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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让天下的百姓,都如这里一般安宁祥和的过上平静的ri子,我张角愿意付出一切来做交换!平淡是真,平凡是福!”
穆山看着张角此刻的模样,只觉天边的阳光好像都落在了他身上,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异样光明和温暖,宛如天庭派到人间的使者。听着张角那充满沧桑的话语,穆山不禁猜想他必然是一个有着跌宕起伏的经历和轰轰烈烈的故事的人。
穆山回过神来,掂起手中的熊皮,笑道:“大贤良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要到关家庄去一趟,应承了关庄主的事,可是不能食言的。”
张角轻轻的点了点头,善意的提醒道:“絜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能瞒一ri便是一ri,不要让他们生活在恐慌绝望之中。”
“知道了。”穆山咧嘴一笑,大步的朝着小径走去。
平淡是真,平凡是福!
穆山脑海之中不停的回味着张角的这句话,虽是觉得其中有一定的道理,却又太过虚幻。平淡是真,难道繁华便是假?平凡是福,难道那些名垂青史,轰轰烈烈的英雄,他们的辉煌一生还不比粗茶淡饭,庸庸碌碌的百姓幸福?
朝阳渐升,街上的店铺纷纷开业,只是他们的吆喝声听在穆山的耳中,却又带着几分病态,有气无力。来往的行人,比起往昔,少了许多。整个村落里,像是笼罩着一种老年迟暮的气氛,让穆山莫名的心慌起来。
一路疾行,穆山很快就到了关家庄。
隔着老远,穆山便看到了关庄主亲自守在庄门外,像是早知道穆山会来一般,早早的守候着。
“吉祥……!”关庄主双眼睁得老大,紧紧的盯着穆山手中的熊胆,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希望你是真的用在吉利身上,而不是为了你的私心!”穆山将手中硕大的熊胆隔空往关庄主的位置一抛,而后便不再理睬他,径直往关家的内院走去。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ri何ri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走进内院,穆山便听到秀娘温婉悦耳的声音从那棵桃树后面传来,声音中似有少女的情窦初开,羞涩欢喜,绵绵情思直达内心。
泛舟河流,与王子同游,王子爱慕于你,你的心意亦如那清澈和缓的河流,细细长远,奔腾欢呼却又无声无息。可是……
王子啊,秀娘,谁会是你心中的王子呢?
穆山朝着那棵桃树走去,脚步愈发的沉重,便连呼吸,好像也变得急促起来。
空中,有着桃花嫣红的身姿。鼻间,是那桃花淡淡的馨香。
穆山走到桃树后,与秀娘隔着三步之遥,骤然停下了脚步。这三步的距离,此刻在穆山的心中,仿佛像是隔着一个天涯。冥冥之中,穆山觉得自己与秀娘之间的关系好像在无声无息的改变着,朝着另一个他不知道的方向变化着,已经不复儿时的纯真无暇,宛如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是爱慕吗?秀娘,你会是我的王子吗?
穆山不禁这么问自己,然而却又忽然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慌,竟是想要转身逃离这里。
“吉祥,抓到你了!”秀娘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悄悄的从穆山的身后传来。
穆山感到后脑被一册书简轻轻的敲了一下,赶忙转过身去,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着,整个脸比起前方的桃花,更加艳红:“哦……,秀娘,吓死我了!”
“呵呵,平时都是你吓我,这回总算轮到我来吓吓你了。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
秀娘掩嘴,轻声的娇笑起来,那熟悉美丽的身影,此刻在穆山的眼中,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便连飘飞在她身旁的桃花,仿佛也失去了应有的艳丽。
那一眼,却不知怎么,让穆山有些走神。
第二十六章 征兆()
内院里,两三个仆人走过,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私底下偷偷的交谈着什么。
“吉祥,你怎么不说话?”秀娘上前一步,伸出纤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捂在穆山的额头上:“好烫啊,你该不会也是感染了风寒吧?”
“没,没有……。”穆山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闻着鼻间的淡淡幽香,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微微暖意和柔嫩如玉的触感,忍不住心头一阵慌乱,便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比十头牛加在一起还要壮,怎么可能染上风寒那种小病呢?”穆山管不住自己的心绪,做贼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呐呐道:“倒是你,可要多注意身体,这些天……。”
“咳咳……!”穆山还未说完,便听到秀娘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一声声,宛如带着一种强撑着的虚弱,将穆山的心,紧紧的揪住。
穆山连忙转过头去,只见秀娘柔弱的身体,在这接连不断的咳嗽下,不停的颤抖着,玉也似的脸庞,染满了酡红。
“秀娘……,你,没事吧?”穆山此刻的心神完全牵挂在秀娘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嗓音,带着一种很明显的恐惧和颤抖。
“没,能有什么事情,可能是昨夜着了凉,没什么大碍。”秀娘眼见穆山如此紧张她,心中在欢喜之余,不免多了几分好笑:“看你紧张成这样子,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你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倒好,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穆山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不敢与秀娘对视,伸出右手,将那叠熊jing的皮毛递到秀娘面前:“那,这是我的战利品,可是费了我好大的一番功夫,九死一生才弄来的,你可得留神点,别弄坏了。”
“九死一生?”秀娘从穆山手中接过那叠的熊皮,掂了掂重量,双眉不由的紧皱起来,急怒交加道:“你又上后山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去后山吗?当年我们五人可都险些葬身在那里,前车之鉴,你怎么就不能吸取点教训。难道非要到出事的那天才来后悔!你,你……。”
穆山听着秀娘的训斥,本来还不当回事,但是听到秀娘的声音开始抽噎起来,这才慌了神,连连认错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秀娘,你别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上后山,行了吧!”
“算了,你的保证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了。每天都要向我保证一次,每次都是出了这个门,就把你说过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秀娘赌气的一撅嘴,转过身去,嗔怒到:“我懒得理你,你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以后可别指望我会给你收尸!”
“看看,这是什么?”穆山从怀中掏出手帕,拿出两串冰糖葫芦,讨好的亮在秀娘面前,嬉笑道:“酸酸的,甜甜的,吃过之后,会变得跟这冰糖葫芦一样,亮亮的,红红的,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哼,我懒得理你!”秀娘一把抢过穆山手中的冰糖葫芦,含在嘴里,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这一笑,顿时将刚才的那点怒意、埋怨和怒气都抹平了。整个人,在这阳光下,便如一朵盛放的桃花,艳丽而妖娆。
“这么大的熊皮,够做好几人的衣服了。给你做一套,给秦伯母做一套,还有给吉利……。”
穆山打断秀娘的话语,道:“吉利就不用了,那头熊最好的东西可都给他了,剩下的给你做一套就行了。”
秀娘也知道穆山是不会忘记吉祥的,嫣然一笑,道:“呵呵,要是让吉利听到,他可要数落你不够义气……。”
“把她们两抬出去!”
秀娘话刚说到一半,便听到关庄主的声音从内院之中传出,神se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嗫嗫喏喏的往后退了两步,将手中的书简藏到身后,背靠着桃树,低垂着螓首,宛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关庄主看到这边的穆山和秀娘,眉头一皱,不悦的呵斥道:“秀娘,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没事就回屋里呆着,别到处乱跑。”
“哼!”穆山眼见秀娘在关庄主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心中便有一股怒气升起,朝着关庄主不满的哼了一声。
“是,舅舅。”秀娘声若细蚊的应了一句,规规矩矩的转身朝着房屋的方向走去。
关庄主眼角瞥过秀娘手中的书简,提高了声调,问道:“慢着,秀娘,你手里拿着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谁让你读书的!”
穆山虽然知道关庄主说的是正理,只是却无法看到秀娘那副无助的样子而坐视不理,顿时上前一步,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关庄主,是我让秀娘教我读书写字的。我家里穷,请不起先生,就只能委屈秀娘来教导我这块顽石了,我想关庄主视我如子侄,应该不会生生扼杀我的前程吧!”
“你……!”吃人的嘴短,关庄主毕竟才刚刚从穆山那里得到一颗上等的熊胆,自然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当下只有强忍着怒火,道:“吉祥,我知道你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也不能天天腻到一块,惹得满村闲言闲语,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吉利,为秀娘他们的名声想想吧!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我……!”穆山猛然一窒,哑口无言,但是看到秀娘那委屈的目光,顿时心中一个激灵,问道:“关庄主,别只顾着说我,那你呢,你有什么权利决定秀娘的终生大事!”
关庄主见穆山一再的纠缠不休,不禁勃然大怒:“我没有权利!秀娘从小父母双亡,是我把她抚养长大,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自古儿女婚姻,必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这个权利,那谁有啊!你吗!”
“好,好,好!”穆山双手不停的鼓着掌,不怒反笑的看着关庄主,道:“你将秀娘当成亲生女儿,吉利是你的亲生儿子,将亲生女儿嫁给亲生儿子,岂不是有违人伦!若是你不将秀娘当成亲生女儿,那么你便也无权干涉秀娘的终生大事!也就是说,秀娘和吉利,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亲!”
“你……!”关庄主一时语噎,右手食指颤颤的指着穆山,竟是答不上话来,整张脸涨成了猪肝se:“歪理邪说!”
秀娘眼见关庄主气的七窍生烟,又无言以对的模样,连忙开口道:“吉祥,回去吧,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来了。舅舅说的对,我们不该常常见面的,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穆山听着秀娘声音里带着的几许无奈和凄凉,只觉得心里卡着些什么,极为难受!
“哼!”关庄主看着秀娘走远的身影,一甩衣袖,转过身去,不再看穆山,免得越看越来气。
穆山站在那里,愣愣出神,直至身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将他惊醒过来。
“他们……。”穆山看着两个被木架抬出去,轻声呻吟,昏迷不醒的妇女,只觉得心间开始冒起了一股寒气。
“是瘟疫!”关庄主的声音里,同样带着深深的担忧:“不止关家庄,就是整座村里,也有许多老人染上了瘟疫,正要带到一个清静的地方隔离起来,以免瘟疫扩散!”
“隔……离……!”穆山听着这两个字,脑海中不由的想起秦梅的身影,再也按耐不住,转身朝着院外飞奔而去。
第二十七章 揭破()
正午的阳光,本来是最为毒辣的时候,只是此时,所有的村民,都感到有一股浓烈的寒意渗杂在烈ri之中,洒遍村庄的每个角落。
一道身影,以追风逐影的速度,奔跑在人迹稀少的大街上,如电一般往前狂奔着。
“娘……!”穆山还未到自家的茅草屋,洪亮的嗓音,便先一步让人知道他回来了。
“吉祥啊,要说你多少遍你才会听,没事别大呼小叫的,扰人清静!”秦梅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有气无力的从屋内传出。
穆山一进入屋内,便一头扎到秦梅的卧室里,蹲在床榻旁,轻声的问道:“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暂时没事,我用药物压制了她体内的……病症,可以给她多争取几天的时间。”
茅屋的角落里,连暮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穆山转过头去,半信半疑的看着连暮雪,问道:“你?你会医术?”
连暮雪丝毫不为穆山的态度而恼怒,语若平常的说道:“我曾经跟随过百草庐的华佗一段时间,歧黄之术,虽然不敢说多么jing通,却也得到其中的几味jing髓。张角的医术,便是跟我学的。”
穆山看到一旁对着他摇尾低吠的小狐狸,烦心的将它晒在一边:“去,去,没时间