穆山和典韦已经全速追去,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当他们赶到巨树附近时,眼中看到的,却是白虎的利爪,从蓐收的斧柄下穿过,十分血腥,十分残酷的再次刨开蓐收的胸膛。
“子义……”金se的血液,在穆山的视线里,漫天飞洒,恍如下了一场梦幻的雨,极不真实:“……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十年信念()
“别过去,来不及了!”典韦一把拦住穆山,道:“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来,他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二者,白虎的战斗经验要比他老道的多。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他根本就没有杀死白虎的决心和魄力。如今我们过去,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
“不,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义被杀……”穆山眼见太史慈刚刚觉醒出来的金神蓐收,在白虎的一爪之下,宣告破灭。太史慈的胸膛,被白虎的利爪所洞穿,牢牢钉在地面上,而白虎的另一爪,正高高抬起,准备将太史慈彻底的撕成碎沫。
“藤·作茧!”
“水之涛·沧溟!”
身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穆山只觉地面一阵颤动,前方白虎的爪下,粗壮坚韧的滕蔓急速破土而出,仿佛蟒蛇猎食,迅若闪电的沿着白虎的躯体攀沿而上,团团紧缚,而后倏然勒紧。须臾之间,竟是将白虎裹入一个翠绿庞大的树茧之中。
天边,水声哗然响起,绵绵延延。
举头望去,却是层层海浪,倒悬空中,翻涌咆哮,如九天银河,飞冲而下。
“咔咔……”树茧在白虎的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丝丝裂纹,逐渐遍布,然而还未等白虎彻底挣出,空中的巨浪,卷着漩涡,气势磅礴的倒灌而下。
尘土在那股沛莫能当的巨力挤压下,冲天而起,穆山只觉丝丝寒气,从前方的冰蓝漩涡之中,扑面推来,冷彻骨髓。
耳边,响起一声空灵久远的沉吟,仿若苍天之吟诵,将人带到干净澄澈,辽阔广博的境地里,令人忘却了所有的尘俗杂念和**。
凝神细看,却是皇甫清墨的水涛之中,似是潜伏着什么古老的神灵,似龙非龙,似鱼非鱼,环绕着白虎,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吼……”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从树茧之中怒然传出,而后束缚着白虎的树茧和水涛,被一股超乎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